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市長還有什麼交代呢?」
他招手說︰「玉樓,你過來一下。」
我很正常地走近了他。
但,在走近的瞬間,我就後悔了,他的目光,在我走的這幾步當間,開始由憤怒于剛才的事件,逐漸閃現了柔和,甚至是一種牽掛,連同一絲絲的曖昧。
但我的腳步已經無法停止向他靠近,我依然麻木地前進中,直到,在他辦公桌前停下來的時候,他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來,並且,走近了我身邊。
說實話,當時,我很緊張。
沉默中,我等著他的任何提問。
「你是不是最近不在書院里住了?」
他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
「恩,是。」我不想回避,更不想制造所謂的疑雲,或者騙局。
他大膽地擁著我,似乎感覺到了我當時的無助和柔弱。
「什麼原因呢?鬧別扭了?劉嘉惠欺負你了?」
不知為何,提起劉嘉惠,我就感覺孤立無援,而趙思宏這麼說,真是說到我心坎里了,我甚至以為,他對劉嘉惠的行為很不滿,而對我這個弱小者,同情加支持。
所以,他的懷抱居然如此溫暖,但我還是覺得極不適應,于是,我掙月兌出來了。
趙思宏並沒有強迫我,這一點,又讓我給他在心里打了個較好的分數。
哈哈,這很滑稽,這大概就是男人的攻心之術,若即若離中,女人的心,就如絲線,被慢慢牽成了一個團兒,最後,這個團里面,不自覺地,揉捏的都是這個男人了。
想到此,我感覺很恐懼,面對這個老男人,我真怕自己的心不能完全招架,有朝一日,給自己更巨大的痛苦和傷害。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理活動,很適時地給我端了杯茶水。
「來,喝點,你看,你的嘴唇都干得裂皮兒了。」
我感激地喝了一口茶,茶香淺淡地充盈在嘴邊,感覺他的身體里,能夠發出一種很大的關愛,于是,我努力定了定神。
「我去和劉嘉惠說說,讓你的日子好過些,當婆婆的,怎麼能不心疼兒媳婦呢,虧她還是個局長,一點道理都不能明白。」
「別,別找她。」
我急了。
「玉樓,別怕,有我,你一定要幸福,我會保護你,羅匡書如果欺負你,我都能找他!」
他真是牽扯了我內心中最大的痛,而此刻,我感覺,我的心里防線在逐漸崩潰中。
我不自禁地濕潤了眼眶,面對這個老男人,我感覺自己,不經一擊的可憐,我需要依靠,安慰,需要被拋棄後的真愛。
他很快就洞察到了我的這弱點,立即又一次擁著我,但松緊適度。
「哭吧,我知道你一定是受了委屈,很大很大,可憐的寶貝兒,唉,真不舍得你受傷,那麼柔弱的一個水做的佳人,怎麼能承受那麼多的壓力啊,到我懷里來吧,喜歡嗎?」
他說的那樣親昵,似乎給了我巨大的關懷,不能拒絕。
蜷縮在這個與我距離十多歲之外的男人懷里,我突然感覺很享受,他就像一座高山,可以讓我堅實地依靠著,而又像一汪大海,給我無限的溫暖。
「就這樣,喜歡嗎?」他開始用力抱緊了我。
「恩,喜歡。」不由自主地,我被他牽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