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啊!」雲落霜眼看著自己被扛著出了正殿,又和坤月殿說拜拜了,心下不禁好奇了雲遲燁這廝到底要把自己弄哪兒去。
「別亂動,小心朕把你扔下去。」雲遲燁扛了半天,雖說是練武之人,卻也有些吃力了。
扔吶,你扔了倒還好辦了!我樂意你扛著是麼?!
雲落霜心里月復誹,黑燈瞎火的又不點燈,就這一條道,該不會……是要去他的寢宮麼?
努力睜大眼,看了半天都是黑乎乎一片,再加上被這只妖孽抖啊抖啊抖,她能看得見個東西才怪了!
突然,雲遲燁停下了……
「哎喲……」雲落霜隨著他猛然停下來的動作在他的後背上狠狠地磕到了頭。
眼暈的抬起頭來,卻見一抹白衣孑然立在雲遲燁面前。
「神醫深更半夜不睡覺,在這里攔著朕的道,算個什麼意思?」雲遲燁眯了眯眼,身上散發出的凌厲之氣讓雲落霜驚了一下,她是多久,沒有見到那個霸氣的雲遲燁了?
「把她放下。」顏寞雪依舊惜字如金。
「朕的女人朕要帶到哪里去,還要跟神醫請示麼?」雲遲燁冷哼一聲,反手把雲落霜扔了下來。
雲落霜早已做好被摔開花的準備,只是跌到地上依然很痛。
輕輕的揉了揉站起來,雲落霜默默地往後面小步小步的撤了一米遠。
顏寞雪掃了一眼雲落霜的小動作,又看向雲遲燁,面無表情地說︰「她怕你。」
她……怕……你……
三個字讓雲遲燁深深擰起了眉,倏地轉身,果然雲落霜一臉小羔羊見了老虎的害怕表情。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雲落霜壓根就不是害怕他這個人,而是害怕一會兒被綁了扔到他寢宮給‘辦’了。
真正怕他的是原版的雲兔兔,而不是這個色膽包天的二十一世紀的雲落霜童鞋。
「霜兒,你說,你怕朕麼?」雲遲燁斂了眼中的一抹詫異,沉聲上步捏住了雲落霜的腕子。
「……」雲遲燁,你這算是威脅麼?你有見過被捏著很痛的情況下還有人對你笑告訴你不怕的麼?!
雲遲燁見她沉默,便知她的確是怕自己,突然心里像是被什麼生生的扯掉了什麼一樣,有些疼,有些難受。
為什麼?
這麼多年他給盡她全天下最好的!她說冷,他便把極北之地進貢的極品雪貂剝了皮做成大衣給她;她說疼,他就費盡心思差人走遍三國在最短時間內帶回來最好的大夫和藥送到她府上;她說委屈,他能不問緣由,不問誰對誰錯就斬了傷她心的人!
現在呢?現在另外一個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告訴他︰她怕他!
雲遲燁捏著她手腕的力量也越來越大,雲落霜呼痛他也沒听見。
「唔!」顏寞雪一掌擊過來打開雲遲燁一直用力捏著雲落霜的手,把雲落霜擋在身後。雲遲燁收手不及生生接了一掌,捂著右肩悶哼了一聲。
「她是病人,你這樣捏,她受不了。」顏寞雪涼薄的聲音在黑暗中幽幽響起,雲遲燁冷笑著一把撕下自己身上的龍袍,露出里面紫衣精裝,二話不說揮拳向顏寞雪打去。
「君子……動手不動口」輕聲出口,顏寞雪微搖著頭迎了上去,獨留下站在宮牆旁的雲落霜一人不停地閉眼睜眼。
這是個……神馬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