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皇 迷霧繚繞 一六二章互相悔恨

作者 ︰ 路遙情

蘇青已經愣了震驚,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她,不能生養?

這個實在太荒唐了,讓一個戶部侍郎的女兒代生,虧那個女人想得出

「你,怎麼肯答應?」這一切真是讓人驚詫,蘇青知道皇宮就是吃人的地方,也是,最見不得光的地方,可她還是沒有想到,會是……

「我當然不肯,那一日我听了阿謹的話之後,我當即就罵了她,我說陛下待她如此寵愛,要她回宮再也不要想這些事當日她听了我的話,她哭著說她知道錯了。我也以為她真的悔改,所以沒有多想」

「然後呢?」這正是蘇青想不通的地方,謝蕊為何會那麼痛恨她的哥哥,這些要慢慢的弄清楚她才能知道真相。

「那個賤人當著我的面說自己不會,可心里早就記恨了」謝蕊看向前方的木桌,從牙縫中擠出的字都帶著濃烈的恨。

「那個妖後後來宣我進宮,那一天我也覺得很奇怪,我走進椒房殿卻發現里面空無一人,阿謹的大侍女和我說她正陪著皇太後,要我再等等。我听了也知道她在宮中並不是可以為所欲為的,所以我便坐在正殿等她,約莫一個時辰她仍然沒有來。那個時候天色也不早了,可正在那時,賀其華出現了……」

「我知道他是來尋阿謹的,所以我先起身向他行禮,可等我剛一起身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像是癱軟了一樣完全動彈不得,那時我便感覺隱隱不對。賀其華朝我走來,他眼里還閃著濃郁的欲色,他打橫的抱了我往阿謹的床上走」

……,……,……

蘇青的心口大痛,她緊緊的抱住謝蕊,她不敢再听下去了

回憶太不堪,謝蕊眼中盡是痛色,蘇青的淚水流下,她聲音都帶著沙啞的顫抖,「他就是在那里輕薄了你?」

「呵呵,」,謝蕊又用力的抓緊了蘇青的手腕,怔怔的看向眼前的女子,嘴角嗨喲諷刺的笑意,「蘇青你出身青樓,你也知道媚藥這一事吧可惜我沒有中媚藥,不過我寧可自己是中了,起碼我還享受過……」

「不要說了」蘇青已經哭出聲來,她用力的抱緊謝蕊,想要借謝蕊的身子穩住自己的顫抖

「中了媚藥的是陛下,我只是渾身無力……」謝蕊只是在平靜的回憶,那目無波瀾卻也能听出聲音的絲絲顫抖,「當時的我,真的好傻好傻……」

「阿蕊」

「我真的好傻,我那時還以為阿謹不知道我看著賀其華跑出去向阿謹賠禮道歉,我只是傻站在那里,看著匆匆抓奸回來的皇後,我也一個勁的賠不是」

「可我不知道,這才是噩夢的開始」謝蕊的眼中痛色越來越濃,怨恨也越來越深,蘇青的手腕已經被她掐出了陣陣紅痕

「賀其華走了以後,那個妖後這才顯露了本性她強逼我不準離開椒房殿,她說我已經是齊悅皇的女人了,我暫時不能離開。而後,我就在那椒房殿,被帝上……整整褻玩了十日」

蘇青早已淚流不止,而謝蕊此時再回憶,「我那時手腳被綁,無法動彈,賀其華除了第一日知道是我,之後的九日都把我當成了那個妖後的替身還有慕,容,沛」說到那個男子,謝蕊的雙目已染上愛與恨交織的厲色。

「他怎麼會……」蘇青看向謝蕊,這時的女子眼中已經是極度的恨,傾然崩塌。

「呵呵,蘇青你可有被試過自己最親的朋友出賣?你可有被自己的心上人出賣?」

我當然知道我曾經一樣是痛不欲生,我如何不明白那種鋼刀插在心口的痛

「賀其華走後,我已經渾身無力,但仍舊是半昏迷的狀態,那時妖後和慕容沛他們兩個就在帳外,他們以為我已經昏了,還在外面大談要如何害我慕容沛掀簾而入,他說我已經髒了,根本不配喜歡他,他說要我死了這條心」謝蕊眼中含著劇痛,攜著淚花,「你可知那種被心上人看到自己承歡別的男人身下的痛苦與屈辱?他竟然還說要我為慕容瑾懷上賀其華的孩子,他太無恥」

「不是的,慕容沛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用這麼卑劣的手段

「是,他是」謝蕊已經變得激動,「他幫著他的妹妹,從宮外帶進那下濺之藥,還合伙陷害我我當日不敢睜開眼,他也以為我已經睡著了,可他們說的每一個字我都听入了耳」

「十日之後,她便放了你,要你入宮為妃,否則你們全家性命傾軋,是嗎?」。太痛了,她終是明白

「你如何知?」

「傻阿蕊,她這麼做是故意要你恨她,故意要你恨慕容沛你一回去就會連同尚書府,你進宮便會與她斗,不止是後*宮在斗,你的父親也會和東府斗。東府會忍一時之氣,卻不會長久忍讓下去,于是尚書府一個連一個的倒下,又一個接一個的與東府斗她放任你懷孕,又提出晉封你為貴妃,這一切都是在給你父親不斷加爵,不斷的給你父親權力,讓他有與東府抗衡的力量啊」

謝蕊瞪大了雙眼,「那個妖後,她……」

蘇青對著謝蕊坦誠道︰「慕容沛為人如何你比我更清楚,他如何回做這種卑劣下作之事,那女人早就算到了你在慕容沛面前會覺得羞辱,你不會願意睜眼看到那屈辱,阿蕊,那人其實不是慕容沛。她是要讓你恨慕容沛,要你恨東府啊」

「她……」謝蕊再也無法控制,大聲嚎哭,「所以,是我蠢,我中了妖後的奸計」

「她不是慕容瑾」

「可她……」

謝蕊雙目再次瞪大,「是了,那個女人是假的你可知,那假貨早就想要害死你?」

「你,如何知?」

「呵呵,你還記得當日那假貨送你木簪嗎?」。

蘇青點頭,那一次夜晚是被謝蕊奪了過去的,那時她只是微微覺得不對,但從未深思。

「我當時就覺得奇怪,我想看看那妖後到底又存了什麼鬼心思,還想害別人所以那一日我直接奪了你的木簪,後果回宮後我才發現,那木簪上早已啐毒,你若時刻帶上,不出半年必會瘋癲至死」

蘇青听得駭然,不知不覺時她又一次躲過了一劫?

「你如何知道,咳咳,她是假貨的?」謝蕊再一次咳嗽了起來。

輕輕為謝蕊順背,她啟唇說道︰「我自五年前相國寺便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後來我在嘉陽關救下她,發現她並沒有東府嫡系的印證。對了,你可還記得當年震驚一時的溫婉被殺一案?」

「阿謹她,那個時候就已……」

「當日夜里我四處散布,後看到一個男子走進了溫婉的閨房,之後她便消失不見,那個時候我不敢告訴慕容瑾,可後來再三思量之後我還是決定和她說,可那時她就已經有了存心為那個男子掩飾的意圖」

「阿蕊你可知,溫婉若死,東府責無旁貸那件事必要水落石出才可以還東府一個清白,可那女人竟然要我不要對外人說,那時我並沒有多想,直到你說起了往事我才恍然,許多事早在相國寺就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謝蕊似是想到了一件事,她慌張的看蘇青,眼底涌現著驚濤駭浪,「是了,是了我們尚書府再如何也沒有辦法打垮東府,那時父親絞盡腦汁,可後來東海王竟然要與父親聯盟那時我一心想著對付慕容瑾,我根本就沒有去細想原因蘇青,我不是太傻了」

「不是的,不是」蘇青一樣內疚自責,若是當日她將一切告訴了慕容沛,東府和謝蕊會不會不必走上末路?

「蘇青,兩年前你是不是捎來一封密函?」謝蕊再想起此事,女子悔恨連連、

不用謝蕊說了,蘇青已經明白她當日投錯了信,竟是送到了敵人手中,艱難的開口,「是」

「那假貨私藏在椒房殿,恰巧那一日被我撞到,我看了亦是震驚蘇青你知道嗎,我當時看了好高興,我只要一想著他們東府會內斗,我就興奮,可我真的沒有想過她是假貨我如果早些告訴寧瀾,他,就不會死,是我太蠢了,太蠢了」話已至此,謝蕊渾身發顫,她和慕容沛會走到這一步,是她延誤了那個男子的生機

「咳咳咳,撲——」

想到此,謝蕊再也承受不住,「是我,我害了他」

握住蘇青的手已經漸漸垂下,蘇青的手腕上陣陣紅印是她留在世間的唯一印記,一口鮮血吐出,竟是斷氣而亡

「阿蕊,阿蕊」蘇青緊緊的抱著謝蕊,不斷的試圖喚醒她,可那陽夏嬌花已經隕落,她至死都帶著恨與愧疚

阿蕊,尚書府百條人命,還有我東府的族親,這些血債我都會一一討回來,你珍重我知道你不會願意入葬皇陵。我知道你向往自由,你放心,他日我出宮,必會帶上你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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