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汐 第二卷 109 生孩前後

作者 ︰ 君念瑤

雪依眼看青園等人陸續走出鳳金宮,暗自佩服君汐厲害,又破青園一計。

「雪依姑姑,娘娘喚你來呢」宮人向雪依喊話,語中透著一絲喜氣。

「來了。」雪依快步入內,好奇地問于君汐,「娘娘,敬貴妃此計幾乎天衣無縫,奴婢連她使的是哪一計都不知,你是如何破計的?」

君汐換下素衣,「很簡單。」

「很簡單?」雪依百思不得其解。

「她有心計,在我搬入鳳金宮時,她就將麝香藏于我床頭的香囊中,她知道我會醫,能聞出麝香,所以巧借香囊而遮蓋麝香之味,想讓我滑胎于無形,再來搜宮誣告我無心生子。她料好了一切,唯獨沒想到,我不喜歡床頭掛香囊,便隨手扔了。在扔的時候,香囊之中的麝香滑出,我才知道有人要害皇兒,便警惕起來。」

君汐穿上浴衣,往浴池而去。

次日,宮宴舉行在英華宮,所有王公大臣群聚在內,等待君汐的到來,再行禮慶祝。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敬貴妃娘娘駕到、凝詩長公主到。」

豫軒體貼地扶著君汐,經過群臣坐上高位,青園與怡安尾隨其後,坐于各自的位置上。

溫爾仔細地看了君汐一眼,並不是不守禮節,而是覺得面熟,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為君汐是哪個官家的貴人,哪知竟是當今皇後

曾聞當今皇後心計高深、高貴而不易親近,與昨日的知音完全不同,這不得不讓溫爾懷疑君汐覓知音的行為。

眾臣向君汐行大禮,老臣皆是誠服心悅,新臣則是口服心不服,皇親國戚們皆好奇這位傳奇的皇後,她的心計到底有多深,怎會如此春風得意?

「都平身,此次宮宴,眾人不必拘謹。」君汐的話滿是親和力,與傳說中那嚴肅的樣子完全不同。

宮宴時,青園一直暗中觀察君汐,以免君汐察覺,她特地表現得自然一些,不經意間瞟君汐一眼,見君汐與溫爾異常親近,便知他們關系匪淺。

溫爾大笑而止,「沒想到娘娘與臣竟有這種默契,臣研究而出的琴音技巧,你竟熟知全部,看得出娘娘對琴有一番大研究。」

「都是郡王傳授的不是嗎?」。君汐以實相告,溫爾不明其意,二人在琴方面頗有話題,清談而笑。

此情此景被豫軒和青園盡收眼底。

宮宴結束,豫軒便開始對溫爾一事耿耿于懷,「來人,傳陶郡王進宮」

豫軒的眼中充滿憤怒的淚花,似乎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

不久,溫爾便來了,「臣拜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溫爾大概猜到了豫軒找他的目的,他與後妃過于親近,一定觸怒了豫軒,他受罰倒是不要緊,只是別連累到君汐才好。

「皇上,臣會盡快離開京城,從此不再回來。」

「啊?」豫軒莫名地驚訝一下,才明白溫爾的意思,一笑過之,「郡王誤會了,朕傳你來,不是為了趕你走。」

溫爾不敢往好的方面想,畢竟伴君如伴虎,必須萬分謹慎。溫爾長跪不起,「臣知道不該與皇後娘娘做知己,一切錯都在臣,請皇上不要牽連臣無辜的家人,更不要責怪皇後娘娘。」

豫軒滿意地點點頭,「沒想到你還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不要多想,朕說的是重親情、重道義。朕沒有誤會你們。」

豫軒的笑容讓人有點捉模不透,「把所有你會的而君汐又不會的教給朕,朕要學,朕有基礎的……」

溫爾這才明白豫軒對君汐的感情,並不是君妃那麼簡單,更確切地說是夫妻,他們之間有一種常人不能想象的信任,任何情敵都會退卻。

流絮宮中,青園與容兒商討該如何陷害君汐和溫爾。

容兒端著下巴思索著︰「與其陷害,還不如直接來真的。」

「來真的?」青園深知豫軒與君汐的感情,一口否定了容兒的話,「石君汐是不可能起二心的。」

容兒的小聰明來源不斷,才一會兒又想出一個辦法,「她能聞出**,那麼用**是不行的,只能把她灌醉。」

「灌醉?」青園再一次否定了容兒的想法,「怎麼灌醉?她會喝本宮給她的酒嗎?拜托,你能不能不要使這種小聰明?心計大不如前,本宮留你何用?」

容兒一笑過之,「真是蠢貨你送的她不喝,我送的她也不喝嗎?」。

鳳金宮中,君汐正在制定一盤大計劃,專門用于對付新臣。

雪依悄悄湊近一看,密密麻麻的字映入眼簾,「娘娘,您這是?」

君汐支走了所有宮人,才回答說︰「本宮要制裁那幫新臣,替豫軒鞏固君權。」

「娘娘要干政固然沒有問題,可是直接將計謀寫在紙上,會不會太招搖了?」雪依一直把君汐看作謹慎的人,但這次的君汐竟然不在謹慎。

君汐放下毛筆,拿起那張與桌面一般大的白紙,詳看一番,又放下來,「雪依,現在,本宮只有你一個姐妹,本宮不想瞞你,本宮剩下的時日不多了,最多十年,其中原因,我不想多說。在這十年里,我想為豫軒做點事,幫他清除異己、鞏固君權。」

雪依的眼神凝滯在君汐的臉上,表情也沉了下來,「皇上知道這事嗎?」。

君汐搖搖頭,她很勇敢,像是無懼于生死,「我不想告訴他,他會殉情的。我現在要做的是替她管好後宮、幫他除去異己、為他提拔一幫新臣、還要破了浣沁劍的傳言。」

「不可啊,娘娘,你身懷龍胎,怎能如此勞累?不如等生下皇嗣,再做這些事吧?」雪依幫君汐收好計劃紙。

「本宮用重生玉在鳳金宮建起了結界,這七個月不會有人打攪的。」君汐將浣沁劍和兩張先帝的遺書取出,「你幫我看看這個。」

雪依看了看遺物,「娘娘為何要拿這些出來?」

「不知是錯覺還是察覺了,我總感覺那些新臣不一般,看起來很有阻止,像是有人在母後操控著一場大陰謀。而先帝遺物就是解除危及的鑰匙,只要參透其中玄機,就可以識破陰謀、釜底抽薪。」

君汐與雪依研究了整整七個月。

七個月後,君汐誕下一位皇子,豫軒龍顏大悅,封嫡長子為越晉太子,賜名為南志澤,賜太子*,等其五歲後入住。

一日,豫軒帶著琴駕臨鳳金宮。

「參見皇上。」雪依上前行禮,心有顧及似得用身子擋住了豫軒的視線。

「你這是何意?擋著朕作甚?君汐呢?七月未見,朕要看看她。」豫軒看出了雪依神色的不對勁。

「皇後娘娘在御花園呢,臣妾剛巧經過那兒,看見娘娘正與陶郡王私會。」青園得意而來,看來這是她的陰謀。

雪依剛要為君汐辯駁,豫軒便離去了。

青園正要去看熱鬧,卻被雪依叫住,「貴妃娘娘真是不厭其煩,都快三年了,還不知消停」

「怎麼跟本宮說話呢?狗奴才」青園對雪依的無禮極為不滿,她不過是一個七品女官,就算青園做錯了什麼,也輪不到她來教訓。

在雪依看來,青園只是耍小聰明的泛泛之輩,根本不需要怕她,「娘娘自以為很聰明,假意與林修儀聯合,其實是在利用她,卻不知她早就將計就計,反過來利用于你,她的心計不必使出便能感覺到深不可測,但又無從捕捉,你的心計遠不如她。」

雪依似乎在勸青園回頭,可惜青園早已步入賊船,讓她回頭,難于上青天。

「你不必多說,她曾是本宮的手下敗將,現在也是,包括石君汐,她馬上也會是本宮的手下敗將,毫無疑問,本宮將會是最後的贏家。」

青園揮袖而去,不慎將隨身帶著的本子掉落在地,正巧被容兒撞見。

御花園中,君汐與溫爾漫步在池塘邊,雖是面對而笑,但也知道保持一段距離,免得惹是生非。

溫爾順著微風,輕輕拂過額前的一束發絲,精致的五官全部展現,如雄鷹一般俊俏、如日月一般奪目,「我昨日新譜了一首曲子,未曾取名,還請娘娘指點一二。」

說著,哼出那竹林一般清幽的聲音,整片池塘在歌聲的映襯下,顯得那麼平靜。

君汐置身其中,如痴如醉地听著,豫軒與青園站在不遠處听。豫軒沉醉其中,青園不喜田園,只覺毛骨悚然。

歌聲隨風飄盡,君汐給予溫爾贊許的目光,「旋律清幽婉轉,既有田園之意又有思念之情,此乃人間妙曲啊。不如就命名為淒清曲如何?」

溫爾借此表達心意,「此曲乃是我為思念之人而寫,其間傾注了我對她的思念,所以才連夜譜寫,哼于她听。」溫爾一步步接近君汐,豫軒氣憤而來,「住口」

不管成績多差,念瑤都會堅持到最後一刻,希望下一篇能取得好一些的成績。

堅持就是勝利,希望我的努力不要白費,希望浣花汐的成績能步步高升,哪怕升的不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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