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燈耕田 正文 078 第一次吻(上)

作者 ︰ 一葦渡過

「爹,停下啦,我要去和小玉玩。」過了一個多時辰,劉青駕著驢車從東邊過來。還沒到唐安卿家門口的時候,瑞瑞就激動的喊他爹把車子停下來。

還沒等劉青把車子挺穩當,瑞瑞就從驢車上跳下來,手上還拿著兩串糖葫蘆。隔著籬笆就喊開了︰「小玉—小玉—看瑞瑞哥哥給你帶來什麼啦」

璞玉帶著小狼從堂屋里跑出來,把自家的大門打開。「瑞瑞哥哥?」

瑞瑞伸出一個手來遞到璞玉面前,露出潔白的牙齒。「給你,我爹在鎮上買的糖葫蘆,就買了兩串。」看著小孩子高興的接過來又低下頭來小聲的說道︰「小玉,你可別跟承安還有小胖他們說,這可是咱倆之間的秘密知道嗎?你要是跟他倆說,瑞瑞哥哥以後有什麼好吃的就不給你吃了。」

小孩子拿著糖葫蘆,乖乖的點了點頭,一副我很乖不會跟他們說的表情。

「小玉真乖,趕緊吃吧,我可是磨了我爹好一會我爹才給我買的。」瑞瑞樂呵呵的咬了一個山楂下來,還沒等他咽下去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娘站在門口往這邊看。結果那山楂還來得及細嚼慢咽就直接吞了進去。瑞瑞也不敢在耽擱了,跟璞玉說了聲‘瑞瑞哥哥先走了’就在秀雲的注視下,踮著腳跑過去。

璞玉舌忝了舌忝糖葫蘆表面上的糖稀,甜甜的。轉過身來關上門,小狼跟著他又回到堂屋里去了。拿著糖葫蘆給唐安卿看了看,「娘,看瑞瑞哥哥,給的糖葫葫,甜甜的。」

唐安卿模了模睡在她腿上的包子的小肚子,把小孩子攬過來,「玉兒,上午的時候娘給你說了什麼還記得嗎?」。

璞玉看了看還沒有睡醒的包子,又想了想娘上午說的話,小臉滿是認真。包子真可憐啊,因為吃的太多了,肚肚就會難受,還一直睡覺覺。玉兒才不會像包子一樣呢。「玉兒就吃一個,不兩個,好不好?玉兒給灰灰一個。」說著指了指一直跟在小孩子旁邊的小狼。

唐安卿笑著模了模小孩子的頭,點了點頭。

小孩子彎了眉眼,把糖葫蘆舉到唐安卿的面前來,「娘吃—」

「娘不吃,玉兒吃吧,記得玉兒只能吃兩個哦。」山楂雖然具有防癌、抗癌作用,但是孕婦禁食,容易促進宮縮,誘發流產。唐安卿笑著推了推自家兒子遞過來的糖葫蘆,那山楂紅艷艷的倒也是大顆。

「玉兒知道的。」璞玉拽了一個山楂下來遞到小狼嘴邊,小狼伸出艷紅色的舌頭舌忝了舌忝,接著就把那顆山楂吃進嘴里。小孩子有些驚訝,明明上午的時候遞給灰灰柿柿的時候它都不吃。現在遞給它糖葫葫它舌忝舌忝就吃了,難道灰灰喜歡吃糖糖麼?

小狼苦吧了一張臉,把那紅艷艷的山楂吃了下去。有點酸啊,剛開始舌忝的時候明明是甜的啊,不過為什麼吃進嘴里就變成了酸的呢。不過在小主人的注視下,小狼還是將那酸酸的果子咽下去,內流滿面它再也不亂吃東西了…

天色漸漸暗了,殘陽如血,朦朧慢慢的籠罩整個西山,天邊只剩下一道晚霞。暮歸的農家人,或是拉著地板車;或是扛著鋤頭;影子被夕陽拉長。日頭淡下去了,就如一團燒紅的柴火,將盡時,還是會留下片片的紅暈,卻在一霎間消散在無限逼近的暮色中。

夕陽向大地灑下金輝,整個劉家溝披上了蟬翼般的金紗,大地蒙上了神秘的色彩。夜幕就要降臨了,沉寂的山村偶有某家點起了燈火,像一顆顆金光燦燦的夜明珠星羅棋布地瓖嵌在小村子上。

靜謐的山村偶有狗吠聲傳來,夾雜著牛哞哞的聲音。唐安卿一家聚集在隔壁的劉青家,小孩子被瑞瑞拉過去玩蛐蛐去了,瑞瑞要把下午的時候沒來得及跟璞玉介紹的那只新的蛐蛐。大黑窩在窩里,怒瞪著那個跟在漂亮女圭女圭身邊的非同類,不過小狼才不願意理會它。

「卿卿啊,今天你可是要常常我的手藝。這不下午的時候讓青子去鎮上稱了幾斤肥肉,還有上午弄得鹵花生,那可是新刨出來的花生啦。」秀雲拉過唐安卿的手,熱情的說道,不說還沒想到進來都是嘗卿卿或者是白宇的手藝,倒還真沒讓她家嘗過自個的手藝,這頓飯還真的該請。「最近這豬肉倒是漲價了,現在二十文錢一斤。不過羊肉倒還是原來的老樣子,沒有要上漲的跡象。對了,你家那只女乃羊怎麼樣了?我喝著那次的羊女乃倒是沒一點的羶味,不過瑞瑞總是覺得有股子羶味,要不然我還想著到你家來擠點來。」

唐安卿笑了笑,想來也是現世的時候那月兌脂羊女乃粉比其他的女乃粉營養更高,倒還是那些其他的女乃粉比較受歡迎,總是心理作用就覺得那羶味還在。「還行,每天都能擠個大半瓢的,玉兒喜歡喝。每天睡前都跟他喝一小碗,睡得香甜香甜的,這十來天他也長肉了,也不枉著買這只女乃羊來。秀雲姐,你這是要做什麼?我來幫你打打下手吧。」

「那也不錯了,我看也是你們家小玉臉這不肥嘟嘟的,誰看著都得夸兩句,看著就像是那年畫里那散財小童子似的。對了,卿卿你還別說,你要是不說小玉我還真把這事兒給忘了…」秀雲姐說起來眉飛色舞的,仿佛這小玉是自家孩子似的。這可不嘛小玉那臉跟卿卿像了五六分,卿卿也會打扮他,又是不認生的見誰都是笑嘻嘻的,哪兒像是村里的熊孩子們,實在是個討喜的孩子。

听秀雲姐這麼一說唐安卿也來了興趣,想來這事兒是跟自家寶貝兒子有關的。「有什麼事這麼高興,和我家玉兒有關系的?」

秀雲姐點了點頭,把下午買來的白花花的豬肉片子切了一多半放到案板上,「那可不是,卿卿你最近害喜的沒那麼厲害了吧?要不你去外面呆著,我一個人就行。我隔著窗戶跟你說說。」

「就那幾天嚴重一些,最近好多了,聞著葷腥也不覺得難受了。」這害喜就那幾天嚴重些,山村里空氣好些,加上阿宇從山上摘下來的酸甜果空間里的那些個隻果、橘子、草莓、葡萄酸棗還有黃梅。空間中的靈氣滋養著肚子的小祖宗,那孕吐癥狀就輕多了。「這幾天你還在我家吃中午飯呢,那葷菜可不都是我做的。」

「這說的也是,我一忙給忘了。」秀雲擦了擦菜刀,笑了笑。「對了我還沒跟你說那件事兒呢,我跟你說啊我要不是親眼看到,打死我可就不信啊。這不是前天下午我幾個不是掰玉米麼,瑞瑞就和小玉在小溪邊玩,你猜就踫到誰了?」

唐安卿坐在一邊擇著菜,听她這麼一說,挑了挑秀長的眉毛,「春花?」

「哎卿卿我原本尋思著你還得猜一會呢,沒想到你一說一個準。那可不是麼?也不知道她去小溪邊干什麼去,你猜怎麼的?」秀雲姐就把白錚錚的菜刀擱到案板上,回過頭來眼楮含笑的看著唐安卿,「小玉不就是甜甜的喊了聲春花嬸子麼,她可是從兜子里掏了七八個酸棗給小玉,還難得的咧嘴笑了。你還別說,這春花笑起來跟哭似的,你家小玉還不怕她,還笑嘻嘻的。我跟你說啊,要說起來小氣,春花在咱村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你要是從她嘴里掏出來個什麼那可真不容易」

「哦,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玉兒回來也沒跟我說起過,那倒是難得啊。」唐安卿斂下眼簾來,掩住眼中的漣漪神彩。「這麼說來,她倒是喜歡玉兒,不過也難怪啦我們家玉兒那麼可愛,可不是人見人愛?過了十幾年,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傾心我家玉兒呢?」

「嘖嘖,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夸自家兒子的呢,你看看你那眼楮彎成了初三的月牙了都」秀雲姐嘖嘖了兩聲,接著轉過身去切著手中的肥豬肉片子,想著紅燒豬肉那肥滋滋的,可很下飯的。

「呵呵,孩子是自家的好啊秀雲姐你打算做什麼?」唐安卿放下手中的青辣椒、蔥苗,打了水洗干淨了,就放到案板的另外一邊,搭眼看著那全是肥豬肉微微的皺了皺眉,「秀雲姐,怎麼不買點瘦豬肉?上次買豬肉的時候,瘦豬肉不是比肥豬肉還便宜上幾文錢的嗎?」。

「卿卿啊,這你就不懂了吧,瘦豬肉燒起來柴的很,不好吃。哪里有這肥肉燒起來肥滋滋的,吃起來那叫一個香。家里要是燒個肥肉塊,瑞瑞都能吃上兩碗飯。可不是我自夸啊,我燒的紅燒肉那可是頂好吃的,待會卿卿你可是要好好嘗嘗。」秀雲姐跟唐安卿解釋了之後,刷鍋準備做菜了。

唐安卿頓住了,難怪上次賣豬肉的時候那些個瘦肉剩下的多。不過想來那些個豬腸、豬肝、豬肺還有豬心那些個豬下水的價格不會是更便宜吧。唐安卿想來自己往常喜歡吃的蔥爆腰花、青椒肥腸、翡翠豬肝還有黑椒蜜汁豬肉脯,想著等過幾天集市的時候買些豬下水回來吧。「秀雲姐,你什麼時候去趕集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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