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燈耕田 正文 368 身世之謎

作者 ︰ 一葦渡過

晚上的時候,司徒瑾策馬而來,恰好之前打獵打回來的新鮮的鹿肉還有些涮好的牛肉,正好是湊了一桌的火鍋。

司徒瑾來的正是時候,頭回下鍋的牛肉剛出鍋,唐安卿立馬招呼司徒瑾過來坐下。招來一旁的丫鬟送上來滾茶,讓素香將司徒瑾外面的大氅放到一邊去,看著上面的雪花,「哥哥怎麼這時候過來?外面下雪了?」

司徒瑾捧過熱茶喝了暖暖,不客氣的坐到暖炕上,抱起璞玉放到他懷里,「就下了點下雪,怎麼就不許哥哥來瞧瞧你們一家子過的怎麼樣?」

唐安卿又囑咐丫鬟再來一副碗筷碟子上來,親自接過來放到司徒瑾跟前,笑道︰「哪能不許哥哥來呢?我這不是瞧著天晚了,哥哥騎馬來不大方便不是。再說了這兒本來就是哥哥的別院,我們才算是借住哩我們在這里吃得好住得好,愜意的很呢。」

璞玉摟著司徒瑾的脖子來了個親親,寶寶瞧見了從唐安卿懷里伸過小腦袋來,吧唧的親了一口。司徒瑾高興了,就由著寶寶的口水涂在他臉上。司徒玨瞧見了,縮了縮脖子,梗著說道︰「大哥你來了。」

司徒瑾冷哼了一聲,司徒玨往唐白宇邊上縮了縮,嘀咕道︰「跟外甥就是比跟弟弟親…」覺察到司徒瑾的視線掃過來就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包子從炕桌下鑽出小腦袋來,瞧了一眼司徒瑾又縮了回去。

[卿卿,這個魔頭怎麼過來了?好好一頓火鍋又吃的不安生了。]

唐安卿不理會包子說的話,夾了幾塊牛肉放到包子跟前的碟子上,[你給我老實些,別惹了瑾哥哥生氣,不然的話我可不管你嘍你吃你的就是了,少說話惹我分心。]叮囑完了包子,唐安卿把寶寶攬在懷里,璞玉就讓他膩味他的財神爺舅舅去。

司徒瑾看向唐白宇,挑了挑雋秀的眉,看了看興致勃勃的妹妹和兩個外甥,也知不好在飯桌上說些什麼,也樂得享受妹妹的服侍,一頓火鍋吃下來心里悶著的那麼一點火氣也蹭沒了。飯畢,丫鬟們上了飯後茶點和水果,唐安卿知道司徒瑾有什麼話要說,就讓滿屋子伺候的攆了出去。

唐安卿抱著寶寶讓他捧著糖蓮子吃,就囑托了只能吃幾個,見他听話乖乖的也就安下心來。就攬著他,讓寶寶坐在她腿上,小孩兒窩在娘親懷里乖的緊,唐安卿也就放下心來。璞玉趴到唐白宇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唐安卿看向司徒瑾,看他一副平常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心情怎麼樣?也不開口說話就等著他開口;司徒玨心道自己時運不好,怎麼就出了趟門還被哥哥逮到,看樣子明顯就是哥哥有什麼事情要說,不會是與皇上賜婚有關罷?唐白宇低頭看著璞玉,等小孩兒吃了兩口糕點,就端著茶喂一口生怕他噎著嗆著的。

司徒瑾咳嗽了一聲,凝眉看向唐白宇︰「白宇,你師父有多久沒與你聯系了?」

唐白宇沒想到司徒瑾一開口就是問他這個,臉色也凝重了起來,「十天了,難道師父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唐安卿也看向司徒瑾,要說是老頭子被官差抓起來自然是不可能的,不然年前洪七做大盜的時候就應該被抓起來的。他的武功比之唐白宇應該是只好不差的,應該不會是出什麼事情才對。

司徒瑾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沒想到你師父藏得夠深的,看你的樣子也不知道你師父的身份。」再看向司徒玨,桃花眼中露出幾分寵溺來,「本來這件事還牽扯到玨兒的身世,如今世上知情的人也就那麼幾個,本來還打算等到玨兒十八歲的時候再告訴他的。沒想到竟然也與白宇有關,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事兒說來話長,那我就長話短說。」

這話如同一個深水炸彈似的, 的一聲在眾人跟前炸開來。除卻了還不大懂的璞玉和寶寶,其余的人都是一副震驚的模樣。唐安卿握住唐白宇的手,之前唐白宇也曾說過洪七之所以來京城與唐白宇的身世有關,如今卻是司徒瑾先說了出來,還牽扯到了司徒玨。到這時候,唐安卿完全是一頭霧水。

就連吃飽喝足的包子也不鬧騰了,乖乖的窩在炕桌下,等著司徒瑾說話。

「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先反應過來的是司徒玨,今日得知到自己的名字被記入族譜就已經很是激動,反而是多了點釋懷。如今乍一听到哥哥說起來的自己的身世,心里頭還有點抗拒的意味。不過听到哥哥說一家人的時候,心里的竊喜是如何也隱藏不了的。天知道他這些年來有多想與干爹和哥哥成為真正的一家人。如今多了個卿姐姐,反而是像是母親一般,讓司徒玨頓覺得此生圓滿了。如今卻……

司徒瑾安撫的笑了笑,「你們無須緊張,這事兒還要從二十年前說起……」

當年太上皇退位之時,沒有得到皇位的前太子發動了宮變,在這場宮變中自然是當今的皇上得勝,前太子自刎在龍椅前,當時跟著前太子的部下都被抓了起來,重則誅九族,輕則也是禍及全家。

只因當時皇上初登基,根基不穩就前太子當時的部下並沒有全部的絞殺完全。當時死在那場宮變中的還有與前太子同母的五皇子,卻是被前太子的部下殺害的。五皇子與當今皇上交好,如此五皇子英年早逝,只留下一子。當今皇上聖明恐這五皇子唯一的血脈再遇害,就將這一子交給了舊人撫養。只囑托到十八歲回歸其皇家血脈的身份……

「那舊人就是爹,現在的太傅司徒相爺,所以此子也就是玨兒了?但是這與阿宇有什麼關系?」唐安卿只覺得狗血,但是涉及到唐白宇她才會細細的听下去,沒想到整個故事里面哪有阿宇什麼事情。握著唐白宇的不由的握緊,唐白宇面色凝重,回握住唐安卿的手,試圖給愛人一個安撫的笑,勾勾嘴唇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司徒玨卻是大為吃驚,這些年他在司徒府長大,幾歲之前都是跟在司徒瑾身邊,等差不多到五歲的時候又上山學藝。雖然還曾想過自己的身世,但是絕對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皇家血脈。听了也高興不大起來,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卻得知老子娘都不在了,還不如現在活得自在些。還有干爹和哥哥,卿姐姐,姐夫還有兩個聰明伶俐古靈精怪的小外甥。皇家多冷漠……

司徒瑾看向唐白宇,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這倒是要問問他師父了,我猜測就是白宇也不曾見過他師父真正的模樣。而且他師父若是我沒有說錯的話,今年還不到不惑之年,比父親還要小上幾歲。而且還是當年上京的第一美男子,在那宮變之後卻再也沒有听到他的消息,旁人還以為他得了疾病去了,畢竟當時的第一美男子身體從小就弱。誰曾料到這第一美男子身手如此了得,而且將全天下的人都瞞了去,就是他唯一的徒弟也不曾知曉他的身份。」

唐白宇听到這兒有些不可置信了,呼吸加重看向司徒瑾,張了張唇卻沒說出話來。

第一美男子?洪七==老頭子==第一美男子??

唐安卿︰「……」

璞玉眨巴眨巴眼楮,表示大人說的話都好深奧听不大懂,自己磨蹭到唐安卿跟前,抱著寶寶吭哧吭哧的到一邊兒去嬉鬧了。包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啊 怎麼還沒有說完喵?

「哥哥,阿宇不會是和玨兒是同父異母罷?」如果是這樣子的話,可是也看不出來啊他倆似乎長得也不想象

司徒瑾沉默了半響,點了點頭。「若是沒錯的話,是這樣子。只是當年五皇子到底都不曾知曉他還有血脈流落在外面。單就是當今的皇上也不曾知曉,只道是玨兒是五皇子的唯一血脈送到司徒府上。而且就是白宇願意的話,自然是可以將今天的話听了就算了的,我也不願意拘著你們。但是,玨兒的身份是跑不了的。」

「那……?」唐安卿有些個疑惑,看向司徒瑾。

司徒瑾笑了笑,「這事兒說來也巧,若不是查到白宇他師父竟是跟淳親王有聯系,也不會查到白宇的身世上。我今個說來也只是單純的讓白宇知道而已。省的他整日里想些有些沒的,辜負了他師父的好意才是。白宇,你師父便是你舅舅,你母親生下你過了半年就去了。如今你師父且安好,只不過,」司徒瑾笑了笑意味不明還有些幸災樂禍,「被以前的桃花纏住了,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月兌身呢。」

唐安卿沉默了,只覺得整個故事狗血極了,而且這算是什麼事兒呢。莫不成師父他的桃花是淳王爺?唐安卿默默腦補了一番,嘖嘖這算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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