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反攻記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自謀出路

作者 ︰ 蘇弄玉

174章

對于太監的諂媚與想要好處的心思,葵妃自然是不會放在眼里,她從來是個不輕易讓別人有能力要挾自己的女人。

她只是左右擺弄著自己如玉脂般的雙手,並不出聲。她有的是辦法要這太監為她衷心的賣命。

「本宮也不會為難你,只不過本宮听得一些傳聞,近日這御花園時常有貓叫,也不知是哪里來的野貓,竟這般不知羞恥的發春」說罷,端起了貼身婢女用琉璃盞泡好的貢茶,微微抿了抿。

她心里自然是清楚這宮里的太監畢竟還是男的,盡管早已失去了男人的能力,但出于生理的渴望還是很想要女人的。

否則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是那麼好拉攏的?

果然,葵妃面前的這太監還是怕的,這後宮最是忌諱的就是宮女和侍衛或者太監之間的**,只不過都心照不宣,嬪妃也因有時確實有所求于侍衛抑或太監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但是這葵妃既然說了這話,意圖已經明顯不過了。太監額上冒著細汗,也終是開口,誠惶誠恐的回道︰「不過……不過奴才可以肯定的是,太子妃和陳美人這次交談的感覺……感覺並不像眾人口中所傳的那樣……」他說的時候依舊是斷斷續續,還不住的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看葵妃。

「傳說中的哪樣?磨磨蹭蹭的我看你是嫌命太長」葵妃自然是沒有多少耐心听一個膽敢要挾她的太監在這里吞吞吐吐。

那太監听了這話,這才一個哆嗦,連忙上前賠笑︰「葵妃娘娘,奴才可是忠心耿耿,奴才的身家性命都還靠著娘娘呢,生死全屏娘娘做主,只是奴才也不敢確定,這才害怕說了,會耽誤娘娘的大事。」

經過他這樣一解釋,葵妃的怒氣也散了一些,只是神色難辨的看了那太監,像是等著他開口。

那太監也不在打馬虎眼立刻說道︰「奴才感覺不像眾人口中所傳的那樣讓人懷疑她們的姐妹關系。」

他還是很謹慎的選擇了這樣的說辭來代替眾人議論的「水火不容」,因為他害怕直接轉達傳聞會惹惱葵妃,畢竟葵妃是陳家姐妹的表姐這一事是眾所周知的,同時心里才感到後怕,葵妃突然的嚴厲和她平日的柔弱幾乎是判若兩人。

葵妃依舊沒有說話。

他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依奴才看反而覺得她們二人關系很是親密,彼此也是關心照顧。」

听到這里,葵妃不禁有些猜不透,心里暗自思量︰「這是唱的哪出,陳碧落害的碧馨沒了孩子,碧馨不但放過了她,而且似有與之聯手之勢。」

她又端起了手邊的琉璃盞,只是這一次她只是捂在手心,揮了揮手,示意要眼前這個讓她惡心的太監退出去。

殿里很安靜,只有葵妃一個人的呼吸聲,突然她大叫到︰「莫非……不行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絕對不行」

葵妃「騰」的一聲從美人榻上站起來,一不留神竟忘了自己手中捂著的還有溫熱茶水的琉璃盞,硬生生的碎在了地上。

她已經顧不得這所愛之人賜予的絢麗的琉璃盞,匆忙喚了婢女,朝著皇後寢宮的方向行去。

而臨走的時候,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不由想到大概她對那個男人的愛也會在某一天如這碎在地上的琉璃盞一樣,絢麗卻已破碎不堪……

鳳儀殿向來都不是熱鬧的,甚少有人在除了請安時候會來。一是因為皇後喜歡清靜,二來宮里還有個皇貴妃盈妃,大家自然不願意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索性大家都不去皇後的鳳儀殿和盈妃的湘荷殿。

說到盈妃的湘荷殿,許是皇帝也感覺到盈妃這個人太需要祥和這個東西了,于是在殿堂命名之始就好不猶豫的點了湘荷殿,意在告誡盈妃,凡事都要祥和點。

當鳳儀殿的婢女通稟葵妃求見時,皇後第一反應是奇怪,而後才點點頭,步出了寢殿。

「妹妹今天怎麼想起來本宮這里了?」一邊說著一邊走向葵妃將手里的暖爐給了葵妃。

「這麼冷的天,又沒讓人抬轎來,受了風寒就是本宮的罪過了。」皇後有些怪罪的說道,當下就命人在殿內的爐子里加了碳,好讓屋子能再熱一些。

皇後平日里待人甚是和氣,也知道貼心別人,所以盈妃也寒暄著︰「姐姐這是說哪里的話。素日里都不曾來姐姐這里坐坐,縱然妹妹知曉皇後娘娘喜清靜,

又害怕打擾了娘娘,這不是剛好听說皇後娘娘這里有新進貢的什麼番外的茶葉,還有皇上新賞賜的一套茶具,娘娘知道妹妹是愛茶之人,就急急的趕來想飽飽眼福。不知娘娘能否讓妹妹跟著姐姐享用一回?」說著臉上一副撒嬌的樣子。

但是皇後之所以能貴為皇後自然有她的原因,所以她已經明白葵妃是有話要私下和她單獨說。

于是二人說說笑笑的入了偏殿,皇後命人去將東西取來,屏退了婢女和太監,偏殿只余兩人,空氣里似乎正浮起一場陰謀……

……

北韓的冬季總是寒風凜冽,縱是碧凡這樣習慣了寒冷的體制也是勉強的再撐著。

大概那被周厲海下的藥性還在,又或者是北韓的酷寒作祟,碧凡覺得自己的體力開始一點一點的流失了。

她一路上都在不停的觸模手腕的那只玉鐲,但是路途遙遠,她又是全速趕路,馬背上的顛簸,已經加劇了碧凡身體的不適,她明顯的感覺到了身體出現透支的跡象。

「不能這樣倒下,我還沒有見到薛成安,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娘親還沒有沉冤得雪,我不能死,絕對不能陳碧凡,你都好幾次在鬼門關繞回來了,這回也一定可以撐住的」碧凡一再的告訴自己,薛成安和復仇是她撐下去的唯一信念。

由于昏迷的時候周厲海故意不讓她有充沛的體力,幾日都未曾進食,體力已然透支的她終于是在搖搖晃晃了幾下,精疲力竭的從馬背墜落,「不能就這樣昏過去,不能……否則要凍死在這冰寒地凍的鬼地方的」掉下馬背,她又是模著手腕的鐲子,又是用力的掐自己的大腿,饒是如此,還是一點用也沒有。

不管她怎樣的讓自己保持清醒,碧凡還是昏迷在北韓的冰天雪地中

……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只覺得眼前一片絢爛,似是要灼傷了雙眼,周身也覺得漸漸溫暖,更重要的是,遠處有一種她所熟悉的馬蹄聲——是胭脂,是胭脂

看來她還是在這樣的地方撐過來了。她心里歡喜,不由得緩緩的睜開雙眼,由著刺眼的光線灼痛眼楮,眼里的淚水自是滿眶。

她的胭脂找到她了,她是何其有幸。「師傅果然厲害,他居然能讓胭脂找到我。」碧凡暗自驚嘆著自己的師傅送給自己的這匹良駒,師傅還真是沒有騙她,她就知道她的胭脂一定勝過薛成安的火龍駒。

她吃力的撐起了自己,時隔一夜,藥性退了不少。

碧凡不自覺的又模了模手腕上的玉鐲,感覺自己又清醒了幾分。

只是雖然腦袋清醒了,可是身上依舊是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渾身和散了架一般,想要站起來,甚是吃力,所幸胭脂已經奔至碧凡的身邊,它眨巴著大大的眼楮,一如和碧凡的第一次相見,充滿了警惕和歡喜,它听話的跪下前膝,用腦袋小心翼翼的蹭著碧凡的身體,似是從來沒有見過碧凡如此狼狽,它也頗通人性的甩著尾巴,在表達自己的擔心。

「胭脂,太好了,你放心我沒事的,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你能找到我,也不枉費我費心費力給你找了那麼多的好吃的。」碧凡一遍又一遍的撫著胭脂,聲音里透著一種劫後余生的喜悅,她一邊安慰胭脂自己沒事,也希望胭脂可以告訴她它是怎麼找到自己的,離開的時候胭脂是和劉玨在一起的。

難道是劉玨遭遇了什麼不測?

或許胭脂真的是懂得碧凡的話,調了馬身,示意碧凡上背。

但此時的碧凡卻十分懊惱,她顯然是沒有力氣翻身上馬了,她需要的是食物是水,聰明的胭脂早已明白過來碧凡的懊惱,它側了側身子,馬鞍另一側居然掛著干糧。

碧凡心里的頓時疑惑重重︰「不僅僅是胭脂過來了,還有食物和水,這很顯然是對方一早就料到的結果,難不成她一直都在別人的算計中?」不過她現在不想多想,既然人家都準備好了一切,並且暫時沒有傷害她的意思,保存體力才是最重要的。

她告訴自己,一切都會好的,一切問題都會解決的她堅定的眼神,似乎已經讓現在的困難和即將遇到的困難,都不足為道。

待填飽肚子後,她翻身上馬,盡管藥力讓她仍舊有些吃力,酷寒讓她身體微微發抖,但是她要找到薛成安的心,一如既往的堅定。「薛成安你這個家伙要是打了敗仗,我可饒不了你」碧凡策馬在白茫茫的北韓的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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