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水暖 正文 第149章 使計逃跑

作者 ︰ 雨淚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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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告訴你禮物是啥,那多沒趣。」程怡嘴角上揚,笑容異常神秘。

沈默見狀,臉上的笑容消失,眼瞼垂下,遮住某種涌動的情緒,「那就多謝娘娘的禮物。」

「娘娘」二字再次觸動程怡的心靈,笑容慢慢收回,平靜道︰「到時候,本宮自會派人來接你。」

「喏。」沈默淡淡道,算是應下。

程怡遲疑了會兒,問道︰「你還要呆在這里多久?老祖宗他們回府,你不回府麼?」

沈默一愣,爾後想到她既然來到這里,肯定許多事情都已經打探清楚,「不山上風景獨好,我想在山中多住些日子。」

程怡滿臉復雜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沉默不語。雖然想繼續留下,多跟沈默聊會兒天,可是一旁跟著一群丫鬟太監,實在不像話,程怡停留了會兒,便告辭離開。

送走程怡,沈默坐回座位,額頭緊蹙。這程怡到底是安的什麼心?他們已經有幾年不見面了,此次來這里找他,竟然說要送生日禮物給他。而且,沈默還注意到一個場景,她竟然不開口詢問阿暖的事情。

既然知道沈老夫人離開,肯定會曉得阿暖失蹤的事情,她問都不問,卻是可疑得很。再加上之前大護法傳來的信息,沈默推斷,江暖應該就是被程怡劫走的。

「少爺——」正想著,連翹端著茶水走了進來,見程怡已經離開,有些詫異的詢問,「那女人走了?」

沈默抬頭瞪了她一眼,「隔牆有耳,茶水放桌上便可。」

連翹聞言,偷偷的伸了下舌頭,將茶水放在桌上,爾後離開。

江暖哆哆嗦嗦的靠著牆,周圍既寒冷又潮濕,她的手因為被綁在後面,已經開始麻木,腿雖未綁著,可是蜷縮著,也快沒了知覺。

不行她不能死在這里如此想著,江暖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開始不斷的蹦跳汲取熱量。只是越運動,月復內越是感覺饑餓,月復腔內不斷發出「咕咕——」的叫聲。

可是她不能停,一旦停下,她會被凍死。突然一陣走路的聲響傳了過來,江暖一愣,爾後快速回到牆角,裝出一副特別虛弱,快要死去的樣子。心跳的咚咚的,她有些怕程怡想出什麼整治人的ど蛾子。

洞內的燈隨著門開再次燃起,江暖哆哆嗦嗦的閉著眼楮,不停的申吟著。

黑衣人慢慢走了進來,只見一女子哆哆嗦嗦蜷在牆角,周圍的耗子不時的竄來竄去。旁邊還放著些亂七八糟的的臭菜葉子。原本嬌俏的臉上黑乎乎的,不知道抹了些什麼東西。渾身髒兮兮的,白色的褻衣上沾滿了不明物體。

眼底閃過一絲微光,黑衣人走到江暖面前,把手中的飯菜放在她旁邊,然後將她嘴上堵著的破布拿了下來。

拿下破布的瞬間,江暖深呼了口氣,雖然她已經聞不到酸臭的氣味,但是她深刻認識到沒有破布堵嘴的生活還是十分美好的。

「哎,吃飯了。」黑衣人皺著眉頭搖了搖她。

早在他進來時,江某人就聞到飯香,听到只有他一人,猛的睜開眼楮。見男子蹲在地上,眼楮灼灼的盯著自己,一絲熟悉的感覺出現在江暖腦中,忽略掉飯香的誘惑,遲疑道︰「我們……是不是見過?」

「沒。」男子偏開頭,冷冷說道。

男子的聲音很有磁性,見他偏頭,江暖眼中的疑惑更甚,借著燭光,仔細打量著男子的臉,突然一束光芒閃過腦海,江暖猛的睜大眼楮,對就是他,那個在慈安寺領她去西齋堂吃飯的小和尚

越看,江暖覺得兩人越像,特別是眼楮,雖然模樣不同,可是神韻卻是一樣的。這麼想著,江暖低下頭,看來,自打自己進了慈安寺,便被程怡那女人盯上了。連慈安寺里的小和尚都是她找人假扮的。

突然,江暖想起程怡跟沈默密會的事情,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陰謀。心中突然產生一口怒氣,這女人到底想干什麼?如果她想給皇上戴綠帽子,難道不怕皇上曉得後,大家都沒命了嗎?

黑衣人見江暖臉上陰晴不定,面無表情的提醒道︰「快點吃飯。」

江暖聞言回神,抬頭看了他一眼,收起自己的心思,嘴角盡量上揚,然後討好道︰「這位小兄弟,你看我能自己吃飯麼?」說著將手背了過去,讓他看。

男子默然以對。

江暖見他絲毫不行動,繼續諄諄教誨道︰「你的任務便是監視我,管我吃喝吧?如果我被餓死了,你說,你的主子會怎樣處理你?」

男子眉頭輕皺,好像認真想了會兒,見江暖一臉希冀得望著自己,爾後看了眼她被綁著的手與放在不遠處的飯菜。

「要不,你喂我吧?」江暖見他遲遲不下決定,只好再給他下了一劑猛藥。

男子聞言,眼楮猛的睜大,嫌棄的瞧了眼江暖滿是灰塵的臉,走到她身後,將捆在她手上的繩子解開。

手終于解放出來,手腕處早就被勒出紅痕,江暖活動了下已經麻木手腕,然後將男子端來的飯菜端了起來。

飯是一碗米飯,蒸的不是很熟,勉強能夠下咽。菜是水煮的大白菜,味道能淡出只鳥來。雖然稀松平常,江暖卻十分滿足。今非昔比,現在她在程怡手上,不知道哪會兒,程怡這女人發了瘋,或許連這麼簡單的飯都會沒有了。民以食為天,吃飽為上。

「吃點不?」見男子直直盯著自己,江暖好心詢問道。

男子聞言,別開臉。

說句話會死麼?江暖記得男子除了進來後,說了三句話,到現在一直是沉默不語。肚子飽了些,身體也慢慢暖和過來。溫飽以後,開始想法子套男子的話。

「你是不是會易容術?」這男子之前的小和尚裝扮,跟現在的不一樣,肯定學過易容術的。

「……」男子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你的功夫很高,師從何人?」見他不語,江暖繼續說道。

「……」男子的手輕握住佩劍。

「你的眼楮很好看。」江暖有些力不從心的說道。

「……」男子拿出佩劍,輕輕開始擦拭著。

江暖見他一直冷漠以對,嘆了口氣,「難道宮里的太監都這麼個臭脾氣?哎,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奴才」

男子此刻終于不淡定了,嘴角抽搐了下,轉頭狠狠地盯著江暖,滿臉陰沉道,「你想找死不成?」說著一把拉過江暖的衣襟,將劍抵在江暖的脖子上,眼神透著殺氣。

她居然說自己是太監越想心中越氣,恨不得將面前這個衣衫藍縷的女人給「喀嚓」掉。

江暖手一抖,碗掉在地上,瞬間碎掉,里面的米飯散在地上。

江暖心底怕的很,口中卻義正言辭道︰「如果你不再捆住我,不再點我穴道,我便不亂說話。」見他眼神微閃,江暖繼續道︰「放心,這里這麼嚴實,耗子都出不去。」

男子松開江暖的衣襟,將她扔在一邊,將佩劍放回腰間,不但綁了她的手不說,還點了她的啞穴,然後在江暖滿是憤怒的眼光中離開。

等到男子離開,燈燭再次熄滅,周圍陷入黑暗,江暖卸下之前的偽裝,嘴角揚起一模不屑的笑容。等到眼楮慢慢適應黑暗,江暖模索著挪開之前坐的位置,用腳輕輕一觸,一個硬硬的東西被她用腳勾了過來。

江暖慢慢移動,堅硬的物事隨著她身子的移動,距離之前的位置越來越遠。等到移到安全的位置,江暖慢慢靠了過去。側身,將手放在那堅硬的物事上,開始磨起來。

原來,當她看到盛飯的碗時,便想到一法子。怕男子發覺,只得跟他胡攪蠻纏起來,故意惹得男子生氣,趁機打碎碗,然後用碎掉的碗渣,將繩子磨開。之所以讓如此做,就是為了消除男子的戒心。因為像他們那種時常游弋在死亡邊緣的人,對一切外物,都有很強的戒心。

「嘶——」許是剛才有些用力,碗渣不小心劃破手腕,血瞬間流了出來。

江暖皺了下眉頭,不理會已經破掉的傷口,繼續磨著繩子。血流入手中,粘粘的,不一會兒,血腥氣充斥在江暖鼻端,地窖內的耗子好像聞到了血腥氣,不安分的在江暖身旁竄來竄去。怕感染了病菌,江暖盡量讓傷口朝上,不沾染地上的泥土。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繩子猛的斷開。

江暖迅速起身,從褻衣上撕下一布條,纏繞在腕上。爾後在黑暗中辨別了下方位,模索著朝著門口移動。黑暗中,江暖不時踫到牆壁,發髻從頭上掉了下來,江暖將頭繩拿下,隨便給自己扎了個馬尾,繼續前行。

走著走著,前方已然走不動。江暖模索了下,是個石門。因為不曉得,外面有沒有看守的人,江暖從地上模起一塊石頭,輕輕的敲了下石門。爾後將耳朵貼在上面仔細傾听。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有輕敲石門的回聲在這洞中不斷的傳開。這下,江暖松了口氣,沒人看守,她便逃的容易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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