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顏細妝 上卷 第二十章 微醺就好

作者 ︰ 迷你小短裙

這個小城,已經草長鶯飛。季節仿佛一個瞬息就變的手勢。陽光都會朝著風吹的方向傾斜。一節一節,一寸一寸,一股一股,一切美如神話。季末看到她的那些同學似乎因為好的天氣眼底里都浮動著暗香。

季末去找小安,小安衣領上跳舞的陽光穿過靜默的走廊。向她內心匯聚,布品表面,隱藏著照不透的心事。我們所知的時光不會重返,但是卻會想要留下來。如果反青之時,最動人莫過于某個人在陽光下驚心動魄,成為主角。

季末竟有點嫉妒小安手里緊緊握住的筆。

小安看到季末穿著粉色套頭衫,眼楮里透著奇異的花香。在某段時間,我們都會感到彼此心境透亮。

季末來告訴小安明天她過生日,小魚想在星期八大家說說話聊聊天,反正季末也不喜歡在外面亂糟糟的。小安笑,早就知道明個她生日,還準備生日禮物呢!

因為是周末。店里只有稀稀疏疏的幾個人,天一擦黑,就各自散去了。季末們就結伴去了。朵微也來了。強顏竟然瞞著季末帶了一瓶白酒。

這半瓶白酒可說來話長,本來是強顏爸爸的,上次來看到踫到熟人非得拉著他們吃飯,席間要了一瓶酒,沒喝多少,來季末宿舍一說話也就忘掉了。

強顏就用來沒事摻水里洗個頭發,打耳洞消消炎,有次和年小魚侃大山,吹牛自己能喝,拿著酒瓶子研究說自己喝多少多少度的白酒,一瓶白酒就放在床頭,沒事就喝上一口。結果晚上睡著了,半夜醒了口干舌燥,直接打開就灌了一大口,差點一命嗚呼了。一夜不得安生。從此強顏看見白酒就「一次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季末也因為上次「聞酒喪膽」。

季末去的時候強顏就歡天喜地的對她說,凱凱也來了。看得出來,強顏似乎對他很有興趣。凱凱是個很平常的男孩子,很高很瘦。卻有一雙女孩子都遜色的眼楮。就像原始的水,厚厚的水脈,徑自流淌,漂泊,蒸發,從源頭流到心頭,再從心頭流到鳥語花香的盡頭。

和凱凱一起來的是商城,商城是學校籃球隊的,很白。是一朵干燥的花,遇見水就會笑的那種。

本來熱熱鬧鬧,滴酒不沾,說到興頭,年小魚就建議小喝點啤酒。大家你推我讓的就喝了起來,最後攙著白酒一起喝了。

季末想攔也攔不住,因為不舒服,自己倒是一杯也沒喝。年小魚還一個勁的埋怨「壽星也不喝酒……」等到切蛋糕的時候,除了季末和小安都有幾分醉意。商城看起來是個大男孩,卻最先醉倒,嘴里嘟嘟囔囔,最後知道他是剛分手,心情不好。說什麼,真是給咱體育生丟人……咱體育生是好惹的麼?鬧著要說廁所,凱凱還在一旁說,不能上廁所,一上就停不了了……呵呵……

商城推開他晃晃悠悠的去廁所,剛走到廁所門口就一個趔趄滑到了,躺倒地上,朵微正好出來,去扶他。季末和小安,凱凱趕來時大家都看到了這一幕,只見還未離地的商城朝天噴涌,大家隨著他滿口贓物向上之後全部落在了他的臉上還有朵微的身上,當時朵微就傻掉了。季末們看著他面目全非的臉差點都吐了。

商城被清理過了,晃悠悠的走過來的時候,突然抱住了還在自認倒霉的朵微,朵微再一次傻掉了。卻發現原來商城哭了,眼淚流到了朵微的頸間。一種杳無人煙的感覺一晃而過。商城還是醉醺醺的,凱凱趕緊拉開他。商城還一個勁的笑,「我要去廁所……廁所在哪啊……」

朵微看到了地上掉下來一個小小的扣子。她不認識。

桃一一有點醉了,用筷子叨菜,就是踫不到,就仔細的研究筷子,眼神迷離的。有點傷感。

季末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朋友喝酒。為什麼人在酒後會變成這樣。不是自己了麼?那自己去哪了?

原來,酒和蛋糕都是讓人傷感的東西。

最後回家的時候,季末扶著桃一一坐上出租車,一一就大喊大鬧,對著司機師傅,「你是誰啊?……司機啊……你要把我們帶去哪啊?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啊?……

嗚嗚……

弄的季末極度無語。

司機師傅卻淡定的把車開的穩穩當當。

桃一一就這樣鬧了一路。回到宿舍抱頭大睡。後來又吐又哭的。像一個極度絕望的人。強顏卻一直笑,各種笑,間斷不間斷的,傻笑不止。

最後,季末還听她說,她還見她們初中同學喝完酒,就喜歡月兌衣服。季末嘆氣,要是男生知道在他們眼中的各種淑女酒後千姿百態,不嚇跑才怪。

季末看著她們,不只是可憐,還是難過。

酒對于女孩子永遠都是錦上添花,不是如虎添翼。

有些事用不得酒。

也不必。

微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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