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十一抬眼直視著龍離冽緩步走近自己︰「你不是和你的宜貴妃在調情嗎，我知道我剛剛很不給面子的打擾了你們，也沒怎麼打擾，我後來識相的走了！你還想找我算賬嗎？！」
龍離冽停了下來，站在離十一只有一步之遠的距離處，看了一眼十一垂落在耳邊的發絲，仿佛習慣性的抬起手想要幫她攏一攏。
十一卻是陡然向後退了一步，謹慎的看著他︰「別拿你剛剛踫了女人的手踫我！我嫌髒！」
有水滴掉落眉睫，她一呆，這天，突然就下雨了……
「嫌髒？」龍離冽的聲音沒入雨水，那眼，帶著戾氣。「皇後就干淨了？」
嘲諷的語氣——，十一突然省悟出他在說什麼。
「剛才那混蛋侮辱我的時候，你一直在，是不是？」她輕聲問，雨水早把秀發濕透，流過眼楮，是酸澀的痛。
「嗯。」許久，他應聲。
「那你就一直看著，後來才讓花遲出聲？」
「是。」她多希望他搖頭說不是，可是他偏偏不讓她如願。
十一咬牙，憤怒從眸里迸射出來。
「我好歹是皇後，你就任由那混蛋這樣侮辱我？」
雨水把他的臉也潤得濕透，貼在額角的黑發，水沿著眉睫而下，淌過那張俊美臉上冷硬的線條。
「朕救了你不是嗎？」捏著她的腕，他毫不憐惜力道，看她臉色悲憤又痛苦。
雨水把眼楮打得幾乎睜不開，十一拼命把眼睫更打開一點，冷視眼前的男人，啞聲道︰「救？你思量過計算過為什麼你看到了不立刻出來，你還要去想去度量，因為那樣做才不至于和那混蛋那撕破臉面，對嗎？」
「龍離冽，你怎能這樣？」
龍離冽只是笑。
她在哭，他在笑。
「鳳青鸞，你以為你是誰？」終于，在雨水磅礡刺耳中，她听到他這樣說。比這雨冷的聲音。
沒有受制的另一只手把濕潤厚重的衣服扯下，年相的吻用力肆虐，雪白的頸脖紅紫一片，在雨水里顯得嫣紅糜亂。
「這樣也無所謂嗎？」她盯著他的眼楮，字字頓頓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