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一死一穿 傲慢與偏見(三)

作者 ︰ 啃胡蘿卜

在這次舞會之後,賓利先生和伊麗莎白相當談得來,兩個人在一曲舞之後,賓利本身就是個很隨和的人,他和伊麗莎白相處得很好,而且對伊麗莎白風趣詼諧的談吐很喜歡,而伊麗莎白也很喜歡賓利先生彬彬有禮的態度,兩人相談甚歡。看著自家妹妹有遇到不錯的男孩子,靜清也很安慰。

至于達西先生,之前那場舞後,靜清對他有過自己的解釋,並說了下自己志並不在嫁人,絕非有看輕他朋友的意思。達西先生雖然並不盡然相信,但是他已經明顯地緩和很多了,就連那黑眼楮里都難能一見地閃過一抹尷尬——大概是因為靜清的一眼看穿讓他有點驚訝,不過他很快就抿緊了嘴唇,連面部線條也繃緊了。

靜清不由得失笑,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愛了,幾乎就能一眼看穿了。一遇到尷尬僵硬的狀況,他的下頷線條就繃得緊緊的,看上去像是傲慢在生氣,但是其實只是因為他在此刻不善言辭而已。听他之前那種挑釁式的半成品毒舌,這讓靜清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烏爾奇奧拉。那段時間他對葛力姆喬的各種無視、各種「廢物」之類的稱呼,靜清真覺得達西先生這種諷刺對她來說,太小兒科了。

所以她並沒有介意,只是笑了笑,拎起裙擺向達西行禮之後便走了。剛出了舞池就被麗迪雅纏住,于是為了照顧餓肚子撒嬌的麗迪雅,靜清就帶著麗迪雅早早地與舞會主人告別回家了。看著靜清領著小妹妹離去的背影,達西不由得攥住了拳頭,緊抿住了唇。

在這一刻,在班納特小姐身邊的妹妹上,他有點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在對待自己的妹妹時,這個少女臉上籠罩著一層溫柔的光芒,讓人……

欲罷不能。

在關懷親人的時候,這少女渾身上下都是光芒,那雙碧藍色的眼楮在凝視著她的小妹妹時,就如同雨後的天空一般,一望無際,干淨透亮。

碧藍的天際,再染著剛剛好的溫和日光,只消望上一眼,就覺得身心都沉浸在溫水里一般暖洋洋的。當初的達西不可否認是懷著賭氣和想要諷刺簡-班納特的心思和她跳的一曲舞,卻在開口之前就被她一語點破了想法。

在那時,達西心里是真的相當尷尬。這女孩絲毫沒有自恃自己貌美的意思,反而是相當誠懇地解釋她只是和賓利先生不合適,是她自己配不上賓利先生,而並非是覺得賓利先生不好。這女孩的態度如此誠懇,眉眼溫潤,即使看出了他的尷尬,也絕沒有緊逼其上的意思。在向他解釋過後,壓根不在意他的尷尬,只是溫婉地行禮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這是一個尊重人的好女孩。這樣一來,達西反而覺得是他的偏見比較令他感到羞愧……

簡-班納特。達西在心中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看著賓利先生活力四射的笑臉以及他對面那位班納特二小姐愉悅到發亮的眸子,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絲失落來。

因為一時的偏見就認定那是個驕傲到令人不悅的女人,卻不想因為一些陰差陽錯,他了解到她並非是這樣鋒芒畢露的女性,甚至有些與世無爭的意味。在感到濃濃羞愧的同時,他突然又產生了好奇——

在這樣的年紀里,為何能做到如此地波瀾不驚,即使被誤解也能為別人著想毫不在意呢?簡-班納特小姐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呢?

靜清完全不知道達西先生對她產生了好奇,此時的她最煩惱的是麗迪雅的問題。就連恭彌,在上了初中之後也基本上不粘她了,有什麼事情也不會再同她說,兩人的房間也自然分成了兩個。可現在的麗迪雅卻仍然每晚都要來蹭自己的床,有時候怯生生說自己害怕的樣子又讓靜清忍不住趕她回去。只是麗迪雅這麼黏人,靜清還真有點擔心自己走了她會太難過……

「吉英吉英!」伊麗莎白如風一般拎著裙擺敲開了靜清的門,靜清詫異地看著伊麗莎白一臉春風的笑意,手指間還捏著一個信封。

在看見屋里的靜清時,這姑娘的耳根涌起了淡淡的紅暈,眸子里閃著愉悅璀璨的光芒︰「吉英。賓利先生邀請我去尼日菲花園共進晚餐,你能不能陪我一同去?」

「……」靜清有一時的愕然。畢竟賓利先生以自己的名義邀請伊麗莎白,在某種意義上就像在說︰我對你很有意思。在這樣的時代,這應該是相當赤/果果的邀請了。伊麗莎白也明白賓利先生的這種想法,所以她面如紅霞,盯著靜清的眸子如同寶石一般璀璨而明亮。

「好,我便陪你同去罷,麗萃。」事關麗萃的終身大事,麗萃自己一個人多少還是有點忐忑的。更何況那位賓利先生靜清也模不清他人品到底如何,同去考察一下也是好的。

「伊麗莎白姐姐……我也想一同去。」在兩人中插進話來的是麗迪雅,她仰著一張露珠般晶瑩剔透的小臉,一雙琉璃般透澈的眸子水汪汪地盯著伊麗莎白,這讓伊麗莎白一時怔忪。畢竟這小妹妹和伊麗莎白的關系並不好,因為她非常黏著吉英,對其他姐妹態度都是尊重的,但也有些疏離,這還是第一次她用這種小妹妹的態度來央求姐姐。

「……麗迪雅想去的話,那便一同去。」听到伊麗莎白這麼說,麗迪雅小聲地歡呼了一聲,拎著裙擺轉了一圈繞到靜清的面前偎在她身邊︰「姐姐,我們坐馬車一同去。」

來到尼日菲花園時,靜清第一個看見的並非是賓利先生,而是騎著馬打旁邊走過的達西先生,靜清撩開車窗上的窗簾,正巧看見達西先生俊朗的面容和緊抿的嘴唇。她還沒來得及將窗簾掛下,就正巧對上了達西先生的雙眸,在撞上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眸時,靜清微一怔,手下擋著的窗簾便落了下來,將他的身影擋在了窗外。

陪著伊麗莎白走進了尼日菲花園,達西先生早已換了裝束站在了大廳上,在看見靜清隨同著伊麗莎白和麗迪雅走進來時,他立馬站了起來,沖三人微微頷首彎了彎腰。

靜清對他那樣迅速的反應神經驚了一驚,微微彎唇拎起裙擺行了一禮,微垂了頸子︰「很高興見到您,達西先生。冒昧地不請自來真是不勝惶恐。」

「……不,您的到來很讓人榮幸……」達西在看到靜清時,神色間一閃而過的局促。想起之前對上的那雙碧波無瀾的眼眸,達西很快平靜下來,輕輕點了點下巴,目光深邃地凝視著靜清的曼妙身姿。

在與達西行了禮過後,班納特家三個姑娘便轉身走了。看著達西微怔的模樣,一向乖巧的麗迪雅轉頭偷偷朝他做了個鬼臉,跟上了靜清和伊麗莎白。

在伊麗莎白挽著自家姐姐走上旋轉梯時,她靠近靜清低語道︰「吉英,那位達西先生可真是又傲慢又不近人情。」因為達西對自家姐姐的不待見一直相當介意的伊麗莎白,對此相當不平。

靜清失笑地推了推她,神色平靜︰「在與他人不相熟的情況下,這種話可別亂說,麗萃。」

「伊麗莎白姐姐說的沒錯,我也討厭那家伙。」一旁的麗迪雅緊緊地貼著靜清,撅起了唇。

在這次的晚餐中,伊麗莎白和賓利先生交談得相當愉快,從一開始賓利在看見靜清時的稍稍尷尬,但在靜清的微微一笑中化解之後,他和伊麗莎白兩人性情相投,倒是相談甚歡,飯桌上的氣氛也相當不錯。

在用過餐後,幾人戀戀不舍地交談了一會兒,結果外邊卻是下起了雨,一整夜都不見停,于是班納特家的三位姑娘只能留在了尼日菲花園。

在這期間,靜清有過一個人靜靜地走上尼日菲花園的小徑上,當然是在晨曦微露的清晨,在麗迪雅還沉浸在睡夢里的時候,靜清一個人起的床。

靜清很喜歡這樣清新的早晨,也很喜歡呼吸都讓人順暢多了的大自然。在下過一夜雨之後,泥土還泛著清新的香氣,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徑上,腳底板被硌著的小小疼痛也讓人覺得欣喜,靜清甚至還能感受到昨夜未散盡的雨露還浮在身邊,呼吸間全是自然。這讓靜清不由得閉上眼楮,攤開了雙臂作出擁抱的姿勢,深深呼吸了一口鄉間自然的空氣,只覺得在這樣的地方活著真是太美妙了。

在靜清睜開眼的時候,卻看見花園小徑的對面竟站著一個人。他此時並沒有騎著他那匹栗色的小馬,而是孤零零地站在對面,在看見靜清時也並沒有吃了一驚,也沒有躲開,反而是朝她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班納特小姐,早上好。」在發現靜清靜待著自己走近並未有躲避舉動時,達西心里一喜。在走近靜清後,他局促地行了一禮,仿佛是被這初晨冷冰冰的天氣有些凍著,耳根也有些發紅。

「達西先生,早上好。」靜清對他的局促表情視而不見,只是一如既往地揚起了淡淡的笑容,拎起裙擺向他行了一禮。

「……班納特小姐,上次……真的很抱歉,我不該對您產生這樣的偏見。」

看著達西先生那副誠懇的樣子,靜清略略有些吃驚,她以為這個男人是不太可能和她道歉的,畢竟他們之間的身份如此懸殊,況且……這是個相當傲氣的男人。

「達西先生,我其實並未將那件事放在心上。您完全是出于好意為朋友著想,我尊重您的心情,並且很理解。所以,沒有必要道歉。」

靜清的這話讓達西輕輕舒了口氣,他唇角不由得彎起了一點淡淡的笑意,烏黑的眸子里掠過了一抹淡光︰「那,我能稱呼你為‘簡小姐’嗎?」

靜清唇角笑意深了些許,歪了頭沖他眨了眨眼︰「達西先生,我並沒有叫你費茨威廉先生——哦老天,這真的太難念了。」

達西眼楮一亮,唇邊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在這一天後,達西徹底消除了心中的芥蒂,也更加明白了靜清的性格。在這段時間里,兩人竟是漸漸地成了好友。而伊麗莎白和查爾斯-賓利一拍即合,兩人很快陷入了熱戀,不久後竟是訂婚了。

麗迪雅對于姐姐身邊的這位達西先生卻很不滿意,經常會給他使點小壞,導致班納特家的人並未消除對他的偏見。而靜清雖然是縱容著麗迪雅,但也對這件事對麗迪雅斥責了一番。

因為麗迪雅以前開的是無傷大雅的玩笑話,靜清也就只教育兩句,和達西道歉之後便也就過去了。可因為這次她將滾燙的茶水倒在達西身上,徹底失禮了客人讓靜清相當生氣,于是斥責得重了些,麗迪雅因此竟是離家出走了。

靜清對此有些焦急,看著麗迪雅留下的那封書信,靜清咬住了下唇,心中的焦急讓她不由得攥緊了拳頭。她一向寵溺縱容麗迪雅,之前確實斥責得過了點,她才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可別被壞人拐走了才好……

雖然心里著急,但靜清還是沒露聲色,安撫好了自家的父母之後,靜清將麗迪雅的信展開再讀了一遍。

「吉英姐姐,我不要你先離開我,那只能我先離開了。我再長大一點,就會回來的……我有存姐姐你給的零用錢,所以不用擔心我。姐姐,我不想要你結婚。」

唉,麗迪雅還是個孩子呀……

「簡,你別擔心,我已經托人去倫敦打听了,十五歲孤零零的小姑娘應該很顯眼的,你別太擔心了。」

靜清一側頭就看見了達西俯下的臉,他眉毛輕蹙,擔憂地直盯著她,神情顯得有些局促,似乎是想要伸手握住她的手又礙于男女之防只在一邊看著。

「……謝謝你,達西。」靜清挪開放在他身上的視線,不著聲色地退了一步。

「……」看著靜清躲避的眼楮,達西的眼楮有一霎的黯淡,他微垂了視線,口氣略帶苦澀道︰「不用。你我之間,何須道謝。」

「這次真的太麻煩你了。」靜清輕嘆了口氣,扭開了臉。在這時,即使是遭遇過如此之多的靜清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如果這樣她還看不出達西對她的心情,那她也就妄自呆過這麼多世界了。可是……不行啊,她若是受了詛咒的命運,又何德何能擔得起別人的喜歡呢。

可是,這種方式,是否更卑劣?利用別人的喜愛,用朋友的名義吊著他?可是,要是徹底與達西斷絕關系,靜清又有些不舍。畢竟,這樣談得攏而又能了解她心中所想的朋友,確實不怎麼多見了——尤其還是在這樣的時代。

唉,只能走一步瞧一步了。

「我們不是朋友麼。」達西微微笑開,眉眼之間盡是釋然︰「朋友之間,自然應該兩肋插刀,在所不惜。」

雖然嘴里是這樣說的,可是那樣深深凝視著的眼楮可並非是這樣說的。在這樣混亂的時候,靜清簡直想扶額了。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居然一齊就趕上來了。即使是她,也當真不知道該怎樣處理了……

作者有話要說︰哦漏……更新的正正好好是零點了居然OTL

昨晚我絞盡腦汁想日二更來著……但沒成功OTL

不過,我會努力堅持日更的!!

恩……不要拋棄人家嘛……

下章結束傲慢與偏見。

下個世界是想看HP還是SKIP還是其他的譬如陸小鳳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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