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汐 第二卷 101 立後(一)

作者 ︰ 君念瑤

君汐猜想彥妮與容兒之間會有摩擦,便細心地來了敬妃宮偏殿,沒想到晚到一步,彥妮已經被嚇暈了。

說來也怪,容兒雖平時精靈古怪的,但也不至于嚇暈人,這個夏彥妮果真有這麼弱嗎?

步入西偏殿,容兒便迎了出來,一看容兒的妝容,君汐也為之一驚,馬上差人幫容兒洗臉,向彥妮解釋容兒的病情。

次日,各妃嬪要向君汐等人請安,青園與怡安敵對的事傳入妃嬪耳中,大家皆不看好怡安,于是準備不去向怡安行禮。

按登基,首先是四位正妃向君汐請安。惠妃慕容瑤好、順妃尹詩茵、康妃寧菲絮、寧妃陸婉婷分兩排走進允賢宮正殿,行下跪大禮,「臣妾參見賢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君汐端坐在高位,雖居高臨下,但表現得十分親切,給人一種容易相處之感,「都平身吧。」

「謝娘娘。」四妃平身,皆送上大禮。

君汐怕養出第二個、第三個陳青園,于是稍帶親切地訓話,「我們都是伺候皇上的人,唯有忠心、誠懇之人,方能活得長久,所以我們要注重自己的言行,收攏自己的野心,只要大家安分守己,不將後宮變成戰場,本宮自然會保全你們。」

「一切听從娘娘的安排。」雖都說了一致的話,但君汐已從四妃的臉上看出了異樣,她們的野心已經溢出,大概都將矛頭對準了皇後的寶座,看來她們是逃不過青園的制裁了。

接下來是貴嬪和四嬪向君汐行跪禮,君汐又說了同樣的話。

朝中,群臣眼看皇後之位無人,便開始催豫軒立後。工部尚書湘氏上前進言,「皇上,臣認為,國不可一日無君,後宮亦不可一日無後,皇後之位已經空了一個多月,太後又不在宮中,皇上應早立皇後。」

豫軒想試探一下湘氏的心思,于是問︰「愛卿心中可有什麼優秀人選?」

「臣之愚見,不敢賣弄于朝,一切都以聖上為主。」湘氏心中的人選自然是他的女兒湘來葉,可是他不敢說出,因為來葉晉封為貴儀一事還未傳入他耳中,他怕「才人立後」一言會被群臣彈劾。

林相與石相都沒有發言,太常卿慕容氏出列,「皇上,臣愚見,皇後大權,若長時間掌握在賢妃手中,定對後宮無利。」

豫軒听這話好不是滋味,微微蹙眉,示威性地問︰「慕容愛卿的意思是賢妃難以擔當重任嗎?慕容愛卿見解高明,不妨對立後人選一事,說說自己的看法。」

「臣不敢多言。」慕容氏听出了豫軒的怒意,便不敢輕舉妄動。

君汐在朝中的大臣紛紛提出立君汐為後,但礙于君汐至今無後,因此被另一部分新大臣否決。

下朝後,豫軒在帝鈺宮大發雷霆,就為君汐無子嗣一事,不是責怪君汐,而是表示對那些新大臣的厭惡和排斥。

小年子盡力勸說,終究沒有使豫軒消氣,解鈴還須系鈴人,小年子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允賢宮。

「娘娘,皇上上朝回來,大怒于宮中,奴才想盡辦法也沒能全好,煩請娘娘跑一趟吧,否則遷怒于宮人,後果不堪設想啊」小年子慌張地跪了下來,語速快得能趕上駟馬了。

「大怒?他為何發怒?」君汐冷靜如湖水一般,並不是認為這是小事,而是知道慌亂不是解決事情的方法。

「是為了立後一事,朝中老臣皆同意立您為後,朝中新臣不知您的才德,皆抱以利益,要皇上立他們的女兒為後。」小年子越說越緊張,他是偷偷離開帝鈺宮的,若是被豫軒發現,定是火上澆油,一發不可收拾。

「雪依,擺駕帝鈺宮。」君汐來到帝鈺宮,豫軒已經消氣不少,靜坐于龍椅上生悶氣,宮人們皆俯身收拾著地上的碎片,應該是豫軒盛怒之下砸毀的。

「所有人都退下,本宮有事要與皇上單獨談,」君汐屏退左右,只留自己和豫軒在帝鈺宮中。

豫軒注意到君汐,馬上起身,讓君汐坐于他身旁。

「你明明計劃好了一切,還有什麼好生氣的?」君汐倚靠在豫軒懷中,綿羊般溫柔地問。

豫軒早就將朝中大臣之女篩選出來,做一個小小的晉封,為的就是讓君汐行使大權,給予恩惠,還為君汐養出了一支精兵,一共十萬人,供君汐以後使用。這樣,君汐才能有權又有勢,無人與之對抗。

「你知道我的計劃?」豫軒並沒有將計劃告訴君汐,不是不想說,而是沒機會說,君汐多次拒絕侍寢,他已經有一段日子沒見她了。

君汐本不確定這是豫軒的計劃,現在試探一問,方知豫軒一心為了她,心中愧疚不已,「對不起,我不該一意孤行,拒絕侍寢,我是怕……怕專寵于身,惹人言語,更怕你淹于與我相處,一朝得寵、一朝失寵,最終只得冷清于宮。」

豫軒明白君汐的心思,他並沒有臨幸任何人,包括瑤好,他與她只是共枕而眠,他之所以經常去瑤好的采女房,是因為只有那里可以清楚地看見不遠處的允賢宮,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君汐。

「你身上可有帶著母後贈予你的玉?」豫軒淡淡一問,似乎其中蘊含深意。

君汐將玉取出,「一直都帶著,你為何問玉?」

「這是父皇與母後的定情之物,在我降生之前,此玉更名為永壽之玉。更名前,父皇封我為壽王,母後一直視玉為我。母後贈玉的深意你明白了嗎?」不跳字。

豫軒將自己對君汐的愛意,化作太後贈玉的心依,全部傳達給君汐。

「母後是在告訴我,她早已將你給了我?」君汐似是明白,但又一問。

「是啊,你是我的浣花溪(汐)、我是你的永壽玉(豫)。」豫軒用那有力的雙臂,緊緊地圈住君汐,「我之所以生氣,是因為朝中新臣,皆以自己的利益而立後,我料定,如今你晉封他們的女兒,他們得知後,非但不會感激你,反而會野心勃勃,大膽提出他們立後的主張。」

「豫軒,你會因為我不與你共枕而生我氣嗎?」不跳字。君汐心有愧疚,想問一問豫軒的想法。

「生氣在所難免,但我不會怪你,我不想讓你難受。」豫軒似乎很痛苦,他愛得好累。

「那你有沒有想過要與我圓房?」君汐之所以回來,就是為了與豫軒做那一直都沒有做的事。豫軒听罷此話,又看了看君汐,君汐眼中閃著淚光,帶著幾分誘惑、幾分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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