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荊斬棘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各自心思

作者 ︰ 簡少郡

「嗯。」歐陽賦听她這般分析,按現在的情況看來也只有點頭同意了。

「先讓王義去認個錯,借機再把東珠找到的消息放出去,不信那位晉王特地听到風聲去找東珠,在得知消息出現後,沒有行動的。」

「可也奇了怪了,這晉王肯定是知道這珠子在王靜月家里丟失的,怎麼的就特地去了安亭,連個過去詢問的人都沒有,兩次派手下到府衙也不是為了這個事,都是無關緊要的事,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真是越看越不明白。」

蘭芷擰起兩條柳葉眉來,別樣的好看,瞅著歐陽賦含顰帶笑,帶著**身上獨有的風韻猶存,媚骨的手摟上眼前歐陽賦的頸脖說道。

歐陽賦點了點頭︰「嗯,是奇怪,可也許他的眼線多,早就打听清楚,就懶得再問,料他也猜不到這只是個障眼法,還是你給想出來的。」

「老爺妙贊了。」凌蘭芷這時听得了歐陽賦這般一說,凌蘭芷雖低著頭,但那雙含情帶媚的眼里,此時無聲勝有聲,歐陽賦怎麼又不會不明白呢。

歐陽賦伸手輕輕一拉,這美貌的婦人就落座到他的腿上,那含嬌似柔的低吟一聲,歐陽賦含笑扯開她的腰帶,把手慢慢探入這包裹著嚴實令他神魂的嬌軀里頭。

可是正在這緊要關頭,另一個聲音也是帶著別樣的嬌柔與魅惑的嗓音傳進來,與眼前蘭芷又是不一樣的風情突兀地在屋門外響起,驚動了如今只有他們兩人的書房里的兩人來。

在此時此刻,凌蘭芷的目光不經意間立馬閃現出濃濃的憤怒,這個女人,早晚要把她給收拾掉。

凌蘭芷快速的從歐陽賦的腿上站到了地上,在她低頭側身整理被他解開的腰帶之時,外面的李依如沒經里頭的人的同意就開門進了來。

李依如一進來,就看向那個擺滿文案的桌案上有些凌亂,又見那歐陽賦身旁此時站著的女人正在著急而慌亂的系著腰間的系扣,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一直系不好。

這完全就是赤luo果的在她面前挑釁,她是這樣想的。再看她此時臉泛桃花,面紅耳赤,明眼人怎麼會不知他們剛剛在里面做了何等的好事,正好被她給撞上了,李依如臉色很不好看。

李依如嫉妒的目光直朝這桌案錢的這對狗男女掃去。

曾想當年,也是她在這里在這房間的桌案上,和歐陽賦幾度*宵,可卻好景不長,在錢景蓉帶著妹妹錢景嵐逃離這里後,原本她以為她李依如就會成為這個府里的女主人,可是她萬萬沒料到,居然一夜之間,天就變了。

變成了這個自錢景蓉離開的當晚起,在錢景蓉逃離後沒有一起跟隨走的,錢景蓉的最親近的丫鬟,居然搖身一變,居然成了這府里的女主人。

這是多可笑的事,雖然歐陽賦沒有明媒正娶她,可他卻是在這整個府里發下了話,以後這個府里內院的大小事物,俱無大小都得要經過眼前這個女人來點頭後,才能再去做,不然就直接被趕出府,或者杖斃。這些年來,這樣的人,也不在少數。

剛剛跨門進來的這個李依如咬牙,這是給了她,眼前的這個女人多大的權利,這是她李依如一直想要卻歐陽賦沒有給的,這不就是府里的女主人才有的權利嗎?

她實在是弄不懂,這個歐陽賦是怎麼想的。這是多可怕的一個人

後來她才知道,這眼前凌蘭芷,錢景蓉的心月復丫鬟,一直都是歐陽賦放在錢景蓉身邊的眼線,一直都在照歐陽賦的話暗中密切觀察錢景蓉的一舉一動,如有不對,就會告知歐陽賦,讓他想好應對之策。

可是這些難道自己不曾做過嗎?自己也為了他提供了不少錢景蓉的消息,他為什麼就沒有看到。

就連那處錢家最隱蔽的富麗堂皇的宅院,她也是告訴了他的。還有這期間,自己為了他,提供了錢景蓉她們姐妹兩多少的內幕消息,難道就不如眼前的這個女的對他有用嗎?

而她當時只是錢景蓉身邊的一個丫鬟,現在居然要反過來,讓自己尊稱她一聲姐姐,這是多可笑的事情,這些年來,她李依如怎麼可能忍的下來。

李依如不忿,她抓緊了手,慢慢進了里屋。

「你怎麼來了?」很顯然歐陽賦此時並未想見到她,歐陽賦見到她也並沒有過多的責怪,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這般的問道。

「老爺,我給你送了點參茶。」李依如斜了眼一旁站在歐陽賦身旁的女人,慢慢上前把茶湯端了過來。

凌蘭芷見她走進,就退到了她原本剛才躺著的軟榻處,她並不會過多的在歐陽賦面前去與這個女人多計較,憑著自己的手段,如果真要整她,並不是一件多難的事。

問題是眼前的這個男子,是否是需要這個女人消失,所以這些年來,她苦于一直與這個女人在周旋,不停的周旋。

凌蘭芷靜靜的側躺著那處軟榻,把頭側向了這里,靜靜地看著這個以前的錢景蓉的表妹。在後院背著錢景蓉勾得了這個眼前的男人後,這些年來,這她的身上的確是越發的看似華貴,吃的穿的帶的,越發的講究了起來。

可是誰曾想,這些的以前以她這樣的一個孤女,只是寄生在錢景蓉家後院的一個表妹,為了她所要的,也是做出了這般的事來,細細想來,除了自己對錢景蓉的背叛,她也是有那麼舉足輕重的一步的。

錢景蓉那時如若能逃出去,即使能在外頭生活的好,可是再也未必就能像眼前這個奪了她的一切的表妹,日子過的有她的這般舒坦的,就光靠當初她臨走之時,她手上拿著的那幾個首飾。

凌蘭芷有了想笑的感覺。當初她還給了自己其中的一對玉石耳環,和一只金釵,想想現在也不知道是被自己丟到那里去了。

當時的她就已經不會去在乎這點的東西了,這些她早已從歐陽賦那里得到了不少,甚至比起她匣子里頭的首飾來,更多更精美,這些當然錢景蓉是不知道的。所以她才傻。

另一方面,眼前的李依如能有如今這般的驕奢生活,簡直也是該是像在做夢一般,可是她會滿足嗎?就像自己一樣,會滿足嗎?

側躺在那里的林蘭芷歪著腦袋在那處想,凌蘭芷在心底輕聲問,嘴角微微的上扯,慢慢地她又拿起了剛才被自己放下的書卷,靜靜地在那處看了起來。

自然不用多久,歐陽賦是很快會讓她離開的。躺在那里的她一點的都不會擔心。

翻過了一頁書,凌蘭芷心里又恢復了平靜,並不去看對面站著的這個女人,此女人永遠是笨的,一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麼,可是話說回來,自己難道就知道了?

林蘭芷飽滿的唇線,又翹了起來,其實她也是不知道的。不然,不然當年自己也不會去與錢景嵐說,這兩人在書房的事。

在她沒有一點的保障安全之下,並不想這麼快的就如了這個男人的意。

還有就是她模不清這個男人心里在想些什麼,這些年來,自己與他和她,誰都沒有誕下一兒半女。

她不敢去問,可是明里暗里她也是沒少去問過診,都說自己沒問題,可是她知道有問題,不然這麼長的時間,誰的都該生下個孩子,或者是這個男人並不想要。

是因為他已經有了嗎?那個當年在錢景蓉逃走後不久,他報回來的女孩?這孩子是誰的?

林蘭芷躺在軟榻上,抓緊了拳頭,這就像是一根刺一樣刺在她的喉嚨里,拔也拔不掉,就這般的刺著,卡著,這麼多年。

歐陽賦對這孩子的保護遠比自己當處所能想象到的更甚,更烈。

可是她這些年來,在這女孩的眉宇間,尋找了一遍又一遍,似乎都沒有當年她的影子,與她的長相並不相似,那這個孩子是誰的?

躺在側榻上的凌蘭芷又慢慢翻過了一頁書,松開了緊握的拳頭,很快的,這個剛進來的女人,不出她所料的出去了。

走時她不用去看,就知道,她是不服氣的,可那又有什麼關系,她弄不清楚狀況,那是她自己蠢,又怪的了誰。

在李依如走後,凌蘭芷又挪了一,使得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掀起了一旁薄薄的軟帛,輕輕蓋到身上,她並不去看前面的這個男人,因他此時肯定是在為剛收到的信而尋思著。

其實,他的心思是想尋了這個自己的佷女來,為自己的將來仕途尋一塊好的踏腳石,因為這是他的佷女,他既然幫了她坐上了那個位置,以後他就會多了一份的保障。

而這是個最好的踏腳石,是最好的辦法。可是容易嗎?林蘭芷扯了嘴角。

……

歐陽賦和眼前的女人盡管如此的算計,他們卻也料不到,這是個局中局,只是個幌子,所有只是別人手里的一枚棋子,只為了引那一個人出來的棋子。

因而這一切所有的一切,他們都是所做都是無用的,可是他們現在還是不知道,但他們因此而付出的精力和代價卻已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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