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汐 第二卷 111 矛盾

作者 ︰ 君念瑤

「清楚?」容兒裝作不知,「臣妾不懂娘娘的意思。」

「陳青園,你自己行了事還要拉一個墊背的人嗎?」。君汐自若地坐在椅子上,「我的人也敢殺,信不信我將你掛上城門,三日不得食,只得以石為飯、以泥做粥?」

容兒面色一白,這不是她說過的話嗎,這個久居深山的人怎會知道?

「這樣太殘忍了,本宮猜想只有禽獸才能做得出,你覺得呢,容兒姐?」

「娘娘說的是……」容兒心中吊起一塊石頭,重重地壓上心頭,使其難以呼吸。

青園隨即大笑,容兒聰明一世,還不是斗不過君汐,青園**著問于容兒,「那麼修儀娘娘有什麼合適的刑罰呢?」

最終,容兒尷尬收場。

豫軒傳青園去帝鈺宮,所有當事人都清楚,豫軒要殺青園了,以往青園只是害害那些與豫軒沒有感情的女人,豫軒倒是可以放長線釣大魚,而今她殺的是君汐的人,豫軒沒有理由再忍了。

意料之內,豫軒大發雷霆,正在君汐以為青園將死之時,青園說了一句保命的話,「皇上,臣妾曾經為您生過一個孩子」

青園情急之下,喊出了這句話,馬上垂下了頭,「是個女孩兒,是皇上還未登基前臣妾所生。皇上不會忘了吧,您臨幸了臣妾兩次,臣妾幸而懷上。請皇上看在柔涵公主的份上,饒了臣妾吧。」

君汐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殺青園,自然不會再輕饒,「既然生了公主,那為何不早些說?」

「回娘娘的話,那時的林昭訓尚未患上痴病,臣妾怕女兒不保,所以才將她交給娘家撫養,本想在昭訓病後領回,但臣妾不受皇上寵愛,與其接回孩子,還不如讓她留在娘家,以免受冷宮之苦。」

說著,青園以淚洗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君汐身在局外,看得出青園說謊,豫軒身在局內,半信半疑,畢竟關系皇家血脈,不可以掉以輕心。

豫軒下旨請回小公主,青園這才保命,君汐只得了個竹籃打水。

晚上,君汐換上寢衣,正要歇息,豫軒突然到來。

「參見皇上。」小個子跪下行禮,聲音在宮中盤旋,形成了回音。

整個鳳金宮空空蕩蕩,只剩下君汐和小個子,隨聲一句便可以回音無窮。

君汐馬上躺在床上,假裝睡覺而不理豫軒。

豫軒知道君汐會有心結,特來解釋恕情願無罪一事,「我支走陳青園,是為了讓林容兒孤立無援,好趁機除之。」

君汐不語,想來心中還有不快,「我不會輕饒了陳青園的。」

豫軒許下承諾,「不管那女孩是不是真正的公主,我都不會留她。」

君汐心如止水,豫軒明明就是疼惜那個遠在他鄉的女兒,何必在她面前裝模作樣,她可不是三歲孩兒,怎會听不出其中的謊意。

「你且去吧,我不想與你多說。」君汐沒有將眼前的人當作皇上,而是像一個普通的婦人一般,沒大沒小地拒絕了丈夫的好意。

豫軒守在君汐身邊,寸步不離。

次日,君汐準時卯時醒來,見豫軒正躺在她的身旁,突然有了一種親切感,她已經有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曾經的她們,可以毫不保留地互訴心事,而今,卻連親近都那麼難,是皇位帶來的隔膜嗎?

豫軒睜開眼楮,只見近在咫尺的君汐,臉上浮現出一絲欣慰。

君汐主動依偎在豫軒懷中,親吻豫軒的脖頸,豫軒溫馨地回了一吻。

「可不可以廢了科舉制?我要親自選臣。」君汐這一問,像是為了掌權而吻,使豫軒不得不避之,「你到底是為了權而愛還是愛而愛?」

君汐意識到君王的猜忌,漫不經心地答道︰「權?我想要的話隨時都可以有,我不會為權而愛。」

君汐的話讓豫軒不寒而栗,她變得好恐怖,怎麼會給他一種懼怕感?君汐將枕下的大臣名單取出,「這是我從各地選上的。你不必全都接受,但是必須從中選擇。」

這種命令式的語氣讓豫軒很部署度,但他不想傷害君汐,決定采納她的主張,畢竟他是為她而奪權的。

幾日後,雪依終于回來,「娘娘,青州的百姓實在厲害,特別是其中一個姓于的公主,听說是服兵回來的,實有做將的能力,現在正帶著兩萬兵馬秘密訓練呢。」

「你回來得正好,現在陳青園離京,容兒孤立無援,一定會與心依聯系,你馬上去妙太嬪的封地,以私通之罪殺之,讓容兒徹底無援。」

幾日不見,君汐狠毒了幾分,以往只是被動地防御,現在竟主動擊之,雪依有些吃驚,「娘娘真的要殺妙太嬪娘娘?」

君汐被雪依的問話動搖了幾分,但很快又狠下心來,「快去擬旨,十日之內賜死她」

雪依知道君汐之所以這麼狠毒,都是為了豫軒的皇位,不知道豫軒有沒有體會到君汐的苦心。雪依領命而去,小個子前來通報,「娘娘,太常少卿呂大人求見。」

君汐端正坐姿,一揮衣袖,說︰「宣。」

太常少卿是君汐提拔的新臣,名叫呂略偉,就是君汐與豫軒一起救下的人。

略偉俯身而入,向君汐叩頭,「臣參見皇後娘娘。娘娘,臣剛收到消息,北方旱災,必須馬上救治。本應告訴皇上的,但臣恐奏章被大略過之、草率了事,所以先送來給娘娘,請娘娘定奪。」

君汐仔細地閱讀著,漸漸皺起好看的眉頭,「這個地方已經旱災三年了,朝廷早就發放了災銀,定是被貪污了。你速去查一下,災銀在運送過程中經過了哪些官員之手,本宮要一個個查,換掉貪官。」

「娘娘英明,臣領教了。」略偉受益匪淺,速領了命,開始查明此事。

修儀殿中,容兒又與小年子勾結。

「怎麼樣?本宮讓你說的話你說過了沒有?」容兒正試圖挑撥豫軒與君汐的關系。

小年子扶容兒坐下,討好的嘴臉不可恭維,「娘娘吩咐的事,奴才自然不敢耽誤,否說了,皇上已經開始懷疑皇後是為權而愛了。」

容兒滿意一笑,「凡事必須要先下手為強,石君汐不義在先,就別怪本宮無情在後了。年公公,從現在開始,你還要繼續說,一定要月兌口而出,不能帶一絲心機,皇帝的心計深的很,指不定就會看出破綻。」

從此之後,豫軒便不再去鳳金宮,而是待在帝鈺宮,對君汐不聞不問。

好幾個晚上,君汐都在批閱自己手下那三十幾個大臣送來的奏折,自然而然地忘了寂寞之感,她畢竟在做大事,千萬不能為了兒女私情而分心。

深夜,整個皇宮的燈火幾乎都被熄滅,只有鳳金宮燈火光明,知道次日天亮。

「娘娘,夜深了,睡吧。」小個子守在君汐身旁,君汐不睡,他也不睡,他是忠心的,在娘娘歇息前不得歇息。

現在正是樹立明後形象的時期,君汐絲毫不敢怠慢,為了批完奏章,君汐不惜用毒藥刺激神經,使自己熬過一夜又一夜。

一日,溫爾私自來到鳳金宮,其實是容兒差人送密信告訴溫爾,君汐已經好多天沒有合眼了,原因是失寵,好讓溫爾萌生憐意,使豫軒誤會加深。

「偶爾彈一彈琴,就不會那麼痛苦了。」溫爾見鳳金宮中只有君汐和小個子,誤以為君汐被罰冷宮,甚是心疼。

「痛苦算不上,頂多就是勞累,沒什麼的,」君汐不明溫爾來因,只能冷冷一笑。

溫爾伸手替君汐配上玉簪,君汐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娘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這是我交于你的信物,也是一個承諾。後宮妃嬪,一旦失寵,便再無翻身之地,還不如與我逍遙法外,做一對神仙伴侶。」

君汐意識到容兒與豫軒在偷听,故意抬高聲音、諷刺豫軒,「曾經有一個男人,也這樣與我約定一生,以夜明珠許諾一輩子的愛情,可現在呢,還不是猜忌深重、唯唯諾諾、冷清于我由此看來,男人的話根本不可信,如月亮一般,有陰晴圓缺」

溫爾見君汐盯著門外,方知隔牆有耳,馬上閉嘴。

「本宮現在在幫那個男人奪權,他卻不理解本宮,還肆意冷落,本宮真不該幫他這個南朝末帝」君汐越說越強烈,似有暴風雨降臨的預兆。

豫軒氣憤地步入正殿,與君汐大吵起來。

從此,二人之間形成了一層隔膜,可憐的分界線讓兩個情人感情破碎,二人分別在心中宣誓,「本宮再也不付出了本宮要為自己奪權」

「朕看錯你了,你和王憐漪有什麼差別」

君汐意識到容兒與豫軒在偷听,故意抬高聲音、諷刺豫軒,「曾經有一個男人,也這樣與我約定一生,以夜明珠許諾一輩子的愛情,可現在呢,還不是猜忌深重、唯唯諾諾、冷清于我由此看來,男人的話根本不可信,如月亮一般,有陰晴圓缺」

溫爾見君汐盯著門外,方知隔牆有耳,馬上閉嘴。

「本宮現在在幫那個男人奪權,他卻不理解本宮,還肆意冷落,本宮真不該幫他這個南朝末帝」君汐越說越強烈,似有暴風雨降臨的預兆。

豫軒氣憤地步入正殿,與君汐大吵起來。

從此,二人之間形成了一層隔膜,可憐的分界線讓兩個情人感情破碎,二人分別在心中宣誓,「本宮再也不付出了本宮要為自己奪權」

「朕看錯你了,你和王憐漪有什麼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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