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之章 第二章 迪瑪的能力

作者 ︰ 勾三股四

「她們不僅有著令人驚嘆的美麗外貌,還有著令人驚嘆的純潔心靈。這種美麗高貴的生物,卻遇到了與她們身份完全相反的命運。」——《黑暗森林之輝煌蝶妖》

一整天的時間,天明花費了不知道多少金幣,當然,也學會了幾種醫療咒語,除了以前學會的「光明神的祝福」,以及那個「開心咒」,他還會「解乏術」,「清醒咒」,「淨體清淤咒」,「醫療波」還在學,沒有掌握。

不過「解乏術」,「清醒咒」這兩個咒語,他覺得並不能算是醫療咒語,因為他隨便調制個魔法酒也能有差不多的效果,而且他發現,咒語的內容是很相似的,估計魔法酒飲料的調制咒語是根據醫療咒語改的。還好,這兩個咒語等級也是一星,就是一個金幣,他還付得起,並且學的很快,想來自己的學習速度跟以前調制過數千杯魔法酒有很大關系。

「淨體清淤咒」,這個咒語听上去很像是幫助排泄的,它的作用,主要是將體內的有毒物質、壞死細胞等代謝廢物排出體外。天明不知道它治病有沒有用,但用在身體保健上倒是個不錯,不過他在自己身上試了一下,一點效果沒有。要不是後來在白毛象身上試驗了一下,然後它拉了好大一堆糞便,天明恐怕會以為咒語是騙人的。這是個三星級的咒語,不過他對于星級沒有什麼概念,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真的沒有效果,他恐怕會撕了那頁紙,好歹花了半天時間,他可不願意被騙。不過他似乎忘記了,以他那令人咂舌的奇異本命原力,體內怎麼會有廢物?

一整天所學的咒語中,「醫療波」是唯一一個讓他感覺像是個醫療咒語的咒語。根據書上介紹,這個咒語,等級是四星,卻是零階魔法,意味著即使是魔法學徒也可以學習,靈魂力量越強,咒語的威力越大。施放出來時,能夠在施放者身體周圍形成一道道宛若水中波紋的醫療光波,一圈圈的向外擴散。這種醫療咒語,非常適合戰爭時使用,大範圍的醫療術,絕對能夠讓戰士傷亡更少,持續作戰能力更強,如果有一個強大的光明魔法師坐鎮,甚至可以扭轉戰局。

不過這個咒語也有它的缺點,就是太過消耗靈魂力量,雖然是零階咒語,一般的見習魔法師和初級低階魔法師是無法施放出來的,就算勉強成功施放,效果也很差,還不如單體醫療來的實惠。還有一個缺點,它很難掌握,它要求對元素的操控極為細膩,不允許出現一絲差錯,單單念咒語,而不用靈魂力量去操控元素,是不可能施放出這個魔法來的。

它消耗靈魂力量太大,即便是靈魂力量強大的魔法師,也無法長時間持續施放,靈魂力量較弱的,又很難學會,于是就形成了很尷尬的結果︰如此強大的醫療魔法,幾乎沒有哪個魔法師願意使用。

相比那幾個一金幣的咒語,這個咒語要貴得多,要十個金幣,這差不多是霍頓酒一年的淨利潤,天明很是肉痛。尤其是書上附帶的魔法,簡直一點效果沒有,醫療波範圍居然只有兩三米,像個屁一樣,很快就沒了,甚至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天明很是懷疑,這是不是某個見習魔法師施放出來的不合格咒語,還是作者故意敷衍,偷工減料,節省成本,要不,效果怎麼會這麼差?

這幾個魔法,恐怕都不會對琳達的病有什麼作用,他覺得還是先了解病情,再學習咒語更好些。至于方法,他想到了一個與其他魔法師完全不同的途徑。

「當然可以!」琳達微笑道,面前的青年好歹也算是個魔法師,雖然只是見習魔法師,但光明系魔法極擅長醫療,他或許比其他不怎麼樣的巫醫更能治好自己的病。尤其是他還送了自己一杯「美好的祝福」魔法酒飲料,不僅味道出奇的美妙,喝下之後渾身還暖洋洋的,體力恢復不少,咳嗽都減少很多。「只是怎麼……」她不知道怎麼給他看病情。

「請把手伸出來,我看看你的脈搏。」以前他可是瘋狂的研究過中醫的,穴位,經絡,針灸什麼的,他都有一些了解。

琳達一听,有些詫異,她還從未見過魔法師給人治療還要測脈搏的,但是面前的青年一臉的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她雖然奇怪,還是把手伸了出去。

她的手很漂亮,柔若無骨的縴縴玉手,手指修長,指尖圓潤,一看就知道是那種貴族小姐,而不是風里來雨里去的商人。

不知道握著這雙手會是什麼感覺?天明有些發呆,不過還好,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恢復平靜,握上了這軟玉溫香。

當然,把脈並不是牽手,他只能指尖踫到琳達的手腕,雖然那溫潤柔軟的感覺依然很不錯,但以他那強大的靈魂力量,並不會因此而分心。

感受著琳達的脈搏,天明眉頭一皺,似乎想到了什麼,原力運轉之下,一股宛若細細水流般的無色透明原力從他指尖流出,並從琳達手腕流入她體內,沿著她的經絡和血管,在她體內慢慢流動,細細感受著她的身體狀況。

能夠不受限制的流動,這或許是他的原力又一個特別的地方。

「這……」看到天明手上流出的水流般的莫名力量,琳達極為驚訝,她見過不少光明魔法師釋放醫療魔法,也見過很多巫醫給人治病,知道魔法師和巫醫是如何醫療的。他們大多是先觀察病人身體病癥,包括瞳孔,舌苔,口氣,指甲,大小便,身體感受等等等等,然後根據情況,使用魔法或者藥劑進行治療。除了這些,他們常常還需要進行長時間的吟唱咒語,甚至听說有的巫醫還要使用看起來很詭異的儀式,蟲蠱,傀儡,很是嚇人。

她還從未見過這種用手指診脈來了解病情,更未見過哪個見習魔法師不念咒語就能夠施放出魔法來,而且,她感覺天明手上的水流般的無色光帶更像是他的原力,而不是魔法。難道他是個魔武士?琳達非常好奇。

正當她胡亂猜測的時候,天明手縮了回來,「好了!你的大致病情我已經知道了。」

放開那軟玉溫香的時候,他感到有些失落,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他診脈水平太低,根本不能確定琳達的身體狀況,而通過原力,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出琳達體內的狀況,才好選擇方法。

「哥哥,你一定要幫琳達姐姐啊!」迪瑪搖著天明的手,眼楮中晶瑩閃動。

「放心,妹妹!」迪瑪的請求,他無論怎麼樣都不會拒絕的,「哥哥一定會盡力的,相信哥哥!」

「嗯!」迪瑪開心的點點頭,對于她的這個哥哥,她有種盲目的信心,似乎什麼事都不會難倒他一樣。

這兄妹倆讓琳達很是感動,不過她知道,讓一個見習魔法師來給人治病,有些強人所難,她並不指望天明能夠治好她。況且他已經讓自己身體好轉不少,身體不是原來那麼難受了,她已經非常感激。

「其實我沒事的,迪瑪,姐姐很快就會恢復的——咳咳……」琳達又咳嗽了幾聲,迪瑪忙攙扶住她。

「你還是回去休息,我再看看魔法書,或許今天就能夠——嗯?」天明忽然感覺後面有人拍他,轉過身,卻見到一條又長又粗的鼻子和兩個巨大的鼻孔,「啊!」他嚇了一跳。

這是那頭白毛象頭領,正用長長的鼻子在天明身上敲著,似乎來找他茬的。天明心里有些發虛,他白天可是拿它做了一天的實驗品,白毛象不生氣才怪。「對不起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想推開這個不依不饒的白象,不過白象無動于衷,依然拿鼻子在他身上敲來敲去,好在一點都不疼,還挺舒服。

「呵呵……」看到這一幕,琳達忍俊不禁,不得不說,她笑起來太美了,宛若畫中仙子般迷人。

「你要再不走,我可生氣了!」

天明正要再給它甩個什麼魔法,讓它滾蛋時,迪瑪卻走過來,輕輕的撫模著白象的鼻子。而這頭領頭白毛象,居然很溫順的垂下鼻子,讓迪瑪撫模,眼神中一點敵意都沒有,很是溫柔。

「哥哥,它說謝謝你。」迪瑪一邊撫模著白象的鼻子,一邊對天明說道,「它說它今天很開心,它好久沒那麼開心了!」

「你知道它說什麼?它好像什麼也沒?」天明有些詫異的看著迪瑪,他不知道迪瑪還能夠听懂野獸的語言,更何況,這頭大象什麼聲音也沒發出。

琳達也有些奇怪,不過迪瑪並不像是開玩笑。

「它在我心里說的。」迪瑪仍是微笑著看著白象,像是在跟它交流一般。

「那你知道我心里想什麼嗎?」天明好奇的問,如果迪瑪能夠知道別人心里想什麼,那可就太——

「不知道。」迪瑪搖搖頭,「我只在撫模它的時候才知道它想什麼。」

「喔……是這樣啊!」天明點點頭,迪瑪是蝶妖,不能算是人類,或許這正是蝶妖的能力,想到這,這件事倒也沒那麼難以理解。「那麼好,你跟它說,只要它不生我的氣就好,還有,讓它去玩,別在打擾我。」

迪瑪能跟動物心靈交流,這顯然不是壞事。她在象鼻上輕輕拍了拍,白毛象低聲叫了一下然後轉過身,甩著尾巴,慢悠悠的走了。

「你還在生病,回去休息。」看到白毛象離開,天明松了口氣,然後轉過身,對一旁的琳達說道。雖然病情好轉,但天明能夠看出,她的身體依然虛弱,並不能長時間的站著。

琳達確實感覺有些累了,她微笑著點點頭,然後在迪瑪的攙扶下,慢慢的走進了帳篷。

「哎呀!女兒,你身體這麼弱,怎麼能夠出來呢!快點進帳篷休息休息。」不遠處,傳來了韋伯關切的責備聲。

看著琳達和迪瑪遠去的背影,天明嘆了口氣,他想到了書上的一句話,「體有頑毒,深入骨血,牽扯肺腑,以火焚之,其效顯著。」

「可是,我只會光明魔法……」他眉頭緊皺,思索了好一會,突然抽出匕首,向著一頭白象走去。

「我們都餓死了,你們幾個家伙怎麼才回來?!」看到鮑勃一行四人回來,巴特萊正要破口大罵,不過一看到他們收獲頗豐,臉色好看不少,「行啊,鮑勃,你倆難得能夠抓到這麼多野味,看來今晚伙食能夠改善了。」

鮑勃和另一個佣兵的肩上,都扛著一只體格雄壯的馴鹿,足有一匹馬那麼大,兩人扛著這比自己還要重的馴鹿卻一點吃力的感覺都沒有。大個子海格背著十來只野兔,波爾多也拎著幾只山雞,這些足夠他們所有人好好吃一頓了。商隊雇佣的佣兵共有十人,車夫有十多個,算上幾個隨行僕人,以及向導,韋伯和她的女兒琳達,天明三人,共有三十來人,每頓飯也要吃不少東西,露營時抓一些野味,不僅省去了攜帶大量干糧的麻煩,還能夠吃到一路上不同的野味。

「那邊有個溫泉,離這里很近,我們順便泡了一會,洗了個澡……頭,你不會怪我們?我就知道你不會,謝啦!」鮑勃有恃無恐的笑道,沒等巴特萊說什麼,就搶先謝過。不過,巴特萊隊長可不吃這一套,照樣賞了他一腳。

四人把手中的獵物交給了隨行的僕從,讓他們準備晚餐。

「那個溫泉真的很近,隊長,你要不要去洗一洗?很舒服的……」一同去的另一個佣兵有些鬼鬼祟祟的說,似乎怕別人知道一般。

天目山的紅葉林擁有極為豐富的火元素,地熱強,有很多溫泉,有的甚至能夠把活的動物煮熟。而紅葉林之外,溫泉就很少了,只能偶爾看到幾個,並且溫泉有時有水,有時干。在里面泡泡澡,可以祛除皮膚疾病和一些關節病,療養解乏,疲勞的時候泡上一泡,舒服的一塌糊涂。

「溫泉?想不到居然讓你們踫到了,看在有這麼多獵物的份上,我就不處罰你們了。還有,不許你們告訴別人,如果都去泡溫泉,誰來保護商隊?」巴特萊眯著眼看著另一個佣兵,那人連忙訕訕的閉了嘴,自感無趣的走開了。

「頭,說起來你別不信,這些獵物大部分都不是我倆抓的。」鮑勃拍拍波爾多的肩膀,看著巴特萊那吃驚的眼神,很是得意,「這些獵物都是這個孩子的功勞。」

「我已經17歲了,不是什麼孩子。」波爾多不滿鮑勃的稱呼。

「哈哈,當然不是孩子,是未來的騎士,哈哈……」鮑勃摟著波爾多肩膀晃了晃,哈哈大笑,「頭,你猜猜他的原力是什麼屬性?我打賭你猜不出來。」

巴特萊仔細打量著這個少年,確實有些搞不清楚他是什麼屬性的,這個少年似乎剛邁進初級劍師,跟那個接近中級魔法師水平的酒保的力量差距有些大,以他的感覺,看出波爾多的原力屬性有些困難。「你是什麼屬性的,小兄弟?」是在猜不出,他直接問道。

「雷屬性。」波爾多回答道,雖然表情依然冷淡,但眼神卻帶著掩飾不住的自信和自豪。只有在天明面前,波爾多表情才不是那麼冷峻。

格林鎮來的這三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居然會有一個初級劍師,一個中級魔法師!這讓巴特萊有些驚訝。更驚人的是,這兩人,一個是光明屬性的,一個是雷屬性的,跟布達士那數量最多的火屬性劍師和魔法師很不相稱,尤其兩人來自一個小鎮的酒,這種幾率,太小太小……

這兩人並沒有給他什麼不好的預感,但他總覺得有些怪。希望你們不要有什麼別的目的,否則——巴特萊眼神忽變。

「嗯,不錯!小兄弟前途無量,不過成為騎士並不容易,你還要好好努力才行。」他殺機閃現的眼神很快恢復,然後像長輩一般鼓勵了一下波爾多。想當年,他就是這樣被鼓勵的,然後才成為了一名出色的劍師,並成為了布達士第一佣兵團的領隊。

成為劍師容易,成為騎士就難了。要成為騎士,要麼宣誓效忠帝國,進軍服役,並且能力較強,獲得坐騎認可,方能得到帝國賜予的坐騎,並冊封為騎士;另一種方法,就是進入魔武學院,進修騎士課程,順利畢業的話,也能夠得到帝國的冊封,不過這一般都是那些貴族子弟的特權,一般人也沒有那麼多錢去魔武學院學習。

「我一定會成為騎士的。」這是波爾多的回答。

「喔?呵呵……」巴特萊眼神中閃過一絲深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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