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荊斬棘 第一卷 88

作者 ︰ 簡少郡

佟羅月咬牙,仰著脖子,與站在這個面前的男人死磕。

她與他,就在新婚第一天,她就沒打算與這個男人好好過的。這點,這個男人也是該從自己的言行神態之間看出端倪來。

現在在捅破了這層紙後,那還顧忌些什麼?

連著那佟府里的丫鬟們的都覺著自己突然來到凌府後,一下子變化的太多。

被莫名殺害的屈辱,這樣帶著血仇重新回來,這滿腔的仇恨,讓她每每見到這個男人一次,哪怕就是一眼,她就絕對的不願意,對他好臉色。

剛剛,她還在這個蓮兒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神色,讓得自己稍微有想要隱藏一下自己憤怒的心思,可是此時,又被他如此的一激怒,她還真的是做不到。

「夫人,你的心實在是太狠了,我本就是凌府里的奴才,我與老爺說,只要你沒有做過,沒有這個男僕有任何的牽扯,那你還怕被什麼人說的,夫人你是說對不對?」蓮兒掙月兌開束縛,兩步沖上前來嘶喊道。

「听到了她的話沒?這個丫頭,今天必須留下來,如果你真的與這個男僕沒有什麼的話?」凌迪卿這些天來隱忍的火氣,听了蓮兒如此這般說,也是爆發了。

自己才成婚幾天,即使是她是佟府里的嫡長女,可那又怎麼樣,他絕對不會再遷就她。

凌迪卿說出的語氣,絲毫不退讓一步。

他冰冷著雙眼。盯視著這個女人。似乎只要她再說上一句話,他立馬的就會有行動。

「真是好一張利嘴,冥得,你是死人嗎?」。佟羅月朝那剛才還起勁,她的怒火也是再也抑制不住往胸腔冒起。

「說什麼話,我哪里是死人,我這不是來了嗎?」。冥德帶笑的說,可話語里卻有著讓人感覺到一陣陰寒的感覺,他也許是在怪剛才凌迪卿形容他的語句,也許是在怪這個此時杵在瘋狂邊緣的佟羅月。對他喊出了剛才說他是死人的話。

冥德對著佟羅月說話。眼楮從凌迪卿臉上劃到了這個蓮兒身上,以及她的臉上。

不知道是為什麼,這個春蘭與秋梅冬菊幾人,突然的感覺一下子。好像害怕了起來。因為。此時這個家伙身上的邪氣。太甚了。

「這個丫頭,賞了我怎麼樣?」冥德瞟模模嘴角,向後方的佟羅月邪笑的說。

佟府里的幾個丫頭。知道這個家伙秉性的,全都知道,冥德話語里的是什麼意思,無不偷偷往後挪了一小步,然後再把視線集中到佟羅月身上去。

她們居然是見到了這個小姐在點頭。佟府力來的丫鬟,熟知這個冥德的為人的丫頭,無不把自己的脖子,又往後縮了縮。

看來往後,即使是再看不慣了他去,也不能與他頂著干。這個是此時佟府里來的丫鬟們眾人的心聲。

被這個家伙的掃視,就有如是在鬼門關的走了一圈,異樣的陰森恐怖,眾丫頭同情的目光往這個蓮兒上掃去。

多可憐啊,真是可憐見的。

這一聲聲憐憫的無聲的敘說中,也包括了春蘭在內。

春蘭是在那件事後,即害怕,可又不敢得罪了他去,這段時日春蘭似乎是也學會了,怎麼樣的與這個冥德的相處之道。是要順著他去,可是不能說上他一句的壞話的,在任何的時候,任何的地點。

春蘭在佟府丫鬟們當中,是最為同情這個蓮兒丫鬟的,同時她也暗自的高興。那樣以後,她也就不會是唯一一個被「迫害」的。

凌迪卿眯眼,他剛才居然見到了佟羅月的在點頭,看到後,他略微的一愣神,似乎臉上閃出一絲意外來。

這樣子一來,剛才經過了這個蓮兒與他說出來的懷疑的話語,似乎是就站不住腳了。

凌迪卿還不放心的問道︰「你,你不介意?」你舍得讓你的這個男僕,對一個丫頭的下手,去做那事?

他隱下了後半句沒有說出口,非常直白的話,怕了這個女人,他討進門的佟府大小姐更為對他惱怒。

「介意,我為什麼要介意?笑話,看著她倒霉了,我才高興?夫主是不是心痛?還是夫主你自己不舍得?」佟羅月靠近,站到了他面前,眯眼往他眼底深處看去。勢必如果今天他說出這三個子,她就與他沒完。

凌迪卿這樣一來,他反倒是突然干感覺沒有那麼生氣了。

「沒有,那就隨你的便,就由了夫人來處置就罷了。」凌迪卿畢竟是不可能真與這個佟羅月,自己的嫡妻鬧僵關系。

凌迪卿又看了眼,這個佟羅月,再加上被堵住嘴巴的蓮兒,他默默就轉身往外頭走了去。

他剛才進府里的時候,說忘了東西回來拿,此時卻也又忘了一般。

在臨出門的時候,略帶有些嫉妒的眼神,往了這張異常妖邪的男子臉上看了看。

凌迪卿想,眾多的女子都是不會抵制住他的這張臉的。

他自然是也認為,自己的這個剛娶進門的嫡親,也是一樣,在當蓮兒與自己說起這個男僕與這個剛自己娶進府里的妻子,行為舉止上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的時候,他是憤怒的,他似乎是感覺到一種從來就沒有過的羞辱的感覺,在他的心頭冒起。

他今天就是特意的出了門又返還回來,看看這個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面的男僕。想不到他這張臉是如此的俊美,甚至妖邪到魅惑人心的地步。

可是居然,這個男僕說出來這話,她能舍得,能讓這個如此外貌俊朗的男子,這樣的去與一個丫鬟的行那事,那就許是自己真想錯了。

凌迪卿往外院走著,如此的想。

他這樣一出不作聲響,任由別人處置的態度,反倒是佟羅月做好了與他硬踫硬的準備,原以為他萬般的不舍這個丫鬟,居然是就這麼一下子,似乎是突然沒有任何的事一般了。莫名的不管了。

佟羅月暗氣在胸口,一股已經被點燃的怒火發泄不去,就被他這樣輕飄飄,一點不介意這個蓮兒丫頭後,給化解掉了。

冥德見到這個凌迪卿消失的身影在內院門口,他撇嘴,才把這個捂住蓮兒嘴巴的手放了下來。

見這個丫鬟,剛才差點的被自己活活悶死,他此時隨意的剛剛一松手,她就軟倒了下來。

「這人我就帶下去了?」冥德似乎是還不好意思的,朝佟羅月眨眼問問。

佟羅月把從遠處,凌迪卿消失在門口的視線收了回來,轉身回了自己的剛才的座位。她怎麼會再去回答了他的話。

這個冥德,他想要做事,與她沒有任何的關系。她絲毫不會去再介意,這個凌府里,從前服侍過自己的丫鬟了。

佟羅月坐在椅子上,背靠上頭的椅背,微微喘氣,看了眼這個腿軟的,剛才還嘴硬的丫鬟,此時,佟羅月早已不對她,還抱有任何的憐憫她的念頭。

前世就是因為自己太心軟,這一世,就是這回,對了她去也是一樣捎帶了點心軟,可是換回來的又是什麼?她又是如何的在凌迪卿的身旁去搬弄是非的?

如果她狠一點,又怎麼會有今天,被凌迪卿指著鼻子說自己與冥德不清不楚這一事,還只是被這個丫頭的隨便的,說一說,他就能听信了去。

她不心狠,別人就只當是她好欺負的。

佟羅月攥緊了拳頭,往後,這樣的事,據對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秋梅與冬菊還是很好心的,與春蘭和善問一起,幫了這個冥德的指揮了一府的剛買進府里的奴婢,把這個蓮兒,特意抬到了他的房內送去。

臨出這個冥德門的時候,她們還是很好奇的,想在窗子外頭,以及站在門口的去偷偷听一听里面的動靜。

可是被突然打開大門的冥德喝止住,嚇得她們落荒而逃。只因為听他的嘴里在問,「要不要進去一起,一會享受一下」。

這樣的話,怎麼能對這些還未怎麼經過世面的丫鬟說,無不都是嚇傻了般,把他當成了鬼神在看。

佟羅月經過了一天的在府里的想,往後,如何要去對付這個凌迪卿,怎麼樣才能讓他失去所有。

此時,她居然還記起了,在佟府里的時候,她曾想到的一件事。

那就是,以往,這個凌迪卿,他偶爾會在喝醉的時候,嘴里無意識的吟上一首詩,那是首情詩,可是,卻是絕對不是對著自己來吟出口來的。

他的對象不是自己。

這點佟羅月異常的清楚。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那時,每到喝醉的時候,他無意識的,時常在嘴邊哼的最多就是這句了。

這一句即使就是連自己這個不會詩文的他的妻子,也是對他這句時常掛在嘴邊的詩句。記得印象很深,到現在都沒有忘記呢。

可是此時,細細想來,都是異常的諷刺。

在他背後的那個女人,那個能讓他如此,在喝醉了酒的情況之下,對著自己的妻子,念出如此詩句的人,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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