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瞳 第五百一十九章 關于回憶,關于成長!

作者 ︰ 余生

清晨的街道那來往的人群很是的稀少,除了那些早起為了生活而奔波的人們之外,或許也只有那些早已‘夜間’生物。(休息的時候,每天夜里,他們游離在KTV,夜店,酒等場所,肆意的揮霍著自己的青春與金錢……

出租車停在興隆KTV的那大門口,當言風下車後除了看到那些所謂的‘夜間’生物之外,還有程三兒也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今天的程三兒的打扮還是與言風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一樣,一件白色的背心,肩膀上出那青色的紋身,那張樸實的面容上帶著幾分和煦的笑容,或許是因為見到言風的到來。此時的程三兒看上去很平凡,除了肩膀上那個猙獰的紋身之外,如果沒有這個紋身,誰也不會想到這個看似樸實的中年大叔竟然是大豐社團之中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同樣,誰也不會想到他會是一個武者。

言風走到程三兒的跟前,那張有著一道長長疤痕的面容上帶著幾分淡淡的笑容說道︰「程大叔,你怎麼知道我會這麼早來。」他很清楚,程三兒絕對不會是一大清早起來逛街,也不是來曬太陽。應該是在等候自己了。

「安大哥的事情你做的很不錯。走,上車!」程三兒很是淡然的說道,旋即便朝著他那輛黑色的豐田小車走去。

言風不由得微微的蹙了蹙眉頭,他很清楚程三兒話語中的意思,按照正常的情況,程三兒不可能知道自己這麼早會來的,同樣也不可能知道安建父女兩人的事情的,可是對方現在竟然知道了,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對方派人跟蹤自己。這讓言風心中頗為不爽。不過當他一想到昨天烏老大和程三兒說的一切,以及自己要面對的一切,他也只有無奈的搖著頭,隨後跟在程三兒的身後,坐進了那輛黑色的豐田小車之中。

見到言風上車後,程三兒也沒有多說什麼,旋即啟動車子,開入了那車輛稀少的街道上。

黑色的豐田小車緩緩的行駛在那街道上,來到一個十字路口,交通燈顯示的是紅燈,駕駛席上的程三兒踩住剎車,看了看交通燈上的時間,從口袋之中模出一根煙點燃後開始深深的吸了一口。

一旁副駕駛席上的言風看著正在抽煙的程三兒,不由得開口問道︰「程大叔,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選擇做這行?」其實在言風看來,混黑社會的最終都沒什麼好下場的,這點他很明白,畢竟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這也是他為什麼如此抵觸黑社會的原因,要不是因為情勢所逼,他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在言風心中一直都有一個疑惑,憑借程三兒的實力,他為什麼會選擇來混黑社會,不管怎麼說程三兒也是一個中級武者,其實力雖然在整個異能界排不上號,但是不管怎麼說,他不是一個普通人,就算程三兒去做一個保鏢,也比混黑社會強。畢竟混黑社會的可是沒有什麼生活保障的,過的也是把腦袋掛褲腰帶上的日子。一般只有那些亡命之徒才會來做才對,可是程三兒卻做了,現在來說,做得還挺出色的!

程三兒听到言風的問題後,整個人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言風會這麼問,旋即他那張樸實的面容上帶著幾分無奈的神色,偏過頭看著言風,帶著幾分笑容反問道︰「那你覺得我應該做什麼?」

言風眉頭微微的蹙著,因為他也不知道程三兒到底應該做什麼好,旋即他將剛剛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依照您的實力,去做保鏢什麼的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畢竟程三兒的實力擺在這里,做個保鏢沒有什麼大問題。

也正是這個時候。交通燈的紅燈已經轉化成綠燈。程三兒只是笑了笑,旋即再次啟動的車子,目視前方,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小風,你還太年輕。不明白要好好的活在當下這個社會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是無奈的選擇,其實我也知道你不喜歡這一行。呵!」說道這里,他那面容上帶著幾分苦澀的笑容。「其實不管是誰,如果可以選擇的話,都不會來做這一行!可是做這一行的人卻有很多,這不得不說是一個諷刺!」

「呵呵,也許!」對于程三兒的話語,他也覺得對方說的並無道理,自己確實還是年輕了點,說的直接點,自己還是女敕了點。不然也不會在來到定海後就被別人坑了。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是言風卻不後悔,因為他知道後悔是沒有用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而且他也知道。這或許就是成長的代價。

不管是誰,在成長的過程之中,或多或少都會付出這樣或者那樣的代價。成長的歷程,總是血肉模糊的。言風也不例外。

程三兒深深的吸了幾口嘴中叼著的香煙,那樸實的面容上帶著幾分懷念的神色,只見他緩緩的開口說道︰「沒有人會天生是混黑社會的,我也不例外。或許你可能不知道。其實在我很小的時候,我也很討厭黑社會上的人。我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走上這條路。」那面容上帶著幾分自嘲的笑容。

「在進入這一行之前,我也做過很多的事情,進過廠,當過服務生,同樣也當過保鏢。而最後卻選上了這一行。一來是因為曾經烏老大幫助過我,對我有過救命之恩。要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成為一個中級武者,所以我現在可以說是在報恩!二來也是因為當時我走投無路。當時……」

言風就這樣坐在一旁傾听著程三兒敘說著他的過往,不得不說,程三兒的那些過往和電視中很多的情節很像,一個小保安等罪了一個道上的人物,最後弄得家破人亡,然後被當時的烏老大所救,當時的烏老大還只是一個小混混。最後經過將近十多年的模爬打滾,才有了今天的大豐社團。

混了將近十多年的程三兒其實早就可以隱退了,但是因為烏老大,他一直沒有。不得不說他這個人還是懂得知恩圖報的。其實還有一點是言風沒有想到的,烏老大看上去如此的瘦弱與蒼老,原本他還以為對方怎麼說也有七十多歲了,可是從剛剛程三兒的述說之中,烏老大今年才不過五十多歲,之所以會這樣,也是因為過度的勞累所導致的。

「呼!」程三兒說完他自己的那些過去後,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旋即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專心的開著車。

此時的言風一時間也思緒完全,因為程三兒剛剛的敘說,讓他想到了他自己。程三兒有著他自己的過去,其中有喜也有悲,只是悲的成分居多而已,可是不管怎麼說,那些還是值得懷念的過去。

言風也知道,不管是程三兒也好,烏老大也好,甚至不管是大街上任何一個人,你只要詢問對方的過去,對方總能說出很多來,或喜或悲,或者平淡,或者激情……每個人都有著屬于自己的過去。可是唯獨自己沒有。

不知道自己的過去,這或者是言風心中最大的一個痛苦,也是他最大的一個心結。因為這樣的人生確實是不完整的。雖然說這三年對于言風來說,也還算不錯,畢竟與安夕若在一起的那一段日子,讓他活得很開心,很快樂。這三年不管怎麼說也是一段很精彩的人生歷程。可是這僅僅只是一段而已,這並不是他的全部。所以他很想知道自己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

程三兒見到言風一直久久不語,也清楚對方的情況,不由得說道︰「小風。你也不用垂頭喪氣的。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你自己的過去的。」

言風聞言,帶著幾分笑容微微的點了點頭。「嗯。」他也知道,即使自己沒有自己的過去。但是日子還是的一天一天的過,自己成長的道路還很長,很長。旋即他不由得問道︰「對了,程大叔,我們這是去哪里啊?」從上車到現在,他還不知道程三兒這是要帶他去那里呢。

「呵呵!」程三兒微微一笑。回答道︰「帶你去烏老大家里。畢竟你現在的身份是烏老大的私生子,昨天下午烏老大已經像其他人說出你這個所謂的‘私生子’的消息了。所以現在要帶你回去和那些社團之中的叔叔伯伯認識一下。」

「哦。」言風的眉頭微微挑了挑。不由得說道︰「看來等會可能還會有不少有趣的事情要生呢!」他很清楚,自己的出現,而且是以烏老大‘私生子’的這個身份出現,一定會成為不少人的攔路石,也一定會遭到排擠與挑釁的。尤其是那個未曾謀面的肥老四。

程三兒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言風這個說法。等會確實會有不少的事情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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