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神碗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一場烏龍

作者 ︰ 羊小懶

等著異松齋的夫子一出來,周曉白一見竟然是熟人。這人晨墨也認識,是走馬燈旁邊的那個出了十道謎題的夫子。

那夫子也還是記得他們兩個,頓時也就熱情了幾分,尤其是見著這麼豐厚的拜師禮,臉上的笑容也更燦爛了。象征性的問了晨墨幾個問題,也就收下了晨墨。

這事情算是定下了,周曉白和周根生更是了了一樁心事。

她還想著,昨個听林二寶說,這家的先生多挑剔啥的,自己還當這事兒不好辦,沒有想著這麼好說話,自己白擔心了半宿。

其實人家林二寶說的確實沒有錯,這家的先生向來收學生倒是很嚴格的,只不過是還正巧的。元宵花燈的時候,他對著這姐弟兩個很有印象,像是他們和商家的兩個少爺瓜葛都不淺,另外和回春堂的少東家也很熟悉。他們兩位的面子總是要賣的吧。

誰都有個病啊災的,誰知道啥時候落在自己頭上呢,少不得就要麻煩人家唐大夫。所以能收著晨墨當學生,也是錯不了的。晨墨也就這麼當了個便宜學生。

周曉白叫爺爺先回去,自己還是要去趟酒樓的。

今個早上來不急和立春說上一聲,就出門了,周曉白想著很是抱歉,想去酒樓和他說聲抱歉。一想到立春,她又立刻想起了商洛染,想起了他的那張紙條。又是一陣臉孔發熱。

這下到了酒樓,又是先去廚房忙活了一陣子,見到了立春,說了下今個早上的事情。也沒有再去包廂見商洛染,就趕忙回家了。

一想起下午要去明月湖的事情,周曉白就是有些雀躍了,好歹這也是商洛染第一次約自己的不是。這次應該不是自己會錯了意思吧。想著這些天商洛染的態度,總該不會錯了吧。

那下午該穿什麼衣服去呢?身上這身已經穿了兩天了,周曉白直接又在家里翻箱倒櫃起來,想看看能換個什麼去。但是家里也就這麼幾身衣服,來來去去也就只能這樣,其他的都是補丁摞著補丁的,還不如身上這件的呢。

周曉白第一次有了點小兒女的心態,覺得自己的衣裳實在太少了,但是現在想去做也來不急了,要她直接買成衣,她又是舍不得,只能還是穿著這件。

反正商洛染也沒有開口說什麼,自己還是不要那麼隆重,要是真的弄錯了,還不給笑話死,周曉白這麼安慰著自己。

衣裳沒有得換,好歹臉要弄的光溜一點的吧。周曉白偷偷的模了一個雞蛋,用著蛋清和著神水,往臉上這麼抹了一層。也不知道是不是周曉白的心理作用,總覺得洗下來之後,臉白淨了許多。

還好晨墨不在家,要不看著周曉白這忙活來忙活去的,肯定要笑話死了。

這麼折騰了一上午,家里來人都給周曉白隨便打發走了,才算是完。中午更是隨便吃了幾口,周曉白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一直在家里坐立不安,來回的走著,就連周根生這個萬事都不管的人,都發現了周曉白的不對勁。到了午時二刻,周曉白再也坐不住了,干脆出了門,打算慢慢悠悠的先去看看,反正也沒有去過那個地界兒的。

周曉白就安慰自己,說是不認識路,要去認個路,免得耽擱了時辰。自我安慰了一番,算是為自己猴急的心理找了個借口。

其實上次晨墨說的很清楚,根本用不上找路,按照晨墨指的路,那麼一走,就到了。等到周曉白到了地方的時候,離約好的時辰還早著呢。

明月湖果然是風景不錯,依著山勢,旁邊俱是郁郁蔥蔥,湖面卻是極大,雖然是才過元宵,但是今年天氣暖的早,湖面已經化凍,湖水清澈見底,幾乎都能見底。

不過周曉白哪里有心思去看風景,只是不住的張望著,心里埋怨,這個商洛染,約了自己,怎麼還這麼晚到,難道不知道叫女孩子等是不禮貌的呢。

遠遠的瞅見一輛馬車過來了,雖然看不分明,但是周曉白每天早上都坐著,所以很快就認出了是商家的。周曉白垂下頭,想著第一句話要和他怎麼說,才能顯示女孩子的矜持。

可惜她這一切都白費了,沒有等到商洛染,卻是等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馬車也確實是商家的沒有錯,但是等著馬車一靠近,跳下的竟然是商略行。「曉白,你來的真早。」語氣中帶著驚喜,聲音更是雀躍不已。

周曉白一听這聲音,頭猛的一抬,見到竟然是商略行,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商略行倒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叫馬車遠點去了,這才紅著臉說,「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的呢,沒有想到你竟然來的比我還早。」

周曉白好像還是有些不能置信,這是怎麼回事?明明約自己來的是商洛染,怎麼這會兒見到的商略行?難道是他臨時有事,叫商略行來知會自己一聲。

「是你哥哥叫你來的吧。」周曉白一廂情願的這麼想著。

倒是把商略行給弄的莫名其妙,「這個和我哥哥有什麼關系啊,是我約你來的啊你來了,我真歡喜。」

什麼?周曉白感覺自己立刻都想暈倒了,約自己來的是商略行?而不是商洛染,竟然是自己會錯了意思?這怎麼可能?「你是不是弄錯了,不是洛染約俺來的嗎?」。

商略行一听這話,臉色立馬也沉了下來,他算是也明白了,難怪周曉白竟然會這麼早來的呢。原來她是誤會了,約她來的是自己的哥哥。「是你弄錯吧,是我叫立春給你香囊的」

想起剛才在周曉白面前表現的急切,商略行真是恨不得扇自己**掌,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周曉白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那字跡明明就是洛染的啊」

「我和我哥是一個夫子教的,臨摹的帖子也是一本,字跡差不多也不出奇。」

「那怎麼會是立春交給俺,而不是冬至呢?」

「我哥哥把我關在府里,不能出門,所以我只能拜托每天接送你的立春來轉交。」

兩人這話一說明白了,頓時都是覺得無地自容,覺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周曉白再也忍不住,「俺,俺走了。」

商略行也不留她,半點心思挽留都無了,只覺得面子里子都丟光了。恨恨的踢了地上的土幾腳,也一臉陰霾的走了。

這下真是誤會大發了。兩人心里都是把立春給恨上了,都怪他沒有說清楚,結果弄出這麼一個大烏龍,更是叫兩人心底的那點小秘密明明白白的擺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其實立春也很是郁悶,他本想著小少爺給的香囊,里面好歹總是會有落款啥的,自己說的時候也忘記了特地交代了那麼一句,結果弄成了這樣。

兩人都是很是郁悶,一臉鍋底色的回到了家里。

周根生見著周曉白興致沖沖的出門,結果卻是一臉灰敗的回來,一句話也不說,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也不敢招惹她,反倒是幫她擋去了不少來家的人。

可接下來來的這一位,他卻是不好攔住了,只能進去叫周曉白。「丫頭,外面有人找。」

「爺爺,你說俺不在。」周曉白才不想出去見人呢。

周根生卻是一臉的為難,「閨女,是商家的小哥,怕是有急事找你。」

商家的人,周曉白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不見不見。」但是隨即一想,一定是立春,又一股腦兒的翻身下地,沖了出去。

果然大門外面站著的就是立春,周曉白一過去,劈頭蓋臉的就質問,「昨個你給俺的香囊怎麼不說是商略行給俺的。」

「難道里面沒有寫嗎?」。立春還是很無辜的樣子,但是周曉白一副要吃了人的樣子,難道又和小少爺打了起來?「你和小少爺沒事吧。」

立春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周曉白心頭的火氣蹭蹭的直冒,但是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恨恨的說,「當然沒有什麼。」

「哦,沒有打起來就好。」立春完全沒有往那方面去想,隨即又是從袖子里面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周曉白。「曉白姑娘,這是我家少爺叫我給你的。」

什麼?又是他家少爺給自己的?周曉白像是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跳老遠,「這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立春哪里會知道少爺信上寫了什麼,忽然又是想起了什麼似地,「這是我家大少爺給你的。」

這次他算是學了個乖,想起把這話給說明白了,免得誤事。今個回去,給小少爺狠狠的教訓一頓,這下又是受了周曉白的冷臉,他可是要說明白了。

周曉白的心思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里面平復,什麼信啊,香囊了,再也不想看到,也不想收。

立春可是著急了,一把就把信給塞到了周曉白手里,「曉白姑娘,你收下吧,要不我不好回去交差。」說完了這句,他就急匆匆的駕著馬車走了,生怕周曉白反悔,又把信還給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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