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尿意，老賴從夢中醒來，渾身上下赤條條的，起床走向衛生間，想了半天才回味過來，兩位美女不見了蹤跡，心中悔恨交加，懊惱不止，為什麼就不能少喝一點，多好的事，辜負了那兩位仁兄的美意了，可惜了哉。撒完尿回到床上躺下，先檢查皮包和手機，都在，沒少什麼，略為放心。馬上想起給那兩位仁兄打電話，一撥，對方手機處于關機狀態，想了一下，可能是在回家的高速路上，有的地段信號不好。打電話的目的是把那兩個妹妹再喊回來，剛才撒尿的時候，不知是尿意滿滿或是酒意滿滿，那里很大，有一些沖動存在。很想玉成好事，更何況是一箭雙雕。等了一會，再打，還是如此，再等，也是。可那欲火沒有因為時間的延遲而熄滅，那種心癢癢的感覺更勝。靠在枕頭上，拿出一支煙，點起，抽了幾口，把煙往煙缸里一摔，拿起手機給辦公室的第一副主任打了一個電話「小親親，在希爾頓酒店總統套房晚上等你，這麼多年了，很想與你一起團一個年，不枉咋倆相好一場，好的，你把小孩送到姑媽家里就來，好的，我等你」。電話打完，又通過床頭櫃上的內部電話給服務中心打了一個電話，吩咐搞一桌年夜飯。反正是有人買單，不用替兩位仁兄省錢，一年他們在老子這里不知賺了多少。提起錢，老賴才想起，未必今年就送這兩個水貨過年，一高興了，以為就算了嗎！老賴又拿起煙，沒有再點，只在嘴邊玩，想起一些更深層次的問題，既高興，又思慮萬千，煙就叼在嘴邊，一截一截干吞下去，什麼滋味，也不知……
老賴靠在床頭，回想起和辦公室第一副主任的往事，好像過電影，歷歷在目。此女，姓余，名蓮，是自己的初戀情人，只因現在的老婆，父親是當時市里的人大主任，有人看見老賴當年玉樹臨風，要人才有人才，要文憑有文憑，工作能力很強，為人低調，大有前途，有人上門提親。老賴和余蓮商量了幾天，余蓮含淚提出不要名分，老賴也只好听從，犧牲愛情。但老賴一直對余蓮心懷愧疚，不管余蓮結婚離婚鬧得滿城風雨，對余蓮一直關愛有加，沒有一點貶值，對余蓮跟那個男人婚姻期間生下的那個小孩，因為自己跟余蓮那個期間也沒斷，當然也不好開口去說作什麼親子鑒定。心中就把那個小孩當成自己的看待，只因無法公開，小孩才隨母姓。
叮咚，門鈴響了，老賴披上浴衣，起身開門。余蓮今天出門時肯定又刻意打扮了一番，粉紅色的大衣穿在身上，襯托著白皙的臉龐，幾縷卷發很俏皮地披散在耳邊，額頭很寬很飽滿，眼楮不大，但很有神，眉宇間滿含春色，一張乖巧的小嘴，還像當姑娘時一樣，沒抹口紅，天然紅潤潤的，門一關，就直接撲在老賴懷里，雙手圈住老賴，老賴模著余蓮的頭發「小孩安頓好了沒有」「嗯」余蓮從鼻子里發出愛意，松開一只手，點了一下老賴的額頭，「開房干什麼，又在偷嘴，是不是」。老賴「哎喲！冤枉老夫了，今天，是兩個兄弟做東團年，喝多了，是他們開的房，休息一下，醒了就給你打電話」雙手更摟緊了余蓮的細腰，「你看這樣的機會多難的，我平時那樣低調，不想給別人留下把柄，幾時在外邊開房」。老賴幫余蓮月兌下大衣，雙雙就坐在沙發上，老賴問了問今天值班的情況，靠在一起假寐，等年夜飯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