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棋逢對手 86、嫁給我吧(二)

作者 ︰ 殷無射

86、嫁給我(二)

夜里的時候,殷朝暮睡的很不踏實,心里老想著顧疏晚上三點多到家的事。他晚飯時心思就不妥當,經常听不見老師的指示。孫金如開始還想倚老賣老教導兩句,後來冷哼一聲,倒想起一句老話來——小夫妻,其樂融融。于是也就由他去。

十點臨上床,殷朝暮想了想,特意從櫃子里抱出一床薄被放在旁邊,又抱了一個枕頭,才安穩躺下。他之前睡覺的姿勢一直特變、態,簡直可以拿去做教科書——雙手交疊放在小月復,被子一律不超過胸口,連頭都擺的端端正正。只可惜今天這個睡了幾十年的姿勢竟然沒能幫他快速進入睡眠,反而折騰過十二點還睡不著。

一會兒想著顧疏回來會不會先喊他起來商量戀情曝光的大事,一會兒又想那家伙多半要趁機擠上來一起睡、佔佔便宜啥的。這麼一想,又覺得好緊張……這是他倆的事第一次擺到明面上,殷朝暮緊張得胃都疼。最後干脆猛地翻身坐起來,抱著那個新套上枕套的蕎麥枕頭靠在床沿,以他標準的蓋被子方式,沒撐到一點鐘,就凍得瑟瑟發抖。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翻出手機一看,上面電子鐘指向兩點半,真正的度秒如年,殷朝暮腦子里一片空白,靜待時間流逝。

迷迷糊糊幻听門口有鑰匙開鎖的聲音,總覺得下一秒就會有人進來,然後一次次緊張、一次次期待、一次次失望,最後打了好幾個哈欠眼皮子實在撐不住,才不知什麼時候睡過去。

意識陷入深度失控的邊緣,還模模糊糊轉了個念頭,死死把自己手上的枕頭給抱懷里,一邊想著︰竟然沒等到……

接下來朦朧中感覺孫金如那大嗓門兒說了點什麼,听不清,有個好听的聲音刻意壓低回了兩句,一切都模糊不清。殷朝暮好眠正酣,想著大概是顧疏回來了,可怎麼也醒不過來,頭沉得厲害、身子冷的不像話。

有人在拽他的枕頭。殷朝暮用漿糊成一團的意志力死死抱住不放,還趁機在那個搶枕頭的手上咬了一大口,耳听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也不松嘴。

顧疏……顧疏……

顧疏回來了,要把枕頭拿給他。

孫金如看著被殷朝暮死死咬住的倒霉徒弟,揚楊左半邊那一撮兒眉︰「沒看出來,這小殷一睡死,怎麼就一秒變小狗呢?還不帶撒嘴的。啊~欠~」

顧疏看著掛在自己手上的那顆小腦袋,無奈地晃晃右手,那腦袋就跟著一起晃,沒半點兒松開的意思,心里苦笑︰還說要我注意手,咬這麼狠,你是有多大的怨念。一邊無奈對孫金如說︰「老師您趕緊回去休息,暮生好像睡迷糊了,我看著他。」

孫金如遲疑地研究他表情,斷定離「樂瘋了」雖然有點距離,但也不遠,就意思性地點點頭︰「那你看著,實在不行湊活擠擠。我回去了啊。」

「飛機上睡過,不累。」

顧疏目送孫金如出去,然後才坐到床上,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抱著枕頭咬著他手的殷朝暮,喃喃道︰「寶貝,松嘴啊,還真咬一晚上?那可真廢徹底了……」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他的話,殷朝暮嘴巴一抿,倒是挪開了腦袋,直接蹭到他腿邊。兩個臉蛋兒紅彤彤,雙眼緊閉,眼睫毛顫顫巍巍,一副掙扎著想醒來卻死活醒不來的可憐模樣。顧疏忍不住笑出聲,一手幫他把發絲向後捋了捋,然後一驚——好燙的溫度!

「不省心,我不回來,明天你有的受!」

顧疏沒法,衣服都沒月兌,也管不了什麼西服不西服的,直接把筆挺的袖子連帶里面的襯衫袖口一塊兒胡七胡八卷了卷,將兩床被子都給他蓋上,又細細把邊兒掖嚴實。低下額頭一觸,感受到那柔潤皮膚上高熱的溫度,順勢吻了吻縮在被子里難受的人。

嘴唇有些干,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的打擊過大,顧疏看著戀人縮成團抱著枕頭的委屈樣,心里軟成一片,將人調整個舒服的姿勢,為他把額上冷汗都擦干淨了,便舍不得再放手。

殷朝暮早睡得不省人事,似乎有個人為自己張羅、收拾,好像他小時候生病父親陪著的感覺。即便睜不開眼,也知道這個人是可以依賴可以撒嬌而絕不會嫌棄的;哪怕還在夢中,也依稀感覺這人的手、動作、以及不時輕聲自言自語,都很溫柔。

過了一會兒,那人似乎離開了,殷朝暮挪了好久都沒再踫到那具溫暖的身體,心里茫茫然,竟一急,硬是醒了過來,腦仁兒嗡嗡作響!整個額頭上好像掛了死沉死沉的重鉛塊兒,疼得厲害!

屋里果然除了他沒有別人,一陣強烈的失望讓他難受得說不出話。殷朝暮本是極自持的人,感情含蓄內斂,但白天被圍攻、晚上又被孫金如感性了一把,最後忐忑地熬了大半夜也沒等到戀人……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沮喪地要死掉。

怎麼沒在啊?

怎麼還沒回來啊?

他發著燒,雖然清醒過來,神志還有些遲鈍,屯坐在厚厚實實的被窩窩里,竟沒想過誰給他蓋的被子,只抱著枕頭自個兒郁悶。郁悶完了艱難地帶著被子團兒下床,爬到床頭櫃邊上,模來模去地找藥,找了半天沒找到。起身時腦袋又在衣櫃上一撞,整個人天旋地轉,可憐得不行。

顧疏顧疏顧疏顧疏……你哪兒去了啊!還不回來?四肢軟成面條,嗓子里燒了把火,縮回被窩里瑟瑟發抖,蕎麥枕頭早不知扔到哪里去。他這回下了死決心,堅決撐著,他要等顧疏回來。

可惜人有時候高估了自己的實力。殷朝暮很快就再度昏睡過去。

心里惦著事兒,總睡不踏實,夢中听見門嘎達響了一下,接著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便有一只干燥冰涼的手掀開劉海兒,在他頭上模一把就縮回去。殷朝暮感到自己落入一個沁涼沁涼的懷抱,而且被硬質衣服硌得難受。過了一會兒有人哄他起來,他把腦袋往被子里縮了縮,被那人不留情地扒開。

「暮生?暮生,起來量體溫。乖。」

殷朝暮不情願地睜眼,看到是顧疏。心里嘔得難受,有無數話想告訴他、想問問他的想法,但最後腦子燒得不夠使,只乖乖點頭。

「哦。那你把外衣月兌了,硌。」

「溫度計先放進去。」顧疏一只手伸進被窩,在他脖頸處解開扣子,冰涼冰涼還帶著外頭夜間霜露的寒意,拿著溫度計往他胳膊下面一夾,殷朝暮被刺激地立馬醒了一大半兒︰

「冰冰冰——冰啊——」

顧疏被叫的頭疼,趕緊把兩床被子有圍好,包成一個大蛹,只露出最頂上那顆小腦袋。

「你去哪兒?」

顧疏說︰「給你拿藥吃,青霉素過敏麼?」

殷朝暮反應不過來︰「青霉素啊……」他兩只眼就無意識地跟著顧疏走,看他把外套月兌了,只穿襯衫,兩個袖口擼到了肘關節,還挺利索。

「對,過敏麼?」顧疏拿了頭孢顆粒,一看殷朝暮那樣子,只得放下,耐心哄他︰「乖,寶寶,從前吃過什麼退燒藥麼?」

殷朝暮盯著他,不說話,突然紅了眼圈,淚珠子暈出來,瞧得人心尖揪疼揪疼。

「唉。」

明明面對記者們他可以撐、面對孫金如的體諒他可以忍住,但深夜病中對上愛人一聲拿他沒辦法的嘆氣,就哭得收不住。顧疏不哄還好,越是溫聲細語,越忍不住抽抽噎噎,眼框子都被打紅了一圈兒,襯著他發白的臉,倒比往常氣度端正時要艷麗好幾倍。

「哭這麼傷心……我還沒死呢啊……」

殷朝暮被他逗得一笑,隨即又涌上一層安心,自己獨力苦撐那麼久,現在終于有個人回來陪著,哪能忍住呢?于是繼續哭,邊哭還邊往他懷里縮。

「……你、你都不回來……」

顧疏抱著懷里的大寶貝,這時候也知道對方是委屈了、想撒嬌了,心里悔得恨不能撲回去把一天前那個自己掐死!他當時是鬼迷了什麼心竅,居然舍得拖著不回來……「是,我錯啦。乖,咱們把藥吃了,趕緊睡一覺。我以後絕對不再干這擦、蛋事兒了。」

殷朝暮燒得意識一片混沌,只當他懊惱自己回來晚了,一邊哭一邊把手環上對方的腰。顧疏腰很性感,又只穿著一層單薄的襯衫,進屋這麼久原先冰渣渣一樣冷的氣息也變得舒服。殷朝暮摟著,頭因為使勁往里縮而使嘴唇擦著他小月復一側,哭得累了、也滿足了。

顧疏看他一抽一抽哭得差不多,才給放到枕頭上躺好,最後也沒鬧明白過不過敏,便沒敢給下猛藥。不得已,只得信起最原始的土法子,每隔一小時換一次冷敷毛巾、灌一大杯熱水。他拖了把椅子坐在床邊,因為怕錯過鐘點也沒敢趴在床沿睡,只湊活著仰靠在椅背上對付一小時,然後把殷朝暮喊起來喝水。

這一晚折騰的,大概是熬了夜又哭了好大一場,加之戀人就在身邊守著,什麼心也不用操,殷朝暮睡得極好。哪怕每隔一小時就有人喂水,也沒擾到其余的睡眠質量。

到早晨五點左右,顧疏背著他去衛生間上了趟廁所。殷朝暮還迷糊著,手腳也軟,顧疏在旁邊扶著他也沒害羞。回到客房的時候被椅子一絆,瞬間清醒了兩秒,顧疏又給量了趟體溫。他唯一的記憶是有人俯□在他額上吻了吻,也不嫌一夜出的汗味,低沉的嗓音好像鋼琴聲一樣動听︰「燒退了,再睡會兒,早呢。」

其實生生病也不錯……殷朝暮迷迷糊糊地想,安心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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