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棋逢對手 我的堅持(二)

作者 ︰ 殷無射

第二天殷朝暮是被凍醒的。前一晚兩人心情激蕩,完事後又相互擁著親吻好久,他才在無意識中睡去。當時根本不覺得冷,汗都能打濕床單,而早上激情退卻,躺在廢屋中的小硬床上,地下室溫度偏低,自然受不了。

迷迷糊糊張開眼,身上蓋著那件藍灰色西服,想來是他睡過去後,顧疏從地上撿起給他蓋好的。昨晚最後的記憶是顧疏半靠在床頭,因為沒枕頭,他便枕在戀人胸膛,雙臂環住顧疏小月復。當時大腦興奮勁已過,困得厲害,只記得顧疏好像一下下撫他光、果後背,時不時還親一親他的發頂,總有種愛不釋手、好像今天不親夠抱夠,明天就沒這機會的幼稚。

床上只剩他一人,房間很小,很容易判斷出顧疏不在。殷朝暮起身,驚覺昨晚慌亂中扔到地下的衣服早不知去向,只能愣坐在床上發怔——昨晚到底是犯了什麼魔怔,竟然敢跟那人在他母親面前胡天胡地,什麼修養素質禮儀顧忌全沒管……他現在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怎麼有膽子干出這種不顧羞恥的事。

顧母遺照正對著床,昨晚看不清,今早光線打綹灑在臥室里,供桌上還擺著水果與香爐,殷朝暮簡直羞憤地恨不得把臉蒙起來。顧疏向來百無禁忌我行我素,可他全廢了!當著人家死去老媽的面跟他兒子糾纏,誰來也扛不住啊。

「顧伯母,啊不是,媽。」他臉紅了一下,還是對著遺像說下去,「媽,我、我以前有件事做的對不起您,但是昨晚我和顧疏已經決定要在一起,以後他就由我照顧,絕對不會再讓他傷心。嗯,嗯,就這些……還有昨晚實在冒犯了……」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客廳傳來穩健的腳步聲,「暮生?」顧疏探頭進來,手上拎了好幾個大紙袋,身上穿著昨天那件襯衫。臉上白生生的,嘴唇發紫。

「在和誰說話?」殷朝暮連忙搖頭,盡量將腿盤起來,試圖用那件西服將自己果、露的部分擋嚴實點。雖然都是男人,該做的也做過,但天光大亮時這麼半果半露的,還是不大適應,索性全遮起來。

「沒誰,你去哪兒了?」

「賢妻身嬌體貴,愚夫當然是出去給買牛女乃、蛋糕、公主裙了。」顧疏回頭一笑,襯上早在昨晚的狂亂中被扯掉幾個扣子,露出一片白花花胸膛,配上他笑得白痴的樣子,竟讓殷朝暮眼楮一花。

「外面冷不冷?」

「有點。」笑容跟不要錢的自來水一樣嘩啦啦往外淌,顧疏從一個塑料透明大包裝中把一床嶄新的被子取出來,拋到床上。殷朝暮一時反應慢,被砸個正著,整個人很丟臉地埋在被子中,等他氣悶地月兌出身來頭發早亂作一堆,臉也給憋紅了。

顧疏順手揉上他的頭,將一疊衣物擱在床腳,又從上面拿起一件米色衛衣抖了抖,聲音放得很輕很溫柔︰「殿下,請允許我為您更衣。」

「少來!」殷朝暮奪過衛衣就要自己套,顧疏不知又發什麼瘋,雙手圈住不讓穿,一口咬在他紅紅的臉頰上,「大暮暮,你怎麼跟小木木一樣,還害羞?」

他窘得直躲︰「喂,手冰!拿開拿開!」

「那就一起暖一下。」顧疏順勢整個人窩進新被子,兩人擠成一團,殷朝暮被他身上的涼氣刺激得直吸氣。最後衛衣也沒穿上,兩人鬧了一會兒又有點激動,都是二十啷當歲的小年輕,擱誰能架得住?好在他不是普通二十多沖動的年輕人,顧疏又確實疼他疼到了骨子里,怎舍得再折騰一次?只掌握著分寸,不敢往大了施展。親親抱抱,模模索索,最後窩在床上看對方慵懶倦怠的樣子,恨不得殷朝暮這一天就在床上歇著算了。

「我把車開過來了,等會兒先去賓館,老師那里現在不宜回去,我家估計也被記者圍住。」顧疏說到這里,攬著他吻吻眉間,語調有些歉然,「抱歉,你先忍忍,我剛才已經訂過房間,去了就給你洗澡。」

他深知殷朝暮講究干淨,地下室滿地塵土空氣都帶著霉味兒,顧疏此刻很有些悔意,早知道就該準備得更完美些。只是昨晚他一心想著在母親面前求婚,思路早被漿糊糊住,甚至連能否成功都一再告誡自己別有期待——期待越高,失落越大。

但眼下佳人在懷,他又開始嫌棄小地方委屈了他家暮生。

「沒事,說起來弄成這樣子,還是我不小心,跟你沒關系。」殷朝暮大包大攬把錯誤全拖到自己身上。顧疏心虛,不動聲色話題一轉揀了些其他有趣的事逗他開心,一邊觀察,確定殷朝暮在這件事上並無所覺。

待陣地轉移到某間還算清淨的賓館後,之前二人世界的濃密氛圍便被吹散許多。顧家廢屋雖然條件不好,但屋子小還在地下,艱苦的同時無形中又有一份與外界隔絕的溫馨飄來飄去;賓館倒是條件好了,可工作人員標準的服務態度、房間里舒適卻色調冷硬的布置,無不是他們熟悉的都市化步調,之前被暫時拋卻的煩憂與困擾再次破殼而出。

兩人不約而同恢復了之前的個性,殷朝暮沒有那麼呆、顧疏也不再開開玩笑作怪逗他。

「暮生,我放好了水,你先去泡泡,我給蘇導打個電話。」

殷朝暮點頭,臨近浴室時看到顧疏好像在翻什麼雜志,便隨口說,「扔一份過來,我怕睡在里面。」

顧疏表情不變,眼中極快速地炸開一點光亮,很快便掩下去。自然地從他攤開的幾本里取過一本,走過來遞在他手上。「別鎖門,我不會進去的寶貝。」

雜志是普通的娛樂周刊,殷朝暮也沒在意,點點頭進去月兌了衣服躺進浴缸。他覺得自己之所以拖了四年最後還是折在顧疏手里,很大一個原因就是那人在小方面做的非常周密——比如考慮到他不能坐自行車又需要外衣當被子,就只穿了襯衫大清早去開車;比如知道他身體困乏,就特意找了有浴缸的賓館訂下方便他泡澡;甚至他說自己會睡著,顧疏就立馬放在心上囑咐他不要鎖門……還有幫他請假啦這些林林總總的小事,全部考慮到。不得不說被顧疏照顧著非常舒服,什麼事不用他操心,這個男人就都會提前做到位。

然而正是這種事無巨細萬無一失,前世站在對陣立場的自己才會那麼厭惡——好像多想一步以為踫觸到他的底線,下一秒就會挫敗地發現仍然只是表面,還是顧疏願意讓你看到的那層表面。

這種感覺,他體會得刻骨銘心,雖然轉過一世,仍警覺非常。就是現在,他仍不時有這種感覺。最近這些事一件連一件,迅雷不及掩耳以快打快的雷霆方式,很像顧疏的手段。殷朝暮好歹多活幾十年,當然不至于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可是他不忍心。

不忍心給雙方已經存在疤痕的感情再從腳後跟兒上來一刀。他知道顧疏的侵略性與凡事不靠自己爭取就不安心的脾氣,但更清楚顧疏愛他有多深。那人很驕傲,也很自卑,絕對經不住自己在軟筋上輕輕的一割。

殷朝暮拿過雜志,通常來講賓館派放的消遣雜志時效性都很低,看見去年的都不稀奇,但不得不說這家賓館非常勤勉,竟然就是本月新出雜志。

非常榮幸的,他與顧疏都在封面上印著。幾個字大字挺顯眼︰驚天秘聞,顧殷同性疑雲被證實!

殷朝暮嗆得差點笑出來。

然而沒想到題目已經夠噩夢,內容卻更牛掰。隨便掃了幾眼他就感到腦仁兒一跳一跳的疼。娛記其實真的很人才,簡直堪比私家偵探,完全不應該被埋沒在小報里嘛,早早效力警、方才是王道!基本上看完那一版報道,連自己都忍不住瞠目——原來他殷朝暮竟是這麼個表里不一的敗類?

照片算是黑白照中難得的佳品,畫面上兩個男人一前一後低著頭,但看身形絕對是他倆沒錯。顧疏在前面走,殷朝暮落後一步被他牽住手,地理位置約莫是某件地下酒的走廊。他都不知該沮喪還是該開心,因為就這麼一副牽手照,還沒露臉,衣服也整整齊齊,他倆走在一起卻憑空多出來曖昧的味道。再加上角度與黑白色調,讓人一眼就瞧出酒里獨有的情、色低靡來——

這不就是四年前先愛先醉攝像頭截的那幾幅照片中的一幅麼?!

再看內容,作者果然沒有輕易放過可以挖掘的內容。有那麼一段說該酒就在C大西門,先肯定了相片的真實性,接著確認了兩位主角就是最近鬧得滿城風雨的那二位;然後緊跟一段表示根據相關記錄,他倆曾在四年前就按捺不住,跑到學校旁邊的酒開房過夜,同樣披露出的,還有顧疏與當地流氓地痞頗有瓜葛的消息;最後收尾也比較牛掰,輕描淡寫地提了一筆該酒已于四年前因涉嫌不良營業被查封,余韻猶存,引人遐思啊!

圖片加內容,讓人不想歪都不成。

殷朝暮皺眉,有本事去查那麼多年前就被抓到局子里的「知情者」,顯然不是圍觀湊熱鬧的娛樂黨的手筆。而且這次圖文並茂、打擊力度很大,卻半字沒提豐娛英冠恩怨,獨獨針對他與顧疏……

如果說之前的小爆料是不經意被扯出來,這一次卻絕對是有人用意不明、重拳出擊!可是四年前的照片早被自己當場撕毀,顧疏也應該在報警時將底片銷去,誰還能翻出這筆陳年爛賬來呢……

他剛將雜志放下,門外就輕輕響起敲擊聲︰「暮生,我可以進來麼?」

作者有話要說︰結婚支線任務完結,獎勵物品真•鑽戒一枚,獎勵經驗合、體全攻略,于是現在開始殺劇情。

人抱也抱了、吃也吃了、算計也算計了,大叔,該還債了?往下就要寫到我最喜歡的劇情,希望你們也會喜歡。至于我喜歡神馬樣的劇情,我猜你們一定都曉得,所以不要叫喚。

還有今天看到碧水上有人爆我最崇拜的大神小飛日更2W8……我要再吼一句,小非帥得沒邊兒了有木有?每天拿來仰望一下,你們知道不,我與小非在積分榜上的距離,從《棋》最開始的24頁已經縮短到現在的6頁紙……不淡定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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