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當關 宅門棄女篇 309 她恨這個人

作者 ︰ 斯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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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病毒了,調試了兩個多小時才搞定,今晚上只能一更了,抱歉~等下我還要繼續調試,文檔貌似雖是都要丟失似的,好火大

「他就是一個瘋子」

小滿子剛一打開門,迎面就飛來了奏折和朱筆,但是他不能閃開,只能硬生生受著,只見英帝的臉被氣得煞白,一旁站著大將軍王葉祿、二公主定慧以及江陰公主。

「他是不是一定要做何別人不一樣的事情?他拿倫常當擺設用?朕算是看清楚了,這世上沒有他葉臻不敢的事情」英帝胸口劇烈起伏,殿內三人都垂著目光听著。

小滿子跪在門口,暗自叫苦不跌,早知道就不要在這當口進來了。

英帝手指向門口方向,道︰「大皇兄的親孫女,她的孫佷女,他也敢讓他的兒子娶?」

終是葉祿率先出聲,長長一聲嘆息之後,道︰「皇兄消氣,要注意龍體安康。」

英帝冷笑一聲,道︰「朕的龍體朕清楚得很,朕就是被他給活活氣死的。」

江陰公主柔聲道︰「若真是如此,豈不是遂了葉臻的意,十一弟說得是,皇兄應當保重龍體。」

定慧公主注意到了跪在門口的小滿子,便提醒著英帝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小滿子心中對定慧公主充滿感激,回話道︰「啟稟陛下,東宮走水了。」

殿內眾人皆是一愣,英帝忙道︰「太子呢,太子怎麼樣?」

「太子安然無恙,只是太子良娣卻是去了。」

定慧公主驚愕,倒是江陰公主問道︰「太子良娣?是那個左家的姑娘?」小滿子點頭,江陰公主目光中掠過一絲詫異,這樣子一來東宮可是有**煩了。

英帝松了一口氣,卻是因為剛才動怒得太過厲害,而舊疾尚未康復,面色十分難看。定慧公主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了一把英帝,給他順了順氣,葉祿在一邊道︰「總之,葉臻在崔州被拖住了腳步,但是一旦葉惜京同葉芝桐結親,陳州估計就會有大變動了。臣弟需要固守豐州,陳州需要有人主持大局。」

「何人可以……勝任?」英帝又咳嗽了兩聲,示意定慧公主可以不用幫他了。

葉祿略一思索,道︰「英博。」

定慧公主心道那位英博名聲可不太好,此人依附晉國公府好些年,同晉國公司馬誠可是忘年交,重要的是,這人還很有手段地與榮國公府結親,其未婚妻正是宗政朝露。說他名聲不好,並不是那些男子風流自誤,而是因為這人習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最喜歡落井下石,見風使舵,但是這些年啦官運卻是恆通,扶搖直上成了正四品。然觀其年紀,不過二十有五。

英帝眯著眼楮想了一會兒,他歷來相信葉祿的眼光和判斷,便點了點頭,傳福如海擬旨。

葉祿、定慧公主和江陰公主三人出了未央宮,江陰公主不似前兩人面色都很糟糕,笑道︰「其實皇兄這麼生氣又是何必呢,本朝元帝不還是娶了他的外佷女嗎?雖然輩分有差,且都是葉姓皇族,不過葉芝桐和葉惜京卻也還算是般配,呵呵。」

葉祿冷哼一聲,道︰「九皇姐,從你口中說出這句話本王一點也不覺得奇怪。」誰讓江陰公主「盛名在外」,都是當著婆母養免受的女人,自然也不會在乎什麼倫常了。

江陰公主一笑,不與葉祿爭辯。定慧公主倒是對于東宮那邊更為擔心一些,西北已經是無能為力,葉臻想要怎麼做她是管不著的。

不過言官與天下士子都不會放過葉臻,口水也能夠淹死他。但是也真是什麼人?他會當那些人的話作數?只要奪取這天下,殺幾個世子堵住嘴巴便是。

對于如今的葉臻來說,得到了葉芝桐,便是得到了大皇子一脈的強力援助,當然那些人中有強烈反對的,但是這不妨礙葉芝桐,因為她是大皇子嫡親的孫女,也是唯一的繼承人,如此一來,戰火往東肆虐,益州和陳州相互扶持,崔州就顯得孤立了。

然而更讓人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頭,長慶關破,盧縝寧死不降,珍珠公主追隨夫君而去,一時間這消息傳遍了北方邊關,眾人人心惶惶,南下逃難者無數。

那天晚上,千秋還在盧氏別莊,如同平日里一樣,盧音稀在房內練琴,她剛剛同樓碧商量下月用度的事情。

天晴無雪,夜空分外明朗,一輪孤月高懸,是十一月以來難得的好天氣,白天的時候盧象形還和她討論想要參軍的事情,蓋因他年紀小而現下時局過亂而千秋被駁回。

小黛滿臉淚痕地沖進來,泣不成聲,跪在地上斷斷續續道︰「小姐……小姐,老爺去了,夫人也去了……」

千秋剛想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此慌張狼狽,只听著一聲「去了」,腦子里嗡嗡作響,不曾反應過來,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樓碧從來都是笑眯眯的樣子也變成了一副驚愕的模樣,雖然說三關時局艱難,危險重重,但是這麼多年來,盧縝都在沙場不曾受過一點重傷,如今卻猛然間听說他死了,還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小黛抬起那滿是淚痕的臉,道︰「長慶關破了,夫人和老爺都去了。」

千秋當即身子一軟,跪坐在地上,腦子里嗡嗡作響。

盧音稀听著小黛的哭聲跑出來,還不曾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門前阮胥飛忙喝止幾個丫鬟嬤嬤將盧音稀帶走,從地上扶起千秋,將之抱在懷里,柔聲道︰「千秋,你說說話,你不要不說話。」

然而千秋只是張著嘴,什麼也說不出來,愣愣地看著阮胥飛,渾身顫抖不停。仿佛剛剛進威儀將軍府的那天還在昨日,盧縝一把抱起她,捏了捏她的臉,歡喜地說終于找回了親人,從今晚要替她做主。

他死了?

千秋腦海中猛然間躍出這個事實,指甲深深嵌入阮胥飛的手腕,阮胥飛並未閃躲,一聲不吭地受著,只道︰「千秋,你說說話。」

「……為什麼,為什麼你每一次來都帶來傷人的消息呢?一次比一次狠厲,一次比一次傷人?」眼淚啪嗒啪嗒地滴落下來,灼人地溫度,讓阮胥飛顫抖了一下,緊緊將千秋抱住。千秋一口咬住阮胥飛的肩膀,狠狠地,深深地,像是要將所有的怨恨悲傷都注入到阮胥飛的身體中。

她恨這個人,比任何時候都恨,他利用她,傷害她,欺騙她,將殘路懾人的陰謀一層層包裹住她;但也是他,每一次她最為痛苦,最為狼狽的時候,他在她身旁,他救過她,溫暖過她,信任過她,仿佛只要一轉身,就能夠看見他。

所以她不得不懷疑他每一句話中的真實,所以她更要狠狠地刺傷他。

可是也只有他,才會讓她有些安心,才能夠稍稍緩解一下痛苦,這真是一個想哭想哭的悖論。

他的肩膀上緩緩滲出血跡來,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先將對我的怨恨放在一邊吧。」

樓碧看了那兩個人一眼,垂下目光,同小黛一起默默出了房間。

室內昏暗下來,阮胥飛輕輕拍打著千秋的背脊,柔聲道︰「你說過,沒有過不去的事情,是不是?你說過你只關心自己的死活,我情願你這個時候自私一點。」

千秋盯著窗台上的陰影,她不知道自己在看著什麼,只是這樣讓目光放空,心好像也能夠安靜下來似的。

腥咸的血液在千秋的口中彌漫開來,她的牙齒都有些麻木了。

她在這個世界上珍視的人本來就不多,可是現在確實越來越少了,一個個都消失了。人只要活著,就一定會越來越孤獨,是不是?

……

「誰要這東西就是這東西害得我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有本事就好好地給我回來啊別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好像再也回不來了安排後事的樣子」

「既然認了我這個孫女,既然讓我作為盧家的人而活著,就不要棄之不顧啊,能不能私心一點呢?能不能私心一點呢?肅王都死了,都死了那麼多年了,和女乃女乃有什麼關系,和音兒有什麼關系,和象形有什麼關系,和我又有什麼關系他只是一個無關的人而已,為什麼卻讓你最後選擇了盡忠?」

……

那些話還在腦海中盤旋,可是現在卻說不出口了,因為那些話所針對的人,已經去往另外一個世界。

「肅王,就那麼重要嗎?就那麼重要嗎?」。千秋喃喃著。

阮胥飛心中抱著她的手臂一松,曾幾何時,他也曾說過和她如今一模一樣的話。肅王就那麼重要嗎?活著的人應該比死去的人要重要得多吧?

可事實上,人們口口聲聲說著放下的時候,心中可真的放下過?連他也不例外。

他怨恨的是靈光侯的死,怨恨父親在他年幼的時候就拋下了他和定慧公主母子。可是到了最後,他也還是選擇了這條道路,身在其圖也未必真能說得清楚的人,局外人的千秋,要她接受就能難了吧?

她有怨恨的資格,卻沒有阻止的能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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