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汐 第二卷 094 新帝

作者 ︰ 君念瑤

(豫軒身穿朝服,舉著話筒,對著攝像機說︰「各位讀者,大家好,下面將要上演的是由我的老母、老婆和老嫂自導自演的大戲《三個老女一台戲》,請大家多多砸票啊」)

嫻大笑而入,文武百官向嫻行禮。「本宮是不是來早了?」看來嫻又得知了太後的計謀,專門跑來告訴太後,就你那點心思,本宮早就看透了。

「看來皇後是料到了今天少不了你。」太後半說半藏,心中一片淒冷,嫻丫頭,多麼遙遠的稱呼啊,記得昨日,我們是一起歡笑的「好朋友」,今日卻互嘲互諷,不知誰心中會更難受、更痛苦。

君汐繼續方才的話,「這件龍袍用的是湖州曹繡,只有曹氏後人,還必須是女子才會。對嘛,皇後娘娘?」

「對,是曹繡。」嫻看了看龍袍,面不改色地說,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不過這在君汐看來,不過是暴風雨前的短暫晴天罷了。君汐將龍袍展開,鮮艷的「嫻」字呈現在眾人面前,「龍袍自己已道出了謀反者,就是你,嫻皇後」君汐放下龍袍,抬起手臂,指向嫻,與嫻的眼神交鋒,殺戰不斷。

嫻依舊不動神色,「壽王妃分析錯了,這是一樁嫁禍案,有人嫁禍本宮本宮听說皇上中劇毒駕崩後,就馬上搜查各宮各殿,終于在婕妤殿搜出了毒藥,本宮請御醫明示,正是皇上所中之毒。」

「婕妤?什麼婕妤?」君汐還不知嫻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反正一定不是好事。

「她是本宮替皇上新納的五品嬪,繡工與本宮一樣,有可能還在本宮之上呢她不甘于做婕妤,對本宮的位置虎視眈眈,所以想出這種滿門抄斬的罪來陷害本宮,卻不知本宮的滿門也包括她。」嫻的語氣極為恐怖,使人骨頭發冷,心下顫抖不已。

「據哀家所知,你家唯你一個女兒,所以曹繡只傳了你一個人,你才生了一個小皇子,所以沒有傳下曹繡,不可能有人會曹繡了」太後終于發話,使情勢翻轉。

嫻哈哈大笑,「太後娘娘果然是老謀深算算到臣妾沒有姐妹,無人與我爭寵是嗎?你錯了,這位婕妤確實會曹繡,而且技藝在本宮之上,正是家母」

諸多大臣被嫻的手段嚇出一身冷汗,總覺得真正的腥風血雨還在後頭。太後差點沒有坐穩,強裝鎮定地問︰「那,婕妤現在如何?」

嫻看出了太後的眾多大臣的恐懼,心中的成就感不言而喻,「那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本宮已經將她逐出曹家,還命人亂棍打死了。還有,謀反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本宮特派人去了湖州,將那女人的娘家……全殺了。」

太後難以置信地搖搖頭,軟在椅子上,嫻竟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君汐的臉色微動,狠狠地盯住嫻,「那可是你母親」

嫻眼中掠過一絲淒涼,故意壓低聲音,用絕望而又陰險的語氣對君汐說︰「爹都死了,留著娘何用?給別的男人糟蹋嗎?」不跳字。

小皇子不滿周歲,無法登基,按祖制應讓嫡次子豫軒上位,太後定下新帝登基日︰明日。

「退朝」公公洪亮高亢的聲音一下,文武百官皆不敢動身,都在等嫻先一步告退。君汐不怕嫻,與嫻並排而出。

君汐強拉嫻來到一邊,按捺不住情緒,大斥,「你簡直不是人」

嫻瞬間動怒,「我之所以這樣,還不都拜你所賜」

「拜我所賜?」君汐忍不住苦笑,「嫻皇後,我問你,是誰一開始諂媚迎合,後來突然勾引我先生,又公然向我發起挑戰?是你以前,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殺你,而你呢,你卻只知害我,暗殺、明殺、合謀殺、借刀殺,你哪一樣沒做過?你如今這樣,都是拜你自己所賜」

嫻竟也苦笑起來,「想不到,曾經與我並肩作戰的太後,會一心向你不過她也嘗到了背叛本宮的滋味。」

「你什麼意思?」君汐一下嚴肅起來,不好的預感瞬間襲上心頭。

「你不覺得,她最近臉色蒼白嗎?她中了我的毒,已經活不了幾天了,看樣子她還沒有告訴你,怎麼?怕你會心疼?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每個人都是自私的,我不會對她好,你也一樣對她有所防備,對吧?不少字」

嫻的臉色陰森可怕,如黑夜的惡魔一般,隨時都會吞噬人的靈魂。

次日,豫軒登基,君汐無子嗣,不能立為皇後,所以被封為六宮正妃之首宮,賢妃,居二品,賜號汐,住于允賢宮;青園被封為六宮正妃之一,敬妃,居二品,住于敬妃宮正殿;容兒被封為修儀,居五品,住于敬妃宮偏殿——修儀殿。

心依成了妙太嬪,暫時離開了京城。

幾日後,太後將君汐和嫻傳入暖宣宮。此時,太後已經毒發,馬上就要去世了。

「母後」君汐喊出了一直想喊的話,沖進暖宣宮,跪在太後面前。太後對外稱病,只有君汐和嫻清楚,太後毒發了。

嫻不緊不慢地走到太後跟前,冷嘲一句,「怎麼?知道自己毒發了?想請人解毒?還是想留遺言?」

「嫻丫頭」太後微微滄桑的眼楮,死死地盯住了嫻,眼中仍然帶有憐惜之情。嫻故意避開太後的眼神,「此毒一發,不可救治,你不必求我」

君汐仇恨地盯著嫻,「世上竟有你這種狠毒的人太後對你掏心掏肺,你竟狠心下毒」君汐用力推了嫻一把,嫻又推了回來,「你以為我想把事情變成這樣嗎?」不跳字。

說著,嫻的眼眶中充盈了淚水,「太後娘娘,不久前,我偷听到你和石相的對話,說先皇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你一直都容不下他,還求石相幫忙策反,那時我便知道了我的結局。可是娘娘,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先皇雖對我不好,但畢竟是我的丈夫,是我唯一的依靠,你說殺就殺,我該如何活下去?我不是你的嫻丫頭嗎?」不跳字。

「原來是因為這個……」太後深深地嘆了口氣,「嫻丫頭,你終究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哀家的確容不下賢兒,可是他在位六年,哀家都遲遲沒有廢他,你可知是為何?」

「先皇在朝中尚有勢力,太後怕敵之不過」嫻將心里話道出,將太後與自己的多年情分打碎。

「糊涂哀家是疼惜你若沒有你這個丫頭,哀家早就廢了那狗皇帝了」太後的語氣突然變得沉重起來,像是提著一口氣,只要松懈就會送命一般。

「疼惜我?」嫻似乎被太後打動。「是啊,直到查出暖宣宮有毒後,哀家才開始策劃宮變的」

嫻心下一驚,眼神游走地看了看君汐,君汐沖她點了點頭,嫻瞬間軟在地上。

太後駕薨,留下遺言說不舉辦喪禮,只願入皇陵,與高祖皇帝葬在一處。

嫻悲痛萬分,帶著她的皇兒離開了皇宮,化身為民,從此過上了百姓的日子。

終于,過了一個月,君汐剛從太後離走的陰影中走出,雪依便帶來了一個不知是好是壞的消息,「娘娘,凝詩怡安長公主從壽城回京,說要長住京城。」

君汐記得怡安是撮合憐漪和豫軒的人,她可是不動搖地站在憐漪一方的千年老樹,真正的宮斗現在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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