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門繡卷 第一卷 人生逆轉之時 一四四章 收網(中)

作者 ︰ 海藍音

老規矩哦

屋內的打罵聲越來越大,崔氏的喊叫聲也越來越高。同時芷容也听出她在下意識的反抗,最後兩人似乎扭打在一起。

紅玉不禁的憤怒尖叫,而後還是不停的辱罵崔氏。

就讓她被人打死好了,芷容心中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但是很快又徹底的隱沒。

那是一種莫名的直覺,這個時候她最好還是保崔氏一命。

「 」的一聲,房門被芷容用力推開。

光線照進昏暗的房間,照在地上那個滿臉青紫傷痕的崔氏身上。

而彎著腰,一手揪住崔氏頭發,一手高高舉起正準備落下,眼楮狠厲的紅玉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腦袋發緊,一時竟然忘了如何動彈。

直到芷容驚慌失措的跑進來大喊︰「你這個狗奴才在做什麼?」

這個時候,她才慌里慌張的放開崔氏,退到一邊,「三,三姑娘」連句整話都說不清楚。

剛才,她被報復的快感沖昏了頭竟然沒察覺到外面有人。

「母親」芷容將地上渾身是傷、虛弱無力的崔氏抱在懷里,對方驚恐的瞪大眼楮,伸出骨瘦如柴的手,無力的反抗。

「母親,您別怕,是我,我是容兒。」芷容輕輕握住她的手,溫柔道。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善意,崔氏漸漸的冷靜下來,不再反抗,乖乖的躺在她懷里。

「春華,趕緊去叫大夫,還要把這件事跟老祖宗一五一十的說。」

話音一落,就見紅玉撲通跪下,攔在春華面前,「三姑娘,婢子並未傷害夫人,求你不要告訴老祖宗。」這個時候,只能來個死不認賬。

芷容冷笑幾聲,掃了一眼崔氏身上的傷。「你沒傷害她,母親身上的傷哪里的?這些傷用眼楮一瞧便知道是剛剛弄的,這屋子里就你一人,你還想抵賴?」

她真不知道紅玉腦袋里裝的是什麼,被人抓了現行還能說自己清白,還真是把別人都當傻子。

自知再如何抵賴,也無濟于事,紅玉便轉而磕頭哭求。「三姑娘,求你不要告訴老祖宗,婢子不是有意的,婢子知錯了」

芷容同夏錦一起將崔氏架起來。「春華還不快去?」

堅決的聲音不容抗拒,紅玉心里咯 一下,更加的慌亂。「三姑娘,婢子是夫人的貼身大丫頭,如何能傷害主子?是夫人哭鬧,婢子沒有法子啊。」

還想裝蒜?芷容眼角余光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壓根不予理會。

床上的崔氏臉頰紅腫,額頭和嘴角都有大大小小的淤青,有的還滲出鮮血來。

身上也到處青一塊、紫一塊,稍微一踫便會使她齜牙咧嘴,疼痛不已。

春華踢開抱住她大腿的紅玉,朝著白老太太的院子走去。紅玉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口中依舊不停的哀求。

不過,任她如何的哀求,都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芷容拿出自己的絲帕,浸在夏錦剛打來的溫水中,擰干後小心翼翼的為崔氏擦拭傷口。

突然間,她覺得有些可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救自己的殺母仇人。

很快的,白老太太便帶趙茹和幾位夫人、大夫還有一群婆子、丫頭來到了後院。

崔氏遭受毒打的事一傳出去震驚了整個白府。

而施暴人也讓人們萬分詫異。

要知道紅玉家境貧困,連湯都喝不上,若不是崔氏買她進府,給她父母銀子,她們全家早就餓死了。

奴才打主子,這還是頭一回听說,更何況是貼身大丫頭對自己的恩主下手。

在看到崔氏那一剎,白老太太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隨即又快步上前,顫抖的手伸出去,卻不知道該放在哪里。

「這,這太不像話了紅玉呢?」

她刷的轉身,狠狠地的敲了敲手仗。

六娘瞥向角落里瑟瑟發抖的紅玉,向身邊的丫頭使了一個眼色,對方會意,上前將紅玉拖到白老太太面前。

「老祖宗,紅玉那奴才毒打母親呢,這些都是容兒親眼所見。若我來晚了恐怕…….」

芷容捂住口鼻,低聲的哆泣。

春華稟告的時候,白老太太還有些不相信,而且也沒想到崔氏會傷的這麼嚴重。

縱使她以前對兒媳婦不滿,但是也沒有到達將對方置于死地的地步。

「來人,將紅玉拖出去,重打三十板子,關進柴房等候處理」

白老太太低沉寬厚的聲音穿透每一個人的耳膜。

從她那雙銳利的雙眸中眾人知道,這次老祖宗是真的惱怒了。

連連哭喊哀求的紅玉被人拖出去,而後外面傳來板子落在上的聲音,紅玉則被堵上了嘴,再疼也不能發出聲響,只能咬牙忍受。

「老祖宗,依我看,咱們還是把大姐帶回去醫治。」四娘來到床邊,悲憫的盯著崔氏。

盡管,四娘不明白芷容為何要救自己的仇人,但還是配合她演這出戲。

其實,不用她講,白老太太也正有這樣的打算。

崔氏瘋了倒也罷了,崔家沒有理由怪罪于白家。可若是人死了,情況便大不相通。

「司芳,快去請太醫,百靈去告訴周管家,把彥昌找回來。」崔氏這個樣子,作為丈夫的白彥昌理應陪在身邊才行。

一群丫頭、婆子把崔氏抬回她自己的院子,等待太醫的診治。

而完成自己第二次試探的芷容則隨四娘站在一邊。

太醫開了一些內服外用的好藥,又囑咐大家好生的照顧。「幸好沒傷到身上的髒器,真是萬幸。」

白老太太這才松了一口氣,只是皮外傷還好,若是內髒出了問題,這人十有八九是活不成的。

得到消息的白彥昌帶著兒子急匆匆趕來。

他也怕崔氏一命嗚呼,崔家實施報復。

當然,說是一點不心疼,那是假的。多年的夫妻,一起經營白家的產業,感情和默契還是有些的。

「母親」展元撲到床邊,眼楮直直盯著崔氏那張紅腫的臉。「兒子來了,母親,您醒醒。」

「展元,你讓你母親安靜的休息。」白彥昌走過來,在床邊坐下。「母親,您也休息去吧,這里有兒子呢。」

白老太太點點頭,嘆了一口氣,帶著其他人離開。

離開崔氏的院子,芷容便隨隨四娘去了她的院子,並將整件事的經過細細的講述一遍。

四娘越听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紅玉好大的膽子」

把弄著古董花瓶的芷容眼眸卻是一緊,「我看她若不是背後有人,才沒這麼大的膽子。另外那兩個伺候的丫頭,我已經讓冬繡她們去審問,也許能問出點什麼來。」

「方才岳夫人和雲娟姑娘也要過去呢,老祖宗怕事情嚴重,便搪塞過去,讓五姑娘和六姑娘陪著呢。」

放下手中的東西,芷容走過來,認真問道︰「可看見二姐姐?」

「她和岳公子出府看字畫去了。」四娘隨即恍然問道,「你莫不是懷疑二姑娘?」

大家心里都明淨的很,芷瑤可是恨崔氏入骨。

「那兩個丫頭曾在二姐姐院子里做過事。」說罷,芷容開始陷入沉思。

從崔氏這件事上她才開始真正的懷疑芷瑤,甚至覺得丟失的那兩匹料子也與她有關。

還有春雨。

自打春雨進府,所有人都反對,唯獨她不動聲色。

一天一夜的細心照顧,崔氏終于緩緩睜開眼楮。

不過,她的意識卻依舊不清醒,連展元也認不出來。

人醒了,白彥昌便也能夠放心的離開,想起接下來要處理的事,他便是一肚子的氣。

竟然連他的賀禮都敢偷,真是膽大包天

當他來到芷容院子,叫人將她綁起來的時候,卻見對方一臉的淡然、從容,好似早就有預料一般。

好麼,若然是她偷的

「父親為何抓女兒?」昂首挺胸、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的芷容一臉正色,不卑不亢的問道,「女兒犯了什麼錯?」

坐在位子上的白彥昌一听,也沒心思喝茶,怒吼的指著她道︰「你偷了兩匹蠶絲料子,還是沒錯?」

「偷料子?」芷容無辜的蹙眉撅嘴,「織繡房是女兒接手打理的,如何會監守自盜?

「你還敢還狡辯。「白彥昌氣急敗壞的將茶盅摔倒她腳下,茶水漸了她一身。

「若不是監守自盜,東西丟了你為何不上報?分明是做賊心虛你趕快認個錯,我還能從輕處罰你,否則,別怪為父狠心」

他最恨的便是別人拿走他的錢財、寶貝,哪怕是一丁點兒。

那些東西可都是他的命根子,誰也別想奪走。

然而,出乎意料的,芷容卻冷笑著掙開身後的奴才,「父親,您別急著罰我,這偷料子的女兒已經抓住了。」

「什麼?」白彥昌以為自己听錯了。

「春華,帶她上來「

眸中自信的光芒閃過,芷容微笑著與白彥昌相對。

她昨晚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那兩個負責擺放布匹的丫頭開口說出真正的賊人。

今兒,正是好戲上演的時候。

白老太太這才松了一口氣,只是皮外傷還好,若是內髒出了問題,這人十有八九是活不成的。

得到消息的白彥昌帶著兒子急匆匆趕來。

他也怕崔氏一命嗚呼,崔家實施報復。

當然,說是一點不心疼,那是假的。多年的夫妻,一起經營白家的產業,感情和默契還是有些的。

「母親」展元撲到床邊,眼楮直直盯著崔氏那張紅腫的臉。「兒子來了,母親,您醒醒。」

「展元,你讓你母親安靜的休息。」白彥昌走過來,在床邊坐下。「母親,您也休息去吧,這里有兒子呢。」

白老太太點點頭,嘆了一口氣,帶著其他人離開。

離開崔氏的院子,芷容便隨隨四娘去了她的院子,並將整件事的經過細細的講述一遍。

四娘越听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紅玉好大的膽子」

把弄著古董花瓶的芷容眼眸卻是一緊,「我看她若不是背後有人,才沒這麼大的膽子。另外那兩個伺候的丫頭,我已經讓冬繡她們去審問,也許能問出點什麼來。」

「方才岳夫人和雲娟姑娘也要過去呢,老祖宗怕事情嚴重,便搪塞過去,讓五姑娘和六姑娘陪著呢。」

放下手中的東西,芷容走過來,認真問道︰「可看見二姐姐?」

「她和岳公子出府看字畫去了。」四娘隨即恍然問道,「你莫不是懷疑二姑娘?」

大家心里都明淨的很,芷瑤可是恨崔氏入骨。

「那兩個丫頭曾在二姐姐院子里做過事。」說罷,芷容開始陷入沉思。

從崔氏這件事上她才開始真正的懷疑芷瑤,甚至覺得丟失的那兩匹料子也與她有關。

還有春雨。

自打春雨進府,所有人都反對,唯獨她不動聲色。

一天一夜的細心照顧,崔氏終于緩緩睜開眼楮。

不過,她的意識卻依舊不清醒,連展元也認不出來。

人醒了,白彥昌便也能夠放心的離開,想起接下來要處理的事,他便是一肚子的氣。

竟然連他的賀禮都敢偷,真是膽大包天

當他來到芷容院子,叫人將她綁起來的時候,卻見對方一臉的淡然、從容,好似早就有預料一般。

好麼,若然是她偷的

「父親為何抓女兒?」昂首挺胸、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的芷容一臉正色,不卑不亢的問道,「女兒犯了什麼錯?」

坐在位子上的白彥昌一听,也沒心思喝茶,怒吼的指著她道︰「你偷了兩匹蠶絲料子,還是沒錯?」

「偷料子?」芷容無辜的蹙眉撅嘴,「織繡房是女兒接手打理的,如何會監守自盜?

「你還敢還狡辯。「白彥昌氣急敗壞的將茶盅摔倒她腳下,茶水漸了她一身。

「若不是監守自盜,東西丟了你為何不上報?分明是做賊心虛你趕快認個錯,我還能從輕處罰你,否則,別怪為父狠心」

他最恨的便是別人拿走他的錢財、寶貝,哪怕是一丁點兒。

那些東西可都是他的命根子,誰也別想奪走。

然而,出乎意料的,芷容卻冷笑著掙開身後的奴才,「父親,您別急著罰我,這偷料子的女兒已經抓住了。」

「什麼?」白彥昌以為自己听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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