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鮮妻 最新章節 第64章 得了便宜學賣乖

作者 ︰ 桂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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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蜻蜓跪在地上,所以就可以很清楚的看著一個跟她目前身高差不多的小屁孩氣宇軒昂的走了出來。

雖是年紀幼小,但面對著里外里這許多人,卻童音朗朗,毫無怯色,「曾記得皇爺爺說過,他老人家‘每思傷其身者不在外物,皆由嗜欲以成其禍。所欲既多,所損亦大,既妨政事,又擾生民。故每思及此,不敢縱逸。’一國之君尚且如此,何況我等臣民?今我南康雖歷經數百年繁華榮盛,國泰民安,但西有強戎滋擾,東有海事不寧,我等又豈可妄自尊大,安而忘危,治而忘亂?聖人有雲,百姓不足,君孰與足?而先祖也曾提到,‘為政之道,必須先存百姓,若損百姓以奉其身,猶割股以啖月復,必月復飽而身斃。’」

他正經八百的面對著簾幕左邊一干跪地的公子哥們道,「今諸位俱是我南康的忠臣之後,朝廷未來的股肱之臣。而你們,」再瞧著這邊的千金小姐們,「便是未來的誥命夫人,我南康下一代棟梁之材的母親長輩,若是爾等皆無體恤百姓之心,愛惜衣食之情,那便真真如三皇叔所言,不僅是我南康危矣,恐怕就連我等的身家性命,也都岌岌可危了」

張蜻蜓听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還以為自家的那個小大人就夠會裝的了,沒想到強中自有強中手,這小屁孩明顯的比章泰寅還小一圈,怎麼說起話比剛才那個三殿下還老氣橫秋的?更加讓人听不懂了。

可她听不懂沒關系,因為最後這小屁孩也走過來對她施了一禮,「感謝章小姐今日仗義直言,真是理直詞強,令人振聾發聵。待今日歸去,必將小姐言行列為屏障,朝夕瞻仰,以作警醒之意。」

啥啥啥?張大姑娘听得個雲里霧里,不過有一點她總算是看得明白,就是人家都是支持她,不支持蔣陌雪的。這是不是就能說明,自己這一仗勝了?

豈止是勝?簡直是大獲全勝

就算陸真跟章府並無太多的關系,也覺得面上有光,畢竟她一站出來,可是張蜻蜓的嬤嬤不是麼?姑娘這麼好,她這個管事嬤嬤自然也是臉上有光的。

至于顧繡棠,那個激動勁兒就別提了回去的車上,緊握著小姑的手,高興得臉都漲紅了,「咱們回去,可得好好的把今兒的事情跟公公說一聲,讓他老人家听著也高興高興」

章清瑩畢竟年紀小一些,沒那麼多大道理,只是私下里有些奇怪,「既然三殿下和皇太孫都夸了你,最後干嘛不獎賞三姐姐你一下的?」

張蜻蜓心說這才是正理這個關鍵問題怎麼就沒人落實的?光得幾句口頭表揚有啥用啊?豈不是白跪了一場?

可是等他們回了家,賞賜就接二連三的送到了。

章致知仍在衙門里辦事未歸,林夫人盛裝打扮,親自到門口來迎接賞賜了。沒辦法,來頭太大了

先是三殿下的賞賜,再是皇太孫的賞賜,然後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的賞賜。等到章泰寧先把她們送回府,再急急奔赴衙門,跟老爹匯報完情況之後,宮中的消息也到了。

太監是帶了聖旨到的章家,章致知那時還在衙門里。幾乎連口氣都不敢喘,和兒子一道快馬加鞭的就沖回了家。大廳之上,林夫人已經指揮著家丁僕婦大開中門,擺上香案了。

趕緊依禮跪下,太監南面而立,聖旨宣章致知即刻入朝,在養心殿陛見。說畢,笑眯眯的道賀,「恭喜章大人,生了個好女兒呀」

章致知心內明白,應是張蜻蜓今日的一番言行已經傳到皇上耳中了,此時召自己單獨相見,應是要考察自己這個為人父親的政績,若是應對得好,這個機會可是絕佳的晉升之機

重賞了傳旨太監,急急重又整裝入朝,特意帶著章泰寧一起,讓他隨轎在宮外等候。因事關全家的前途命運,章府一大家子都齊聚大廳。林夫人不住焦急的走來走去,等待消息。

約模一個時辰之後,有跟著去的家丁回來報喜,「回夫人,我們老爺升官了連您也有嘉獎,請您趕緊裝扮了,進宮一同謝恩呢」

林夫人這一听可真是喜出望外,進宮覲見對于她這樣位份不高的官員女眷來說,可是莫大的榮耀,此刻恨不得把全家的值錢衣裳首飾都帶在身上去可到底時間緊迫,沒能如願,只稍稍換了兩件最貴重的首飾,這就急急出門了,反而沒有丟丑。

只張蜻蜓很是郁悶,明明是自己爭來的榮光,怎麼不召見自己的?

又過了一個時辰,才見章致知滿面笑容的和林夫人一同回來了。身後捧著不少東西,全用黃綢子蓋著,顯是御賜之物。

張蜻蜓想湊上前去問問,是不是給自己的。她沒落著別的,落點實惠也行啊可章致知卻是急急忙忙喚人開了家中祠堂,率領全家人一起捧著御賜之物去祭祀祖先了。

這才知道原來章致知御前應對流利,龍心甚悅,念他在位多年,勞苦功高,又兼教女有方,原職雖是不動,但卻將其從原來從三品升了半級,賜正三品頂戴,享正三品的俸祿了。而林夫人亦是同理,得授三品淑人誥命。

好容易等祭祀完了,有些消息靈通的親戚朝臣們也紛紛上門道賀,闔家上下又忙忙的準備待客,反把張蜻蜓這個最大功臣晾在一邊成小透明了。

張大姑娘見撈不著啥好處,索性帶著一肚子氣忿忿的回了荷風軒,左右看啥都不順眼。賞賜的東西全給林夫人攔了下來,搞不好就沒有自己的份兒了,真是越想越不甘心

她心性爽直,未免放下臉來,有些摔盆子砸碗的動靜就出來了。陸真在一旁冷眼旁觀,半晌沒有言語,卻是提了支毛筆靜靜的寫起了字。

張蜻蜓想發脾氣發不出來,去睡覺吧,偏偏心里擱著事又睡不著,鬧騰了半天,卻是天交黃昏,肚子餓了,一個翻身還是坐了起來。

卻見丫鬟嬤嬤怕惹惱了她,都識趣的走開了。心下更是窩火,一摔簾子沖出來,就見陸真閑閑的端了杯茶,正悠哉悠哉坐在那兒欣賞才寫的字。

一轉頭見她出來,微微一笑,「姑娘您瞧瞧,我寫的幾個字還過得去麼?」

張蜻蜓忿忿的白了她一眼,「明知道我不識字,還顯擺什麼?」

陸真轉過頭去,不再看她,「你可知道,今兒蔣小姐寫的是什麼字麼?」

「不知道」張蜻蜓想走,但不知道為什麼,腳步卻似被那副字給勾住似的,鬼使神差的就是挪不開了。也許她是出于對陸真的一份好奇,也許是想找個人說說心中的煩悶,而陸真的這一份鎮定與從容,吸引住了她。

陸真等了一會兒,見她不走了,這才解釋給她听,「那是個壽字。她用了一百種不同的筆法,雙手同書,寫了一百個壽字。」

她微微一笑,「要說起來,她這份功夫,倒也算難得了。可你知不知道,今兒這事一鬧,她就是字寫得再好,在京中就再也嫁不出去了。」

呃?張蜻蜓愣了,「會有如此嚴重?」

陸真淡笑不答,卻問,「你不如坐下來,再仔細看看我寫的字,告訴我,你能從中感覺到什麼?」

張蜻蜓將信將疑的坐了下來,看著她的字,當中除了兩個一字,她一個也不認得。但是說不出為什麼,陸真的字橫平豎直,一筆一劃之間就是能給人一種從容優雅的感覺,就跟她這個人一樣,總是這樣淡然恬靜。

夕陽西下,墨香在晚霞余光里,隨時光靜靜留淌,有種說不出的靜謐之意,讓人心神不知不覺就安定下來。

等她徹底靜下來了,陸真才念給她听,「這八個字,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張蜻蜓不明白,陸真一笑,「你是不是覺得今兒明明是你的功勞,卻沒有得到一點獎賞而不平?」

張蜻蜓斜睨她一眼,「是又怎麼樣?本來就不公平」

陸真嗤笑,「你以為你這是在哪里?你想跟誰談公平?你生在這個家里,沒有投胎到嫡母的肚子里,這就注定了不公平。」

她一語切中時弊,听得張蜻蜓一時語塞。知她還有下文,只望她求解。

陸真忽又提起了蔣陌雪,「她今兒敗了,不僅是自己敗了,還將整個昌平郡王府的顏面掃盡。但可你知道,她為何會落敗?」

張蜻蜓很想說,因為她吵架吵不贏我。可這樣的話能說出口麼?瞧瞧左右反正沒有旁人,她心里正窩火,就月兌口而出了,「因為她沒道理,自然講不贏我」

陸真抿嘴一笑,「你確實是佔住了理,可你知道你佔住了什麼理麼?」

這個張蜻蜓卻是知道的,「因為她瞧不起干活的老百姓」

陸真點頭,「其實平心而論,她並沒有做錯什麼。正如她最後所言,幾乎所有的公子小姐,達官貴人都是跟她這樣做的。可為什麼,她會,或者說她即將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呢?」

搖頭。對于自己不會的東西,張大姑娘甚少不懂裝懂。

陸真幽幽嘆了口氣,「因為,她犯了官宦人家的大忌。有許多事情,在私下里隨你怎麼說,怎麼做都可以,但絕對不能拿到台面上來說,更加不可以標榜自己以這麼做為榮。尤其,是在公眾場合。無疑,她今日的言行是極其不妥的。」

張蜻蜓順嘴追問下去,「那她真的會嫁不出去?」

這也太嚴重了吧?不少字她是很討厭她,不過也只是吵了一架,沒有什麼太多的深仇大恨,如果這樣就會令得一個女孩所嫁非人,那懲罰確實有些重了。

陸真看著她,完全沒有一點玩笑之色,「今日,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那樣的一番話,又被三殿下,尤其是皇太孫不點名的批評,就已經是絕了幾乎所有官宦人家想要娶她的念頭。哪怕她改得再好,可再也沒有人敢要這樣的一個媳婦了。娶了她,別人就會想,這家人是不是和她想法一樣?而只要還想在官場仕途上有所作為的人,又有誰敢冒這個險?自然,也不是絕對的說她會嫁不出去,不過是——嫁不好而已。」

張蜻蜓听得臉色略變,「真有這麼厲害?」

陸真慎重的點了點頭,「不僅是她,就連昌平郡王府只怕都會因為此事,受到連累。而這,就是我方才寫的那八個字。」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姑娘好記性。」陸真微微一笑,轉身遞了杯早就泡好的菊花茶給她。

茶水已經溫涼,正好入口,也適宜張蜻蜓急迫需要降火的心境。可她接了茶,卻不飲,而是上下打量著陸真,「你肯教我?」

陸真倒是真有幾分欣賞她的機敏與率真了,「你願意跟我學麼?」

張蜻蜓眼中多了抹警惕之色,「你想要什麼好處?」

陸真很坦然,「我從林夫人那兒失去的,還有我將來能給你帶來更多的一部分。」

「具體多少?別說得這麼含含糊糊的」張大姑娘殺豬痛快,談生意也痛快。

陸真也不拖泥帶水,「之前你欠過我的不變,我還要一間足以讓我下半生衣食無虞的鋪子。鋪子也不用太好,只要能年入百兩銀子即可。」

可這要求也不低吧張蜻蜓沒有拒絕,卻是問她,「你憑什麼認為我能帶給你?」

陸真淡然一笑,「試一試罷了,無論什麼事情總是要冒點風險的。如果拿將從林夫人那兒得到的好處,能換到我想要的東西,自然是我賺了。可如果不成,我還有你答應的那些銀錢,自己總能想法子做點小本生意,比賠不到哪兒去。」

張蜻蜓喜歡她這性格「不過,我怎麼知道你是真心的?」

陸真反問,「真心假意重要麼?你這鋪子不會是一時半刻就弄上手的,我總得在你身邊幫我自己去爭取吧?不少字等著弄上手了,你就是假意,只要能給我不就完了?」

張蜻蜓想想,「那好,我答應你你寫文契吧。」

陸真如果真的能通過她弄到一間鋪子,難道張蜻蜓自己就沒有辦法再弄出第二間?開玩笑張大姑娘可不是吃素的。

陸真卻是又笑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可,無須憑據。再說就算寫的白紙黑字,難道就一定能作數麼?我還不至于那麼迂腐。」

那就隨便你了,不過張蜻蜓可不是不講信義之人,「你既信我,我也自當信你,說吧,林夫人到底要你到我身邊干什麼?」

陸真噗哧笑了,「三姑娘,在你一日未正式出閣之前,此事始終存在著變數。因為存在著變數,所以我還得在她那邊虛與委蛇,所以請恕我無法直言相告。就是日後,恐怕我還得做些你不喜歡的事,說些你不喜歡听的話,這點,還得請你見諒。」

張蜻蜓不傻,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了。若是陸真旗幟鮮明的站在自己一邊,恐怕林夫人就一刻也容不得她了,只是不解,「你告訴我又有什麼關系?我們不是一邊的麼?」

陸真又笑了,「三姑娘,這就象是我們要在一起玩一個猜謎游戲,如果已經知道了謎底,那你怎麼還能保持過程中的神秘感和應有的狀態?姑娘大可不必信我,甚至把我方才的話當成是和林夫人商量好的一個圈套,這樣我們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才能做得更好。」

張蜻蜓嘴角抽抽幾下,這女人,還真是……讓人無語

「不過,我現在可以跟您上第一課了。」陸真收斂起笑容,指著面前的八個字,「您真該把這幾個字好好的記在心里,不論您是在這個家,還是未來的婆家,都得牢牢的記在心里。」

張蜻蜓大致能理解這字面上的意思,「可這跟我得不到獎賞有什麼關系?」

陸真緩緩的跟她剖析利害,表面上看,確實是張蜻蜓受了委屈,可是實際上呢?拋開林夫人不談,章致知是有意不來嘉獎她的嗎?

「姑娘您自己想一想,老爺一直在忙什麼?」

張蜻蜓細一琢磨,似乎是自己過于心急了。章致知從進門接聖旨,再到進宮,然後到現在,一直都忙著腳打後腦勺,根本沒有時間停下來。

「可為什麼連林夫人都有嘉獎,我卻沒有?」張蜻蜓一直想不通這個問題。

陸真淡然一笑,「因為她是你的嫡母,就算你的親娘還在,今日能得到這份榮耀的依然是她。而你是個未嫁的女兒,宮里若是召你進去,你以為是好事麼?」

張蜻蜓還是不解,陸真索性把話點透,「今日三殿下是來選妃的,難道你想進宮麼?」

張大姑娘終于恍然大悟,連忙搖了搖頭。就是民間百姓也知道皇宮不是好地方的,且不說規矩多,侍妾多,光那三殿下說話張蜻蜓就听不懂,要是把她塞到宮里去,整天听那些話,她還不累死才怪

陸真告訴她,「雖說你今兒是給章府爭了光,可你有沒有想過,你同時也把昌平郡王府給得罪了?而蔣家會來難為你嗎?不會。那到時是誰替你承擔你得罪的人?是章府。作為一個功勛府第,你認為蔣家方方面面的關系比不上章府麼?那麼現在,你還認為那一點賞賜對于章府來說,拿得舒服麼?」

張蜻蜓有些似懂非懂了。

陸真教她一招,「一個人越是佔了便宜,就越是要學會賣乖。你也知道自己在這個家的處境,如果所有的賞賜都給你,所有的人都來奉承你,你認為就是件好事麼?」

張蜻蜓懂了,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心結一開,張大姑娘立即就覺出餓來,心情頗好的沖陸真一笑,「走吃飯去」

陸真狡黠的一笑,「三姑娘,你真的要邀我去吃飯麼?」

張蜻蜓一哽,人家還不是自己的心月復,切莫自作多情

吃飽喝足的張大姑娘心情總是好了不少,既然章家這一日是鬧得雞飛狗跳,她就渾水模魚,弄了些好吃的,讓人給章清瑩小姐弟倆給送了去。

可能實在是群龍無首了,等吃完飯,這小姐弟居然就這麼手拉手,大搖大擺的來道謝串門子了,可是給了張蜻蜓一個驚喜。

章泰寅可不是白來的,他還帶著一個重要情報,「三姐,今兒在宴席上,我听說潘老爺他們已經在班師回朝的路上了。一般邊關在過年的時候都會停戰,能有幾個月的消停。」

張蜻蜓眨巴兩下眼楮,明白了,那就是說她的婚期將近了。

原來這個事吧,一直擱在那兒,沒人提沒人理的,倒也不覺得太過難受,可忽然一下子熱喇喇的就要端到眼前了,張大姑娘膽兒再肥,也是有幾分緊張和不安的。

章泰寅來可不光是說這個,還告訴她,「我今兒在外面見著三……呃,潘家二公子了,他人還不錯。大哥帶我去跟他打招呼,他說頭一回見我,沒準備什麼好東西,就給了我這個。」

他從懷里取出一把銀鞘小匕首,抽出來寒光四溢,吹毛可斷,小大人很是欣喜,「漂亮吧?不少字」

張蜻蜓也立時就看上了她正尋思著要弄把小匕首來防身的,這把就剛剛好,說是給她瞧瞧,抓到手里就舍不得放下了。

章泰寅怕看著看著就沒了,小孩子氣的上前搶了回來,「你回頭找三姐夫再要去啊」

章清瑩狠狠的鄙夷了弟弟一把,「一把匕首就把你給收買了,真是沒出息」

章泰寅小心翼翼的收了匕首,「不是說他給了我個匕首就把我收買了,我只是覺得他為人挺大方的,沒那麼小家子氣。」

三姑娘對此持有異議,這也可以理解為敗家好不好?

章泰寅又提到,「他和武烈侯胡浩然、昌平郡王家十一公子蔣孝才,還有忠順郡王府的小公子郎世明關系最好,好象還結拜為異姓兄弟的。」

張蜻蜓點了點頭,卻突然想到,自己今天得罪了昌平郡王府,會不會讓他們兄弟關系不好處,讓那頭「兄弟如手足」的豹子討厭自己?

你別說,張蜻蜓的擔心還真的是有幾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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