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葉倚瀾想笑了，她話都說不出來，怎麼求他？那樣的嘲諷，那樣的笑意讓衛帝斯更生氣，大手緊緊的掐著她的脖子︰「葉倚瀾，我讓你求我，听到沒有？」
葉倚瀾不說話。大也說不出來，她甚至連反抗都懶。要死了是嗎？
她的嘴唇動了動，衛帝斯第一次的時候沒有看清楚她是在說什麼。她的嘴唇又動了動。這一次他看清楚了，葉倚瀾說的是爸爸。
爸爸？她就這麼想死嗎？掐著她脖子的手突然松開，衛帝斯第一次這樣生氣，這樣憤怒，而這個怒氣甚至一點理由也沒有。
過多的怒火不知道要怎麼宣泄，看著因為呼吸到新鮮空氣而不停咳嗽的葉倚瀾，衛帝斯突然翻轉過她的身體，從後面狠狠的挺進。
葉倚瀾沒有緩過勁來，就開始迎接新一輪的攻擊。她笑了。他還是沒有折磨夠啊。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放任自己的意識跟過去的每一次一樣暈過去。
對她來說，她真的寧願死了才。沒有那些痛苦。不會有那些折磨。是的。那樣對她是最好的。
衛帝斯接下來幾天又不在家里，而很快就到了傳統學這天是除夕，衛家早就上上下下打掃一新。楊玉晴一早讓那些佣人集合在一起，每個人給了一個紅包。
發動了葉倚瀾面前的時候，眼光沒有漏掉她臉上的蒼白跟憔悴。這幾個月的時間，兒子做了什麼她一清二楚。
看著那瘦弱的身軀，才十七歲的身上沒有一點同齡人的樣子。太瘦，太弱。臉色蒼白沒有血色。
嘆了口氣，雖然不喜歡葉倚瀾。不過就代表她會接受兒子這樣的行為。
「你跟我來，你的紅包在樓上，我忘記拿下來了。」站起身，示意葉倚瀾跟自己上樓。
葉倚瀾沒有動，看著楊玉晴點了點頭︰「不用了，反正我也沒有要用錢的地方。」
楊玉晴皺眉，眼光定定的看著葉倚瀾，那雙眼，沒有了一年前的神采飛揚，只是一片黯然，如果只看這雙眼楮，會以為她已經是歷遍滄桑的老年人了。
「跟我來吧。我樓上房間好像還要收拾一下。」說完，楊玉晴率先上了樓。葉倚瀾咬了咬唇，想了想還是跟在了楊玉晴的身後上樓。
進到楊玉晴的房間，葉倚瀾在門口站定，微微低著頭︰「夫人有哪里要我收拾？」
「你過來。大」楊玉晴嘆了口氣，示意葉倚瀾走到自己面前去。葉倚瀾听話的在她面前站定，看著坐在貴妃椅上的楊玉晴，不明白她要做什麼。
楊玉晴伸出手拉過了葉倚瀾的手，那雙手，本來應該是縴細白皙的手此時布滿了小繭。
她不是瞎子，看得出來她每天的工作有多少，只是兒子氣沒消，對那些人欺負楊玉晴的事情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事實上，她現在依然不喜歡葉倚瀾。太膽小，太小家子氣，更重要的是，因為她的爸爸讓她失去了一個未出世的孫子。
「倚瀾，你是不是恨我們衛家的人？」
「不恨。」不明白楊玉晴問這個是什麼意思，可是她真心不恨，沒什麼好恨的。
楊玉晴嘆了口氣︰「可是我恨你，我們衛家都恨你。你不知道依晴是個多可愛的女孩子。」
葉倚瀾了一下，有點意外她突然提起依晴。手從她手里抽開，身體退後一步。
「她是富家千金，可是不驕不縱，她熱情善良又開朗。最重要提她跟帝斯彼此相愛。甚至有了帝斯的孩子。」
如果沒有那場車禍，現在帝斯的孩子都快三歲了。
「葉倚瀾，我看得出來你很痛苦。不止是你，帝斯也很痛苦。我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你放在衛家。你的存在時時提醒著他依晴的死。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你離開。」
葉倚瀾沉默。離開？她也想。可是衛帝斯會給她機會麼？
「只要你想離開，我幫你想辦法。」楊玉晴此時說這個話極真誠︰「我不是冷血的人。你怎麼說也做了我兩年的女兒。我不想看到你，但是也不認為帝斯那樣折磨你就有用，事實上，他越折磨你。有可能對他的影響就越大。你走吧。離開衛家。」
葉倚瀾看著楊玉晴，像是想知道她話里的真實性。她放自己走？
「衛帝斯不會同意的。」她雖然只有十七歲，可是不天真，看衛帝斯這段時間的反應，根本沒有想放過她的意思。
「沒關系。」楊玉晴搖頭，看著葉倚瀾︰「明天是初一，他要去導師那里，還有去顧家拜年。我讓你跟我一起出門，然後中間放你下車。」
葉倚瀾咬著唇，手指輕輕的顫抖起來。她不相信自己有這樣的好運氣。真的不相信。她可以離開嗎？真的可以嗎？
「給你。」將一個紅包放進了葉倚瀾的身上︰「不要拒絕，就當是你這段時間的薪水吧。明天拿著它離開。不要再回衛家了。」
葉倚瀾接過那個紅包，突然對著楊玉晴彎了彎腰︰「謝謝你。夫人。」
楊玉晴搖頭，她不是為了葉倚瀾，而是為了兒子。依晴死了三年了，她不想兒子還一天到晚浸在里面出不來，那不是她要的。
兒子還年輕，才二十六歲，有大好的青春。她想讓兒子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除夕，遠遠的，不停的傳來鞭炮聲。葉倚瀾今天有些緊張。她把楊玉晴給自己的那個紅包放在了衣櫥里，跟錢放在一起的，還有她的身份證。楊玉晴在書房里找出來給了她。
現在她就只等明天了。大年初一，選在這一天離開衛家，她的心跳都開始加快起來。
衛帝斯晚上跟父母一起吃過年夜飯。佣人們今天也準備了兩桌。葉倚瀾因為心情好，格外多吃了一碗飯。她開始期待明天。她相信楊玉晴，只要過了明天，她就自由了。
剛下班。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