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之章 第五章 商隊的背景

作者 ︰ 勾三股四

波爾多跟格瑞德的戰斗時間很短,主要是因為他不想跟這個討厭的家伙磨蹭,上來就是一個閃電,然後趁著格瑞德身體麻痹,行動受限的機會,疾行雷光步使出,配合著雷霆劍之利,眨眼間就結束了戰斗,躺在地上抽搐的格瑞德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到這一幕,眾佣兵唏噓不已。一個光明屬性的魔武士已經很讓他們吃驚了,又來一個能夠越級發射閃電的初級劍師,兩人還都這麼年輕,讓這些混了幾十年,依然是初級劍師的佣兵們驚嘆的同時,也倍感慚愧。都是劍師,為什麼天賦差距就這麼大呢?

格瑞德慘敗,灰溜溜的走開了,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誰都沒有注意到的是,他眼中的貪婪之色更重了。

兩人各比試一場後,都沒有再跟其他人比試,讓巴特萊有些遺憾,他還想再看看兩人的武技,要是能夠跟天明比試一下就更好了,那樣或許可以了解到他的原力屬性,可惜他是個中級劍師,不好意思以大欺小。

波爾多跟格瑞德的比試過後,格斗表演繼續,雖然是表演,但這些佣兵都是火原力劍師,戰斗時不管是聲勢還是力量都極為驚人,倒也顯得驚心動魄,十分精彩。

此時,天明正坐在不遠處,嘴里呢喃的低聲念著什麼,他的右手食指豎起,手指周圍,一圈圈淡淡的白色霞光飄忽不定,欲聚又散,隨著天明念動越來越快,霞光開始變濃變厚,波動變得劇烈起來,猶如滾滾翻騰的雲霧。

在光芒波動最劇烈的時候,突然,宛如發生了爆炸一般,霞光中心冒出一個小但是強烈的波紋,波紋如爆炸沖擊波一般向外擴散,將聚集起來的白色光芒瞬間沖散,光芒消散的一點都不剩,沖擊波隨即也消失不見,天明的食指上什麼也沒有,似乎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天明大感疑惑,雖說價值是十個金幣的醫療魔法,但也不至于這麼難?他感覺自己咒語根本沒有出錯,卻無法讓元素完全按照自己的意願行動,元素操控起來也不像其他魔法那樣流暢自如。

「咳咳……」

身邊突然傳來一聲咳嗽,天明轉頭一看,是琳達。略帶蒼白的柔美容顏,淡藍色的衣裙,高挑婉約的身材,潔白修長的雙腿,在火光的映照下,別有一番朦朧優雅的意味。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的,我只是感到好奇——咳咳……」琳達以為打擾到了天明,有些不好意思,但卻無法阻止自己再次咳嗽。而隨著她的咳嗽,她的氣色似乎變差了一些,站立也有些不穩,一種風雨飄搖的樣子。

「沒關系,你快坐下。」天明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似乎在自己身邊站了有一段時間了,生病的身體有些吃不消。迪瑪並不在她身邊,天明有些奇怪。「你的病情比你想象的要重,要好好休息,不能長時間站立的,迪瑪沒跟你在一起嗎?」

「她跟那些白毛象在一起,很開心呢。」琳達微笑著指著不遠處的象群,一個紅色的身影在象群中歡快的跑來跑去,從這個象鼻子上到另一個象鼻子上,極為開心的樣子,並不時傳來迪瑪歡快的笑聲和大象的長嘯。

「呵呵……」看到迪瑪很開心,天明也很高興。

「迪瑪……她是個蝶妖?她們真是一種美麗的生物……」琳達輕聲問道,卻看見天明眼神忽的一變,有些嚇人,「你放心,我沒有惡意的!」她忙解釋道。

天明盯著琳達的眼楮,他要知道,這個女孩是不是真的沒有惡意,現在只要有人提起迪瑪的身份,他便感覺有人打他妹妹的主意。沒辦法,他太愛自己的這個妹妹了。

被天明這麼盯著,琳達有些害羞,但她沒有躲避,也是迎著他的目光,看著他的眼楮。天明只看到一雙美麗而又澄澈純淨的雙眼,不滯一絲凡塵,一直這樣盯著琳達的眼楮看,天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雖然他很喜歡這樣看著琳達的眼楮。

「對不起……」

「沒關系的,我知道你很疼愛她。」琳達想到了自己的哥哥,他也是非常疼愛她的。「「咳咳……」琳達又咳嗽了幾聲,一時頭暈目眩,柔弱的身體再也無法支撐她繼續站立,隨即仰面倒了下去。昏迷之前,她似乎感覺到一雙手臂穩穩的接住了她。

當她醒來時,已經身處自己的帳篷中。

「哎呀,我的寶貝女兒,你可算醒了!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韋伯看到琳達醒來,一直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我感覺還好,女兒讓您擔心了,父親!」琳達滿是歉意的看著韋伯,動了動身體,想要坐起來,卻發現右手還被握著。

「先不要動,你身體太虛弱。」天明道,他慢慢松開琳達的右手,一股淡淡的如同水流般的透明光帶從琳達指尖流出,並從他的指尖流入,回到體內。

「知道我擔心,你還不注意休息,身體這麼虛弱,怎麼可以長時間站呢!要不是魔武士大人,真不知道會怎樣……」韋伯有些後怕的責備道。

「您還是叫我天明,韋伯叔叔,千萬別叫我大人,我只是個普通鄉下人。」魔武士大人,听著可真別扭的,天明無奈地想。

「真是不好意思,給你添這麼多麻煩,謝謝你了!」琳達感激地對天明說道。

「先別說這個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想知道你確切的感受。」他現在只是給琳達施加了一個「光明神的祝福」醫療魔法,只能恢復她的體力,增強她的身體機能,但是對于她的病情,卻沒有實質上的幫助。剛才他又極為仔細的探查了一下琳達的病情,比起自己第一次診斷,情況要嚴重很多,而且她還有較嚴重的貧血,不知道是病情加重還是自己第一次沒有弄清楚。如果是病情惡化,以這種速度,恐怕後果……

「我……我感覺有些悶,咳嗽的時候全身都有些疼痛,而且經常體力不支,頭暈目眩,還……」琳達欲言又止,轉過頭,臉色變得羞紅。

「還有什麼感覺?」天明問道。

「對啊,女兒,天明醫療魔法很強的,你告訴他啊!」韋伯沒有注意到琳達的表情,也催問道。

「還……」琳達臉色更加羞紅,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琳達的反應,天明終于有所察覺,他手上一晃,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個小瓶,然後倒出一個黃豆大小的白色顆粒,遞給中年商人︰「韋伯大叔,麻煩您用杯水把它兌開,然後煮沸送來。」

「好,我這就去。」韋伯忙應聲道,擔心的看了一眼琳達,然後匆匆走出了帳篷。

韋伯走後,帳篷里就剩下了琳達和天明二人。

「你能扶我坐起來嗎?」好一會後,琳達才小聲問道。

「嗯……好。」天明愣了一下,才點點頭。他半抱著琳達的香肩,感到有些別扭,這應該算是她第一次跟一個女孩貼這麼近,當然,迪瑪除外。琳達身上帶著一股特別的體香,如海風般清新沁人,絕美的臉龐帶著一絲羞紅,讓擁著她的天明有些意亂情迷,動作也停了下來,怔怔的注視著琳達。

「咳咳……」

琳達輕聲咳嗽了一下,天明立即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又一次在她面前失態,頓時大囧,忙把她慢慢扶坐起來,在她背後墊了一個獸皮毯。

琳達剛一坐起來,臉色又一次變得有些蒼白,天明想到了什麼,隨即問道︰「你最近是不是有過比較大量的出血?還是頻繁的少量出血?」他感覺到琳達的病情正在惡化,毒素不斷深入,似乎要蔓延到骨髓中的樣子,而且貧血情況較嚴重,造血能力很弱,體內供血嚴重不足,如果真的發展到骨髓,那便已經是「病入膏肓」了,那個時候,她體內恐怕會沒有多少血液,一般的巫醫或者魔法師很難救治。

听到天明的詢問,琳達臉色紅艷欲滴,深埋著頭,不敢抬起來。「是……是第二種情況……」她的聲音低不可聞。

天明立即想到了什麼,頓時感到極為尷尬,也變得羞紅滿面,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暗罵自己真笨。琳達的情況,沒有傷口,卻頻繁出血,顯然跟女性的**有關系,他又不是年長的巫醫,兩人年齡差不多,琳達一個女孩子,怎麼好意思跟自己說。

他早該想到這一點了,自己怎麼就這麼笨呢!真是太尷尬了……帳篷內一時寂靜無聲,只有兩個滿面羞紅,不知所措的年輕男女。

「听說你們從庫爾科行省過來?」為了不至于太過尷尬,天明想了個問題問道。他不像兩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剛才的事情上,那樣太過難受。

「嗯。」琳達點點頭,紅艷欲滴的俏臉如同熟透的隻果,極為誘人。

又是一陣沉默。

「那你應該是在海邊長大的嘍?」天明想了半天,才憋出第二個問題,希望琳達不要再只用一個字就回答他,跟女孩打岔方面,他一點經驗都沒有。

「庫爾科行省是我的家鄉,那里有藍色天空,藍色的海洋,善良的海民,勇敢的水手,豐富的海產,我們庫爾科人都是大海的孩子。」說道庫爾科行省,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懷念,語氣中也有些惆悵,一幕幕往事,如青煙般在眼前飄過,「只可惜,我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發生了什麼事嗎?」看著有些悲傷的琳達,天明心中有些不忍,似乎是自己的話引起了她的傷心記憶。

琳達悠然一嘆,「我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靠近大海的庫爾科行省,長久以來做著海產品的小買賣,以優惠的價格,從海民手中收購海產品,再賣給那些大型商隊,賺取差價,本小利薄,一直以來規模很小,在庫爾科行省很不起眼。」

「我的爺爺有較強的商業頭腦,他不滿足于祖祖輩輩的那種沒有多少利潤的小買賣,他要把生意做大。先是靠著我們一直以來良好的口碑,立下字據,以賒欠的方式,從海民那里獲得了大量珍貴海產,並雇佣了幾個白毛象象夫,跟著商隊一起,將海產賣到布達士各地,再把賺到的錢還給海民,獲取高額的差價。就這樣,生意越來越大,到我父親這一代,我們克萊斯特家族也成了庫爾科行省首屈一指的商戶,佔據了庫爾科行省近半的海產買賣,每個月都會派出大型商隊,將海產銷往布達士最富有的地方。」琳達慢慢講述著過去,臉上的紅暈也漸漸消散。

「父親雖然不像爺爺那樣會賺錢,頭腦也不算多聰明,但為人厚道,做事穩重,注重誠信,在他的經營下,生意依然興隆,保持著在庫爾科行省第一的市場地位。哥哥從小跟著父親一起做生意,經驗豐富,有很多好的想法,他想把家族的生意在擴大,可惜……」琳達微嘆了口氣,「庫爾科的富饒被一個叫迪巴爾的大家族看上了,他們驚嘆于庫爾科的豐富海產,想要從中謀取巨額利潤,並找上了父親,想要與我們聯合,依靠他們的強大財力和我們的經營,壟斷庫爾科行省的海產貿易。」

「說是聯合,其實根本就是讓我們為他們工作,成為他們的賺錢工具而已。而且,以他們的意思,開始要以高價采購方式獲得絕大部分海產,讓其他商戶陷入絕境,等控制了全部海產的生意後,再壓低收購價,從而獲取巨大利潤。不僅如此,他們還……還想讓我嫁給迪巴爾家的一個風流公子……」琳達緊咬嘴唇,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他們甚至揚言,如果父親不答應,就讓我們全家連個海民都做不成……」她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面對這種情況,天明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在哄女孩子這方面,他可一點經驗沒有,來這個世界以前,他一心尚武,甚至還沒談過戀愛。手足無措中,天明握住了琳達的手,向琳達傳遞了一股溫暖同情的安慰,這是他僅能做的。

手被天明握住,琳達一驚,當看到天明眼神清澈,沒有一絲的輕薄之意,只有深深的關切。琳達心中一動,向他報以感激的一笑︰「謝謝!我沒事的。」

「是不是你們拒絕了迪巴爾家族的聯合計劃,只能背井離鄉?」天明問。這個迪巴爾家族,應該跟卡文的家族也有生意上的競爭,似乎勢力很大的樣子。凡妮莎是迪巴爾家族的,估計暴雪佣兵團也是屬于這個家族的,這可是個B級佣兵團啊……

「嗯。」琳達點點頭,「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嫁給那個公子的,更何況,迪巴爾家族想要讓庫爾科行省的上萬海民都給他們當苦力,我們就算傾家蕩產,成為普通的海民,也不會跟他們聯合!」

「只可惜,我們家族有些敗類,他們財迷心竅,竟然私下跟迪巴爾家族合作,甚至聯起來合將原本是族長的父親趕出了家族!沒有辦法,我們只好用不多的錢買下一些珍貴的海產,帶著幾個忠誠的僕人,背井離鄉,長途跋涉幾千英里,去大陸中央的寶地——珍寶城。據說那里是商人的天堂,哥哥已經帶著管家提前去那里熟悉情況,做好安排,不知道他安全到了沒有……」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天明就這麼一直握著琳達的手,琳達似乎也沒有在意,一直讓他這樣握著。

「你們這次去焙烽城是要……」

這時韋伯端著一個水杯走了進來,打斷了天明的問題。

「魔武——天明,東西我弄好了,是不是這樣?」韋伯小心翼翼的將冒著熱氣的杯子遞給天明,緊張的問。

「沒錯,是這樣。」天明仔細看了看杯子中牛女乃般的液體,點點頭道。「琳達小姐,請把手給我,我需要你的一滴血。」

在韋伯進來的時候,琳達便把手抽了出來,天明只好讓她再伸出手,想起剛才握著琳達柔若無骨的玉手的感覺,真是一種……享受。想什麼呢?天明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

「血?需要用刀嗎?」琳達有些害怕,不過還是把手伸了出來。

「呵呵……不用害怕,用不上刀的。」天明笑道。一根手指突然發光,晶瑩剔透,像跟熒光棒,然後在琳達手指上一點。只見琳達手指指尖亮了一下,很快又恢復正常,一個豆粒大小的出現在天明手上,他將光團放在水杯上方,一滴鮮紅血液從光團中「擠」了出來,滴入乳白色的水中。

血液的滴入後,浮在乳白色液體中央,沒有擴散,也沒有沉下去,僅僅是這麼浮著。仔細看,鮮紅的血液竟在慢慢變淡,由鮮紅,逐漸變成淡紅,最後紅色消失,只留下一層極為細小的黑色物質漂浮在杯子中央。

「這意味著什麼,孩子?琳達的病不會有事?」韋伯也發現了那層黑色物質,有些擔心的問。

琳達緊張的看著天明,想知道是什麼結果,卻又有些害怕,不敢知道。

天明眉頭緊鎖,根據自己的判斷,琳達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必須盡早治療才好,如果真要等到了焙烽城,恐怕就不是普通魔法師所能治療的了的,當然,如果是大魔法師,應該不成問題。

「難道……很嚴重嗎?」琳達低聲問。

天明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韋伯叔叔,到焙烽城至少還要五六天,以琳達小姐現在的狀況,恐怕不能等那麼久,最好及早治療。」

「有那麼嚴重嗎?」韋伯不願意相信,他拉著天明走到帳篷外,小聲問︰「琳達的病情不是好轉了嗎?我看她咳嗽都少了很多,臉色也好了不少,到焙烽城都不行?」

「琳達小姐的病情看似好轉,事實上還在繼續惡化,我給她使用的醫療魔法只能讓她的體力恢復,減輕病癥,緩解病情惡化,但並不能阻止惡化的趨勢,我看琳達的病情,似乎有很長時間了?」

「嗯,來的路上不知道怎麼患上的,一直咳嗽,本以為是傷寒,卻總也不好,有兩個多月了。那些小鎮的巫醫,給琳達喝的藥劑一點用也沒有,甚至有的藥劑喝了之後病情更加惡化,唉!我可憐的女兒啊……」一路上,看著原本美若天仙的女兒日漸憔悴,韋伯心里非常難過,也非常自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她。

以天明的感覺,一般的藥劑是沒有什麼效果的,琳達的病情很特別,可以說她並不是得病,而是中毒。毒素慢慢滲入五髒六腑,卻表現出病癥的特點,如果不知道原因,一般的巫醫根本治不好。對于這類毒素,根據他的書上所說,需要用火系魔法焚燒干淨才能痊愈,其他系的醫療魔法,效果很差。

「這麼長的時間,她的病其實已經很嚴重了,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琳達中毒這件事,他覺得還是不說的好,這應該跟他們家族的爭斗有關。不過像琳達這樣美麗的女孩,會有人對她下毒,這讓他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可是……這附近小鎮又沒有實力強大的魔法師,也沒有醫術精湛的巫醫,這可怎麼辦才好!」韋伯急得團團轉,非常害怕失去自己的女兒,卻又一點辦法沒有,忽然想到身邊的魔武士天明,他連忙問︰「你是不是有辦法治好琳達?」雖然知道他只是個見習魔法師,而且還在學習咒語,韋伯也沒放棄希望。

「嗯……是這樣。」天明點點頭。

「真的嗎?太好了!」韋伯驚喜的搖著天明,「那你快些給琳達治療,別讓她再受苦了。」

「可是……」想起醫療條件,天明有些遲疑。

「可是什麼?」韋伯剛想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我的醫療魔法需要借助火焰的幫助,用火來焚燒琳達小姐體內的毒素,醫療過程中身體會流下大量汗液,體內的毒素也會一並排出,為了排除徹底,需要月兌去衣物,並泡在水中才行……」天明只能說這麼直白了。

「這……」韋伯也有些遲疑了,讓自己還未出嫁的女兒在一個男孩子面前「沐浴」,這也太……「只有這個辦法嗎?」韋伯問道。

「嗯,我只會這個辦法。」天明想了想,又道︰「如果您覺得為難,那就算了,或許我猜錯了,當然,即使我猜對了,您只要找個大魔法師,也是可以治好的。」說完,他便告辭離開,這件事,還是讓他們考慮一下。幫助琳達,除了自己的一些好感之外,主要是他答應了妹妹迪瑪。

現在大多數佣兵都已經休息了,商隊有個很大的帳篷,可以住十多個人,天明和波爾多也住在里面。波爾多和迪瑪似乎也已經回去休息,不過天明現在還是沒有一絲困意,于是便坐在草地上,拿出魔法書看了起來。

《醫療咒語詳解》這本書中,一部分是咒語,有六系魔法都可以使用的基礎咒語,也有一些專有咒語,這些醫療咒語有難有簡,各種用處的都有,短時間根本看不完。除了醫療咒語,書上還有一些病情描述和診斷方法,還有一些醫療禁忌,對于巫術醫療也有所提及,讓天明高興的是,這些是不要錢的,可以免費看。

不知道什麼時候,韋伯來到了天明身邊,看到他那認真的樣子,心里又放心不少。

「韋伯叔叔,您來了!」看到韋伯過來,天明已經猜到了什麼。

「天明,你就用你的方法給琳達治療,我相信你。」韋伯看著天明,飽含深意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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