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女忐忑記 正文 三百零九、裴敖的來歷

作者 ︰ 肥孢子

裴敖,裴一的長女,目前懋宏基金的主席,另有與裴紹不相上下的MH股權,在裴一的逼迫下不得已正在發動一次董事會叛變。

現在從艾卿的口中卻說她能幫上他們大忙,連一向鎮定的裴紹都不免好奇起來。

「這件事本應該姨母親口告訴你,但她擔心你連給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只好借我的口告訴你,只是希望能暫緩你現在的困頓。」

裴紹沒有接口,繼續沉默著。

「這件事情當初是裴畋無意中告訴姨母的,而他也是在無意中發現的秘密。」艾卿說道,「裴敖和裴畋並非姐弟,裴敖只是裴一的養女,準確來說,應該是裴白氏的佷女。」

裴紹心頭一驚,這從何說起?

「具體的來由姨母並不清楚,可能現在除開裴一以外,沒有人知曉了。裴畋和裴畋是在同一所英國學校讀書,姐弟兩人只差兩個年級。他們姐弟的感情很好,所以多年來裴畋一直沒有向外透露過,連裴敖都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世。他是在一次偶然中,發現了裴家收養裴敖的文件,才知道裴敖是他的表姐,因為收養關系一欄中很清楚地寫著這一點,她的原名叫白非。」

「裴敖是白家的孩子?」裴紹微微心頭一驚,想起那裴園的前身,那時還叫做陪園的地方,所住的人家正是姓白。而他多年來一直有一點疑惑,那就是裴白氏到底和那個白家有沒有關系。少年時他好奇地問過,只是得到了否定的答案,說那只是巧合罷了。後來,他便將此事淡忘了。

今天忽然又听到這個姓氏,裴紹再次想起了那個疑惑。

電話那頭的艾卿當然不知道裴紹的想法,繼續說道︰「你還記得那人留下的所謂遺產麼?當時我就覺得有些奇怪,平時也不覺得他對裴敖有多好,但是他卻將宏基金交給了裴敖管理,這多少出乎很多人的意外。現在想來,你不覺得奇怪嗎?裴政也是養子,按理說他身為裴家男兒,多少也應該比裴敖得到的家產更多吧,可是為什麼兩者完全倒過來了?而且完全可以說裴政是望塵莫及。」

裴紹眼光一閃,腦海中似乎抓住了什麼,但馬上便消失無蹤了。艾卿的懷疑是有道理的,不管怎麼說,這對裴一來說,是一個古怪的舉動。

「所以,我便是查了一查。」艾卿的脾氣便是有疑惑一定要追究到底,所以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問題。

「你是想告訴我有答案?」裴紹顯然對她很了解。

艾卿一笑,「當然,你知道我的。」

「是什麼?」

「雖然資料不全,但我大致能猜到一個原因。」

「猜?」裴紹對這個詞有些不認同。

「時間過去的太久了,我沒法找到白紙黑字的記錄呀。」艾卿不滿意他的態度。

「願聞其詳。」

「原因很簡單,這筆錢本來就是屬于裴白氏的,不是裴一把這筆遺產留給了裴敖,而是裴白氏。」艾卿飛快地回答,「按照裴一那種性格,怎麼可能將自己碗中的食物分給外人?他連給私……生子都不願意,只承認正統血脈。」

私生子,說到這個詞的時候,艾卿顯然停頓了一下,分明是想起了那個讓她無法忘懷的人。

「現在,他知道你不是他的孫子,不就馬上急著收回權柄麼?」

裴紹的心底默默琢磨著艾卿的話,忽然想起了當初在葬禮上裴敖回敬華清暇的話——「漫說這錢姓白不姓裴……」難道裴敖知道了什麼?

裴紹不禁有些駭然,建立在MH集團上的懋宏基金,下屬基金雖然有限,但也是不容小覷的。再加上裴白氏送給裴敖所謂的「嫁妝」如果都是裴敖本該擁有之物,那麼當初這筆錢該有多少規模?要知道裴一發家之初也不過這些資金數額罷了。

艾卿的話還在繼續,「根據資料,當初那人從中國帶到英國的資產有百分之五十是屬于她的妻子,也就是裴白氏的。但,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我查不到她的來歷有任何了不起的地方。那你說她從哪里得來這麼多錢?」

「只有一種可能,便是她從別處繼承來的。既然她有佷女,那麼她一定就有一位兄弟」

裴紹伸手揉了揉眉頭,艾卿在剝繭抽絲,他似乎明白了她所說關鍵之處。

「你是說這筆錢是托孤之資?」裴紹忽然覺得太陽穴處一跳,這幾天她一直沒什麼消息,原來是在忙此事。

「就是這樣」艾卿肯定。「而且,你說是不是很巧,她的祖籍便在這里。所以,我這些日子花了一點時間調查了一下。雖然時間太久遠了,但是,我還是能查出一些東西來的。」

「而且……」艾卿忽然猶豫了。

「而且什麼?」裴紹淡淡地問道,艾卿,她應該懷疑了吧?

「你難道不知道裴園的前身嗎?」。艾卿的聲音略有遲鈍,但終究問出了口。

裴紹緊緊閉上了嘴,原來她和他走到了同一條路上。

放下電話,他閉目沉思了一會兒,艾卿的話在他的心中引起了巨大的波濤。如果事實真如她的推測,那麼裴敖的身世的確可以對他現在緊迫的局面有一定程度的緩解。裴敖現在對他暫時的退步,只是因為米璐璐的失蹤。如果米璐璐找到了,那麼那邊的壓力一定會馬上讓她調轉槍頭。但如果這一切不是來自裴一,而是裴敖本有的東西,那麼裴敖在心理上一定會安穩一些,放松對自己的攻擊。

隨後,他再次撥打了一個號碼。毫無意外,電話中傳來「您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的冰冷答復。

「被發現了麼。」裴紹的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他確定葉語出事了。剛才在拿回手機的第一時間,他便撥通了那個電話,卻發現電話已經無法接通了。那人為自己設下這一局,是為了困住自己的手腳,那麼利用了葉語之後,顯然就不會再讓她與自己取得聯系。

葉語一定已經知道了她被利用的真相,只是他現在沒辦法親口告訴她,不用擔心自己。畢竟和那人想必,他們太過稚女敕。

「你是在逼我和您攤牌麼?」裴紹喃喃自語。

裴敖焦躁地在大廳中來回踱步。下午傳來的消息簡直聳人听聞。

「怎麼死了?」當時她咋聞之下,只覺頭暈目眩,一個無力,跌坐在椅中。幸好旁邊有劉鄭融和管家等人,大家七手八腳將她抬入屋中,好一會兒裴敖才清醒過來。

「究竟是怎麼了?」清醒後的裴敖好久才回過神來,有些茫然地望著四周。

劉鄭融眉頭緊鎖,她沒有想到焦急等待後的兩天竟然沒有得到好消息,事情反而往詭異的方向發展下去。想起幾個小時前還站在面前的那位女子,竟然死了,一陣涼意彌漫了全身。

裴孜得到消息已經匆匆趕去了,想必接下去有更多頭疼的事情等待他去處理。此刻,偌大的裴園竟然只剩下裴敖一個裴家人。

劉鄭融看著面色蒼白的好友,嘆了一口氣,這種時候她怎麼能袖手旁觀呢?她走出去打了幾個電話,才返回安慰裴敖道︰「你放心好了,雖然現在我的能力不大,有些事情還是能幫的上的,很快會有消息的。」

裴敖拉住劉鄭融的手,還來不及說上一句感謝,便有幫工慌忙跑進來,說門外來了幾個警察,要進園搜查,顯然這個幫工沒見過這場面,連說話都帶上了哭腔。

裴敖皺眉,按說不會有這樣的事,裴家又沒有犯什麼事,警察應該不會這麼亂來。但眼下裴園除了她也沒有主事人了,所以強自掙扎著站起身來,來到客廳里。正好遇見管家帶著幾位警察走了進來,其中一人看著是頭兒。

「姑女乃女乃,幾位警官說要查看一下四太太的房間。」管家看見裴敖,連忙趨步走到她面前,小聲地報告著。

裴敖微微放松了一口氣,看來那個工人太過驚弓之鳥了。

「您好,是裴女士吧,這是我們的證件,現在需要您的配合。」幾名警察出示證件後,開門見山地說道。

裴敖點點頭,「應該的。」一面轉頭低聲對管家說︰「約束好工人,現在開始不允許任何人隨意走動。」

管家點頭應允,他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如果不好好管住下面人的嘴,裴園就會陷入更大的謠言風波中去。所以,目送裴敖上樓後,他立刻下去通知將所有幫工的工人。

他自去做他的事,暫且不提。裴敖帶著幾位警察上了三樓,左邊倒數第一間便是章靜茹的房間。

「請吧。」

早有家人拿著備用的鑰匙上來,打開了章靜茹的房門。

幾名警察魚貫而入,開始了搜查工作。

「除開這間房間,還有哪里是她的活動範圍?」那名領隊的警察進去轉了一圈後,出來問站在門口的裴敖。

「除開這間套房,其他都是公共的區域,裴家人都能自由活動。」裴敖蒼白著臉色回答。

「她一直使用這個房間?」

「是。」

「她是你什麼人?」

「從法律角度講,是我的繼母。」裴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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