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沒有打擾到婕妤練劍吧?」皇後對著白以潯淡雅一笑,從腰間掏出一條絲絹遞給白婕妤,「剛初春,著了涼不好。」
「以潯明白。」白以潯微微施了一禮,有些生澀的問︰「皇後姐姐是為什麼到這清苑來了?」
「本宮只是來調查月貴人薨斃一事的。本宮沒有懷疑是婕妤做的意思,但是本宮希望婕妤能把自己知道的完完全全的告訴本宮。」皇後神色平靜,一邊拉她往風小一點的位置走。
「皇後姐姐真是信錯人了……」白婕妤忽而一笑,「人是我殺的!」
撫開皇後有些發涼的手,白婕妤冷笑道︰「月貴人和柳兒都是我殺的。」
房頂上有些動靜,迎面一枚暗器襲來,白以潯用內力震開,捻了朵櫻花飛射出去。
那人迅速逃掉,白以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為何殺她們?」皇後咳了咳,眼中有些不解。
「看不順眼而已。」白以潯把劍收回劍鞘里,眼神坦蕩的看了皇後好一會兒,「以潯還有事,皇後姐姐請自便。」說罷,白以潯抱著劍往屋里走,把皇後和彩月兩個人晾在了外邊。
皇後看了她的背影好一會兒,終究不忍的嘆了嘆氣。
「清苑白婕妤殺人定罪,暫時監禁到冷宮。名餃……削去她正三品的頭餃。此事听皇上發落。」皇後無力的揮了揮手,身子有些不穩的倚在了彩月身上。
「我們回去吧……」皇後淡淡地說。「回去問問皇上此事怎麼定奪,一定要還月貴人和柳兒一個公平,讓她們死得瞑目安息。」
清苑外
「落霜,你說這白婕妤看上去不像是殺人的人啊,怎麼就這麼認了?」一襲米黃小衫的言傾城偷偷拉了拉身旁一起偷听的雲落霜。
「我哪兒知道嘛……」雲落霜攤手,「不過剛才房頂上那個,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那身材……有些眼熟。」
「喂,傾城你咋了,咋不說話了?」雲落霜說完話後大大方方往回走,卻發現言傾城仍在往屋里看。好奇地折身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言傾城這才被她一驚回了頭,撫了撫胸口。
「我餓了……」言傾城郁悶的癟癟嘴,往屋里看了一眼,「剛才聞到香味兒了。」
這個吃貨……
「……」雲落霜僵了一下,默默地鄙視了一下言傾城,「我說要不我們先回去吧,這案子沒查完,我們亂跑也不好。」萬一一會兒被人看見她大病初愈滿皇宮亂跑,雲遲燁肯定又要過來問東問西了。萬一一個失控再把坤月殿僅剩的夏芝和薇兒給斬了,她可就真沒人打理生活了。
「哦,行。」言傾城點點頭,看著雲落霜要走,趕緊追了上去。
等等……
她剛才要說什麼來著?怎麼給忘了?
言傾城苦思冥想了一會兒,最終放棄了。
殊不知這一句晚到的話語,影響了整個後宮的安定。
「呵……」清苑外,白婕妤緩緩走出來,冷冷的笑了笑。
「皇貴妃麼?」低語一句,白婕妤把手上一把劍和一個小包袱扛在肩上,一個人緩緩地向著冷宮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