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子是雍正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其其格被逼罰跪

作者 ︰ 月下籬笆

案上整齊擺放著四只紅色描金錦盒,文墨小心仔細地一一打開。

一支五彩金鳳餃珠釵首先映入眼簾,金鳳眼部瓖嵌著兩顆金綠貓眼,羽毛紋路清晰可見,行動間微微晃動,宛如活物,龍眼大的東珠散發著柔和的七彩光芒,最妙的是,將釵一分為二,便成了單獨的一支五彩金鳳簪子和一支東珠簪子,如此一來,這支發釵便可當作三支使用。

然後是游龍戲珠翡翠佩,半個巴掌大小,可掛于腰間,通體由一塊玻璃種福祿壽雕刻,三色玻璃種雖不多見,倒也算不上什麼奇珍,尤其藍色和黃色所佔比例極小,可是設計者獨具匠心,以藍為眼,黃為珠,好一條戲珠的游龍,深藍色眼珠透出一絲冰冷,不可冒犯的威嚴,巧兮妙兮。

論起此間最為奢侈的物件,莫過于這一座珍珠塔,塔高約一尺,塔身由蓮子大小的白色珠子串聯而成,底部圍著八顆龍眼似的黑色珠子,最耀眼的是塔頂那一顆鴿子蛋大的黑珍珠,整座寶塔熠熠生輝,每一顆珠子都能清晰的照出人的五官。見了這座塔,前面那支五彩金鳳餃珠釵上使用的東珠便再也入不了眼。

最後一只錦盒盛放著一尊羊脂白玉觀音,通體宛若牛乳般白皙,毫無一點雜質,質地細膩,觸手溫潤,觀音面部掛著一抹慈悲的笑容,盤膝而坐,一手托著淨瓶,一手結出蘭花指,似有安靜心神之功效。

曼珠站在案前靜默許久,倒不是被其華貴震懾,進宮六年,什麼奇珍異寶沒有見過,比這些有價值的數不勝數,實在是赫舍里慧雅試探之意太過明顯。

盡管鳳實為雄性,但卻代表了女性的至高地位,所以鳳釵代表了權勢;皇帝又稱真龍天子,而人們慣以珠玉比喻美麗女子,從而游龍戲珠佩代表了帝寵;珍珠塔華麗異常,造價甚高,故而代表了富貴;而羊脂白玉觀音最難以評說,觀音本身代表了超月兌世外,心無所求,可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高高在上,就看人怎麼理解了。

「皇後娘娘,這四件禮物都十分珍貴精美,無怪乎娘娘難以抉擇,若是問圖婭的意見,圖婭覺得,太後喜禮佛,故此以為羊脂白玉觀音像更得其心,娘娘認為可否?」不管玉觀音背後有幾層意思,既然其他三樣不是她所求,那麼就只剩下一種選擇了,她取得是其超月兌無求之意,至于赫舍里慧雅怎麼想,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了。

赫舍里慧雅眼簾低垂,讓人看不清其中波瀾,語氣淡淡的說道︰「既然圖婭如是說,那白玉觀音自是最合適的,不過本宮還是想問一句,圖婭為何不選其他三樣,可是有不足之處?」這個結果既是在她意料之內,卻又是她不喜歡的。

「娘娘誤會了,正如圖婭之前所說,四件禮物皆為不凡,各有各的獨特之處,只不過,太後可能會更喜歡玉觀音而已。」鳳釵代表了最無上的權勢,其實際價值卻又是里面最低的,你不就是想表達這條路不值得走嗎至于寵物狗和招財貓,哪樣她都沒興趣做。曼珠不是野心家,亦不願意被圈養,所以還是玉觀音更貼合她的心思。

「這樣啊」赫舍里慧雅忽然微微一笑,說道︰「那就送羊脂白玉觀音吧本宮相信圖婭的眼光。勞累圖婭大老遠的過來幫忙,本宮也不能白使喚人,就在坤寧宮用些點心,也算是本宮一片心意。」

點心並不是曼珠以為的私家特色美食,而是御膳房里最最普通的大路貨,赫舍里慧雅這是想標榜節儉嗎?禮貌性的嘗了兩塊,又坐了一會兒,曼珠便起身告辭了。

步出坤寧宮,曼珠呼吸了一口略帶涼意的清新空氣,感覺身上的壓抑頓時消散了大半,只是心頭仍有些疑惑,赫舍里慧雅斷然不是一個心急的人,為何在新婚期間便忍耐不住,出手試探,她完全可以慢慢盤算,做的更加隱晦,而不是像今天這樣幾乎明示。

「為什麼,因為沒有時間了。」赫舍里慧雅轉過頭,看著面前年約四十的中年婦女認真說道︰「悅嬤嬤,家里傳來消息,瑪法又大病了一場,太醫判定瑪法最多還有兩年壽命,而且這兩年里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意外。慧雅萬分期盼瑪法能長命百歲,可是不得不做好瑪法突然……的準備,我必須盡快掌控後/宮,否則若瑪法有個萬一,鈕鈷祿景嫻將更加無所顧忌,到時候我這個皇後可還有威信?」

「娘娘啊赫舍里家的重擔挑在您一個人肩上,您實在是太辛苦了。」悅嬤嬤心疼的說道。

赫舍里慧雅聞言紅了眼,一把抱住悅嬤嬤說道︰「慧雅不辛苦,為了家族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嬤嬤,在宮里只有你們能幫慧雅了,其他人慧雅不敢相信,以後還得依仗嬤嬤了。」

「奴才是赫舍里家的家生子,整條命都是屬于赫舍里家的,有用得著奴才的地方,但憑娘娘吩咐,奴才就算是舍了這條老命也得為娘娘辦好事。」悅嬤嬤伸手輕撫她的背,眼中愛憐清晰可見,這是她女乃大的孩子啊即便是她的親額娘都不會比自己更了解她的喜惡,如今她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也是自己這輩子最光榮的事情啊她決不允許有人威脅到娘娘的地位。

赫舍里慧雅嘴邊翹起一個明顯的弧度,隨即恢復平常的樣子,拉著悅嬤嬤不高興的說道︰「嬤嬤不許胡說,你老人家要陪慧雅過一輩子才成。」

「那奴才豈不是成了老妖精了。」悅嬤嬤燦然笑道。

不同于坤寧宮一派溫馨和睦的景象,承乾宮里卻是冷風颼颼。

「打碎了本宮最喜愛的花瓶,你好大的膽子。」鈕鈷祿景嫻猛地一拍小幾,震得茶杯嗡嗡作響。

分明是那個奴才故意松手砸了瓶子,其其格一腔冤怨無處訴,心中明白嫻妃是下定決心要整治自己,只得主動認了欲加之罪,說道︰「是其其格錯了,對于娘娘的花瓶,應該滿懷尊敬小心謹慎,不該失手掉落,請娘娘恕罪。」

「失手?」鈕鈷祿景嫻不屑的哼了一聲,眉梢微挑道︰「本宮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對本宮算計不成,便心生怨念,本宮好心好意將珍愛的花瓶借你一觀,你竟然不識好歹,使壞心眼將它打落。」

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其其格素喜強詞奪理,今天卻遇上一個比她更強詞奪理的人,偏偏這個人身份還比她高,後台比她足。

「娘娘,其其格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傷了娘娘的心頭好,真的只是意外,其其格願意賠娘娘一個一模一樣的花瓶,再加兩個元青花作為賠禮,還請娘娘高抬貴手。」她最近都刻意避著嫻妃,今天受了傳召,才不得不前來,進門之前已經打算好了,無論如何也得哄好了嫻妃,豈料人家根本不給自己這個機會,立時下了套給她鑽。那個花瓶只是宮里普通的擺設,她屋里也有一個,如果能破財消災自然是最好的,希望嫻妃能看在科爾沁的份上莫要過分了。

元青花,誰不知道你是蒙古人,竟敢拿這個來壓我,鈕鈷祿景嫻似笑非笑道︰「本宮不稀罕別人的東西,就只喜歡你打碎了的這只,本宮看你是想敷衍了事,並不是真心認錯,若是真心賠罪,此刻還會大喇喇的站著嗎?」不跳字。

什麼?叫她跪下,除了太皇太後,太後和皇上,她從來都沒有跪過其他人,即便是皇後也不曾叫她下跪,鈕鈷祿景嫻憑什麼要她下跪。

「怎麼,不肯?你一個奴才跪主子難道不是應該的嗎?平時是看在太皇太後的份上,才給你三分臉面,你不要忘記了,你不過就是愛新覺羅的奴才,充什麼主子款,別說你現在還不是皇上的女人,就算是,你也得乖乖跪在本宮面前。」鈕鈷祿景嫻語氣不善的說道。

這事已經沒商量了,她不跪嫻妃就不會罷休,這里是承乾宮,上下全都是嫻妃的人,較起勁來她只有輸的份,其其格向來是個識時務的人,于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臉悔意的說道︰「娘娘,是其其格錯了,可其其格真的不是有心的,無論是上次還是這次,其其格都沒想過要冒犯娘娘。娘娘對于其其格是天神一般的人物,其其格敬重還來不及,豈敢放肆,請娘娘饒恕其其格的無心之失。」

還敢提上次的事情,你個賤蹄子,才十歲就這般惡毒,留著將來也是個隱患,鈕鈷祿景嫻嘴邊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不緊不慢道︰「想要本宮不再追究也不是不可以,你去宮門口跪上兩個時辰,本宮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不然,哼哼,你猜你出不出得了這個門。」

其其格思慮半響,最後決定還是認罰吧太皇太後是不會來救自己的,她要安撫遏必隆和鰲拜,只會縱著嫻妃而不會和她對上,所以嫻妃什麼事都敢做,硬踫硬一定吃虧,出去跪著至少能離了承乾宮,就且暫避鋒芒,這些帳,她一筆筆記著,等以後千倍百倍還回去。抬頭討好一笑道︰「其其格這就領了罰,上外面跪著去,只求娘娘消了這口氣,其其格方能安心。」

「是嗎?那還不趕緊去。」鈕鈷祿景嫻把玩著手上的指套,略抬眼眸仿佛不經意的說道。這不過是一個開始罷了,將來有你受的。

「其其格這就去。」其其格站起身子,許是跪久了,一個不穩險些磕在了地上,好容易站住了,強忍著膝蓋的疼痛,飛一般的向外走去,免得嫻妃再起什麼ど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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