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事務所 新娘 第十章︰消失的狐狸

作者 ︰ 粉紅色貓

告別海,我興沖沖地跑回房間,房間里空空的,只有狐狸半躺在椅子上,眯著眼楮打盹兒。

「喂,狐狸,狐狸,跟你說,我知道了……」我跑過去,用力搖醒狐狸,興奮地嚷道。

「你到底去哪里了?」狐狸慢慢睜開眼,半眯著眼,臉色不郁地問。

嗯?這句話好像……好像似乎有一些些耳熟?

「哎呀,你先不要說這些,剛剛海跟我說了一些事,我覺得有些奇怪,跟你……」

「你果然又跟那個家伙在一起!!」狐狸打斷我的話,眼楮都快要冒火了。

「呃啊?」我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狐狸一見我怔怔的,就更不悅了。

「行了,別在這兒莫名其妙的。海剛剛跟我說,古代木頭雕刻上梅花一般是和喜鵲雕在一起。」我不耐煩地揮揮手。

「……嗯。」狐狸臉色還是很難看,但是仍舊點了點頭。

「那我問你啊?如果刻在墜子上呢?」

「應該差不多。」狐狸疑惑地說。

「可是,我記得很清楚,在那個夢里面,晟凱腰上的垂了一塊應該是檀香墜子,那個上面雕的是桃花,沒有喜鵲的。」一听見狐狸的話,我馬上就興奮了起來,這樣來說,我猜的一定是正確的了!!

「哦?然後呢?」狐狸對于我的興奮嗤笑了一下,接著問。

「那個應該是定情信物吧?」忽略狐狸的不屑,我興致勃勃地問。

「有可能,但是也不絕對。」狐狸看了我一眼,想了想說。

「就算是吧,可是那個霜兒可是很喜歡梅花的!!」

「哦?」

「嗯。我記得霜兒從頭上的簪子到衣襟上的花紋都是喜鵲和梅花的圖案。」

「呵……你的意思是如果那個是定情信物的話,就一定不是霜兒送的。」听到我的推測,狐狸的眼楮一眯,笑了笑。

「對,對。」我用力的點點頭。

「呵……可是我會告訴你……」狐狸起身,慢悠悠地說。

「嗯?」

「不是所有的梅花都會和喜鵲刻在一起,也不是所有的墜子都是定情信物。」狐狸淡淡地瞥我一眼,眼楮里寫著嘲笑。

「啊?!」我失望地嘆了一口氣。

「呵……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狐狸笑得很欠扁。

「什麼?」

「那個晟凱說不定才是關鍵。」狐狸站起來,拍了拍褲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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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筆記》︰

狐狸硬說晟凱才是這次案件的關鍵,于是就在藏書閣里瞎翻,其實那家伙的身體還很差,一邊翻那些積著厚厚的灰的資料,一邊咳個不停,咳嗽的聲音很沉,看來肺在當時被鬼新娘的陰氣傷得不輕。

當然了,我還是沒弄清楚他到底是要找什麼。

晟凱當然很關鍵,但是狐狸認為的關鍵好像和我認為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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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你是不是認為霜兒是晟凱殺的?」

我有些不確定地問在那里瞎翻的狐狸。

狐狸轉過頭,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眼楮微微亮了亮,點點頭笑了。

「你這笑是什麼意思?」被狐狸明亮亮的笑照得有些起雞皮疙瘩,狐狸笑得很陽光?就好像惡魔笑得很和藹一樣可怕!

「沒什麼,只是很驚奇……」狐狸頓了頓。

「什麼?」被狐狸的停頓一嚇,冷汗都快出來了。

「暖暖你竟然有腦子!」

「去死吧你!」我隨手抓起一本書扔了過去,正中狐狸的腦門兒。

「嘶……哎呀呀,暖暖,你的靈敏度也有些增強了。」

……

「哎呀呀,找到了!」

我正準備再拿一本書砸過去,卻被狐狸一聲怪模怪樣的叫聲嚇了一跳。

「什麼找到了?」

「謝謝你了,親愛的暖暖。」狐狸翻開我扔過去的那本書,細長的狐狸眼眯成一條線,笑的樣子格外的猥瑣,看上去徹頭徹尾的一只狐狸,就是……還差一條尾巴。

「什麼?」

我湊過去,嗯?王府的舊地圖?這是干什麼的?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不解地問。

「呵……沒什麼,只是想看看那個時候的命案現場而已。」狐狸一邊笑著一邊搖頭晃腦地說。

「命……命案現場?你以為你是柯南啊?」我不屑地笑道。

「暖暖啊……」狐狸瞥了我一眼,然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大有孺子不可教也的架勢。

「嗯?」

「原來……你還是沒有腦子啊!」

「啪!」一本書又剛好親上了狐狸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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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拉著我去在我夢里出現的那個亭子,當然了,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那個亭子的痕跡了,這個園子還是改造了不少,有很大的變化。

「狐狸,你到這里來干什麼?」我扯扯狐狸的衣袖問。

「你的腦子里就不會想想,為什麼霜兒會一直出現在這里?」狐狸盯了我一眼,眼里的鄙視就別提了。

「哦,你是說她是在這兒死的?」

「是也不是。」

「狐狸啊,你的臉一點兒都不適合玩深沉。」

「呵……真的嗎?這樣呢?」

「這就對了,你就保持這個猥瑣的表情,猥瑣果然還是最適合你了。」

狐狸一爪子就按在我的頭上,嘶……

「喂,狐狸,到底是也不是什麼?」

「就是說可能是她死的地方,也可能是心願未了的地方。」

「奸臣他們不是有來看過嗎?」。

「呵……他們看得和我要知道的不一樣。」

「嗯?」

但是狐狸並沒有正視我的疑問,只是盯著亭子的遺址,表情嚴肅,一句話都不說。

「暖暖!」沉默了一會兒的狐狸突然低聲喝道,用不同于以前任何一種的語氣。

「干嘛?」

「去,去把伯母的箱子搬來。」狐狸低沉的下達命令。

「箱子?要那個干什麼?」

「快去,別廢話!」狐狸的語氣嚴肅到有些冰冷。

「哦……哦。」

我諾諾的應了一聲,轉身離開,狐狸卻突然叫住我。

「暖暖!」不同于剛剛的冰冷,這一聲喚得充滿了暖意,和一種令我害怕的溫情。

「干……干什麼?」

「我等你。」狐狸眼神堅定的說道。

……

不知道為什麼,當狐狸一臉正經地說這句話時,我隱隱約約覺得很不安,仿佛……仿佛狐狸一定等不到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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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匆匆地跑回房間,真不知道那只死狐狸到底干什麼突然讓我回來搬箱子,不過心里的不安卻讓我總是感覺到一定會發生什麼。

我打開衣櫃,抱著擱在衣櫃里面的箱子就往外跑,剛一開門,就和寒兒撞了個滿懷。

「哎呀!臭暖暖,你在搞什麼啊?慌慌張張去會男人啊?」寒兒被我撞得剛好倒在她身後的奸臣懷里,我就沒這麼好運了,倒退三步,一坐在了地上。

「我沒空跟你說……我……對了,你也跟我一起去好了!」我一手拽著寒兒就一路狂奔,箱子也順手擱在奸臣懷里,反正他一定會跟上來的。

匆匆忙忙終于跑到亭子的舊址,寒兒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嘴里還一直嚷嚷︰「臭丫頭,你……你到底在搞什麼,……呼……累死我了!」

我卻沒空管她,徑自直愣愣地看著那里的石桌石凳。

狐狸呢?

狐狸去哪里了?

不會又是躲起來整我吧?

可是……

我撿起地上的一條瓖鑽的鉑金項鏈,那是狐狸的,狐狸一直很寶貝它,那是他的已經去世的祖父送給他的出生禮物。

鉑金項鏈上有一個小小的心型墜子,墜子上瓖了許多小小的鑽石,中間瓖了一顆大的,小的眾星捧月的圍了一圈。

墜子的反面刻著「江」字,很蒼勁的字體,是狐狸的祖父的字,奸臣也有一條,反面刻著「濤」,和狐狸的一模一樣。

狐狸一直很小心的戴在衣服里面,現在卻被硬生生地扯斷了,扔在地上。

如果是玩笑,狐狸絕對不會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那……那狐狸呢?

「狐狸……狐狸……」我握緊項鏈,高聲喚到。

沒有人回答我,寒兒擔心地走上來,一只手輕輕地扶住我的肩。

「狐狸……你快出來啊……嗚……你跑到哪里去了……」我的眼淚一滴滴地落了下來。

身後奸臣看了看我們,很快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就放下手中的箱子,在石凳處蹲下查看。

「狐狸……龍江……嗚……」

「江……江……」寒兒也哭著一起喚起來。

但是沒有人回應我們,周圍還是安安靜靜的。

寒兒放開我,跑到奸臣那兒,用目光詢問到,但是奸臣面色嚴肅地轉過頭來,對著寒兒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盡量不想讓我看見,但是我還是看見了,淚水霎那間涌得更多了。

「狐狸,你出來吧……不要嚇我了……嗚……我輸了還不行嗎……嗚……你就出來吧,下次你欺負我……我保證不打你的頭了……嗚……我也不在你的茶水里加黃連了……嗚……狐狸……狐狸……」

我倒在寒兒的懷里,哭個不停,狐狸……最終……還是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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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房間里,眼楮腫腫的,寒兒很擔心我,我實在不想讓她擔心,因為她不僅自己很難受,還要安慰同樣擔心兄長的奸臣,精神上實在是忙不過來了。就听了她的話,乖乖在床上躺著。

狐狸不在了……

這個念頭讓我的淚水又涌了出來,我盯著自己手中的項鏈,明明平時狐狸在身邊的時候就討厭他討厭的不得了,恨不得他馬上就消失,但是……

當他不在的時候,卻又格外的傷心……

「咚咚。」敲門聲……

奸臣和寒兒走了進來。

「怎麼樣?」我急切地坐起身問。

「哪里都找不到。」寒兒一臉憂色地說。

「那……」

「別擔心,暖暖。」奸臣沉聲說。

「嗯?」

「哥只是暫時被帶入了時間的間隙而已,就是跟你上次一樣,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哦……暫時?」

「嗯……和你上次不一樣,上次李建國的間隙只是想告訴你一些事實,陰氣就很淡,但是就這樣你還是睡了很久。但是這次鬼新娘的目的不明,如果有很強的陰氣,哥支持不了太久……況且……哥上次受的傷還沒有……」

「那該怎麼辦?」我不想听奸臣猜得那個最壞的結局,盡管那個可能性很大,但是我還是不想知道。

「解決這個案子。」奸臣正色說道。

「呃?」

「只要消除了鬼新娘的宿怨,哥自然就可以從縫隙中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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