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屬妖精 第一卷 千犀 第五章 石碑

作者 ︰ 琴鴻

「我可不是街頭流氓,哪有這回事?」

羅杰哈哈大笑,也不急著解釋,領著小詩走到後山最高處的山丘上,指著一豎立的巨石說道︰「這就是天王碑,我的名字在這,看到沒有?」

巨石高兩丈許,上尖下寬,與地表岩石黏合,乃是自然形成,左右空曠無憑,東望江河,居高臨下,四百畝校園風景盡收眼底,果真氣派十足。

巨石表面中間部分被打磨凹陷寸許,制成長方形框架,邊角雕刻雲龍圖案,底座是一個似龜非龜的石獸,有名曰霸下,乃是龍生九子之一。巨石正中自下而上,每組五個名字,成排刻于石上,羅杰的名字涂上丹青位于最上排,小詩得掂起腳尖才能觸踫得到。

小詩忍俊不禁,拿出紙筆寫道︰「最下面的名字好像是四十年前刻上去的,字跡端正,我想一般的學生不會有這樣的能耐,應是專業刻字工匠所為。而且沒有亂涂亂畫,那麼這塊石碑應該是學校公認的,有著重要的意義,受到保護、尊敬,否則不會完整留存到現在。哥,我說的對麼?」

「小師妹眼光不錯啊,居然能看出這麼多門道。這座天王碑比學校正門那塊臥石,就是我爺爺當年在上面題字蓋印的那塊奠基校石還有來頭,誰敢在這上面亂寫亂畫?」羅杰的祖父羅峰曾連任犀城一中的校長,桃李滿天下,名揚古城內外。

小詩情不自禁怪笑了起來,「原來打架高手也能上榜題名,立在這里供人瞻仰,這個學校真是古怪。」

羅杰哭笑不得,「若是將別人打得滿地找牙就可以把名字弄上去,那這塊石碑早就被我爺爺在世的時候端了。你看,我老爸還有你老爸的名字也在上面,這怎麼解釋?」

小詩半蹲著,在中下位置找到「琴寒」和「羅樹」兩個並排刻于天王石碑上的名字。

「你老爸會找人打架我勉強可以接受,可是我也也不信我老爸會在我爺爺的眼皮底下干這種出格的事,還把名字刻在這上面。」

小詩使手語問︰「那這座碑到底是做什麼的?」

羅杰詭笑道︰「小師妹這麼聰明,自己琢磨琢磨。」

小詩捶了羅杰一粉拳,嗔怪他賣弄玄虛,「我等下隨便找個同學一問不就知道了。」

「走吧,還有很多地方你沒去過呢。」

羅杰領著小詩下山,不知是哪根筋搭錯,在路過學校廣播大樓時,羅杰一時興起,沖進廣播室,不顧播音員再三阻攔,奪去話筒。

「各位,我是羅杰,下面由本人報道一則簡訊。很多人已經知道,今天我們學校轉進來一個小師妹,她就是高一940班的琴小詩。在此,我羅杰隆重聲明,小詩不是我的女友……」

琴小詩不清楚學校規章紀律,卻不知道羅杰此舉已經闖下大禍,只是不想播音員為難,連同眾人,一起把他拽了出去。

「等等,我還沒說完……」

播音員搶回話筒,不給他機會,「羅杰你死定了!」

學校後山,綠蔭下一處涼亭,倚欄坐著一位長眉鳳眼的短發女生,听了廣播,擠出一絲笑容,「神經病。」

這則廣播著實讓不少暗戀羅杰的女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們放下心來,校園頓時一片歡喜。

露天籃球場。

琴小詩坐在籃球架下,觀看羅杰等人打球,成就一道風景,引人注目。

不多久,鈴聲響起,午休游戲時間結束,琴小詩起身要走,羅杰高喊,「小師妹,下午散課後,我接你回家!」

琴小詩招了招手,向羅杰他們微躬禮後轉身離去。羅杰的幾個兄弟哥們如沐春風,向著琴小詩欠身回禮,各有花樣,「小妹一路走好!」

路過的同班女生見了這一幕,不由掩唇笑出聲來,「嘿,四位天王帥哥,你們不要這麼逗了,好不好?」

「美女,要不我給你來一個大禮?」

「呵呵,別,會折壽的。」

「美女走好!」說話的是羅杰的鐵桿段慶鵬,人稱段王爺,外號大鵬。

「船長,小表妹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無論我怎麼看,都覺得小詩和我們不是同一個朝代的人,哥幾個,你們覺得呢?」

「是有這個感覺。」

羅杰搶下籃板,運球走開,笑而不答。

段慶鵬一面招架羅杰的進攻,一面刨根問底︰「杰,我還沒有搞清楚,這個表妹的名字,是李師師的‘師’,還是劉詩詩的‘詩’?我想寫封信給她,如果弄錯名字,就不好看了。」

羅杰投進一球,頓了頓,「六歲前是小師妹的‘師’,後來改為詩情畫意的‘詩’,阿勝知道的。」

「我知道阿勝以前見過表妹。我就問,這倆字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不過這里面的故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勝,你說是不是?」

段慶鵬扯開話題,「杰,小表妹應該還沒有男友吧。你看看我,一表人才,有沒有可能?」

「去你的!」

有人趁機挖苦,「我說段王爺,哥哥這條件都表示不抱什麼希望。就你這德性,也不拿鏡子照一照,還是省省吧!」

「劉楓,你小子欠扁!」段慶鵬踢開劉楓,靠向羅杰套近乎︰「杰哥,弟弟我單身多年,就給我一次機會吧,事成之後,必有重報。」

羅杰故弄玄虛,「那就要看造化了。」

「造你個大頭鬼!」

羅杰望著琴小詩遠去的背影,半晌後自言自語道︰「只剩六個月了。」

恰被段慶鵬听見,問︰「什麼只剩六個月?」

羅杰回以一笑,道︰「先讓你做幾天美夢,日後再告訴你。」

場中還有一人關勝,面相刀削斧劈,不怒自威,屬少言寡語之人,揮手拍去身上灰塵,一整衣冠,道︰「走吧,三位大哥,要遲到了。」

笑鬧過後,幾人端正辭色,面目煥然一新,直叫人刮目相看。這四人相貌月兌俗,性情不一,能文能武,各有春秋。混跡校園三年,其地位和影響力不輸學生會,更是學校籃球場的天王霸主,不可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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