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家養的魚 第五回 子母河中的故事(1)

作者 ︰ 蠅營狗苟

天空中,一團妖風徐徐,若雲淡風輕,渾不似尋常妖怪駕雲,陰風慘慘的模樣……這卻是王靈故意收斂了本身妖氣,生怕惹得被其他西牛貨洲的妖王注意。要知道在這西牛貨洲,那可是妖王滿地爬,若是不小心觸踫了那個妖王的忌諱,那禍事就來了。

王靈如今已經是太乙散仙,實力也不算差。但是他奉行的準則,一向是低調行事,加上他雖然有些手段,還不足以跟這些妖王對抗。他這一路西行,目的是比丘國。

這一路上,不說那些各處林立的妖王盤踞,單單是毒敵山琵琶洞的蠍子精,積雷山的牛魔王,小西天雷音寺的黃眉老佛,獅駝嶺的獅駝王,獅駝國的金翅大鵬等這些大妖,隨便出來一個都能將他壓得服服帖帖的。

王靈在水鼉之第修煉了一段時間後,修煉就到了瓶頸。雖然陳家莊建立的靈感上人廟,每隔數月都有孩童供奉,讓他吸取先天元氣修煉,但這還不夠。先天一氣混元功越是到後面,須要的先天元氣就越多。這靈感上人廟已經不能提供足夠的先天元氣供他使用。

王靈思來想去,想到唯一能夠提供修煉源頭的,便是搜尋許多孩童的國度。王靈腦海靈光一閃,忽然想到在《西游記》中,有一個國度叫做比丘國。

當時的故事情節是,在唐三藏師徒來到比丘國的三年前,有一老人打扮做道人模樣,攜一小女子,年方一十六歲,其女形容嬌俊,貌若觀音,進貢與比丘國的國主。

那國王陛下愛那女子的色美,寵幸在宮,號為美後。三宮娘娘,六院妃子,全無正眼相覷,不分晝夜,貪歡不已。後來弄得精神瘦倦,身體羸,飲食少進,命在須臾。太醫院檢盡良方,不能療治。

那進女子的道人,受那國王陛下的誥封,稱為國丈。這國丈有海外秘方,甚能延壽,前者去十洲、三島,采將藥來,俱已完備。但只是藥引子利害︰單用著一千一百一十一個小兒的心肝,煎湯服藥,服後有千年不老之功。于是這國王便下令,挑揀那些城中孩童,這些孩童大的不滿七歲,小的年僅五歲。都放在家門口的鵝籠子里豢養,等時機來臨,便用來作藥引。

讀過《西游記》的王靈,自然知道這國丈實際上就是南極仙翁的坐騎,是一頭白鹿成精。至于那貌若觀音的女子,卻是一頭白面狐狸精。料想是妲己狐媚一族,天生的媚骨,能夠迷惑凡間眾生。

不過根據書中所述,當時唐僧師徒來到比丘國的時候,那白鹿怪跟白面狐狸,也不過才來了三年。算算時間,估計現在還沒有成為國丈。不過王靈猜測,這西游的每一難,都是早在靈山跟天庭的計劃中,這些妖怪應該早就潛伏在西牛貨洲,等待時機純熟,便現身作亂。

按理來說,這白鹿怪應該已經降臨西牛貨洲,而且就在比丘國不遠,依書中所載,這白鹿怪在比丘城南七十里柳林坡,有一座清華洞,估計如今就在那里蹲點,正按照了上頭的吩咐,伺機而動。

王靈這樣思忖,便打算到那比丘國一行。這白鹿怪要煉制秘方延壽,收集藥引,想必手底下已經收羅了不少的八歲以下的孩童,王靈正是打這些孩童的主意,眾所周知,煉制這種秘方,挑揀的孩童資質肯定不差,想必體內的先天元氣也更為精純。不過,前提是,他要替比丘國的百姓降妖除魔。

當他的妖風過了通天河水,又過了金兜山金兜洞,已是西梁女國界,忽然看到下方一條河水奔騰,王靈琢磨一番,便降下雲團,站立這河水邊,沉吟不已。

這靈感大王自小便出生西牛貨洲,靈感大王的記憶中,倒是對這西牛貨洲十分熟悉,而王靈附身靈感大王後,自然繼承了他這一世的全部記憶。記憶中,王靈知道這條河水便是那子母河。

這子母河堪稱神奇,但凡吃了這水,月復痛有胎,三日後就要降生孩兒,端是厲害無比。就連那豬八戒吃了,也要無法回天。這豬八戒修為雖然不高,但好歹也有金仙的境界,連神仙吃了,都要中招,這子母河可以說是居家旅行,殺人越禍的極品毒藥。

王靈心中嘿嘿一笑,暗暗忖道︰「我沒有孫猴子七十二變的神通,若是這般莽撞闖入清華洞,跟那白鹿怪一場好殺,雖然不知那怪實力如何,但是必定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若……」心中計較一番,王靈便有了主意,他從腰間錦囊中取出一物,卻是個琉璃淨瓶。

靈感大王當年在觀音座下听經,雖然沒學得什麼厲害神通,但是一些祭煉法器的法門,倒是也學了一些。這琉璃淨瓶便是靈感大王閑暇之余仿照觀音的琉璃玉淨瓶煉制的,雖然只是個贗品,沒有觀音手中的那口正品厲害,能夠容納五湖四海之水,但是要裝下這些子母河中的水,倒也綽綽有余。

王靈將法力輸入這件法器之中,這口琉璃淨瓶立刻光華大盛,化為一道金光,只是一卷,不旋踵便把這子母河中的水吞了大半,堪堪將滿,王靈這才滿意微笑,收了起來。不過有了毒藥,怎麼也要想法子收取解藥才行。

就在王靈正打算前往如意真仙的老巢,解陽山破兒洞的時候,忽然那子母河水中,泛起一層金光,晃了一晃,登時消失無蹤。雖然只是一瞬,但是王靈眼尖,感受到那股金光的不尋常,不由心中一動,暗道︰「難道有什麼古怪不成?」

這一思量著,王靈也是膽大,加上他本來便是金魚成精,不懼水,也不用捏避水訣,就直撲河中。只是不能呼吸,否則河水入口,這子母河水如此神奇,端是不當人子,他雖然有太乙散仙的實力,也不敢輕易去品嘗,這子母河水究竟有何美妙滋味。

只是這子母河水內,似乎有什麼力量給籠罩,王靈呼吸不暢,幾次下去,都只是深入百里,又要出水面換氣,因此不能靠近那金光迸射之處,于是不得不便出了水面。他感受到那河水中似乎有什麼奇異的東西存在,一股強大的法力波動傳來,讓王靈都覺得暗暗心驚。

王靈暗自忖道︰「富貴險中求。雖然不知下方有什麼危險,但萬一是什麼寶物,就這麼錯過了,豈非吃了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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