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殘兵 第一百零九章 獨斷專行

作者 ︰ 化草為刃

「自我了斷,給你們留個全尸。」鄭遠清的聲音仿佛從地獄里發出的一般,陰冷刺骨,尤其是那雙眸子中發出的冰藍色的光芒刺得這六個男人喘不過氣來。他們錯就錯在打對方主意之前沒有認真地了解對方,能有這種裝備、15個人就敢往死地闖的隊伍會是一般人嗎?也許在面對喪尸時這群漢子是群精兵,但是這是和人打仗,而不是喪尸,面對更加強悍的敵人時他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當數把刺刀刺進那個腆著肚子的男人身體時,這場以少勝多的戰斗至此結束。看著一地的尸體和十數個還沒有死絕的傷兵,鄭遠清沒有絲毫不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死相犯,這是末世生存的法則;雖然大家都是幸存者,但是有時候人心要遠比喪尸更加恐怖。

當軍卡浮上水面時,除了鄭遠清、許書成、金雨堂和鋼索、鐵甲仍能站立外,其余的人已經背靠著背坐在地上沉沉睡去,半下午的激戰已經耗盡了他們的體力,幸虧這群土匪因為長久的饑餓導致體力嚴重不足,不然的話他們能堅持多久都是個問題。況且他們殺掉的都是活人,是和他們一樣的幸存者,從來沒有殺過人的他們終究還是有些不忍,以至于過度的緊張消耗了大量本來不該消耗的體力,這是每個人都必須走過的坎,沒有人能躲得過,他們必須適應,才能在下一次戰斗中生存下來。

這次戰斗同樣也凸顯了一個問題,八一槍族在白刃戰上和五六槍族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不過虧得部隊尚且沒有大規模換裝95式,不然的話那個拼刺刀更差勁。

李若琳、韓燕、代安陽、張煜、單瑤瑤、葉清兒,六個女人和老黃老馬從車廂中出來,看見眼前如修羅地獄般的河灘時,他們震驚了,他們沒有想到外面的戰斗會如此激烈,竟然激烈到肉搏的地步,雙方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

女人們有些明白鄭遠清破口大罵、寧可將她們就地槍決也不讓她們上來是為了什麼,她們出來了只能添亂。想起鄭遠清和許書成的休妻之言,李若琳和代安陽心驚膽戰,換做和平時期,她們肯定會撒潑帶怒斥,但是如今的世道不再是那個誰都不是誰的誰,誰離開了誰照樣活的年代,除了哀求外她們還能做什麼?愛情很神聖,但是愛情和關系到生死存亡的軍令比起來又是那麼的不堪一擊。也許亂世本來就不該存在愛,女人們已經做好了等著挨罵甚至挨打的準備,只要不讓她們離開,讓她們怎麼做都可以。

「都過來!」鄭遠清黑著臉,看著六個女人,六個女人顫顫巍巍地縮著手走了過來。在這件事情上男人們的立場是一致的,雖然他們不可能真殺她們,也不可能真不要她們,但是懲罰絕對不會少。軍令如山,女人也不行,這不是那個憑借著女人身份就可以網開一面的社會,沒有嚴格紀律的隊伍活不久。

「過來,過來。」鄭遠清粗暴地拽過李若琳,一把沾滿了血的八一杠塞進了她的手里,「你不是很能麼?去,把那些還沒死絕的都殺掉。」

李若琳眼淚汪汪地看著這個渾身鮮血、衣衫破碎、讓她不敢認的男人,這還是那個愛他、疼她的丈夫嗎?難不成他真的要休了她?把她一個人和這些尸體扔在這無盡的荒野里?

「遠清」李若琳嚇得渾身哆嗦,她想求饒,可是剛烈的性格不允許她這麼做,可是現在的環境她不求饒行麼?

「去啊!!」鄭遠清就算不認識她一樣瞪著殺氣騰騰的眼楮的怒喝道。

「來,安陽、張煜,去,去。你們不是會打槍麼?你們不是很能蛋嗎?」許書成氣得已經生不起氣了,撿起兩把沾滿血的八一杠遞給她們,「怎麼了?你們不是要幫我們麼?去,給。」

「不敢是不是?你們不是很能嗎?你們不是會打槍嗎?你們不是槍槍爆頭嗎?怎麼連個死一半的人都不敢殺?啊?」金雨堂拽著韓燕一個踉蹌,其實下手很輕,只是做個樣子而已,如果對自己的女人得過且過的話,以後他還怎麼面對身邊的弟兄?

「一群娘們。」鄭遠清也不再勉強,他何曾願意李若琳去殺人?可是有些事情必須要做,不然別說帶隊了,以後他怎麼面對隊員們?他還如何服眾?鄭遠清拿過那把八一杠,走到一個還在哀嚎的男人身邊,舉起刺刀照著男人的脖頸就捅了下去,一股血箭噴出,男人抽搐了兩下不動了;女人們本能地捂住眼楮,嚇得一聲不敢吭原來,殺人和殺喪尸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殺人竟然這麼恐怖!

「不好看嗎?你們也知道不好看啊?」鄭遠清又是一下子捅死一個正在哀嚎的男人。雖然李若琳、韓燕、代安陽、張煜見過他們殺那些吃人者,但是她們終究是在看,而且是那種活刮了都不為過的畜生。可眼下的這些人她們沒見過他們是多麼凶殘,真讓她們動手,她們下不了手。

「你們出來?我問你們,卡車上浮需要多久?你們拎著槍出來又需要多長時間?你們敢對活人開槍嗎?他們爬上軍卡等你們出來怎麼辦?用機槍把你們掀到水里面然後一群漢子撲過去怎麼辦?如果因為要救你們我們損失了隊員怎麼辦?這個責任你們擔得起嗎?啊?」鄭遠清脖子上青筋暴露著,瞪著眼楮沖女人們吼道。

「遠清,遠清,你消消氣;她們還小,不懂」老黃趕緊過來勸架。

「老黃,一邊去,這沒你的事。」鄭遠清扭頭道。

「你們給我記住了!現在不是以前,不要以為人情、愛情、親情可以派上用場;什麼情在打仗的時候、在軍令面前都是個屁!還有,以後任何人不能用「小」、「不懂事」作為理由,都TN的二十多歲的人了,還不懂事?這是第一次,我什麼也不說了。再有第二次,我不管你們是誰的老婆,統統軍法處置!別以為我不會對女人下手。」鄭遠清猛地把刺刀扎入地面,沖著女人們咆哮,絲毫不給任何人留面子。令不行、禁不止的隊伍根本活不下去,面子?在生存面前面子算個屁,這就是末世,末世就是這樣殘酷;其實何止是末世?亂世也是如此,沒听說過哪支威武之師、勇猛之師不是殺伐立斷的。

「隊長!我反對!什麼是軍令?你說的就是軍令嗎?為什麼不能大家商量好了再打仗?你怎麼能獨斷專行?你怎麼知道你說的就一定正確?」正處于少不更事、傻姑娘階段的單瑤瑤一听鄭遠清要「獨斷專行」張口就反駁。她終究太小,平等、民主、女士優先的觀念還是在她的思想中佔著很大的地位;本來鄭遠清要「處決」她們,她就不是很服氣你是誰呀?你想處決誰就處決誰?誰給你的權力?

「單瑤瑤!你是要耍嘴皮嗎?還是你打算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譴責我?」鄭遠清手中的刺刀已經舉了起來。

「隊長!隊長!瑤瑤她不懂事!您饒了她,她不懂事!」白恆濤听見單瑤瑤氣沖沖的喊聲,噌地跳了起來把單瑤瑤抱在懷里背對著鄭遠清求情道。

「濤子!你為什麼要求他原諒?我哪說錯了?他憑什麼想處決誰就處決誰?誰給他的權力?」單瑤瑤依然沒有轉過來彎兒,依然執拗地分辨道。

「你TM的給我閉嘴!少說兩句能死啊?」白恆濤臉都嚇白了,死死捂住單瑤瑤的嘴,他絲毫不懷疑鄭遠清敢一刀結果掉單瑤瑤。

「單瑤瑤,我可以直白地告訴你,打仗的時候,我說的話就是軍令;不服從者格殺勿論;不需要任何人給我這個權力,我的意志就是權力。如果你認為我獨斷專行,可以,你現在還沒過考察期,還不算隊伍的正式人員,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服從我的命令;第二,現在你就可以留下,我不攔你,你可以去和喪尸、去和那些幸存者講平等,講民主,看見那車上的女人了嗎?」鄭遠清反倒笑了,背著手走到單瑤瑤面前,把滿是鮮血的臉伸過去,死死盯著單瑤瑤的眼楮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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