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來也 正文 一七九章凝望,繾綣

作者 ︰ 芳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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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塵見小緋這副神情,一時失語,也不知該怎麼跟小緋解釋。只是這一切真的是說來話長,卻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正當芳塵為此糾結不已的時候,小緋微微嘆了口氣,側身做到芳塵的床邊,輕輕托起芳塵淌血的右手,低聲說︰「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看他給姐姐包扎傷口的樣子,到不像是個壞人。可是姐姐你,真是幼稚的不行,淨做些讓人擔心的事。」小緋說著抬眼瞪了一眼芳塵,而後小心拆開芳塵手上滲血的錦緞。

方才慌張的時候還不覺的,只這會兒安靜下來,這手上的傷口還不是一般的痛。

正所謂十指連心,這會兒痛的恐怕不是手而是心吧。

「小緋,那個人不是什麼朋友,是個十分危險的人,都說知道的越多越危險,所以我才不想將你牽扯其中,我——」

「姐姐不用解釋了。我並沒有怪姐姐意思,只是擔心你而已。姐姐也說知道的越多越危險,姐姐又何必幫助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守住一些危險的秘密呢?這些日子以來,我見姐姐總是受傷,所以只替你感到不值。若是有一天我忍不住了,就會把姐姐打暈,然後把你帶走。」小緋說著手上的力道驀地加大,芳塵一時吃疼,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小緋見此,滿臉的懊惱,有些不知所措的托著芳塵的手,十分緊張的問道︰「姐姐,我弄疼你了是不是?我輕點,輕點就是了。」

芳塵聞此,強裝鎮定,十分勉強的笑了笑說︰「沒事,我不疼,真的不疼,這點小痛算什麼啊。」芳塵說著,疼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小緋知道芳塵是在逞強,趕緊將藥輕輕的灑在芳塵的傷口上,一臉擔憂的說︰「那人說的沒錯,姐姐這手上的傷真的很重,若是不好好的養著,半年都好不了。可是傷了筋的呢。方才經姐姐這麼一撞,怕是傷上加傷了。」

芳塵聞此,心里也急,若是像太醫說的那樣,這手真的就這樣廢了,那自己豈不是成了徹徹底底的廢人。這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想到這里,芳塵幽幽的嘆了口氣,一臉的哀怨。

小緋見芳塵不說話了,心里也不好受,趕緊從懷里掏出了一條印著玫瑰的手帕,遞到芳塵跟前,柔聲問道︰「姐姐可還記得這條手帕?」

芳塵望著這手帕,輕輕的點了點頭,只覺得恍如隔世。

這怎麼會不記得呢?這條手帕不就是我從現代帶過來的那條玫瑰的手帕嗎?不就是我當時為還是狐妖的小緋包扎傷口的手帕嗎?

「怎麼會不記得呢?」芳塵說著,溫和的望著小緋,想著與小緋在一起已經整整三年了,這日子過得還真是快啊。

小緋聞此,將那手帕包在芳塵的傷口上,輕聲說︰「這條手帕從姐姐頭一次見我的時候,就留在了我這里,如今也算是物盡其用,要它來替我守護姐姐。」小緋說著,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是那樣的溫暖。

「小緋,謝謝你一直留在我的身邊。」芳塵說著,低下頭,輕輕握住小緋的手。

小緋聞此,起身在芳塵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我和姐姐從來都是一個人,何來謝謝呢?只要姐姐好,那小緋便好。」

芳塵望著小緋,眼中盡是感動,尋思了半晌,才說︰「小緋,那個人是翟淵的表弟,是和翟淵的生死有莫大關系的人。如今我將此事與你和盤托出,你一定要安靜的好好听我把這事講完。」

小緋聞此,點了點頭,十分安靜的听著芳塵講完那故事。

窗外寒風陣陣,屋里燭光搖曳,直到蠟燭快要燃盡的時候,芳塵這才長嘆了一口氣,將這個復雜的故事給小緋講完。

听完了這個故事,小緋的眼中盡是震驚。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如此溫暖謙遜的翟淵竟有著如此悲慘的身世,卻也無法體會,親人近在眼前卻無法相認的無奈。打心眼里佩服翟淵,對翟淵的欽佩又增加了一分。

芳塵說完,顯然是將過往的辛酸又回憶了一遍,簡直是活生生的自虐。

先皇後,鄭媛妃,張太妃,翟淵,寶清,多少無辜的人被迫卷入這宮廷斗爭之中,卻也無能為力。

「姐姐打算怎麼辦?幫助鄭雲清隱瞞真相嗎?」不跳字。小緋見芳塵一臉失神,不由的低聲問道。

芳塵聞此,這才回過神來,望著小緋,有些迷惘的說︰「除了隱瞞,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因為就像鄭雲清說的那樣,若是我將那日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依卓王爺的能力,必定會查到滄瀾國,到時候東窗事發,翟淵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嗎?那時,就算是陛下不介意翟淵的身份,那懷恩公主會饒了他嗎?況且眼下,翟淵根本就不想面對自己的過去,所以不管怎樣,我都只能選擇守口如瓶,什麼都不能說。」

「可是——」小緋說著,猶豫了半晌,才勸道︰「姐姐就不怕那個鄭雲清是別有用心嗎?依我來看,那個鄭雲清身手不凡,竟然可以在這守備森嚴的深宮之中出入自如,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只怕他是看準了姐姐和翟淵的隱忍善良,想要利用你們達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芳塵聞此,立刻點了點頭,有些緊張的說︰「我就是怕這個。那個鄭玉清實在是讓人捉模不透,我真的分不明白他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的是假的。但我知道,他必定是沒安好心的。雖然我不知道他對我們瀚玥國究竟有什麼圖謀,但卻看的出他是絕對不會傷害翟淵的,畢竟翟淵對他來說,還是有利用價值的。我一介女流,沒什麼本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隱瞞翟淵的身份,保住翟淵的性命,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芳塵說著完,有氣無力的靠在軟枕上,說不出的疲憊。

小緋見芳塵累了,趕緊起身扶芳塵躺下,小心的給芳塵蓋好了被子,十分溫和的說︰「姐姐累了,就不要多想了,眼看天就要亮了,還是趕緊睡下吧。我只等你睡著了就回去了。」

芳塵聞此,十分疲憊的閉上了眼楮,拉著小緋的手說︰「小緋,對不起,把你也拉下水了,我知道背負著秘密的日子不好過。可是姐姐一個人真的很累。眼下說出來了,心里舒服了不少,感覺就像是卸下了一半的重擔一樣,喘了口氣呢。」

小緋靜靜的凝望著芳塵,輕輕的吻了芳塵受傷的右手,輕聲應道︰「從今往後由我和姐姐一起來承擔這個秘密,不管怎樣,我都會陪在姐姐身邊。所以姐姐就不要多想,好好的睡吧。」

芳塵聞此,十分安心的點了點頭,沒過多久就沉沉的睡去了。

小緋望著熟睡的芳塵,心痛的不行,只覺得自己太過粗心,若是早點發現姐姐心中的秘密,她就可以早點輕松下來了。

小緋就這樣坐在芳塵的床前,靜靜的凝望著芳塵,直到天亮以後才離去。因為他不想讓芳塵再一個人面對黑暗,畢竟黑夜總是讓人絕望。

第二天芳塵睡到中午才起來。

下午那會兒,寧昭儀來探病,一進屋來就開始哭,離開的時候,整個眼楮都哭腫了,還險些痛的睜不開眼楮。芳塵知道她如今就是寧昭儀的靠山,就是寧昭儀所有的指望,眼下自己差點丟了性命,寧昭儀心里應該頗有兔死狐悲的悲傷之感吧。卻也沒有力氣安慰她,只是溫和的拍著她的後背,不停的說著自己沒事。

今天一天,芳塵都沒有見到小緋,听醫女說小緋是睡到傍晚那會兒才起的。

入了夜,芳塵獨自坐在床上,看著自己受傷的右手,再看看擺在身側的‘龍舞’和‘鳳舞’,幽幽的嘆了口氣,心里十分的不安。

想想這‘鳳舞’背後那個血腥的故事,不由的皺緊了眉頭,始終覺得‘鳳舞’應該回到翟淵身邊。

因為這‘鳳舞’不單單是皇權的象征,更是鄭媛妃用性命替翟淵換來的,是能證明翟淵身份的唯一信物。若是將來翟淵的身份真的大白于天下,即使有人要對翟淵下手,也會顧忌這寶物,那麼這‘鳳舞’或許還能救翟淵一命。所以不管現在這‘鳳舞’送回翟淵身邊,是福還是禍,自己都不能再留下了。

芳塵心里盤算著,只想找機會出宮一趟,一是去探望翟淵和子木的傷勢,二是將這‘鳳舞’送回翟淵的身邊。

芳塵正尋思著,只听窗外傳來陣陣笛聲,那笛聲悠揚而婉轉,奇妙又動听,坦然里卻透著淡淡的哀愁,不正是相思笛的聲音。

芳塵靜靜的听著那曲子,是從未听過的旋律。應該是小緋此刻的心情。芳塵只覺得小緋是寂寞了,于是從枕頭底下剛掏出了另一半的相思笛。

真的好久,好久都沒有吹這笛子了。

芳塵將笛子放在嘴邊,用右手扶住笛身,只用左手按著笛孔,低低的回應這小緋。她只想告訴小緋,他並不寂寞。

兩股笛聲相互回應,相互融合,漸漸的合二為一,只在這靜靜的夜中,慢慢的滲透,飄蕩在這寂靜的深宮之中。直擊人的內心。

德仁殿,夏隱只著一件單衣站在窗前,身子凍的冰涼。

她凝望著遠方,靜靜的听著這悠揚的笛聲,眼中盡是憂傷,嘴里低低的念著︰「芳塵對不起,弟弟對不起。在國仇家恨面前,我竟然可恥的選擇了自己的愛情。

我愛君晏,真的很愛很愛他。

我知道這份愛很可笑,可就算是飛蛾撲火,我也不願停止。

因為我的身體里流著我母親倔強而驕傲的血液。

所以就算這份愛是被世俗所遺棄的,我也願意站在角落里,凝望著他,只這樣靜靜的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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