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箜篌靜靜的依偎在翎滄懷里，等了好久都沒听到翎滄繼續開口，淡淡的追問了一句，平靜的聲音听不出半點情緒。
「沒有然後了，然後我就去了幽州。」翎滄環抱著懷里僵硬的軀體，指尖上帶著柔軟的勁力沿著肌理一點點的緩緩揉捏著。
「你……不恨嗎？」。箜篌感覺到翎滄刻意的討好，深深吸了口氣，又吐出去，勉強逼著自己把不知從什麼時候就已經繃的像石頭一樣的筋肉慢慢放松。
「恨過。」恨過的意思就是，現在已經，不恨了。
「那你還愛他？」箜篌嚙住自己下唇，愛如何？不愛又如何？他若是真說一句還愛著李弦卿，自己就能笑一笑然後大大方方的拱拱手把他送回去？
那是做夢！就算他真的說他愛，那就算是捆，也要把他捆在自己身邊。
「我不是說……我愛你嗎……」翎滄垮下肩膀，嘆氣，這家伙之前到底有沒有听自己說話？
「我不敢……信……」懷里鮫人的聲音瞬間悶在了袖子里，模模糊糊的帶著顫。
不敢信，是真的不敢……怕這又是一場觸手成空的鏡花水月。
翎滄心里猛的一痛，收一收手臂圈住箜篌比他略略縴細一些的身子，低了頭柔聲問︰「要怎樣你才信？不然……我讓你……做……」
臉紅一紅，最後一字的聲音細小如蚊蚋。
箜篌不做聲，只是忽然伸手繞過翎滄脊背在他尾骨下輕輕一按。
翎滄猛的僵直了身子向前一閃，差點沒把懷里的箜篌給扔下地去，虧得箜篌手快，在翎滄動作的一瞬間就抽回手緊緊摟了他脖子，才算是只被翎滄晃了一下，而不是扔出去。
「你要摔死我麼……」箜篌慢吞吞的說。
翎滄尷尬的紅了臉，他往前閃的時候就醒過勁兒來了，所以也就是把箜篌整個人往外送了一下之後又趕緊給摟了回來，就那一下也嚇了他好大一跳，這會兒被箜篌瞟著調侃了一句，頓時就訥訥起來說︰「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下次，先跟我打個……呃，招呼……」
「嗯……好，」箜篌摟著他脖子，繼續慢吞吞的往外蹦字兒，「我現在要再來一遍，就像剛才那樣。」
修長有力的手指彈琴一樣一個一個輪換著從翎滄頸後逐個向下按過去，沿著脊椎，一節一節的下滑……
翎滄漸漸挺直了身子，箜篌在心底里暗暗的嘆著氣，他明顯感覺到環抱著自己的身軀正在一絲絲的從柔軟變得僵硬，臀下壓著的大腿上的筋肉不受控制的突突跳著，像是下一刻就會馬上蹦起來逃走一樣。
就這樣……他還說……做……？
開什麼玩笑。
「算了，才到腰，你就僵成什麼了？」箜篌嘆一大口氣，轉手在翎滄背上安慰一樣的拍撫了幾下。
「我……沒事……繼續……」翎滄磨著牙，覺得自己連腮幫都是僵的。
「你說個繞口令我听听？」箜篌斜挑了眉看著那個明顯是硬撐的人，「說個繞口令我就相信你真的沒事。」
于是試圖跟箜篌證明自己沒事的翎滄咬了自己的舌頭……
「真好。」箜篌損他，然後把臉湊過去貼在翎滄唇上，把被他咬傷的舌尖勾進自己嘴里輕輕的親吮，舌尖舌忝過他被咬傷的傷口，覺出翎滄吃痛的躲了一下，就用牙齒將他舌頭輕輕的咬住了，一下一下小心的舌忝舐。
真有出息，箜篌想，說個繞口令都能把自己咬傷了，真要是把他怎麼了，估計明天就可以考慮是先給他治外傷，還是先給自己治外傷……就上次腰上那一下子的狠勁，到時候自己指不定得被他抓成什麼德行。
「咿唔，唔唔……」翎滄紅著臉被箜篌咬著舌頭嘰咕。
「要說什麼？」箜篌放開他，舌尖卷一卷，嘴里有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兒，翎滄的。
「好，好了，不疼了……」翎滄訥訥。
「你覺得你還能做麼？」箜篌玩味的盯著翎滄尷尬的臉色，不緊不慢的問。
「啊？！啊，啊……」翎滄一驚，身子彈動一下，又壓住，然後啊了幾聲就沒了下文，只是咂巴著嘴自己吮著舌尖上的傷，眼巴巴的看著箜篌，「你……說吧。」
他沮喪的垮了臉色，將下巴抵在箜篌發頂，喃喃的解釋︰「我真的不是……不願……」
「嗯嗯，我知道，改天吧，改天吧。」箜篌輕輕拍撫著他，「你不是說要出去玩麼？收拾收拾我們上路？」
翎滄沉默一下，順手模起自己的飛狐面具給箜篌扣在臉上，妖詭的黑紅色紋路在雪白的面具上從嘴角斜斜蜿蜒到眼楮，原本一眼看上去只覺得凜冽邪異的面具扣在箜篌臉上，被他那雙含著媚的鳳眼一勾，竟然就帶著幾分俏，真真是奇怪得很了。
箜篌卻喜歡，一徑在面具後邊把眼楮笑得彎彎的。
「別動，我給你穿。」壓住箜篌伸向外袍的手，翎滄寵溺的在他耳邊低語。
你說你不敢相信我愛你，那麼，我從現在起，就一件件做給你看，直到你能相信為止。
抖開醉月的素色里衣，緩緩圍住箜篌的身子，像伺候孩子一樣替他穿袖，掩襟，撫平領口衣擺，然後束好系帶，然後是萬花那件花紋繁復的黑色外袍，織錦捻銀的隱著暗色的經緯，隱晦的華麗著，腰間左右兩側是長長的白色垂穗，翎滄攏在手里握一下，整齊硬挺的線穗兒沉沉的墜下去，竟然模不出是什麼料子。
箜篌始終平伸著雙臂一動不動的任他折騰，被面具掩住的面孔上看不出表情。
「好了。」細細給他系好腰帶，翎滄直起身，隔著面具在他唇上吻一下，「等我一下。很快。」
沒有堅硬的鐵甲，著裝就分外的快，翎滄束好中衣，隨手從箜篌櫃里取一套儒衫出來為自己整束，背向著窗口的他並沒看見窗外碧藍的天空里正飛過來一羽雪白的鴿子。
箜篌揚起手，白羽的鴿子撲稜了一下就穩穩的停在他手背。
翎滄听見鴿子撲稜的聲音，轉過頭來笑道︰「又是鴿子？是裴先生找你，還是曲先生？」
箜篌卻凝重了臉色，緩緩說︰「這不是我萬花谷的鴿子。」
「那是哪兒的？」翎滄笑著過來，卻在看見鴿子爪上竹筒的一瞬間變了臉色，「龍形火漆？這是宮里的鴿子！」
「只怕……不是好事。」箜篌捻住那個細小的竹筒，沉吟。
「扔了。」翎滄幾步過去就要奪了箜篌手里的竹筒扔掉，卻被箜篌滴溜溜的原地打了個轉兒給輕易的閃了開去。
這時候就看出來宮里的鴿子養尊處優慣了，沒有萬花谷那幫猴精的鴿子們靈巧，原本正蹲在箜篌手背上愜意的咕咕叫著理毛的鴿子在箜篌突如其來的躲閃動作之下，竟然就猝不及防的一頭栽到了地上。
「啪唧」一聲跌的好不結實，一時半會都掙扎不起來的樣子。
見慣了靈巧鴿子的兩人一時怔住，一同低頭看了半天，然後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這鴿子怎麼能笨成這樣？」
平展展伸平了翅膀拍在地上的鴿子唯有淚千行，小爺特麼的平時在宮里抬抬爪子都有人上來托著！怎麼就踫上你們這兩個不知尊卑的貨啊，連純種鴿子都敢摔，掉一根毛你們賠得起嗎！啊？你們知不知道每一只純種的皇家鴿子你們都傷不起，傷不起！知道不？
其實掉了何止一根毛啊……
「唉，翎滄，」箜篌眼楮緊盯著地上的鴿子，看都沒看的隨手一揮，恰恰好躲過翎滄突然伸過來奪竹筒的手，「你知不知道他們宮里都拿啥喂鴿子？」
「嗯？五谷雜糧，還能有什麼？」翎滄沒反應過來箜篌問的是什麼意思，順嘴答道，然後又把精神放到了那個明顯不是好事的竹筒上，「你把它給我扔了。」
「急什麼急什麼，看看也不少塊肉，」箜篌跳了個高躲開去，鍥而不舍的繼續問，「我是說，除了五谷雜糧就沒有加點別的好料？」
「你想加什麼？那五谷雜糧里都是拌著人參，鹿茸，黃精碾成的粉末的，你還想讓它吃什麼？一口的口糧都頂上長安城里普通人家一天的過活。」翎滄一把摟住箜篌的腰，伸長了手臂去夠他手中的小竹筒。
「這麼好。」箜篌的眼楮瞬間就亮了，「咕咚」一下吞了好大一口口水，嚇得正沖著他爪子使勁的翎滄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干嘛？」翎滄戒慎的瞪著面具後邊那一對明顯有點放綠光的眼楮，「你該不會打這只鴿子的主意呢吧？」
「我還沒吃過喂中藥的鴿子呢！」箜篌答得理直氣壯，面具後邊的眼楮晶亮的泛著綠光，就跟花海里邊餓了三天的狼一樣。
真是敗給他……
「隨便你……吃吧吃吧……」翎滄無力的一腳踩住掙扎著想逃走的肥鴿子，撿起來遞進箜篌手里。
箜篌笑嘻嘻手指一勾，先把手里的竹筒兒不知道藏去了哪里，才伸出手來接過那只拼了老命撲騰的鴿子，讓翎滄原本打算的趁他接鴿子的時候搶了竹筒扔掉的算盤落了個空。
「你要不要這麼狡猾？」翎滄咕噥。
「總得看一眼是什麼呢。」箜篌笑笑，沒說的，是那竹筒上除了龍形的火漆之外，還有一方暗刻，刻得是他萬花的門派徽章。
這封傳書，不是從李弦卿那來的，是卿月。
×××
呃，一個小小的請求︰
不知道是哪個姑娘這麼看得起我跟翎滄，在我倆玩游戲的這個服（電信一區，昆侖／金水／晴晝海）建了個叫燕翎滄的天策，目前應該是４５級左右，小的先在這多謝這位姑娘的厚愛。然後有個不情之請，姑娘您能不能把這個號讓給我們，翎滄他正想改名改回燕翎滄的，現在改不了了，正郁悶著。您看您要是能聯系我們一下把這個號刪了，或者讓給我們的話，我們不勝感激。然後不管您接下來練什麼職業什麼性別什麼臉型，我們兩個人保證直接把你帶到七十級再送一匹五千金的馬連一套你喜歡的馬具（只要能買到的就行），您看行嗎？麻煩您了，灰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