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郝麗君听見流產了,腦里頓時就嗡了起來,頭變得昏昏的,心中想怎麼會這樣。
「醫生,你沒看錯吧,怎麼會流產呢」,沈華接著問。
「沒看錯,我都看這麼久才確認的。」
醫生讓沈華從旁邊桌子上扯些紙巾來,將郝麗君肚子上的潤滑膏 干淨,接下來的事他讓另一位醫生和他們談。
因為郝麗君在听到醫生那麼說以後,一直不敢相信是事實,所以頭腦里很亂,但又很空白,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在想些什麼。
沈華扶著郝麗君來到了另一位醫生的辦公室里,之前的醫生把B超檢查結果遞給了那位醫生,然後便走出了辦公室,並且關上了門。
醫生在拿著檢查單看了一下之後,告訴沈華與郝麗君說,這個孩子確實是已經沒有了,並且死在胎中至少有半個月之久了,現在必須做手術把死胎從肚子里拿來出來,讓沈華與郝麗君做好準備。
雖然沈華對于失去了這個孩子也感到很是傷心,但是,她知道孩子沒有了大人還在,現在要做的就是為了郝麗君的健康著想,听醫生的,做手術把死胎取出來。
因為醫生看到郝麗君像是失了魂似的,現在根本沒法給她做手術,于是便告訴沈華說,讓她把郝麗君先帶回家去,勸她想開一些,準備好做手術。
回到家里,婆婆看見是沈華扶著郝麗君回來,郝麗君的臉色也是很蒼白無力,于是連忙問沈華怎麼了。
「媽,麗君流產了。」
「什麼,流產了,你在胡說什麼。」
「媽,真的流產了,我們剛剛去醫院檢查過了。」
「天啊,我的孫呀,好好的怎麼會流產呢。」
張碧並沒有首先去關心郝麗君,而是心痛起了她的孫子。
「對了,對了,我想到了,一定是昨天麗君去二姑家提水,不小心流產了,對,一定是這樣」,母親張碧想到了郝麗君昨天去二姑家提水的事情。
「媽,你別亂說,醫生都說了,小孩流產都半個月了。」
听到沈華說半個月,郝麗君突然反應了過來,正是半個月前婆婆張碧硬讓自己去給呂小禪當伴娘的,那天板車出事之後,自己的肚子就曾巨痛過幾秒,一定就是那個時候流產的,這事得怪婆婆。
「沈華,這事怪媽,怪媽」,因為郝麗君悲傷過度,所以她失控了。
本來婆婆張碧也在為流產的事而難受,所當她听郝麗君說這事怪自己以後,自然是不依了,忙問這事怎麼怪到自己身上來了。
「麗君,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可不能亂說呀。」
「沈華,我沒亂說,那天板車出事的時候,我被仰躺在了板車上,就是那個時候流產的。」
因為郝麗君從來不說謊話,所以當沈華听到郝麗君這麼說以後,心中便信了郝麗君的話,再說半月前郝麗君也只經歷過這樣一件事情。
雖然弄明白了流產的原因,但是沈華並不打算在這個時候來追究責任在誰,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郝麗君平復心情,以便明天去做引胎手術。
「郝麗君,你少把責任推到我身上,肯定是你昨天私自去二姑家提水的時候流產的,這事得怪你。」
婆婆依然認為這事是郝麗君昨天去提水造成的。
「媽,你就少說幾句吧,麗君現在正難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