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邦到帝國 第二十六章 參加賽會?

作者 ︰ 陳瑞

吃過晚餐後,希洛坐在院子里,看那一棵月桂樹,它的主干矮小,枝葉卻很茂盛,微風輕拂,陣陣香氣迎面襲來,讓希洛有昏昏欲睡的感覺。

希洛突然有了興趣︰「凱尼加,你說說,這月桂都有些什麼用途?」

凱尼加整個下午都在為買奴隸的事奔波,談價格、簽手續、到議事會登記等等,終于圓滿完成任務,希洛以獎勵他為由,邀他共進了晚餐。

「听說它是希臘阿波羅神賜下的聖物,可以醫療疾病。草藥醫生們喜歡用它,上次我肚子痛,喝了熬制的月桂水,很快就好了。埃及人則用它提煉香水。我听說在小亞細亞,有的地方用月桂葉切碎放在熱湯里,味道很特別……」

那不就是香料麼?希洛心中一動,來到這個時代,沒有辣椒,沒有胡椒……食物淡然無味,在以前他就知道,歐洲缺乏香料,但卻出產香草,或許應該讓那幾個奴隸廚師將這些植物都拿來試試,說不定可以挖掘出一些特別的東西。

「凱尼加,你是怎麼來到我家的?」希洛這話明顯是照顧了凱尼中的情緒。

凱尼加再次心生感激︰「回主人,我在耶路撒冷做生意,欠了別人一大筆錢,債主追債急,我只好帶全家坐船……先離開迦南,沒想到遇到了海盜……,這是主給我的懲罰!」

「人世間的事一向是禍與福相伴,從來沒有總是遇到好事的,也沒有總是壞事的,你成為我的奴隸,說不定會成為一個新的開始……」希洛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就在凱尼加因為希洛的話而陷入深思時,蘇派特過來告訴希洛︰「阿戈色諾斯將軍來了!

……

在一番寒暄之後,阿戈色諾斯說道︰「希洛,我這次來是代表議事會問你,是否願意參加地峽賽會?

「讓我參加地峽賽會?為什麼?」希洛疑惑的問。

阿戈色諾斯早料到希洛會有此反應,不慌不忙的說道︰「今天在議事會召開會議,討論如何派出代表團參加地峽賽會時,有一個人突然向大會建議讓你參加,他說你的運動能力在全雅典的年輕人中是數一數二的,參加比賽一定能為雅典贏回一頂桂冠!」

「這個人是誰?」希洛吃驚的問。

「安尼都,剛當選的將軍!」阿戈色諾斯語調平緩,似乎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少年時的體育老師,現在臨時競賽委員會的組織者之一——德米諾也作了證明。而議事會還詢問了你曾經的監護人皮奧尼多斯,結果讓大家很心動。因此特派我來詢問你的意見!」

安尼都?希洛腦海中閃過公民大會上皮尼多斯和一個中年男子交談時的情景,他幾乎立刻就能肯定這是一個陰謀。

皮奧尼多斯難道不怕我質問他違反了協定?希洛轉念一想,發覺自己還真拿皮奧尼多斯無法︰他既不是這件事的發起人,也沒有主動作證明,他很巧妙的將自己置于這次陰謀之處。

「假如我不願參加呢?」

阿戈色諾斯語氣溫和的說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事實上,當時我立刻提出了異議!听說這一次的賽會,斯巴達人曾竭力阻止舉行,如果不是科林斯堅持的話,或許斯巴達人就成功了。而你在公民大會上羞辱斯巴達人以及他們的王,去科林斯參加比賽確實要冒很大的風險,我們應該保護剛為雅典爭得榮譽的年輕人!但是安尼都和他的支持者們宣稱,如果有能力為雅典獲得榮譽,就應該冒風險為雅典爭取這榮譽,何況雅典從來都沒有虧待過在賽會上獲得優勝的公民,而這種風險遠不及手拿武器同斯巴達作戰!」

「孩子,去不去取決你的意願,議事會畢竟是民主機構!雖然這會影響眾多議事會成員對你的好影響!」

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希洛暗嘆一聲,問道︰「將軍,感謝你為我做出的一切!如果我去參加比賽,斯巴達人真會對我不利嗎?」

阿戈色諾斯深思了一會兒,說道︰「斯巴達人崇尚運動和鍛煉,他們對四大賽會都極為看重,幾乎從未錯過任何比賽。兩年前,伊利斯舉辦奧林匹亞賽會,當時斯巴達人正與伊利斯人發生沖突,大家都認為斯巴達人不會參加,但斯巴達人依然按時參加。四大賽會舉行期間,停止爭斗是希臘人都必須遵守的神聖傳統,很少有人違反!不過萬一……而且比賽中的傷亡卻是允許的,而且時有發生!」

希洛的眼皮跳了跳,看來,安尼都和皮奧尼斯是在賭這種可能性!難道他們就不怕我真的滿載榮譽歸來!希洛的心中升起一股豪氣。如果在運動已經發展到極致的現代,他當然無法與劉易斯、搏格特相比,可是在這個時代,了解眾多競技技巧的他難道還拿不到一項桂冠!

「將軍,請允許我考慮一下,明天給議事會答復!」盡管如此,希洛還是采取了謹慎的態度。

「好的,孩子!」阿戈色諾斯站起身,關切的說道︰「總之,你要自己小心些!」

「謝謝將軍的關心,如果我有困難,我能去找您嗎?」希洛誠懇的說道。

阿戈色諾斯笑了︰「當然,這是我的職責!」

送走了阿戈色諾斯,希洛呆立在門口。他當然明白阿戈色諾斯可不只是來尋求他意見那麼簡單。貴族與民主派的爭斗在雅典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他迫于無奈,只能投向貴族。不過沒關系,反正在雅典不會呆太長時間。

希洛干脆不想了,回身對蘇派特說道︰「去把凱尼加叫來,我有事跟他商量!」

蘇派特跑進院子,他沒有听到他的主人正哼著一首古怪的曲調︰「I’amthechampionfo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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