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財女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福保

作者 ︰ 齊家菲兒

大夏國,一百三十六年正月初九。

忠勇王府大公子在王府遇刺,性命無憂卻傷及子孫根,王妃當場氣急暈倒。

金珠不知道初九這天發生了什麼,她從仇家祖宅出來,心情很好的往口子里趕回去。听說這幾日縣令老爺就要親自到口子里巡察,還要親自給他們的新村子立碑,他們要有個新名字了。

口子里是一個微小型的盆地,里面的面積很大,足足能裝下兩個普安縣。

十三戶人家建房開荒的位置,只佔口子里的一小塊地方,在盧貴去縣衙門辦理房契地契的時候,這地名問題就浮現出來,他們那地不能叫口子里。因臨近過年,陳方生雖然把事情都呈報了上去,但直到前幾日才有了批復,這才有了陳方生親到口子里立碑的事。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說的就是眾位鄉親啊,呵呵沒想到,不到一年的時間,這里能變成這般模樣,盧貴,你的功勞不小啊」

陳方生在田間地頭走了一圈,看著開墾出來的兩三百畝土地,心里真的很高興,他政事上出謀劃策不在行,但在具體實施上卻很上心。

忠勇王把事情交給了他,他人雖然沒有早早的進到口子里,但外面的路卻是時時盯著修建,在得到王爺的批復後,他立刻動身來到口子里,並帶來了工匠刻好的石碑。

「謝縣令大人夸獎,小人實在是不敢擔,這都是縣令大人治下有方,」盧貴手腳有些發抖,腦子里牢牢記著姨夫告誡他的話,知道這位縣令大人最體貼民生,又道︰「眾位鄉親勤奮耕耘的結果,小人不敢居功。」

「哈哈,好,老爺我最喜歡不居功自傲的人,你很不錯。」

陳方生從眾人面前慢慢的走過,瞧著大伙身上穿著的新衣,心里高興,連連夸獎眾人踏實勤奮,把忠勇王對開荒土地的政令又重復了一遍,囑咐著大伙多多開墾些土地出來,只要能種出糧食,五年之內都是徭役稅賦全免。

盧貴為了迎接縣令的到來,安排著各家各戶出物出力,把曬谷場整理了出來,放上從各家拿來的桌椅板凳。地里豐收的糧食被做成了一道道鄉土的菜肴,蔣保山拿出了打來的野味,盧貴拿來了特意買來的酒,幾十口人合著縣令和衙役等人,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午飯。

「縣令大人,去年因道路不通,無法買來牲口圈養,這席間的肉食少,大人將就著吃些,等大人明年再來時,定能有更多的肉食招待大人。」盧貴的酒喝高了,瞧著桌上沒有多少肉,怕陳方生不高興,拍著胸口的保證,明年一定多養豬羊。

「好好,老爺吃不吃的不打緊,鄉親們可不能沒有吃的,這豬確實要多養些,還有牛羊,特別是狗,這口子里大部分還是深山,野獸不少,要多養些狗來看家護院,知道了嗎?」。

「是,縣令大人。」盧貴听了陳方生的話,連忙點頭。

「老爺,吉時到了。」一個隨從走到陳方生的旁邊,躬身道。

「吉時到了,那大伙就走吧,都走,一起去看著,走。」陳方生一高興就會喝多,不過心里掛著事還沒做完,今天的酒還是少喝了兩口,腳步有些輕飄的當前走去。

十三戶人家在口子里入口處右手邊不遠的地方,一條休整好的路直通到村子里,就在最靠外的一處地方,兩個衙役和幾個人已經等在了那里,地面上橫放著一塊石碑。

「老爺。」衙役們給陳方生見禮。

「好,都起來吧,都準備好了嗎?」。陳方生問。

衙役指著已經挖好的坑道︰「回老爺,都準備好了,就等老爺來立碑了。」

「好,既然時辰已到,那就開始吧,師爺,開始吧。」

「是,老爺。」

一直跟在陳方生身後的師爺,走到了前面,從袖子里拿出準備好的文書,轉身對著眾人念了起來,內容說的正是,這即將要埋下的碑文,師爺咬文嚼字的念了半天,大伙都听得一頭霧水,只有錢豐和金珠听了個明白。

無非就是說這個村子新名字的來由,因為眾人都是劫後余生,有延綿不絕的後福,又有著忠勇王的保佑,故村子被命名為福保,今天在縣令陳方生和眾鄉親的見證下,正式叫做福保村。

石碑被眾人輕輕的立在坑里,由陳方生領頭埋了一捧土,隨後眾人也學著樣,用手抓了一把撒在坑里,最後才由旁邊拿著鋤頭的幾人,快速的把土填好。

這塊石碑並不是要完全掩埋,而是埋起一小截沒有刻字的部分,把刻有文字的部分留在地面上,有著福保村三個大字的一面,朝向進村口,細刻著內容的一面對著村內。

立石碑的過程持續了不少的時間,不僅僅是埋土,還有接著的一系列儀式,只弄到天色漸晚方才結束,酒醒了大半的陳方生搖手推辭了村里準備的晚飯,領著衙役趕回了縣城,再晚城門就要關上了,他可還要趕著回家吃晚飯。

「福保,這名字听著吉利。」金珠真說不出這名字的好處,不過還真是听著吉利。

金珠此時正坐在盧貴一桌上,扒拉著碗里的飯,和盧貴說著話。陳方生不吃,大伙可不能浪費,為了準備這些飯菜,大伙都忙碌了好幾天。上午那頓有縣令老爺坐著,大伙吃著都拘謹,現下都是左鄰右舍的鄉親,哪里還有那麼些規矩,一個曬谷場上熱鬧非凡。

「那是,金珠啊,你不知道,為這個名字我可傷透了腦筋啊」盧貴咬著一塊野雞腿,他可是嘴饞野味很久了,今天借著縣令老爺的福,能吃上幾口,他舍不得吃得太快,咬在嘴里細細嚼著。

「甲長老爺,難道這個名字是你給取的?」金珠很驚奇,這名字怎麼著也輪不到盧貴來取,特別今天還是陳方生親自來立的石碑。

「那哪能啊,我是說,年前路剛修通的時候,我不是到衙門里去辦房契地契的事嗎,就因為這村子沒有名字,我在那里可是磨嘰了很久,還找上面的人幫忙,這才在年後把名字給批復了下來,不容易啊」

盧貴不住的感嘆,他為了這事還真是沒少花腦筋,他姨夫那里都不知道跑了幾趟,就因為這普安縣開荒的事是王爺交代過的,誰都不敢自作主張。

按說一個村子叫啥名子,自己胡亂取一個,能被大伙叫開也就成了,偏有王爺這層在里面,弄到現在才有名字。不過,听人說,這名字其實也不是王爺取的,王爺那麼忙那里能事事都顧及到,好像就給縣令批復了一個準字,事情就到了現在這個樣子。

盧貴拿來的酒,是他從城里特意買來的好酒,這會喝得正高興,平日里和金珠又說慣了話,就這麼絮絮叨叨的念著,讓金珠明白了這里面的許多事。

金珠愣愣的听著盧貴說話,心里涼颼颼的,越不想和忠勇王府有關系,還事事都有忠勇王府的影子,雖然這事和自己沒關系,但感覺卻很難受,總覺得生活在忠勇王府的陰影中。

「甲長老爺,村子的名字有了,那地契和房契應該都辦好了吧,我的那份也辦好了嗎?」。

金珠甩了甩頭,暗自安慰著自己,人家是王爺,還是皇帝的親弟弟,大夏國唯一的親王,只要是在大夏國的土地上,不都是生活在忠勇王府的勢力中嗎?看開點好了,還是想想實際點東西要緊。

「快了,過幾日我再去問問,應該都弄好了,金珠啊,你的那份也弄好了,不過就是地方小了點,沒有你圍起的那塊大,你上面沒有東西,我不好寫房契啊」盧貴有些遺憾的道。

「有多小,不會就只是那間小木屋吧?」金珠緊張的看著盧貴,她的金窩難道要嚴重縮水?

「也沒那麼小,比那間屋子大些。」盧貴安慰著金珠道︰「金珠,口子里的空地還很多,衙門里對這里的管制不嚴,只要你再想辦法蓋上些屋子,不論是是茅草房還是木屋,盧大伯一定幫你把房契弄好。」

瞧著盧貴的臉色,金珠就知道自己的房契上,只會有一間木屋,想想也沒辦法,只能安慰自己聊勝于無吧。

模了模脖子上一直掛著的6文錢,想著盧貴的話,以前這話听著空洞,趙永健能幫忙蓋間小木屋就不錯了,想要更大的房子那是白日做夢。

可現在不同,到現在為止,金珠賺了9兩多些銀子,只要接著現在的事情往下做,這錢還會越來越多,請人來蓋幾間大房子也不是不可能。嗯,這事還真要好好打听打听。

一頓熱鬧的晚飯吃完,等大伙把桌椅板凳收拾回家,剩下的飯菜分配到各家各戶,把碗洗好東西都收拾妥當,早就到了睡覺的時辰,沒有嘈雜的聲音,金珠安然的入睡了。

過了不到十日,盧貴暗地里給了金珠一份房契,果然是小木屋的房契,面積是稍微大了些,但這在金珠看來,卻沒有什麼差別,她想要的是金窩全部。

金珠把房契仔細的收好,怎麼說這也是她的第一份房產,雖然小些,但總是一個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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