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燈耕田 正文 150 風雨欲來

作者 ︰ 一葦渡過

「卿卿你們這還在吃飯啊?」秀雲姐從門外進來,正趕上璞玉鬧著要喝羊女乃唐安卿正千萬般的哄著,最後攬著喂他吃了餃子這才作罷。

唐安卿看到秀雲姐紅光滿面的進來,笑著說道︰「是啊,秀雲姐吃了沒?大早的來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這不早吃過了,今天這不是要回娘家不所以做飯就早了些。我這不是想把大門鑰匙放你這兒,我估模著今天也沒別的親戚來,這大門鑰匙想想還是放你這兒。」秀雲之所以這麼高興,除了要回娘家之外,重要的是今年自己能多買些禮到娘家去,這可是給自家還有娘家長臉的事兒。以前劉青他爹娘還在的時候,家里的用度不都是婆婆拿捏著,就連自己會娘家的禮都都是婆婆擺臉子,嫌自己拿的多。自己也是有苦說不出來,要是跟婆婆鬧騰,可不得落下個不孝不賢惠的名聲,那些年自己沒少跟娘哭訴。然而這幾年不同了,婆婆不在了,而劉青他那個姐姐自從婆婆不在了之後,可是根本沒踏進過她家的門。

還虧得婆婆對大姑子百般好,有什麼好的都她留著,有什麼好吃的都給了那大姑子生的兒子女兒的。她當時可就想著,要不是她第一胎生下來的是個小子,這婆婆指不定怎麼作踐自己呢。想來就諷刺,她那大姑子自婆婆去了之後,竟是一次沒來過。也是啊瑞瑞那大姑父開了個胭脂水粉鋪子,也就得意起來了連接濟自己弟弟都是不願的。

竟也是看不起自己的親生弟弟,本來劉青對這個姐姐還是蠻敬愛的,可是這一件事一件事的堆積下來,也就離了心到現在也是寒了心,何必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呢。想來這兩年自家的日子是越來越好了,能和和美美過日子比什麼都強。何必跟那糟心的人一般見識。秀雲姐在心里冷笑,她秀雲可不是好欺負的。今天自己要去娘家,這禮備的足,大有把以前那些年的禮補足了似的。

「行,那你放這兒吧。啊對了秀雲姐你等下。」旁白坐著的唐白宇接收到自家娘子的眼神,站了起來從旁邊的櫃子里拿出來一個紅包袱,鼓鼓的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麼。唐安卿看秀雲姐面露難色,忙接過包袱來放到秀雲姐手里,還不容她拒絕。「這是對瑞瑞的外公外婆的一點心意,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你也別跟我推辭這些,咱們還用這麼客氣。你就拿著吧,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的話,就再給我兩罐子醬豆子五香小青椒就行了。」

「那就謝謝你了,兩罐子可是沒有,這一罐子秀雲姐還是能給你弄來的,那我就先去了啊」秀雲姐不再推辭,把自家鑰匙交給唐安卿,這才掂著那紅包袱出門去了。

唐白宇把鑰匙放到大桌子上,坐下來繼續吃飯,璞玉坐在唐安卿的懷里他不放心,把璞玉招呼過來,讓他一個人好好吃飯。璞玉哼唧了兩句,他想讓娘喂他吃飯的呀。「做哥哥的要給弟弟做榜樣,知道嗎?」。

璞玉一听,又看了看唐安卿的小月復,不自覺地挺了挺小胸脯,抿了抿嘴歪著頭思考了一下,乖乖的坐在自家的座位上,一手拿著勺子一手拿著筷子,乖乖的喝著羊女乃。玉兒要好好吃飯,給弟弟做榜樣

唐安卿遞給唐白宇一個‘厲害’的眼神,唐白宇眼中閃著笑意,毫無謙虛的接受了小女人的恭維,淡定的吃飯。

秀雲掂著紅包袱回了家,劉青正在套驢車,看到她回來疑惑的問道︰「秀雲,你不是到卿卿家送鑰匙去了,怎麼還帶了個紅包袱回來?」

秀雲掂了掂那紅包袱,「這不是卿卿給的麼?這不是知道咱們今天要回娘家去,就給了我這個包袱,給爹娘的東西。卿卿啊她真是有心了。」就算是還不知道她給了自己什麼,有這份心意比什麼都強。像那句說的人比人氣死人,這至親的人還比不上這才認識了大半年的親鄰呢。

「那可得謝謝白宇他們了,瑞瑞那熊孩子跑哪兒去了?我這車都套好了,還沒見那他回來?」劉青倒是沒想那麼多,不過卻也是想著兩家人相互幫襯著,下次有什麼木工活就叫上白宇,況且白宇的木工學的又快又好,一起做活也省事。

「他一會就回來,我先收拾東西去了。」秀雲姐掂著紅包袱進了堂屋門,將那紅包袱放在床沿上打開一看,頓覺得卿卿心細這里面的東西可不是把娘家的人都照顧全了。有一塊野山羊皮,這可以給娘做件皮夾子;有一個老虎布偶,不用說這是給自家佷子的;還有一個硯台,這是給爹的;還有幾尺桃紅色和深紫色的錦緞,這是給弟媳婦和娘的吧,另外還有兩盒糕點。自己也不過平時給她提過爹是個秀才,娘冬天有些怕冷,卿卿都記住了。

秀雲姐模著紅包袱的一角,心想著這人和人之間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也不多想了,趕緊收拾了收拾東西,用那紅包袱包了起來。瑞瑞果然是過了會就從外面一溜煙的回來,跑到堂屋里,「娘,咱和小胖他們家一塊到姥姥家嗎?我剛才去找他了,不過他才剛吃完飯」

「算了,我們不等他們了,你爹都把車套好了。去洗把臉,娘這就收拾完了,咱們這就走。」她娘家離這里也就是十來里路,不過這駕著車也得多半個時辰。說道春花,昨天的時候她就覺得春花變了好多,這臭脾氣都收斂了不少,她好奇是好奇,不過這也算是好事不是嗎?

過了會,一家人收拾妥當了之後,鎖好了門就往東邊去了。

「小玉,等瑞瑞哥哥回來的時候給你帶好吃的回來」瑞瑞站在車上,隔著大門對與璞玉說道。秀雲姐看他搖搖晃晃的樣子,忙叫他坐好。下了車,跟唐安卿打過招呼之後,這才坐上了車,驢車搖啊搖的往東邊去了。

吃過早飯,璞玉賴在唐安卿懷里跟弟弟說話,唐白宇忙著拾掇廚屋,喂牛羊和那群野雞。璞玉過了會,也屁顛顛的跑出去到雞窩里撿野雞蛋去了。雖說大冷天的野雞的下蛋量就會減下來,可是耐不住院子的溫度沒有實際的那里冷,而且平日里喂的那些食物都是空間養出來的或者是用靈河水澆灌的,這雞不蓬勃生長才怪。

後院的那些蔬菜除了幾根胡蘿卜還有幾顆大白菜之外,其他的都凋零了下來。唐安卿打算著等開春了,就在院子里用些果樹,架幾顆葡萄來的。

「也不知道哥哥這兩天忙些什麼?」在軟榻上放上那紫檀木的案幾,上面擺了棋盤。瓷罐里裝著棋子,這棋還是唐安卿從那一大堆的古玩里扒拉出來的,她的圍棋也就是一般般的,跟唐白宇那是不能比。不過也就圖個好玩,她執白子。據說這還是後來很多棋手最愛的雲子,

雲子質地細膩玉潤,色澤晶瑩柔和。堅而不脆,沉而不滑。白子溫潤如玉,柔而不透,微有淡黃或翠綠之色;黑子「仰視若碧玉,俯視若點漆」,漆黑潤澤,對光查看則呈半透明狀,棋子周邊有一種的碧綠或寶藍色光彩。模在手心里,也是覺得潤滑。

璞玉在院子里騎三輪車玩,這三輪車是司徒瑾上次送來的,這能工巧匠做出來的東西自是不同的,唐安卿看著那做的精致美觀的三輪車,竟比現代那三輪車還覺得好看不少。今天村里的小孩們基本上都不在,小孩子也不說出去玩了,自己一個人在院子里和灰灰、虎皮玩的也高興。

上京

司徒忠激動的拿著一張紙,看了又看才確定下來自己沒有看錯,這是少爺的字。當下忙不迭的捧著那紙條往書房去了。

敲了敲門,「老爺,老奴進來了。」聲音中帶著不可抑制的激動,這讓書房里的司徒笙有一些詫異,想來能讓自己這個忠心耿耿的管家有這樣激動的神色的怕只有瑾兒了。眼中有著外露的期待,拿著書本的手有些顫抖,當下苦笑。如果瑾兒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定是會毫不猶豫的諷刺自己吧。當下連忙讓司徒忠進來,「老爺,少爺來信了,還給您送了東西。看來少爺定然是有事兒才不能回來過年的,老爺可不要怪罪少爺。」

司徒笙接過來那薄薄的一張紙片,寥寥幾行字果然是瑾兒的風格。看著那上面寫著字,司徒笙都是無聲的笑了,雙眼中也是溢滿了笑意,這是自己和她的兒子啊,果然是只小狐狸。將手中的紙放下來,「少爺可還送來的東西呢?」

司徒忠連忙將那只長木盒子端上來,司徒笙接過來打開,卻是見到一只卷軸,這可不就是一幅畫麼?端得上讓瑾兒快馬加鞭的讓人送來。可這一打開,卻是狠狠的變了顏色,揮了揮讓司徒忠下去。

等到听到門被關上的聲音,司徒笙才重新打開那幅畫,眼中盡數出現驚訝、懷念、愛戀、懊悔、決絕的情愫。

烏雲遮住了天,風雨欲來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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