官場現形記(一)大意失荊州 (二)城市之惑一二五、中行之花

作者 ︰ 大山老狼

濱海的夜晚,是一股飄滿浪漫情調的東方都市韻味,每天夜間12點,不過是一天的開始,真正的夜生活好像從這一刻才開始計算。大街小巷,燈紅酒綠,那鶯歌燕舞更緊鎖在封閉的空間,那裊裊婷婷的摩登穿行在都市的每一處角落,散發著無盡的魅力,夜生活一點都不比東京、紐約、倫敦、巴黎這世界最著名的四大都市差。

中行濱海分行行長今晚在萬國大酒店宴請常務副市長和財政廳常務副廳長這兩位重磅級人物,為感謝這兩位為自己兩肋插刀的朋友,長達幾個小時的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他把自己灌醉了,同時也讓那兩位處于胡言亂語的最後階段,舌頭好像已經不屬于自己,說的話直在喉嚨管里打轉。好在該說的話,該表的情,該辦的事,都在酒宴開始前彼此清醒白醒的狀態下,一五一十交代明白。

當中行濱海分行行長把兩張建行的卡交給二位時,不用說任何語言,只手緊緊一握,彼此拍了拍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他今天早早地換上的那張神秘的手機卡打給夜貓訂貨,吩咐在晚上十點送到萬國酒店大廳,說有一個穿紫色風衣的女子,手提的是香奈兒紫色系列的手包,在大廳右側沙發上等候,要夜貓親自送來,接頭時嚴格要求,千萬要先問問,暗語就是「請問你是洗衣店吳老板嗎」回答如是「不!我不姓吳,姓黃」便是,夜貓在電話里提到在大廳交人可以,但錢就不好處理了。行長很大度叫夜貓把卡號發過來,先打給就是。夜貓還是不放心,提到了價格,說因為這一批貨,要求這麼高,價格問題就要高一些。行長只叫夜貓喊價就是,但一再說明,要盡心盡職按程序完成所有規定動作,現場有人監督,如果表現好,令客戶十分滿意,還可以另給獎勵。這些瑣事,他早已交代女秘書如此辦理,酒醉後,他沒有辦法看見和監督,只听任女秘書一行把自己安頓在酒店的房間里昏睡,其他的事,交給那兩位替自己完成。

女秘書吩咐自己行內的兩位精雕細選的行花,分別攙扶各自昏頭轉向的目標,來到早就開好的房間。進入後,只見一小姑娘正睜大好奇的眼楮,盯著這醉醺醺的這位,不知是否是真醉或是假醉,那位常務副市長推了推鼻梁上滑落的眼鏡,不禁發出「呀」的一聲驚嘆。女秘書和另一位行花攙扶進去後,她輕輕地暗示了一下,自己退了出來,因為她的工作對象還在昏睡中,必須去照看。房間內就留下了行花一朵,和那女敕女敕的花蕾一支。

這兩朵行花,是女秘書根據行長的授意,在行內精雕細選來的,模樣出眾,身材傲人,特別是那種成熟女人的韻味,那是那種普通專業選手所能比擬的。這兩位原是下崗職工,重新上崗被中行招聘,都屬零時合同工性質,每年不定期只簽11個月的工作合同,是那種隨時可能面臨解雇的對象,這幾年來,也因為漂亮,被行內的領導看重,所以才保住。這一次,當女秘書提出交換條件,都心甘情願為未來作出犧牲,反正以前,不過是披上了一層溫情脈脈的紗巾,是某某的專屬情人而已,這一次如果是這樣,不就可以按自己的意願擺月兌了嗎!何樂而不為呢!

這一位行花攙扶常務副市長在床上歇息下來後,便輕聲詢問「需不需要喝點解酒的」,這位行花正是濱海分行常務副行長的情婦,她今天同意來,是作為她情人的燕子身份,打入。目的很明確,就是錄下所有的少兒不宜的鏡頭,為情人早日出頭作資料。所以她更有犧牲一切的奉獻精神,決心完成哪怕最難完成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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