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荊斬棘 第一卷 第八百二十三章

作者 ︰ 簡少郡

弄糊涂,你只要是听了我一句話,你就能夠走向一條無比光明的大道。姐,你到底是明白了我說的話了沒有?」

舒盈盈繼續搖搖頭,她是真的被了這個小包子給繞糊涂了,瞧瞧,他們家的小包子什麼時候口才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要是,舒盈盈突然抬眸,眼楮四處看了起來。

舒盈盈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看向誰比較好。

舒盈盈好像是在等待著此時此刻對于自己的去留十分十分在意的兩個親兒子突然的出現來攪局,倒不是舒盈盈害怕了,只不過,還是在自己做下這個決定之前,小心些的好。還是小心些的好啊。

這兩幫子的包子,此時此刻都正在火拼,所以了,對于了舒盈盈來說。是千萬不可以得罪了他們任何的一方的。萬一,自己的一個決定,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煩,雖然是昨日里,她看這兩幫子的包子火拼很過癮,但是,後來老爺子找舒盈盈談話了。老爺子後來想前想後還是感覺出了舒盈盈是在欺騙他。而且還讓了兩幫子的包子一起的欺騙自己。所以了,對于了再一次的在包子中引起的火拼,對于了舒盈盈來說,她是絕對絕對的不可以再一次的發生這樣的狀況的。

舒盈盈此時此刻眯起眼來小心的看著四周圍,聰明絕頂的小嘎子豈能夠是不明白自己的姐姐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呢?

明白她當然是明白的很。所以了,小嘎子大叫一聲:

「姐,你不要這樣的想不開了,你听我的準沒有錯,難道我還能騙了你不成,你這個姐啊,你真的是不知道我對你的心。」這個小包子。抓住了舒盈盈的胳膊,說起來那是一個氣憤交加。

小嘎子是在今天打算要好好的說教一下自己的親姐姐。

舒盈盈對于這個包子今天異常的發揮真的是有些感覺頭大的很啊。

這個包子這是怎麼了?今天就在剛才都說了自己一通了,可是。他好像是還沒有說夠一般。這真的是讓了舒盈盈感覺到異常的難過和不舒服。

這樣的事,難道是還要繼續持續下去。對于了舒盈盈來說。是不是也該要到了一個盡頭了。

「你該干嘛就干嘛去吧……」舒盈盈趕他走。這小子嘴巴不干嗎?真的是……

「姐,姐……」小嘎子拉住了舒盈盈的手臂就是不讓了舒盈盈離開。

舒盈盈對于這樣的一只小包子只有感覺頭大的份。

舒盈盈不願意再這樣繼續的與了這一只小包子繼續下去。

這樣,真的是對于了她來說很是浪費了時間,天知道,其實她還是有很多的事要去做的。她怎麼可能在這里,繼續陪著他呢。她很忙的好不好?

這樣的一只小包子,難道就是不能夠體諒一下。對于了舒盈盈來說,這一種十分難得的悠閑時光嗎?

舒盈盈笑,可是,舒盈盈才剛剛走了兩步。這個小子就又纏上來了。

「姐,你你不要走,我還沒有說完話呢……」

「那你都說了半天了……」舒盈盈的意思就是埋怨這個小子,你說了半天了怎麼還沒有說完。

對于這個小嘎子,舒盈盈是真的很不願意見到他這樣。可是這個小包子就是一點都不感覺到自己是有任何錯的。

瞧。他還是那樣的積極,舒盈盈只有感覺到頭大無比。

這樣的事,難道是還要繼續下去,老天啊。

這個小包子還要纏到了自己什麼時候。老天啊。

這個小包子是不是也該是要去找自己的兩個兒子說教一下。畢竟,你瞧。舒盈盈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弟弟是這樣的能說話。

才短短的兩句話,就能夠把這麼多的人,這麼多的事說的這樣詳細。

這樣下去,自己早晚是有一天是要被了這個弟弟說的頭發脹。到了那個時候,舒盈盈想,自己可能是就要倒下了。

這家伙,厲害。

少年形容枯槁,正是日夜兼程趕來到此的蛇寶寶,他連登基大典也拋諸腦手,他暴跳如雷,卻架不住他以死相逼,「生要見她人,死要見她尸,否則,你就準備兒臣的葬禮吧。」

望著文竹的棺木,少年遲遲不敢動手,他怕,他怕打開棺木,見到一具尸體,他顫抖著手,將棺木模了一遍又一遍,忽地想通,若是不在了,他隨她去了便是,何憂之有?!

仰天大笑三聲,隨從們皆以震駭地眼光看著他,心道,主子莫不是瘋魔了,這可如何是好。

接過釘錘,他神色專注,親手卸下一顆顆棺釘,隨著最後一顆釘子跌落地面,棺材吱嘎一聲,露出一條縫來,隨從們齊齊退了一步,他卻上前扶住棺蓋,雙手用勁,費力地推起來。

棺材蓋一寸寸地挪開,他咬緊牙關,一鼓作氣,砰然一聲巨響,濺起無數水花,那棺材蓋子終于落到了地上。

他一眼掃去頓時欣喜若狂:里面哪里有人?!竹兒沒有死,竹兒果然沒有死,哈哈哈哈。

正高興著,隨從的上前一步,擔憂地道:「聞得小姐歿于時疫,按照習俗應當火葬。」

他聞言順著霍三的視線看去,見棺中大頭的一端,穩穩地放了一個陶罐,上面有高僧加持的符文,另有一個木箱,用蠟油密封死。

他顫抖著手取出木箱,緩緩打開,馨香撲鼻,卻是放了許多干花進去,里面平平地放了一封信,信封上工工整整地寫道,他親啟。

他手一抖,木箱險些掉到地上,霍三見狀,把手里的傘交給了另外一人,伸手去拿妹子箱子,他任他拿走箱子,探手取出了信,一雙手抖的厲害,信紙在他手中發出簌簌的響聲。

「少,聞君要登基。吾甚喜,汝聰明絕頂,定能成為一代明君。病體愈重。怕是拖不了幾日了,若是竹不幸去了。請君勿念。君若有痛則竹百倍于君,縱死亦不得瞑目。

君若猶念舊情,還請君長命百歲,竹在奈何橋前等君百年,共赴黃泉路。若是君枉死,只怕難以投胎,你我二人緣盡情了不說。等不到君,吾亦只能成為一抹孤魂,怕要魂飛魄散,永無超生之日。」

他手里的信緩緩滑落。隨從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又一手扶住軟倒在地的主子,見他兩眼迷蒙,已然神志不清,一雙手卻時時地伸出去。那個方向,恰是放了裝有文竹骨灰的瓦罐。

他令一個隨從捧起瓦罐,他架起其先行離去,其他人等合起棺蓋,重新埋好棺身。又把家人放置的祭品重新擺好,今夜,只不過下了一場雨罷了。

一行人等又日夜兼程趕回北楚,路上,他漸漸恢復了神志,他抱著瓦罐,一刻也不肯松手,人木木的,一句話也不說,腦子里時時想她的絕筆,曾經以為,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喜歡上一個女子,卻求而不得;而今才知道,得而復失,才是真的痛徹心扉。

這痛密密麻麻,爬滿了身體,動靜之間噬人血肉,一呼一吸都扯動傷處,恨不能立刻去死,卻又想起文竹信中所言,若是枉死,她便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他不怕死,他只是怕死了以後依然見不到她。

回到天庭,他先去見了玉皇,他臉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斥道:「為了一個女子,你何至于此,朕已經派人傳下話去,諸臣家中但凡有適齡女子,皆須送入宮中。」

仙君聞言一震,他緩緩抬起頭來,眼中滿是憎恨:「你自己放縱母後獨寵這麼多年,又何必強求于我?!我果然不是你親生的麼?」

趙野厭惡地看著他,那眼神不像是父親看兒子,倒像是一個殺父仇人,他無視趙洛,喝道:「來人,把他手上的瓦罐給我收了,若是不登基不大婚,我就把這破罐子砸了,揚灰世間便溺之處。」

死死地盯著,任由侍衛奪了他手里的瓦罐,他咬牙切齒地道:「總有一天,我要把母後從你身邊奪走。」

他聞言,哈哈大笑:「只要她活著,朕總會找到她。你的人呢?你卻去哪里尋來?哈哈哈哈。」

他轉身離去,一路上傳來笑聲不斷,趙洛趴在地上抽搐不已,宮中服侍的太監宮女們俱都悄然退下,退了三里依然聞到他的哀泣,猶若母獸喪子,慘絕人寰。

他原地未動,泣了一日一夜,眼泡紅腫,喉干唇裂,意識卻異常的清醒,他不能這麼下去了,他還要拿回他的骨灰,他掙扎著爬到殿門口,聲嘶力竭地喚道:「來人,來人啊!」

此後幾日,他異常乖巧地配合著登基大典的進行,遙望寧都祭祖,心里卻念他,若她地下有知,會不會怪他連她的殘體都保護不了?

一眾秀女裊裊婷婷排成了數個方陣,他獨寵陳陽洛一人,聞知新皇先妃,家有適齡女子的群臣紛紛獻上愛女,若是家中沒有女兒,也尋了外甥女來,選秀陣容異常強大。

新皇他容貌絕佳,乃是赫赫有名的美男子,人又極有文才,就連公孫又白那老狐狸也親口承認,此子宰相之才,若趙洛不是皇子,怕媒婆早早便踩扁他家門檻,如此良婿,婦復何求?

他心不在焉,正要隨便點了幾個去,他陰險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想隨便選一個是麼?那一罐子的東西,少了兩把也看不出來吧?」

他握緊雙拳,下唇生生咬出血來,心中悲憤,咬牙切齒地道:「你要如何?」

上頭狀似輕松地道:「他的不妹,戶部于尚書的外甥女,還有……」

他冷冰冰地打斷他的話:「還有幾個??我都收了,全部立為妃嬪。」

一場夢醒來,好似是就在隔日。可是起來後,渾身上下去的一身濕濕嗒嗒。

這是一場什麼樣的夢。

前世,他們見過面嗎?這個夢中的男人。遙望那一排樓宇,好似那里有一道人影,正默默的往這里看來。是什麼時候開始,她居然是會做了這樣的一種夢了。

真是天曉得。

不該是如此。她想不明白。

掃了一眼,那道雪白立于樓亭里面的人影,好似風一吹。又不見了一般。真是奇怪,難道是自己真的眼花,可是。剛才的那個夢又是那樣的神奇。

好似是自己曾經經歷過一般,看著他沉痛。自己卻是無能為力。這吧是她該有過的經歷,不該,不該,絕對不是她。

她一出生就是在天庭了,她的爹娘是在修煉的時候,飛仙成仙。順帶了她也一出生就當了一個小仙女,可是。眼前……

舒盈盈有些迷迷糊糊的又低頭睡了過去。

對于了她來說,許是這樣的夢是多余的吧。

她不想再經歷了這樣一次。

太傷痛了。她也經歷不起。對于了她來說,整日里的無憂無慮,帶著包子種種田。就可以了。其他的什麼事,管了那麼多是要干什麼。世上的事,哪里是有這樣多的說不盡的地方。

第二日,舒盈盈還是早早的起床了。

好似,昨日里。她怎麼爬上床睡覺的都不記得了。這是怎麼了,好像是那個男的突然出現後,她身旁好多的事都在開始發生了變化。這是為什麼,這是什麼原因。有些奇怪,有些迷茫。

是不是?

舒盈盈轉頭。看到了自己的兩個包子一臉防衛般的佔據了自己床鋪的左右兩端,嚴守在自己的身旁。好似是自己要在他們睡覺的時候,離開他們一樣。

頭大。也不知道今天,這些包子又會鬧到什麼時候才停歇。

這樣的事,對于了舒盈盈來說,她並不想再見到了。

這一日秋高氣爽,老劉家在城里買下的院子也夠大,舒盈盈讓了幾個包子都排排坐好。這幾個包子出去跑上一跑,出身汗,心情也變好了。

「今天休息一下,空間里面的事,到了明天再說,怎麼樣,想不想?」

「想!!」幾個包子看著舒盈盈,連忙一起喊道。舒盈盈就讓人去拿風箏,可包子們非說想自己做。舒盈盈也拿他們沒有辦法。要說以前,她其實也沒有做過,這要不要拿還真的是一個問題。萬一當場,他們讓了自己做,自己又不會,反倒是最後還趕鴨子上架做的四不像,這不是白瞎。

舒盈盈也是想教這幾個包子自食其力吧,從小處慢慢養起來的習慣,日後他們會受用一生。「那竹枝戳到他們怎麼辦?」嵐娘在一旁有些擔心包子會不會受傷。畢竟他們都還很小。

舒盈盈倒是從來就沒有想過這一點。「畫讓他們自己畫,剩下的叫上老爺子來做吧,反正今天他也沒什麼事,他可是做這一方面的行家。」嵐娘也是個母親,她想讓舒盈盈和包子們玩得開心,可有時候還是要有一個大人在場,她更加的放心些。這不,老劉家的老爺子是最最合適的人選。

舒盈盈讓人拿來紙和筆墨,幾個包子一人霸著一張桌子開始作畫。舒盈盈看著他們有模有樣的,說起畫什麼,又喜歡什麼,還特意找來水果,蔬菜的照著樣子,說是要自己親自畫出來,說還要大家一起先比一下技藝來,這幾個半斤八兩包子,因為了舒盈盈今天並沒有提那一件事,他們干脆也狡猾的都沒有提。甚至是還當著什麼事都沒有。

舒盈盈想,許是自己的兒子擔心自己思慮過多,而,小嘎子他們或許並非是如此,他們甚至是有時候估計是想著認為他們的計策已經是成功了也說不定。

舒盈盈手把手的教過包子們畫小魚,下筆,一頓一拖,一條甩著尾巴的小魚就躍然紙上了。

正當舒盈盈努力的要改變兩對一的戰局之時,戲劇性的事就在舒盈盈眼前發生。因為,又加入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

只見另一間土坯房的木門緩緩打開,里頭走出一個個看似很孱弱的女子:

「啊……」佟月蘭大喊一聲:

「你,是你這賤人在攪事!你發瘋了?你居然要拿刀劈天哥……你給我住手!誰給你的權利?」

瞧,這不就是三對一了。

佟月蘭看到舒盈盈舉著砍刀這一幕,實在的過于驚險,現在飛能夠扶牆走過來。

舒盈盈看著她的眼楮張開得過與大,怎麼看都感覺比例失衡。總感覺她這張臉就是怪異無比。

這女人其實並不美,或許病了太長時間,也或之前是美過一段時間。所以照舒盈盈本人看來。這個女人完全沒有任何可取。

舒盈盈瞟了這女人幾眼,不理她。理她才怪,她可要繼續奮勇殺敵。沒空沒空。

情。一直這樣干瞪眼瞅著這對面女子……

世界在變化嗎?還是今天太陽從西邊升起來。這女人能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想來,這女人。喬永杰還是很有自信,她是絕對舍不得離開自己。當初,舒盈盈是怎麼死活求著自己收了她,他此時清楚的記得。這樣的女人,豈能夠是真的會有這樣的念頭,願意真心離開自己。

那,那他倒是沒有了剛才那一番的生氣。為什麼。至少,他自負的感覺,剛才這女人出現在自己經常帶著的前院,她進前院。就是想要來引起自己注意。

是自己這幾天冷落了她?還是?他一下子就有些的豁然開朗了……

「你做夢了吧。」喬永杰大聲嗤笑。想明白這女人的心思後,他心情也變得稍微好了些。

這女人哪門子想出來的歪理。她又不是自己娶進門的,還和離,這和她渾身沒有任何一點關系。如果自己不要她,她自然是不可能在這府里呆下去。

在他決定不要她的時候。他會把她趕出去,眼不見為淨。

當然,他喬永杰也不是這樣的男人。在女人這方面,他一直都是很大方。沒有一個女人是不說這一句好的。

舒盈盈笑。好像這直接與他說,他渾身就不在意。剛才的憤怒。現在也消失不見了。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當然,對于她想要離開的人來說,絕對不是好事。

她發只不過是一個妾,原先娘家也是小門效,所以根本就不會有人來幫她說一句的好話。跟別說幫自己離開這個男人。

可她必須離開。

他們兩人之前,沒有仇,沒有情,更談不上能呆在一起過日子。她在五天里面,他也沒有來看過自己一回,這更是讓她想要離開這里,與這個男人分開,她要單過。

喬永杰被這女人,突然今天這滋滋作響的眼神,盯的又有些冒火。

這女人,腦子真的是有病?好吃好喝,供著她,之前這樣的好日子,她可是自己求上來的,現在,自己才幾天沒去她那,她就記恨上自己了?才有今天這一出?

喬永杰把這一份舒盈盈的想要和離,當成了她在記恨自己冷落了她。

喬永杰臉上帶起了些笑,看得舒盈盈有些感覺莫名其妙後,有些甚得慌,喬永杰終于是開口:

「我今晚就去你那里,放心,你現在乖乖回去等著我……」

種馬!種馬!

舒盈盈沒有遇上過這樣自戀的人。

這人,有點閑錢是一回事,可是,他對待她,就像對待小貓小狗,還真的是把自己當成了皇宮里他寵幸的女人,自以為是的過頭了。

舒盈盈轉身離開。既然是與了他說不通,那何必再說。

小菊急急忙忙,和老爺行了一個禮後,跑向小姐。

「小姐,你剛才干嘛突然要和離,你瘋啦……」萬分想不通。小菊焦急啊。

「不瘋,可也不想繼續呆在屋子里面與他一起過了。」舒盈盈淺淺地說,把心里面,剛才激怒起來的怒火隱下,然後用憤然的一雙眼,看向這個後面站立著他,還在審視自己的男人。

這男人,少見的可以。自以為是的可以。

舒盈盈知道,才見過這個男人一面,她猜他說話還真的是有可能算話的,這也就是說,他在晚上的時候,還真的是會到了自己的院子來。

吼,這可怎麼辦?這怎麼可以?她瘋了才真願意與他在一起過這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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