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冷漠無情,仿佛天生就是閻王座下的勾魂使者。
南宮月兒只是看著她,默默地看著她。模索著站了起來,嘴角勾起嗜血的笑,青絲凌亂,擋住了那蒼白臉上的一抹決絕。
跌跌撞撞的走出破舊的房間,走出雜草叢生的院子,避開了那隱在暗處的一雙雙眼楮,如游蕩在世間的游魂。
黑衣女子近近地跟著,鬼霧繚繞,擋住了一切活人的視線。
南宮月兒熟習的穿過花園,踏過石橋,直接來到上官凜的露天風月場所,抬眼,直直地看著高台上那左擁右抱,那是她愛男子的身影,也是三年來讓她受盡折磨的人。
「啊!哪來的瘋子,王爺,奴家好怕。」一個舞姬看到了南宮月兒,認識她,嘴角滑過嘲諷,夸張的撲近上官凜的懷抱里,俏顏蒼白,心中卻冷笑看戲。
上官凜睜開朦朧的醉眼,瞟了一眼南宮月兒,「喲,王妃怎麼來了,天上下紅雨了嗎?」口中打趣著,眼里沒有曾經誓言的留戀,只有厭惡和不削。
听不見,看著上官凜一張一合的嘴,和那厭惡到多看一眼就惡心的眼神,南宮月兒知道他說的話肯定不會好听。一步一步地朝上官凜走去,眼中寒芒一閃,飛快的撞進上官凜的懷中,在上官凜推開她之前,藏在長袖下的金釵直直地刺進上官凜的心口。
「賤人,你…啊…」
「啪!」南宮月兒嬌小瘦弱的身子被一巴掌拍飛出去,撞在石亭的柱子上,「噗。」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那飄逸的白紗簾蔓。
上官凜捂住胸口,憤怒,「來人,給本王把這賤人拉出去好好伺候,留她一跳狗命,送到軍營靠勞邊關的兄弟。」
女人的尖叫,上官凜的咆哮,南宮月兒此刻都听不見,她只是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
為什麼?明明想要和他同歸于盡的,為什麼到了最後卻要偏離心髒的位置?難道還愛麼?
愛嗎?
眼看管家帶著家丁護衛持刀棍而來,南宮月兒突然大叫一聲,「啊。」撞開護衛家丁,連撞在刀口上都沒有發覺疼。
她知道自己將有什麼後果,現在只有逃,就算死也不要留下尸體。趁著大家愣神,南宮月兒沖出王府,朝城外跑去。
管家回過神來,帶著一干人追了出去,「追,給我抓住那個賤人,竟敢傷害王爺…」
南宮月兒跑的很快,出了城門,一口氣跑到護城河邊,眼看追來的一大幫人,「撲通」沒有猶豫的跳進河里。
上官凜追了過來,暴怒,「給本王跳下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話未說完,上官凜直直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