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風雲——禁愛之•狼群里的羔羊! 番外之——沐青瑤

作者 ︰ 喜也悲

我叫沐青瑤,自小死了父母卻有一個雙生的姐姐陪在身邊,在這遍地都是毒物的苗圃村里,兩個無親無故的小孩子想要生存簡直太難太難了,所以從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怎樣賣乖怎樣討好別人,然後從那些偶而心情很好的大人們那里得到些食物與姐姐充饑,一月月一年年,我在慢慢長大,懂得的東西也開始越來越多起來。

我知道了因為自己和姐姐嬌好的容貌有人妒有人貪,還撞見過姐姐被一個又老又丑的男人按在地上撕她衣服的場景,我好害怕,身邊那些以前常常欺負我們或者不理我們的男男女女們似乎天天都在變化,他們泛著青光的眼神,她們痴痴盯過來的動作,每一樣都讓我膽寒。

記得那天,天上下了好大的雪,小小的屋子四處透風,因為沒有柴取暖我只能和姐姐抱在一起互相供暖,姐姐小小的手緊緊攬著我的腰,我听得到她牙齒打顫的聲音,一如每年冬天一樣。

天漸漸暗了下來,柴門外卻突然響起了腳步聲,還沒等我和姐姐詫異來的是誰,門就被人一腳踢開了,進來的是兩個男人,我認得他們,生活在同一個村子里沒有誰是不認得誰的,以前看到他們我會小心的躲開,因為他們在村子里的名聲很不好,整天不是喝多了鬧事就是打架斗毆總之沒干過正經事。

「哈哈王二,這兩個貨色長的越來越好看了,今天我們就拿他們取取暖如何?」

「嘿嘿……那你玩女娃子,男娃子嘛……交給兄弟我好了。」

看著他們邪惡的笑,听著他們惡心的話語,雖然我還不懂得他們要做什麼,但直覺上知道一定是很不好的事情,姐姐和我一樣,我們哆哆嗦嗦站起來向後躲,但小小的屋子就這麼大,哪里躲得開兩個成心找碴的成年男人?于是沒多久,我和姐姐分別被人壓在了身下,‘嘶嘶’衣衫碎裂的聲音清晰入耳,身上好涼,心更覺著冷,身邊的姐姐在大聲喝罵著什麼,我也氣急的咬了身上的男人,然後臉頰上一痛,火辣辣的感覺充斥著心頭,誰能來救救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也許是上天听到了我的求救聲,薄薄的門板再次被人推開,接著身上的壓力消失了,朦朦朧朧中我看到了一個男子的身影,他像個勇士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將我由地獄里拉了出來。

和姐姐抱在一起看著男子將王二他們打暈扔了出去,姐姐緊緊抓著我的手,長長的指甲掐進了我手背上的肉里可是我卻不敢呼出聲,因為姐姐的眼神好可怕,冷冷的像是前些日子闖進村子里的那頭餓狼,「姐姐……」低喃才剛剛出口,姐姐就沖了出去,她跑到王二兩人的身邊,抽出了他們腰間的匕首瘋了般朝他們扎去,一下兩下三下……漸漸的,鮮紅的血染紅了白色的雪地,我站在門口看著仍自扎個不停的姐姐,下意識抬頭看向了一旁的男子,他……會不會被姐姐嚇跑?

男子並沒有走,他只是用很復雜,復雜到當時的我還不明白的眼神看著姐姐,「這就是天意吧……」輕輕的聲音由他的嘴唇邊溜出,男子轉過身抱起我又笑了,他說,「幸好還有你。」

我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但我讀懂了他眼楮里的溫暖,最後他將我和姐姐都帶走了,並且讓我們拜在了他的門下,我是感恩的,因為師父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家,給了我可以快快樂樂活下去的人生,而姐姐……她一直都沒叫師父為師父,她恨,恨天下所有人更恨男人,她在師父問她將來要做什麼時,毫不猶豫的說,她要毀掉天底下所有的男人,一個不留!

多少年了,我仍記得姐姐說出這句話時的表情,冰冷、瘋狂、執著、血腥,她把父母的死和自小的遭遇都歸結到了男人是罪惡的源頭之上,她變了,變成了為恨而活著的人,不知道什麼叫做快樂,也不認為人活著會擁有快樂。

進了門才知道,師父還有兩個弟子,一個叫洛曉,十八歲,是個很願意笑的漂亮女孩子,一個叫楚慕雲,他是大師兄,是一個……很美很美卻更淡漠的男子,他的眼楮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平靜無波的,不管是對人還是對物,都一樣,在他的面前你無端端就會覺著矮了那麼一截,也會不自覺的對他生出親近之心,看到他就想笑。

我常常跟在大師兄身後跑,因為我和姐姐拜入師門時才只有十歲,再加上常期營養不良看起來最多六七歲,所以師姐和大師兄都很疼我,努力跟著師父學東西,努力勸姐姐放下恨學會愛,努力跟在大師兄身後模仿他高雅淡漠的笑。

一晃十年就這麼匆匆溜走了,二十歲的我不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我看出了師姐對我的愛慕,也撞見了姐姐壓倒大師兄時滿臉鄙夷的樣子,大師兄淡漠的表情越來越少,他開始喝酒,醉了總會坐在我的屋子里一夜到天亮,山上唯一沒有變的是師父,他像是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無論底下弟子們鬧的多大都泰然的該干什麼干什麼,直到那一天,師姐向我表白而姐姐差點強X了我。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姐姐壓在我的身上對我說,她要毀了我,身為她的半身,她不會殺我卻要毀了我,讓我和她一起恨,一起生活在地獄里,所以我沒有資格得到幸福,永遠都沒有。

直到那時我才懂了,為什麼她要折磨大師兄,明知道大師兄對她動了情卻依然毫不留情的傷害,因為她知道,我在乎大師兄,我拿大師兄當成了與她一樣的親人,身為姐姐半身的我不應該有除她以外的親人,其中也包括救了我們並養育我們長大的師父。

是師姐救了我,姐姐被師姐帶到了師父那里,可師父最終還是沒有重罰姐姐,只是將她囚禁在地洞之中面壁思過。

半年之後,姐姐出來了,她是被大師兄偷偷放出來的,那晚姐姐答應了大師兄會和他遠走高飛,但姐姐騙了大師兄,她沒有走,反而……殺了師父,就在我的面前,用她心頭血養的蠱王控制著大師兄將長劍刺進了師父的胸口。

我混身冰冷,第一次在心中產生了恨,恨姐姐為什麼執迷不悟只想著人性的惡,恨自己無能,明明就在眼前卻救不了敬愛的師父。

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恨意,師父笑著朝我擺了擺手,他問我可還記得他那天說過的話,我點頭,他又對姐姐說,她動誰都不能動我,因為我是她唯一的劫,若是她還想強X我會立刻死去,最後師父安撫著表情木木然然的大師兄,告訴師兄他不怪他,一點也不怪。

再後來,耳邊轟然炸響,我看著師父用自爆的方式將師門重寶引爆,接著我們幾個人就一起掉到了天香國,這個以女子為尊的國家。

多可笑,就因為我們是從天而降的,就因為姐姐神奇的功法,所有人都認定了姐姐是仙,是上天派到人間的使者,一開始我也以為這是老天在幫姐姐,以她對男人的恨,擁有了如此崇高的地位,又是這麼個女人當權的國家,怕是這里的男人第二天就會死絕了吧?

可是下一刻我就發現了一個秘密,我們三個人竟然都離不開那座山,活動的地方只有整個山上下,我笑,笑的姐姐幾次想殺我卻又不敢動手,大師兄也笑,滴滴血淚順著他的眼角落下,自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大師兄了。

空蕩蕩的山上蓋起了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宮殿,我被安置在了後山最為偏僻的地方,我被姐姐廢去了武功,我沒反抗,不止因為我不是她的對手,更因為……師父交給我的信。

淚水由眼角落下,我終于明白了那天師父對我說過的話了,就在他被殺前兩天的一個晚上,師父將我叫到身邊,先是交給了我一個法器,告訴我若是有一天我承受不住所有的痛苦想死去,那就用它,那法器叫魂器可以使人帶著記憶重生,後又對我說,不久我和姐姐會被流放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我跟姐姐會在那里生活很久很久,他讓我不準恨,因為我是姐姐的劫,只要我的心是清明的姐姐就永遠都不可能凶星耀天。

我從師父那里知道了好多,比如說,我和姐姐世世代代都是雙生子,一凶一吉,命運不可改,若是能被感化將是大造化,本來師父找到了我們以為他可以做到,但他失望了,可他算出了另一段緣法,在另一個世界里,姐姐的緣也許可以感化她心中的凶性。

師父早就知道自己會死吧?所以那天才會把什麼都交待的這麼清楚,于是守著這個秘密我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姐姐的聲望高過了皇族高于了一切,等到另一個女人出現還成為了瑤池仙殿的大祭師,等到大師兄嫁給了那個祭師卻仍是不肯見我,等著等著,在活一百年睡三百年的日子里,整整一千二百年就這麼過去了。

而那些不知道原因的天香國人,看到姐姐不朽的容貌更加認定了她仙使的身份,我冷笑,什麼仙使?不過是修行加上蠱術罷了,說我們是仙倒不如說是巫更貼切一些。

就在兩百年前,我手中被姐姐強行搶走的魂器有了新的主人,它陣動出來的波動讓我在第一時間抓住了機遇,重活兩百年,熟知了這兩百年一切事情的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恢復功力,血脈覺醒,我欣喜而又激動的等待那位魂器新主人的到來,但他沒來,他……死了。

這讓我很吃驚,我砸爛了屋子里所有的東西,一千二百年的期盼,我盼來的就是失望嗎?!正在我絕望時,我的影像水晶里卻突然出現了一個少年的身影,少年靈魂深處的魂器波動讓我愣了好久。

這個使用過魂器而重生過的人,竟然……又重生了?震驚。

不過震不震驚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希望終于來了,每天每夜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漸漸的我知道了他身體不好,了解了他的愛而不得,他苦我跟著苦,他笑我也一起傻笑,也許因為曾是魂器舊主的原因,我可以清楚感覺到他的心緒,就像他才是我的半身一樣。

千盼萬盼終于盼到他來到了天香國,成功將他身邊礙事的墨蕭寒引開,散發著靈魂波動引領著兩個逃跑的人躲進離我最近的後山山谷,我靜等著最好的時機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一點也沒讓我失望,不論是反應還是心機,他讓我這個了解他甚于他自己的人也一再的吃癟,一聲久仰道出了我無邊的感嘆,可惜他听不懂,但我無所謂,只要自己知道就好。

墨皓熯,幫我殺掉姐姐吧,這世上只有你可以殺了她,她的術咒一次只能針對一個靈魂,你的靈魂不屬于你的身體,姐姐就算再使術也無法讓你受到傷害,我不知道姐姐的緣是誰,也不想再等那個緣了,我要用我的緣,也就是你,來結束這場惡夢一樣的人生,哪怕代價是我的生命。

別讓我失望墨皓熯,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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