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至尊 第157章 不公平的世界!

作者 ︰ 罪煙

第157章不公平的世界!

雨停了,風也小了。

所有的人都呆站在了原處,共同去回味那楚父剛剛的那一番話語。

「副連長為何會變成這樣,都是當年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為何會干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三十多名中年男子,心中震驚不已,被騙的他們,一個個雙目發直,不敢相信的去回味著楚父的話語。

「這人原來就是楚林生的父親,沒想到,他當年還是一個連的連長。」

「怪不得這三十來名中年男子的伸手會這麼好,原來他們是經歷過生死考驗的老兵啊。」

何豹和他的兄弟們心中也是唏噓不已。

「爸爸原來早已經知道了這一切,他究竟是怎麼知道的這一切,他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劉建國所謂,他為什麼不早點告訴自己呢??」楚林生百思不得其解。

「老連長,我們對不起你!!!」

終于回過味來的退伍軍人們,忽然齊聲大喊,與此同時,噗通一聲跪下。

楚父身體已是有些發抖,閉上眼楮,沉默了良久。

忽然,他睜開了眼,操著一口純正的軍人口吻,大喝道︰「立正!!」

那原本已經跪在地上的三十多人,在听到這聲已經闊別了二十多年的命令後,竟然本能的站立了起來,站軍姿。

楚父忽然笑了,笑容中包涵著欣慰,緩緩道︰「我不怪你們,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你們只是被小人利用了而已!」

這時,三十多名中年男子也徹底的反應了過來了,不約而同的將怨恨至極的目光,落在了已經面無血色的劉建國的臉上。

「副連長,我們在一塊出生入死了那麼多年,你怎麼能干出如此卑鄙下流的事呢??」

「劉建國啊劉建國,虧我一直敬重你多年,我真沒有想到你是這樣一個偽君子。」

「劉建國,老連長你都敢害,你還是人嘛,當年在越南老山穿越蝦子溝的時候,是誰走在了最前面為我們開路,又是誰一次次的救過我們!!!」

「老連長這一輩子對兄弟都是兩肋插刀,無怨無悔,你劉建國怎麼能干出這事啊,還把我們騙來幫你去殺老連長的兒子,虧得我們沒有成功,這要是殺死了老連長的兒子,我們也不用繼續活下去了。」

一聲接一聲的聲討聲不絕于耳,而那早已面無血色的劉建國也跟著全身顫抖了起來,他一步步的退後,一步步的踉蹌,最終,摔倒了已經積水的地面上,陣陣微風吹打過他那猶如落湯雞一樣的臉龐,一雙開始變得混濁的眼楮中,布滿了濃濃的絕望。

他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到楚父會在這個時間趕來,一切的一切,都注定在今晚支離破碎,他苦心經營出的勢力,瞬間瓦解。

他忽然笑了,笑聲中充滿了淒涼,他默默的看著那無數雙指責他的眼楮,放聲狂笑了起來,他,崩潰了。

他忽然抬起了頭,看著拄著拐杖默默看著自己的楚父,狂躁的喊道︰「我恨這個世界!!!」

眾人沉默了,靜靜的等待著他臨死前的宣泄。

「楚建昌,我恨你,我恨你比我強,我恨這個世界!!!」狂暴中的劉建國歇斯底里的繼續說道︰「打小我們兩個就在一塊,論打架,我不如你,論學習,我還是不如你,論相貌,我還他媽不如你,這個世界為什麼這麼不公平,為什麼造就了完美的你,而我,卻在你的面前注定不完美!!」

「我不信命,我劉建國從來不信命!!從懂事的那天起,我就決定我要超過,我每天像是瘋子一樣天天的跑步,像是傻子一樣對著書本學習,別人都說我有志氣,將來一定會有出息,可是他們都說錯了,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超過你!!」

「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我還是超越不了你,直到我們十八歲那年,你說你要當兵,于是我就和你一塊去當了兵,我想,在部隊中,我一定有機會超過你。」

「可我還是錯了,你剛一進部隊,就獲得了一次三等功,沒過幾年,你就從班長做到了排長,又從排長做到了連長,而我,卻要在所有的頭餃上加一個‘副’字……」

「你知道嗎,在越南戰場的時候,我多想一槍打死你,因為這樣,我就再也不用活的那麼累了,可那時候的我很要強,我不甘心你就這樣死去,我相信只要努力,我就總會有超過你的那一天,所以,才有了那麼多次和你一塊出生入死。」

「從小到大,你對我一直都像親弟弟一眼看待,你以為這樣我會感激你嗎??我告訴你,你錯了,你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你是在嘲笑我!!」

「復員後,為了有超越你的那一天,我依舊留在了你的身邊,可是,我還是做不到……可這一切,都沒有讓我像今天一樣恨你,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這麼很你嗎??」

「因為若夕,因為林若夕!!!我們倆是一塊認識的若夕,我們幾乎是在一個時間喜歡上的她,可是若夕卻偏偏喜歡你,偏偏喜歡你!!!」

「這些年,你假情假意的一次又一次的為我提親,但我全都拒絕了,因為我忘不了你的老婆,忘不了林若夕!!」

「為了她,我打了二十幾年的光棍,可她卻從來不對我有任何感激,只是像一個親嫂子一樣的照顧我,為我洗衣,為我做飯,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情感……」

說道這里,劉建國放聲大嚎,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徹在了整個醫院的大院內,那個曾經在楚林生眼中同父親一樣鐵骨錚錚的漢子,此刻就像是一個無助的老人,絕望悲傷。他恨老天,他恨老天為何對自己這麼不公,更恨自己為何機關算盡,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

「唉!」楚父一聲長嘆,與此同時,留下了他18歲之後的第一滴淚水,這滴淚順著他滄桑的面孔緩緩滑落,最終滴落在了地面上的積水里。

「建國,你錯了,你真的錯了,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公平,這個世界也從來沒有不公。」楚父哽咽的接著說道︰「我從來沒有看不起過你,我對你好,是真的覺得我一直將你看成是我的親弟弟,而別不是在嘲笑你。這麼多年,我其實早就知道你要強,所以,做什麼事,我都會想辦法讓著你,為此,我放棄了本應該考取的大學,參軍入伍,只求不與你在高考的考場上,論出高下,但我卻不知道,為何會成為今天這樣……」

「是的,當年我們一同喜歡上了若夕,為此,我曾狠下心來,半年沒有聯系若夕,那半年中,我渾渾噩噩整日像是丟了魂一般,但在你的面前,卻都要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只為了你可以安心的去追求她,去感動她。哪曾想,若夕對我的愛竟是如此的濃烈,半年之後,她竟選擇了尼姑庵。」

「若夕的爸媽哭著喊著來找我,只為了我可以去找若夕,他們老倆口是一同帶著農藥來我這的,可我卻覺得那樣對不親你,因為你是我的兄弟,我終究還是拒絕了兩位老人,哪曾想,兩位老人性如烈火,當場喝下了農藥,待到我將他們送往醫院的時候,他們已奄奄一息,臨終前,他們一同對我說了一句話,照顧好若夕,娶她進門……」

「終究,我娶了若夕進門,我知道,在結婚的那天晚上,你躲在了村頭的樹林中,喝了一整夜的酒……」

「為了減少心中的自責,結婚後,我便將礦場的全部權利都交給了你,收入三七開,我三,你七。可沒想到,你終究還是無法原諒我,借用你手中的職權,制造了那起爆炸事故。」

一直守在楚林生身旁的楚母,在這一刻也淚如雨下,二十多年前的痛苦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涌向了她的腦海。

楚林生將母親緊緊的摟在了懷中,心中就像是打碎了五味湯一樣,酸甜苦辣,他從來不知道,母親和父親發生在二十幾年前的那場愛情,竟是如此的轟轟烈烈,竟然付出了那麼慘痛的代價才走到的一起。

「建昌,你可曾想過,我們當年參加的反越戰爭,為的是保護我們百姓,保護我們的同袍,可你卻為了我們之間恩恩怨怨,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更何況,他們大都是我們一個村子的村民……」

說到這里,楚父悲傷無比的雙目漸漸轉化成了濃濃的恨意,可在默默的閉上眼楮之後,他卻忽然擺了擺手,對著坐在地上狼狽不已的劉建國說道︰「你走吧,再也不要讓我見到你。」

所有的人都在這一刻震驚了,任誰也沒有料到,楚父竟然還是不願殺死他那卑鄙的兄弟。

「爸,不能放他走!!」楚林生大喊道,父親的失敗,就是因為他的心軟,楚林生再也不願意做這樣一個人了,他深知,當今的社會,只有對待敵人狠辣,才是稱王之道。

「是啊老連長,他這樣一個無情無義之人,不能就這麼便宜他!!」那些中年男子也跟著附和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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