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殘兵 第一百三十七章 鬼女嫣雲

作者 ︰ 化草為刃

「告訴我你的名字,以後跟我走。」鄭遠清的眼楮散發出幽藍的光芒,似乎他體內隱藏著的物事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很久了,他的語氣充滿霸氣甚至粗暴,完全是一個強大的男人面對被自己征服的女人一樣有著不可辯駁的氣勢。雖然他知道現在有些交淺言深,他還不能就這麼信任一個邪性的女人,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那種信任的感覺完全不受控制,難不成自己就喜歡這特殊的女人?李若琳發色泛紅、性子剛烈似火,龍鈺發色烏黑、性子淡若仙子,還有眼前這個發色紫黑、邪如妖魅的女孩,自己好像就和這樣的女人有著天生的共鳴。

「嫣~~雲。」女孩緩緩地睜開了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藍色的瞳孔散發著淡淡的紫光,沖著鄭遠清回眸一笑,眉目傳情間帶著一股勾人魂魄的詭異之魅惑,所謂女鬼勾人,也就是此等嬌媚?

「今後我只屬于你,八荒火龍,你想攆都未必能攆得走燭九陰哦!」女孩伸出雙手掬了一把濕漉漉的頭發,擰干淨水款款地躬子、鑽進狹小的沙土洞。

「這算是訛上了麼?」鄭遠清此時回過了神,這也太快了?真當演電影呢?

天空越來越黑,大雨一直未休,淒厲的北風呼嘯而過,仿佛天地間的冤魂在哭訴這慘無人道的世間;小小的沙土洞中卻又是另一番景象,美麗而詭異的女孩穿著鄭遠清那件烘干了的迷彩服上衣坐在一堆干草上,**的雙腿緊緊並攏側盤著蜷在身下,一雙側盤在一起的修長小腿擋住了女兒家的私密處,一只縴長的大手捏著一條烤熟了兔腿,另一只手拿著一袋撕開了口的90壓縮餅干,小巧的櫻唇輕輕地咀嚼,不急不躁,沒有餓了很久的人那種狼吞虎咽。

經過女孩簡短的敘述,鄭遠清明白了自己判斷的果然不錯,那個傳說竟然不止流傳于市井,還流傳于江湖道。

江湖道,並不只存在于小說之中;也不僅僅是電視劇上說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是確確實實存在的一種地下勢力,就像太極的陰陽兩面一樣配合著中央ZF維護著國家的平衡與穩定。黑社會根本無法和江湖道同日而語,充其量只能算是江湖道最底層的末枝。江湖道是中國社會特有的一種存在,而江湖道的代表就是眾所周知的洪門。

在市井中曾經流傳著一個傳說,只有至邪至陰的女人才能紋得起燭九陰;只有至剛至陽的男人才能扛得動八荒火龍,就像白虎配青龍一樣,這兩種人如果能相遇就像干將莫邪換劍聯姻一樣是天生的絕配。而能扛得動燭九陰的女人,絕非一般男人敢染指的,這種女人只屬于一種人殺手,而且是被江湖門派從小訓練出來的殺手,就像古代的日本忍者一樣,有著巨大的威力卻終身得不到承認,從生到死只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工具而已,听著很酷很有型,實則卻有著淒慘而悲涼的人生。

鄭遠清在部隊里听說過這個說法,但他不是江湖中人,這個傳聞也就和「能扛得動關二爺的人定然是**叱 風雲的人物」一樣都是道听途說。至于八荒火龍,當年的鄭遠清還是很珍惜小命的,他可不認為自己能扛得動八荒火龍,但是自打有了母體護甲和生物發動機以後,鄭遠清突然有了一種舍我其誰的氣概,他突然覺得自己扛得動八荒火龍,于是就把母體變成了八荒火龍樣的紋身。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傳說竟然是真的,而且就像青龍白虎一般深入人心,以至于嫣雲看見他的紋身後毫無理由的就敢相信他,女人畢竟是感性的,而且嫣雲來自于江湖道從小受這種說法的燻陶更是深信不已;但是自己竟然也會毫無理由地相信一個陌生女人,還是如此邪性的一個女人,鄭遠清突然覺得很多說法並非空穴來風

「我說你怎麼就不知道害羞呢?我可是一個陌生男人啊。」鄭遠清苦笑著轉動著八一刺烤著一片兔肉,一邊啃著手中的壓縮餅干一邊問道。

「嘻嘻!都被你打了我還需要害羞麼?你是我男人啊!」嫣雲高興地搖了搖頭,狹長的丹鳳眼中是無盡的幸福。殺手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愛恨情愁,但是很少有殺手能擺月兌這種命運,更多的是終其短暫的一生一直作為一個工具而存在,直到死亡,然後像件破舊工具一樣被拋棄。嫣雲懂得,作為一個「工具」能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可以撒嬌的懷抱簡直就是老天開眼了。

嫣雲笑得很有親和力、如清風、如暖月、亦如愛人的賢美,從這幅笑容上根本看不出她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鄭遠清想,哪怕是女人見到了她的笑容也想不起來嫉妒?

「這我信,見到你背上的紋身還有哪個男人不嚇死?」鄭遠清笑了笑說道,敢紋燭九陰的女人一般男人就是讓他踫他都不敢踫,就像白虎女人一樣,不是誰都有膽子娶回家的。

「吃了很多苦?淋了一天雨了多烤烤火別發燒了,這荒山野嶺的發燒了可不好,明天我們的人才能過來。」鄭遠清心疼地說道。進了洞他才發現嫣雲的手腕、腳踝上有一道道黑紫的淤青,身上也有繩索捆扎過的勒痕和幾道青紫的鞭痕,已經凝固的血液在她那煞白的肌膚上顯得更加觸目驚心;一雙修長的玉足已經血肉模糊,這是在沙石地上赤足奔跑的結果,誰下的手,鄭遠清會讓他用命來償還。

「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麼,腳已經洗干淨了,不會發炎的。他們以為幾根繩子就能捆住我?嘻嘻!沒想到被我跑掉了,還殺了他們幾個人;唉,只是苦了那幾個女孩子了,多小的女孩啊受那麼大的罪,可惜她們沒有跑出來。」嫣雲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有同情和心軟,可能那聲嘆氣都是為了照顧鄭遠清的心情。能扛得動燭九陰的女人果然夠邪性!鄭遠清看了眼嫣雲那紫黑色的頭發心中暗道。

「這點雨才不算什麼呢,我們以前練功的時候,就穿一身單衣在瀑布下一坐一天一夜不能動彈呢,還是冬天,這才淋了多久的雨呀?不過看你光著脊梁也沒事呀?」嫣雲瞪著好奇的眼楮打量著只穿一條褲子的鄭遠清,那條紅色的八荒火龍隨著他的身體晃動若隱若現。

「嘿,這點小雨不算什麼,一年四季我都是一條褲衩加一身單衣,最多冬天套件軍大衣。」鄭遠清說起謊來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輕輕松松掛微笑,比起嫣雲的抗寒能力他差的太遠了,難不成他說我有生物護甲?丟死人。

「真厲害呀!我男人果然不一樣。」嫣雲一邊咬著壓縮餅干一邊自豪地說道,根本不在乎她才和鄭遠清認識不過一個小時,可見江湖兒女對那古老傳言的尊崇已經深入骨髓,「這群壞蛋,衣服都不讓人家穿,真夠可惡的,要不是保護那個老太太我早就跑了。」

「那你怎麼這麼晚才跑出來?還挨了打,值得麼?」鄭遠清意識到嫣雲和伊麗華的感情並不深,可能只是臨時被抽調過去的。

「我已經盡到心了,按照規矩老太太離開了我的保護範圍我可以選擇自行逃跑,而且我也不知道那老太太被關到哪了。只是可憐了那幾個小姑娘,她們比我重要,受的罪也比我多多了沒辦法,這就是高級警衛的命,尤其是她們這種世代警衛。」嫣雲一邊咀嚼著壓縮餅干一邊好奇地打量著沙土洞。

鄭遠清看著嫣雲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咧了咧嘴,好像那一身傷痕都不是她身上似的。不過也是,嫣雲來自于江湖道,遠不如正兒八經的貼身警衛知道的多,那幫人沒把她當回事,而且這麼高的個子人家也許只把她當個除了能打外什麼也不知道的小配角了。

「嫣雲,你是打小訓練出來的殺手嗎?是哪訓練的?」鄭遠清看了看兔肉已經烤好了聞著挺香,于是遞給嫣雲。救人的事情不急于一時,必須等吃飽了再說。听嫣雲的說法這次救人可是要潛入戒備森嚴的駐軍點,其危險可想而知,而且嫣雲也不知道伊麗華是否和她們關在一個地方。

「是呀,從小就訓練出來的,是洪門訓練的呢;其實呀,江湖女殺手不一定都是電視上演的那樣標致,而是高矮胖瘦美丑都有的。」嫣雲幸福地接過了鄭遠清遞給她的兔肉,仿佛他親手烤好的東西是最香的,遠勝過她保護的重要人物請她吃得山珍海味。

「洪門從北洋時代開始就一直在向國家重要人物提供保鏢,每一個過去的保鏢都是經歷過生死考驗的殺手,除了中央警衛團的特高級保鏢外,高級警衛中只有很少一部分來自參加過實戰的部隊,另外一小部分來自于世代警衛世家,大多數都是從各個江湖門派保送的保鏢中挑選的。」嫣雲笑了笑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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