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門繡卷 第一卷 人生逆轉之時 五十七章 再遇炎華

作者 ︰ 海藍音

戚大娘很快便偷偷的收拾了東西、淚眼汪汪的與芷容依依惜別後離開的白家繡坊,逃離了開州城。

臨走之前還目露凶光、咬牙切齒的向芷容保證日後一定要報這個仇,要將崔氏和白彥昌撕成兩半。

芷容只得哽咽的再安慰她幾句,又面露不舍的情緒,含著滿眼淚花目送那個背影離去。

春華扶一臉淒然的芷容回房,剛進了門兩人眼光對在一起,喜悅、俏皮的光芒取代之前的哀愁,然後噗嗤一聲,彎腰捂肚,捂嘴大笑。

「咯咯咯……」春華捂著肚子趴在榻上笑得合不攏嘴,側過頭去看旁邊靠在軟墊上的芷容。「姑娘,你這個主意真妙,現在戚大娘可把她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吃肉喝血」

緩了兩口氣的芷容搖頭,「不是我主意好,是她自作自受以為那點招數我便會完全相信她哼,那日我沒提有關那伙人任何特征,她卻說那些人是壯實的男人。」

秋蓉撅嘴瞪眼的過來,一坐在芷容旁邊,眼楮不快的翻了翻。「這麼大的事昨兒晚上才跟婢子講,姑娘,你好不夠義氣」說著鼻子一筋,轉身背對芷容。

芷容樂悠悠的抿了抿嘴,「依你的潑辣性子還不會當即擺出黑臉來,到時候如何能騙過她?」

歪著腦袋的,眼珠不停的亂動,指尖有節奏的敲打著大腿的秋蓉哼了一聲。

「好秋蓉,莫要生我的氣了,這麼著,你打我幾下子消消氣。」芷容以撒嬌的口氣嗔道,兩指掐著她的一角搖了搖。

秋蓉側過身,眼尾斜出一絲怒氣,「姑娘,你欺負人,明知道婢子舍不得打還這樣說。」鼻子又是一哼,扭過頭去。

芷容鼓著腮幫子,繼續逗她︰「呦,我哪能欺負你呀。我可還要靠著你幫我。」

「哎呀,姑娘你真是。」秋蓉轉身輕拍了芷容肩膀兩下,而後很是認真的懇求道「以後姑娘有事不要瞞婢子」

這回,芷容不再逗她,重重點頭︰「好再不瞞你」

春華仔細的收拾了地上的瓷片和補藥殘渣,將東西包好,悄悄的扔到繡坊外面去。

繡坊所有人都以為戚大娘出門辦事去了,不多時便能回來。所以誰也沒想過也去沒查看她的房間。

崔氏還提議讓芷容回府調養,等到手上的傷好了,能動彈了,再回來。

芷容婉可不希望這麼快便回到那個牢籠,所以婉言拒絕,只說希望在繡坊里多長長見識,就算不動手,時常看看總是好的,希望崔氏能夠成全她的心意。

崔氏倒也不再強求,痛快的答應下來。

直到傍晚時候,崔氏和白彥昌上了馬車準備回府,張大娘這才神色匆匆的來報,說戚大娘房里的衣物、銀兩、值錢的繡品全都長腿跑了。

听完消息的崔氏心尖猛然一顫,眼前一片清明,眉頭皺起︰「沒想到我只念叨她幾句,她竟然忍受不住跑了」

白彥昌連忙焦急的問︰「這可如何是好?她會不會把我們的事說出去?」

玉指按了按額頭,兩眉間的皺紋稍稍舒緩,崔氏向後靠了靠全無剛才的緊張,而是發出不緊不慢的清亮女音。

「老爺,我們是正經人家,這種賊婆子當然是趕走的好我不過是罵了她兩句,她也沒有理由再找咱們的麻煩。」

听她這麼一說,白彥昌登時安心不少,悠哉的眯眼躺下。一股子令人迷醉的香氣飄進他鼻中,腦中忽然蹦出一個曼妙的身影來。

「夫人,老六的那幾把鑰匙你便放了吧,她年輕,身子也好,也該幫你多分擔點。再說,丫頭們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回府了,你夠忙夠累了。」

由于他閉著眼所以沒瞧見崔氏眸中燃氣的嫉妒怨恨的火苗,長長的睫毛上下的動了動,眼中的火苗隨即熄滅。

「老爺,老六為人聰明、能干,有她幫我自是樂不得。跟她拿鑰匙不過是想借著姑娘們修習的機會讓她能歇息一陣子。既然她不覺累,那我也便安了心。」說話時,玉手正了正發髻上的金簪。

躺著的人緩緩坐起,笑呵呵道︰「夫人如此賢惠大度乃是我的福氣呀」

「老爺,你如此信任,也是我的福氣。」崔氏端莊的微笑,雙手奉茶給白彥昌。

白彥昌笑眯眯的接過茶,「夫人,你是當家主母,咱們白家內院還是要靠夫人來扛。這是誰都代替不了的」

對于這樣安慰的話崔氏很受用,臉色也比之前好了許多。這些年來白彥昌縱使再寵愛別的女人,對崔氏卻從來都是體貼有加,不敢有過多的冷落。

崔氏當知道這其中有一部分是因為她娘家的勢力,還有一部分是她爭氣的生了一個兒子。其他夫人再年輕、再漂亮,也不過是玩物罷了,都沒資格與夫君齊頭並坐。

而繡坊的氣氛這邊因為戚大娘的突然離開而變得詭異。張大娘特地招來眾人說戚大娘因為老家有事,所以領銀子回去了。日後誰也不準再亂說話,否則一律趕出白家繡坊。

芷容這下沒了師父,手又受了重傷,張大娘再怎麼看她不順眼也沒辦法找她的麻煩。更何況還要忙著為觀繡節做準備。

如此一來,芷容卻是最愜意的。上午跟著其他姑娘一起去听張大娘的講授繡藝,下午時候陪芷煙刺繡,晚上時候則關在屋里偷偷的繡。

她右手指頭不能動,便用左手拿針,讓春華和秋蓉換著拿繃架子。左手刺繡自然要比右手慢得多、累得多。

不過,為了能呈現出好的效果,她每一針都極其的認真,任汗水在臉頰流淌,也咬牙堅持。

「姑娘,歇息一會兒吧。」秋蓉手拿絲絹為芷容擦拭額頭上的汗珠,不無擔憂的勸道︰「刺繡也不急于這一晚上,姑娘自打上次在雪地里著了涼,身子骨已不如從前,要好生保養才成啊」

春華收起繃架子,「姑娘,今兒晚上就到這兒了,你要是還想繡,婢子們可不幫忙了」

芷容無奈的笑笑,伸了個懶腰,「好啦,這就去睡」她又拾起繡了不到一半的芙蓉,悶聲嘆道︰「若是能有個好一點兒的樣子該有多好。」

她手上的繡樣都是人家不要的,雖然也畫得不錯,但是跟上等繡品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在靖唐,大部分的繡娘都要有樣子才能繡的出來。只有很少的幾個有名的蜀繡師傅可以只憑實物和想象直接繡出上佳繡品。

而沈氏留下的寶典里就有蜀繡的全部針法和技巧。這也是白家為何千方百計、不擇手段要找寶典的原因。

「姑娘,你也別著急,興許哪天踫上好的樣子呢。只是你這手要真的恢復怎麼說也要一兩個月,那時候觀繡節早過了,你又不能參加,何必急著繡呢?」春華將針線和繃子放在一起,再用布包好。

芷容搖搖頭︰「我只有在這兒才能得到上等的繡底和各式的繡線。回了府便可就沒這麼容易。觀繡節,我還是要去的,不過要用個假名字。我想知道自己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他夫人再年輕、再漂亮,也不過是玩物罷了,都沒資格與夫君齊頭並坐。

而繡坊的氣氛這邊因為戚大娘的突然離開而變得詭異。張大娘特地招來眾人說戚大娘因為老家有事,所以領銀子回去了。日後誰也不準再亂說話,否則一律趕出白家繡坊。

芷容這下沒了師父,手又受了重傷,張大娘再怎麼看她不順眼也沒辦法找她的麻煩。更何況還要忙著為觀繡節做準備。

如此一來,芷容卻是最愜意的。上午跟著其他姑娘一起去听張大娘的講授繡藝,下午時候陪芷煙刺繡,晚上時候則關在屋里偷偷的繡。

她右手指頭不能動,便用左手拿針,讓春華和秋蓉換著拿繃架子。左手刺繡自然要比右手慢得多、累得多。

不過,為了能呈現出好的效果,她每一針都極其的認真,任汗水在臉頰流淌,也咬牙堅持。

「姑娘,歇息一會兒吧。」秋蓉手拿絲絹為芷容擦拭額頭上的汗珠,不無擔憂的勸道︰「刺繡也不急于這一晚上,姑娘自打上次在雪地里著了涼,身子骨已不如從前,要好生保養才成啊」

春華收起繃架子,「姑娘,今兒晚上就到這兒了,你要是還想繡,婢子們可不幫忙了」

芷容無奈的笑笑,伸了個懶腰,「好啦,這就去睡」她又拾起繡了不到一半的芙蓉,悶聲嘆道︰「若是能有個好一點兒的樣子該有多好。」

她手上的繡樣都是人家不要的,雖然也畫得不錯,但是跟上等繡品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在靖唐,大部分的繡娘都要有樣子才能繡的出來。只有很少的幾個有名的蜀繡師傅可以只憑實物和想象直接繡出上佳繡品。

而沈氏留下的寶典里就有蜀繡的全部針法和技巧。這也是白家為何千方百計、不擇手段要找寶典的原因。

「姑娘,你也別著急,興許哪天踫上好的樣子呢。只是你這手要真的恢復怎麼說也要一兩個月,那時候觀繡節早過了,你又不能參加,何必急著繡呢?」春華將針線和繃子放在一起,再用布包好。

芷容搖搖頭︰「我只有在這兒才能得到上等的繡底和各式的繡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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