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一下子拉了下來，葉倚瀾搖頭︰「可以去，不過，現在是傍晚了，你加件衣服，媽媽幫你拿鞋子。」
「謝謝媽媽。」葉念唯臉上又恢復了笑臉。
看到她臉上的笑容，葉倚瀾笑了，看了衛帝斯一眼，眼里有一絲感激。衛帝斯像沒看到一樣，拉著葉念唯的手向外面走去。
草坪上，衛帝斯將遙控器放進了葉念唯的手上，教他怎麼樣操作。葉念唯很快就明白了。站在草坪上操縱著模型飛機，看著飛機飛上飛下飛來飛去。笑得一臉的燦爛。
葉倚瀾看著兒子，從住院到現在，這幾天的時間就今天葉念唯的臉上的笑臉是最真心的。而這樣的笑容是因為衛帝斯嗎？
轉過臉看著衛帝斯。她的聲音有一絲不自在︰「謝謝你。」
衛帝斯沉默，眼光只是落在兒子的身上。
「衛帝斯。其實，只要你不打念唯的主意，我可以——」
衛帝斯突然轉過臉，打斷了她後面要出口的話︰「你可以什麼？葉倚瀾，你可以什麼？」
兒子玩得正高興，沒有看這邊，衛帝斯壓低的聲音很不客氣︰「你可以讓我跟兒子見面？你可以讓我跟兒子一起是嗎？葉倚瀾，你有沒有發現你很自私？你沒有辦法給念唯父愛，也不讓我給嗎？」
「我沒有。」葉倚瀾搖頭︰「我有給他父愛，這六年莫珂一直陪著他，他有父親。」
「是啊。他有父親。」衛帝斯的心幾乎要讓妒嫉給壓得瘋掉了，可是這個女人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他不止有父親，還有女乃女乃。有一個一天到晚就是想趕走她的女乃女乃。對吧？」
葉倚瀾臉色一白。神情有些激動︰「衛帝斯，你講點道理，伯母說你趕她走人，你知不知道你會讓我很難做？」
她是真心要跟要莫珂過一生，如果李母認為她行為不檢，那對她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你很難做？」衛帝斯想笑了︰「你不難做。你可以不要管念唯。你跟李莫珂去過你們的生活，我相信那才是那個老巫婆要的。」
「衛帝斯。」葉倚瀾咬牙，真心覺得跟衛帝斯沒有辦法勾通︰「你這個野蠻人，你的禮貌呢？你的教養呢？」
「去它的禮貌跟教養。」衛帝斯嗤笑︰「那種東西要看用在誰身上，如果是用在那種老巫婆身上，那還是算了吧。」
要不是看那個老巫婆是個女人，又是個老人，憑她在葉念唯面前胡說八道這一項，就夠他給她幾拳了。
「衛帝斯，你真是——」葉倚瀾下面的話停住了，葉念唯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玩了，他正站在兩個大人中間，一臉害怕的看著兩個人。
「媽媽，叔叔，你們在吵架嗎？」
「沒有。」
「沒有。」
兩個人同時開口，葉倚瀾蹲體看著葉念唯，理了理他的衣服領子︰「念唯，你不玩了嗎？」
「天要黑了。」葉念唯指了指夕陽，幾乎已經完全沉下去了。葉倚瀾笑了笑︰「那就明天再玩吧。」
「嗯。」葉念唯點頭，拉著葉倚瀾的手要回病房，他突然轉過身看了看衛帝斯︰「叔叔，飛機掉在草坪上，你幫我拿一下好嗎？」
「好。」衛帝斯去拿飛機。葉念唯拉了拉葉倚瀾的手，讓她靠近自己，小嘴湊向了葉倚瀾的耳邊︰「媽媽，不要跟叔叔吵，我喜歡這個叔叔。」
葉倚瀾愣住了，抬起頭對上了葉念唯的視線︰「念唯，你喜歡他？那你不喜歡李叔叔了嗎？」
「我也喜歡李叔叔。」葉念唯咬著唇，想到了衛帝斯跟自己說的話︰「媽媽，我是不是你最重要的寶貝？」
「當然了。」葉倚瀾點頭，這是永遠也不會變的事實。
「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喜歡這個叔叔，也喜歡李叔叔，可是我不喜歡李女乃女乃。就是李叔叔的媽媽。這樣可以嗎？」
葉倚瀾無法反應，看著兒子小小的臉，他說不喜歡李母，那代表什麼意思？
「念唯，你為什麼不喜歡——」
後面的話沒有再說出口。衛帝斯拿著飛機過來了，看著葉倚瀾跟葉念唯︰「飛機在這里，明天再玩吧。念唯。你想不想出院去吃大餐？」
「可以嗎？」葉念唯眼光一亮。
「不可以。」葉倚瀾緊張的瞪著衛帝斯︰「你不可以這樣。他——」
「他沒事了。」衛帝斯指著葉念唯︰「事實上我今天有問過醫生，醫生說只要注意讓他心情愉快，他沒有事。也不會有事。葉倚瀾，他不是玻璃人。多出去走走，對他來說是有好處的。」
葉倚瀾翻了個白眼︰「衛帝斯，兒子是你更了解還是我更了解？」
「你。」衛帝斯點頭︰「你陪的時間更長，當然是你更了解。可是我真的問過醫生，醫生說他出院也可以，在這里住，也只是就近觀察。確定他不會有問題而已。你覺得哪種對他比較好？」
抱起了葉念唯。衛帝斯的臉上有一絲鼓勵︰「念唯，來告訴你媽媽，說你想出院。你要去外面玩。」
葉念唯的神情有一點點緊張的看著葉倚瀾。媽媽好像不高興的樣子。可是他確實不想在醫院里再住下去了。
「媽媽。我們去外面玩一會會。你要是不放心。等我們吃好飯就馬上回來，可以嗎？」
葉倚瀾的秀眉微顰。看著兒子一臉期待的樣子，怎麼樣也沒有辦法說出拒絕的話︰「好吧，那這樣，我們去外面吃飯，然後再回醫院，不過，你不能做危險的事情哦。」
「好。我不會的。」葉念唯笑得更開心了，看到兒子的笑臉，葉倚瀾也笑了。沒有什麼事情比兒子的開心更重要。
一行三人一起離開了醫院。
衛帝斯開車，葉倚瀾跟葉念唯坐在付駕駛座上，她抱著葉念唯，這個時候北城的街道已經開始亮起了霓虹燈。念唯轉著小臉四處看著，神情很是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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