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中雄 第一百四十六章.台北黑~幫

作者 ︰ 鑌鐵

第一百四十六章.台北黑幫(二更)

話說陳玄霆神經兮兮地拉著李若彤就要跳舞。(請記住.)

「但是我完全沒有學過,我不會跳。」走上舞台,李若彤又慌又激動地笑道。

「沒有人不會跳倫巴。」陳玄霆沖著她淡淡地笑了笑,「完全放松地將身體舒展開來,隨著音樂的節奏自由地擺動,這就是倫巴。」

「不要這樣,大家都看著呢。」李若彤站在陳玄霆的身邊,她一只手有些慌亂地撐著桌面,另一只手被陳玄霆用力地握住,而她也沒有拜托的意思,只是眼凌亂,神情慌張,呼吸急促,說話的時候,還一連干吞了好幾口口水。

這一切都證明,其實李若彤的內心並不抗拒跟陳玄霆走到舞台中央去跳一曲倫巴。甚至于她很可能很渴望這麼做,在她這黯淡無光,寂寞乏味的空姐生活里,每天所需要做的,都是冠冕堂皇的微笑,照本宣科的服務。而今這樣的機會無疑是她內心深處夢寐以求的。只是,她畢竟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只為了一個沖動,就可以去做任何事,她還是有所顧忌。

而陳玄霆現在就要打破她的顧忌,他並沒有說話,只是對著李若彤微微笑了笑,然後轉過身對著舞台打了一個響指。馬上,舞台上的樂隊就開始演奏一首激情四射的舞曲,這首曲子很出名,的《我的心里只有你沒有他》,此曲會令人感覺到愛人離去後的哀傷與淒涼。

當音樂聲響起,陳玄霆便將原先緊握著的李若彤的手放松,改成輕輕的挽在手里。這個動作給了李若彤一個潛在的心理暗示,使她不再緊張,整個人放松下來。

歌曲悠揚,歌詞感人︰我的心里只有你沒有他你要相信我的情意並不假只有你才是我夢想只有你才叫我牽掛我的心里只有你沒有他你要相信我的情意並不假我的眼楮為了你看我的眉毛為了你畫從來不是為了他……

「這首曲子原本是荷蘭一名作曲家寫得曲子,後來由著名的作詞家陳蝶衣譜寫了中文歌詞,據說當初由駐台美軍將它帶入台灣。然後天後鄧麗君演唱後一炮而紅。」說到這里,陳玄霆凝視李若彤的眼楮,「知道這首曲子原來是做什麼的嗎?無錯。」

李若彤張大眼楮看著陳玄霆,沒有說話。

「像我們中國的關關雎鳩在河之洲一樣,是用來求愛的。」

有道是言者無心听者有意,陳玄霆這麼一說,李若彤的俏臉馬上就染上了紅霞。顯得嬌媚動人,誘人犯罪。

陳玄霆笑著說出答案,然後輕輕松開李若彤的手,緩緩走到舞台中央,轉過身,微笑著看著她。李若彤站在原地等了大概半分鐘之後,終于紅著臉,鼓起勇氣走了上來。

到了這個時候就不必再多說什麼了,陳玄霆將她的左手輕輕地摟在自己左手心里,然後再把手搭在她的後腰。略略有些出乎陳玄霆意料的是,他發現李若彤的腰肢竟然出奇的柔軟。而與此同時,李若彤也自動自覺地把手搭在陳玄霆的肩膀上。

在正是跳舞之前,陳玄霆微笑著鼓勵她,「不要緊張,頸自己在家里對著鏡子跳舞好了,只要放松,就一切都會好的。」

「鏡子?」李若彤笑了笑,「我在家里可不會擺這麼多面鏡子。」

「那當作在散步,隨意地亂走就好了。想象一下看看,在一個燈紅酒綠的舞會中,你像公主一樣穿著白紗,然後一個風度翩翩的王子邀請你跳上一曲,你會怎樣做呢?」

「我會先問這個王子有沒有女朋友,不是混胡亂出來泡妞的?無錯。」李若彤調皮地瞅著陳玄霆。

陳玄霆尷尬一笑︰「就當他暫時沒有」陳玄霆一邊說著,一邊示意音樂開始。

《我的心里只有你沒有他》這首曲子的曲式很獨特,它最開始的預熱部分,呈現的是一種慵懶而又幽默的感覺,這一段的節奏很疏緩,所以陳玄霆跳得也很隨意,只是帶著李若彤慢慢地搖擺著,偶爾轉個圈。這也給了李若彤一定的適應和緩沖的時間。

等到李若彤漸漸開始適應場中氣氛的時候,音樂進入激情部分,整個感覺陡然起來。在曲調轉換的那一剎那,陳玄霆將她李若彤輕輕地快速而輕柔地推了出去,然後又迅疾地將她拉了回來,緊緊地和自己的身子貼在一起。當他們緊密相貼的那一剎那,陳玄霆感覺到了李若彤興奮的心情,這心情與一個孩找到了最好玩的玩具毫無二致。

伴隨著舞曲,兩人相互即柔軟又緊張地抱著,在場中游走著,他們的手掌輕輕地摩娑著,輕輕地游移,他們的腳步契合地配合著,在場中玩了一段真正漂亮的倫巴。這一切都真是完透了,真不敢相信她竟然沒有學過倫巴。

在旁邊的酒桌上,劉德華傻傻地看著陳玄霆在舞池中洋溢著倫巴舞步,心說,看起來阿霆受到的打擊蠻大的,看看,都快要跳瘋了。不過想不到他還有這麼一招啊,拿來泡妞蠻厲害的。

幾個空姐看著劉德華發呆,就嚷嚷,「華仔,要不我們也請你跳舞?」

劉德華忙擺手,「不必了,你們幾個一起上,還不要了我的老命」

……

酒的舞池中,在經過一段的配合之後,音樂逐漸轉慢,回到首調收尾。最後,在舒緩的音樂中,陳玄霆抱著李若彤走到場中央,在那里轉了幾個圈之後,他緩緩將她的左手舉起,臉頰貼在她的耳邊,而李若彤也自覺地將大腿摩娑在陳玄霆的大腿上,將臉頰靠近他的耳邊。

音樂停止了,而無論是陳玄霆還是李若彤,都有意猶未盡地感覺。這就是這首舞曲的妙處了,它給你的是一場沒有盡興的舞蹈。當一曲終結,你在深感享受之余,卻也會有悵然若失之感。這感覺將勾引著你將它一遍又一遍地舞下去,即使舞上一生,也不會覺得厭倦。

而當陳李二人沉醉在這種情緒當中的時候,整個餐廳響起一片掌聲,陳玄霆微笑著站直身子,而李若彤也略略有些害羞地將大腿放下,然後張大眼楮,即興奮又開心地對陳玄霆說道︰「我終于明白你為什麼會說倫巴是一種縱情的舞蹈了。在剛才跳舞的時候,我真的有一種飛起來的感覺。」

「人生就像倫巴,只有放下一切束縛,完全追隨心靈的腳步,才可以獲得真正的自由。」陳玄霆望著李若彤的眼楮,說道。實際上陳玄霆這段話是說給他自己听的。是啊,自己還有什麼放不下的?既然那個狠心的女人拋棄了自己和老爸,自己還為什麼要傷心?沒她的日子都已經過了,今天見了她反倒有些煩惱起來,這不是自尋煩惱嗎?

想到這里,今天所有壓抑的心情,隨著舞曲一掃而空。那些黯然的遭遇,也隨著激情四射變得好不重要起來。

「有的時候,一瞬便是一生。」陳玄霆說著,朝著李若彤舉起酒杯。

李若彤也拿起酒杯,並且自動地朝著陳玄霆的酒杯踫了過來。從她的這個小動作,可以看出,此時此刻,在李若彤的心里,已經對陳玄霆產生了淡淡的好感。

兩人踫完杯,陳玄霆剛想詢問李若彤以前是不是學過舞蹈,要不怎麼跳的這麼好,旁邊卻突然傳來陰陽怪氣的笑聲,「哈哈,這不是飛機上的美女小姐嗎?咱們還真是有緣啊」

陳玄霆轉頭,就見飛暴發戶和幾名大漢走過來,在他身邊的大漢頗有派頭,穿著西裝,打著發蠟,一副很牛氣的模樣,應該是當地的大流氓,另外十幾名彪悍地黑衣男子,看架勢是保鏢。

暴發戶身旁的大流氓見到李若彤,渾濁的眼神就變得火熱起來,暴發戶笑呵呵和他說了幾句當地閩南語,大流氓回應了幾句,野獸般的目光盯在李若彤性感的軀體上,熾熱更夾帶了絲瘋狂。

暴發戶笑道︰「美麗迷人的小姐,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範阿樹,台北這一帶的人都知道我。」

李若彤輕笑︰「厲害啊,在飛機上也沒見你這麼氣派過,倒像是過街老鼠」

暴發戶想起自己的飛機上的糗樣,笑容迅速垮了下去,指了指身邊地大流氓,說︰「他是這一帶四海幫的堂主羅三炮,也是我的生意伙伴,怎麼樣,我們倆加一起,夠資格請你喝杯酒了?無錯。」

李若彤看了眼羅三炮,雖然有些忌憚這些人,但陳玄霆就在身邊,被人色眯眯這樣盯著,李若彤實在有些惱火,蹙眉道︰「我沒時間,請你們讓開,我要回去休息」

那羅三炮突然開口yin笑道︰「阿樹,看起來這位小姐很不給我們面子,可怎麼辦呢?」回頭對幾名保鏢吆喝了幾句閩南話,幾名彪壯的黑衣大漢馬上聚過來,陳玄霆一閃身就擋在了李若彤面前,沉聲道︰「你們別亂來。」

而劉德華這時候也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很了出來,和陳玄霆站在一起,大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意思。

「喲,還有個大明星啊不要以為這里是香港,三炮大哥他可不吃這一套,是明星也照打」範阿樹拍羅三炮馬屁道。

那羅三炮立馬黑著臉大聲吆喝道︰「傻站著干嘛,給老子上」

幾名保鏢惡狠狠撲上。

陳玄霆不願意劉德華和李若彤兩人受到傷害,搶在他們前面出手。

「  」幾聲,兩名黑衣大漢龐大的身軀直接就趔趄著跌了出。

「點子硬亮家伙」嘩啦,幾個黑衣大漢就都掏出了明晃晃的片刀。

一看亮刀了。包括李若彤在內說的那幾個空中小姐嚇壞了,個個嬌軀顫抖。臉色變得蒼白。

劉德華顯然沒有陳玄霆的冷靜,不由慌道︰「怎麼辦,阿霆」

陳玄霆 地月兌掉了西裝外套,露出一身彪健的體型,隨手拿起桌上的兩個酒瓶,用外套緊緊兜住,說還能怎麼辦,拼了

劉德華心中一凜,陳玄霆比他想像中還冷靜的多。用衣服兜住酒瓶,就算打碎了仍然是件利物。一看就是在江湖中混老的人物。

眼看劉德華神色猶豫,陳玄霆嘴角一翹︰「華仔,你先想清楚,跟著我這樣做值不值得?」

原本還很猶豫的劉德華一听這話,笑道︰「挑,有什麼值不值得的?你沒看過我拍攝的《旺角卡門》嗎?其實那就是我本身的寫照」

陳玄霆︰「可有時候義氣會害死人的」

劉德華︰「被你害死總比被別人害死要好」

陳玄霆吐了一口氣,笑了笑,「你能打幾個?」

劉德華︰「兩三個不成問題」當演員的多少練過一些功夫。實則此刻的劉德華內心很激動,以前打架都是拍戲,現在是真槍實刀的開打,難免有些異樣的感覺。

陳玄霆臉上泛起一絲笑容,說好樣的那我們拼

眼看陳玄霆和劉德華嘀咕個不停,那羅三炮不耐煩了,「**母親,不要以為是明星老子就不敢動你上」

幾名黑衣大漢揮舞著片刀沖了過來果然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就是致人于死地的打法。

陳玄霆冷笑,右手拎起桌上的空酒瓶,朝迎面沖進來的狠命拋了出去, 的一聲,玻璃四濺,正好迎面擊在第一個沖進來的大漢面門上,那家伙一聲慘叫,捂著額頭蹲了下去,顯然被傷的不輕。

但那一堆人仗著人多,並沒有被這一酒瓶給驚退,瞬時間又沖進了三四個人,揮舞著刀向陳玄霆他們砍來。

刀光如雪寒讓人望而心懼

陳玄霆身子一側,讓過凌空劈來的一刀,然後借勢身子向前疾閃,靠近那人的身,就有側身的瞬間右手肘向那人小月復痛擊過去。那人吃痛,慘呼一聲,閃了開去。陳玄霆得了便宜,右手接著一揚,手中衣服包著的酒瓶已經甩了出去,又痛擊在那人的下巴之下,那人臉嘴立馬就被擊出血來。動作干淨有效,完全是行家。

另有兩個人則是雙雙聯手,兩刀向劉德華砍來。劉德華手上沒有可以格擋的東西,只得退後一步,等他們這招擊空,正準備舉手砍出第二刀的瞬間,劉德華右腳已經迎空一個轉身側踢,正好擊在其中一人的手背上,那人手痛之下,刀差點拿捏不住。身子跟著側飛出去,倒把另一個給撞了開去。

然後對方這時候已經又沖過來了三四個人。團團圍住了陳玄霆他們。這間酒實在太大,足足有近百平方米寬敞,要不是當中那台大型電視機,一組沙發和點歌器及低音音箱佔用了一塊空間,別說十多人,就再再多二十人進來打也沒什麼問題。

旋轉的舞燈射出星星點點的燈光,陳玄霆和劉德華和這十多人撕殺著。雖然陳玄霆一個打三四個並不太吃力,劉德華也不弱,甚至比陳玄霆想像中還要強悍很多,但他們畢竟不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這里也不是有著各種規則限制的擂台,再說對方手里都是些一踫就出血的鋒利西瓜刀。漸漸地兩人都落了下風,被漸漸逼向了角落。

在對方瘋砍之下,陳玄霆和劉德華都很清楚,如果退到角落,只會是兩只待宰的羔羊。啊的一聲慘呼,劉德華胳膊上已經被對方砍到了一刀,手上吃痛,更是沒法就會對方的猛攻,情勢非常危急。

這時陳玄霆也沒好到那去,肩膀上似乎也被刀尖給刮到,雖然只是小傷,不過也隱隱做痛,眼見劉德華跌倒,如不救他只怕別人幾刀砍下就是小命不保。

眼見一大漢又是一刀向劉德華砍下,陳玄霆順手撿起一個無線麥克風,向那人猛地投擲過去,那人眼角見到影動,只得閃身讓過,陳玄霆又抄起一個酒瓶,揮舞而出,擊退了另一個靠近的黑衣大漢。

這黑衣大漢一臉猙獰,眼見兩人中只剩下陳玄霆一人有戰斗力,哼哼冷笑,跟著右手又是一刀改向陳玄霆心髒刺來。**這麼狠,如果被刺中了立刻斃命。陳玄霆本來還打得不怎麼激情,畢竟這不是殺父之仇的大事兒,可沒想到這些台灣黑幫如此猖狂,簡直不把人命當一回事兒。不由心中一陣火起。

陳玄霆一個閃身,順手抓過旁邊的窗簾布,化塊為繩,用手一彈,向他手鋒來處擋去,這家伙刀鋒很利,嘶的一聲布裂,窗簾被他一削為二,窗簾布悠然飄向半空。

陳玄霆趁他力道稍減,一拳擊出,正好擊中他的小月復,這一拳之力,已經是陳玄霆最大的力量,只見對方一聲痛楚的嘶叫,胸間受力的肋骨全斷,悶哼一聲。向後飛將出去數米,陳玄霆心里隱隱想,不死你下半生怕也殘了。

幾個黑衣大漢見同伴被陳玄霆一招擊飛,都是怒吼一聲,六七柄刀向陳玄霆亂砍過來。陳玄霆如果退開,等待劉德華的就是皮開肉濺。

這時候陳玄霆的心忽然寧靜了,仿似回到了電影中那不知道動刀的凶險,只知道為義氣而活的年代。

頓時熱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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