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情人︰前夫,要嗎? 所有的傷害要如數奉還(6000+)[VIP]

作者 ︰ 醉花心

所有的傷害要如數奉還(6000+)(虐,必看)文/醉花心

顧少卿搶過她的手機,目光落在屏幕上,驚愕,趕緊抬頭看心語,她臉慘白,連唇都是白的,呆呆在原地,小心呼吸,大顆大顆淚珠往下掉,那種無聲的哭更加悲戚.

「心語,這……不可能……我……」顧少卿走近。

她後退,撿起地上的碎玻璃,抵在頸脖上,「讓我走!」

顧少卿心提到嗓子眼,不敢上前,「你先把玻璃放下,我帶你回去。」

她攥緊碎玻璃,鮮血就從手掌心流下來,染紅了衣服,「讓我走!」面無表情,只是一再重復這三個字刻。

顧少卿怕她真會做傻事,撤走門口的保鏢。

心語跑出去,沿著沙灘一直往前跑,小月復墜痛,她沒有知覺,腦中全是那鮮紅的標題。

「不會的,爸爸不會有事的,只是個惡作劇,對,一定是惡作劇……爸爸,等我回來,我們什麼都不要了,只要健康的活著……」眼淚順著長睫,泗橫無忌,她拼命的往前跑,淚模糊了視線,她看不清方向,只知道往前跑,她要回去,回去爸爸身邊懺悔,「爸爸,是我的錯了,不該固執的愛那個男人,不該愛得那麼卑微,是我害了你,害了整個顏家!」小月復痛得厲害,像生生被人撕裂般,血順著腳踝滴落在她跑過的地方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她每跑一步,就像踩在刀尖上一般痛的難忍,漲潮的海水襲來,只是這麼微弱的力量,她不堪承受,重重倒下,溫熱的鮮血已經浸透了衣服,她痛得意識都模糊起來,還是固執地往前爬,艱難的一下一下爬,身體在沙灘上拖出長長的痕跡…噱…

「心語!」

隱隱約約听到有人在喊她,她太痛太累,身體已經痛得麻木了,漸漸完全失去意識陷入沉沉的黑暗……

又是那一片黑暗,微弱的光亮下,她看到顧少卿溫柔地擁著那個女人,這回她終是看清了她的臉,那是一張勝利的得意笑臉。他們兩的歡愛,他們如何將顏家逼入絕境,如何逼死爸爸,一幕一幕像放電影一樣在她眼前掠過,光亮消失,她被黑暗重重包圍,沒有彷徨無措,只有恨,她恨顧少卿!

醒來的時候,她在爸爸的醫院。

病房門窗關的很嚴密,屋里可以作為利器的東西全部都被拿走,還專門有兩個護工貼身陪著,他怕她想不開自殺。

她勾起一縷笑意,似薄煙般飄渺,手撫著小月復,這里曾經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卻被他的親生的父親害死,她永遠都記得孩子從她身體硬生生分離的痛……還有很多事等著她去做,怎麼會自殺!

轉頭就看到桌上的離婚協議,撐起身子,護工慌忙過來。

「別過來!」厲聲阻止,下床。

離婚協議上,顧少卿已經簽好了名字。

她拿起筆毫不猶豫簽下,如水的眸子滿是絕決,「顧少卿,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悔不當初!」

***

顧少卿被顧老夫人軟禁,尹倩雪終是只能做見不得光的情人,進不了顧家的門。

顏氏被查封,心語賣了顏家老宅安置父親後事,葬禮上,沒有一個親朋好友來吊唁,因為討債的人把門都賭死了。她跪在父親靈前,她沒有地方可以去,世界這麼大,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顏小姐!」一身黑衣的律師在她身後站定。

她全身麻木,一動不動。

律師輕嘆了口氣,上前,「這是顏老先生唯一寄存在我這里的東西!」他將信封遞到她面前。

她木然的接過,「謝謝!」

律師還想說些安慰的話,張了張口,終是不知如何開口,嘆息著離去。

她拆開信封。

爸爸的字有些歪扭,應該是他身體狀態非常不好的時候寫的,整整三頁紙,全都是對兩年前那件事的懺悔,深深的懺悔……

淚一滴一滴浸透紙張,字跡開始發脹,「爸爸,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你,害了顏家,最該死的人應該是我!」

驚雷聲震耳欲聾,接著是瓢潑大雨,殯儀館的燈突然全部熄滅,猙獰閃電劃破夜空忽閃進來,伴著駭的雷聲,像極了雨夜驚魂的場景。

她慌忙起身,想去找人要幾根蠟燭替爸爸‘照明’。

雨敲打在窗檐上劈哩叭啦的響,狂風大做,她一個人在漆黑的走廊模索。

忽然從黑暗中竄出兩個人影,猝不及防地,嘴被大手捂住,隨即被拖進拐角黑暗角落。

陌生的恐懼感嚴重刺激著脆弱的神經,她憤力踢打,一個甩身,頭撞到冷硬的牆壁,身子虛軟地順著牆滑落,溫熱的血順著臉頰滑落。

「他媽的,非要老子下狠手才老實,女人就是JIAN!」男人大手拍著她臉頰,摩著她滑女敕的皮膚,「手感還行,看你的樣子也沒錢還給老子了,那就肉償,你老老實實跟著我們兄弟兩,把我們兄弟兩伺候爽了,那欠債就給你免了!」

「我們今天就好好嘗嘗顧少卿的女人是什麼滋味,我們玩了顧少卿的女人,說出去多有面子!」另一個男人已經興奮得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她想掙扎,手上沒有一點力氣,無盡的的恐懼徹底淹滅了她,她絕望的顫抖著。

燈突然亮起,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被人拎開,慘叫聲四起。

心語綣起身子縮在牆角,全身發抖,額上流下的鮮血迷了眼楮。

下一刻,她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這個懷抱很陌生,又有些熟悉。她抬頭,使勁睜大眼楮,顧天承清冷俊美的臉在眼前放大。她掙扎著要推開他,他抱得更緊,面無表情往外走。

大雨傾盆,門口站滿了保鏢,打著黑傘,看見他出來,慌忙上前撐傘。

「大少!」程進從大雨中沖過來,全身濕透,衣服上還在滴水,看上去很狼狽。

顧天承臉色微沉,徑自抱心語上車。

程進趴在車窗上,「大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壓下有關顏小姐的消息,我已經知道錯了,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開車!」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車發動,奔馳而去…….

心語感覺好累,累得眼楮都睜不開,顧天承抱緊她,他後悔了,後悔那天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不把她綁回美國,為什麼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承受這麼多痛苦!他決定將她禁錮在自己身邊,就算她厭惡他,恨他,也無所謂,只要她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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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熱烈的陽光闖房間,暖意四生。

這是一棟夢幻優雅的古堡,風吹動陽台的水晶珠簾,清脆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房間。

心語懶懶睜開眼楮,水晶折射的光芒刺痛了眼楮,她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起身走近,機械地拔弄水晶珠簾。

樓下花園,仿佛一夜間,紫藤花便綴滿了小小的院落。細細碎碎的花瓣漸深漸淺地綻放,開得地老天荒,開得感天動地。如雪繽紛,纏纏繞繞,架下,一地落紅,心,被柔軟地觸動了。

寂寞源于你紫色的藤,

藤條上蔓延著,

紫色的心情。

紫藤花密密匝匝地盛開,蓊蓊郁郁的,一場花事春如線。

距離爸爸的葬禮,已經是三個月之前的事了。那天夜晚,他直接將昏迷的她抱上飛機,來到這幢古堡。

爸爸沒了,顏家沒了,她從顧少卿的妻子,變成了顧天承的——情婦?

情婦?她笑得諷刺,也許說是‘工具’更加貼切吧,沒有任何能力反抗的‘工具’,她三個月沒踏出古堡一步。她不知道,他這樣囚禁自己要做什麼?他強行帶她回來,從不踫她,只在深夜她睡著的時候坐在陽台上抽一根煙,或是靠在臥室的沙發上小憩,到她第二天醒來,他已經走了,甚至沒留下任何痕跡,就像他不曾來過,不是夢,卻比夢,還更虛幻。

「顏小姐!」佣人拿來衣服,「程先生想見您,正在樓下,您……?」

「我什麼人都不想見!」她淡淡地開口。

佣人緊促眉,「程先生好像有很重要的事要見您,來了有好幾次了,看上去挺著急的!」

心語不再說話,回身,還是換上衣服下樓。

程進看到她下來,慌忙起身,「顏小姐!」恭敬彎腰。

心語面無表情,「找我有什麼事?」

「請顏小姐在大少面前替我求求情,我不想走!」程進一臉委屈,是他故意壓下顏心語在桐城的所有消息不讓顧天承知道,他覺得這個女人對大少的影響太大,他只是希望大少能漸漸淡忘她,卻沒想到後果竟會這麼嚴重!

心語臉上又是那種諷刺的笑,「你未免太抬舉我了,就算我願意替你說幾句話,他會听我的嗎?」

「會!只要您開口,他一定會听!」程進說得篤定。

「是嗎?」她臉上的笑意更深,他不過是想利她打激顧少卿吧,這是她親耳听到的!只是,她已經離婚,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棄婦,她還有多大作用?

「是,您對大少來說是……很特別的人!」這是程進的理解。

心語斂了臉上的笑容,「特別?」那是什麼意思?

「先生!」

佣人開門,顧天承進來,臉色清冷,目光灼灼,只淡淡掃了程進一眼,他全身僵直。

「大少……」

「你跟了我這麼年,應該清楚我的脾氣。」淡淡的語氣,卻讓程進感到無盡的絕望。

心語看著程進滿臉的沮喪,突然有些同情他,說到底還是自己連累他。

「大……」她忍不住出聲,她提醒自己已經不是顧太太了,已經跟顧家沒有任何關系,「顧先生!」

顧天承望著她。

心語無畏迎視他的眼楮,她現在還有什麼可害怕的。

「程進沒有做錯,你這樣趕他走,只會讓其他跟著你的人寒心!」

顧天承依舊淡然,「你希望他留下?」

「我希不希望不重要,而是你會失去一個這麼忠心的好助手!」

沉默……

心語淡淡地看著他,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她從不認為自己說的話會起到什麼作用,盡力而已,這樣起碼不會覺得連累別人!

「我先上樓了!」轉身要走。

「你可以留下!」他平靜開口,眼楮看著程進。

程進怔愕,半天才反應過來,「謝謝大少,謝謝大少!」

「不過,你以後不必跟在我身邊,從現在開始,你是她的助理,她的一切事你都必須細心打理!」顧天承看向顏心語。

心語感受到他的目光,回頭與他撞了個正著,望著他,眼底有迷惑,她真的看不懂這個男人,明明只是利用她,明明對她沒有一絲感情,為什麼總能從他眼底看到那麼復雜的情愫!

「準備一下,晚上陪我去個宴會!」沒等她反應,他已經走了。

他說,他要帶她出去,她才有三個月來第一次踏出古堡的機會。

她一襲純白及膝連衣裙,宛如月光般柔和地包裹住她嬌小的身材,讓人移不開眼目。淡雅的雙眸如水一樣純淨,頭發挑了幾縷松松挽起,清秀典雅,發絲自然的垂落下來,劃過耳際。白皙紅女敕的左耳,隱約可以看見帶著小小的耳釘,光線忽明忽暗,她帶著似有若無的微笑,明眸皓齒,氣質如謫仙。

身邊的男子卓然不凡,顧天承親昵地摟著她,冷漠如他,掌心倒生了一個小太陽似的,被他摟著,此刻,她有種被寵愛的幻覺。自嘲笑,顏心語,你又犯病了嗎,你在期待什麼,是教訓還不夠沉痛嗎?

不停有人過來打招呼,心語一直淡淡地,她不排斥這種宴會,也不喜歡。

顧天承打了個電話,程進過來。

「帶她去休息室!」淡淡地交待,自己端了酒杯走開,留她一個人在原地。

心語依舊平靜,他丟下她是情理之中的事,心,自不必失落。她于他來說只是裝扮的花瓶,需要的時候充一下場面,不需要的時候當然扔在一旁!

程進留意到她的微表情,可能她自己都沒察覺的。「你是不是不喜歡這種場合?」.

「談不上喜歡或不喜歡。」她淡淡地,「我現在的身份,可以選擇喜不喜歡嗎?」

程進深深看了一眼顧天承的背影,只她的一個表情而已,他就知道她不喜歡這種場合。看著心語,「用你的心去認真的看他,可以嗎?」他的聲音很平靜,表情卻認真地嚇人,「對他好一點,求你!」

心語怔怔坐在休息室,想著程進的話,心緒有些凌亂!

突然覺得屋子里悶得慌,自顧到樓下草坪。

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清涼的風撫過面兒上,輕盈如羽毛的觸覺。

心語抬頭,滿月瓖在深藍的天空有種靜謐的神秘。

「滋…」煙花綻放的聲音劃破夜空,空中的煙火似叢叢花朵盛開飄散著金色的粉沫,璀璨耀眼。

焰火璀璨的光映照在心語臉上,心亦璀然,純淨的眼眸中滿溢喜悅與歡樂。

「好美…」喃喃的聲音帶了幾份憂傷。

一瞬間,她的眼眸被漫天璀璨的煙火點燃,那種堅強而脆弱的美,如同這寧靜的星空。

「 !……」爆竹響起來,像一顆顆的炸彈,發出巨大的響聲,她有點兒發抖。

忽然肩頭一暖,一件男士外套搭在她身上,她來不及回頭,顧天承溫暖的大手捂住她耳朵,又是那種殘忍的溫度,剛好煨得人想流淚。一絲冰涼沾到唇瓣,她探出舌尖淺嘗,咸咸的,澀澀的,苦苦的,她這才下意識地模了模臉,淚水竟泗流了滿臉。

她轉過身,揪緊他衣襟,依進他懷里痛哭起來。

他只是擁著她,靜靜听她哭泣。

她漸漸平復下來,痛哭慢慢變成小聲抽泣。

「煙花讓你有不好的回憶?」他淡淡開口。

她退出他懷抱,擦干眼淚,搖頭,抬眼看向天空,「我小時候最高興的事就是爸爸帶我去放煙火,可是我怕爆竹聲,于是,每次都是又愛又怕……」聲音沉了一下,「然後,每次爸爸都會在後面替我捂住耳朵……」新聚積的一顆淚緩緩從臉頰滑落。

他抬手,修長的手指挑干她的淚,「你爸爸一定希望你能快樂的生活。」

淚水滴滴滑下,滑動的露珠,晶瑩而剔透。

他目光堅定,雷打不動,大手攬過她,緊緊擁住,淚水濕了他肩膀襯衫,潤膚溫熱。

他感覺指間秀發婆娑順滑,幽幽體香使人陶醉。心跳的感覺,唇與唇的踫撞相印,瞬間沉醉,天在轉,地在動。絲絲檸檬香氣,淡淡綠茶清香。幸福的感覺,舌頭與舌頭的追逐嘻嘻,貝齒間,躲藏卻又相互吸引。纏綿的感覺,溫存的滋味。柔情著,甜蜜著,幸福著。深情流露,真情表白,不摻雜世間雜塵。人是怪異的動物,因為人有情。可這情為何物?卻是說不清道不明。愛情,更是玄妙,一個瞬間的感動,蛻變真情相戀。有時愛的死去活來,期盼天長地久;有時卻恨之入骨,只因曾經擁有。

他吻得細致,溫柔!

心語被蠱惑般,忘了反應,只傻傻睜大眼楮望著他。

他放開她,她臉畔微暈紅潮,清麗如雨中桃花。

「我進去打個招呼,等我!」

她腦中一片空白,怔怔看著他走遠的背影。

「啪啪啪……」突然響起的掌聲嚇了她一驚。

轉頭,秦瀾從暗處出來,剛才……她一直在!

「看來,我真的低估了你的手段,剛和弟弟離婚,轉身就和哥哥勾搭上了!」秦瀾眼底毫不掩飾的鄙夷。

心語心狠狠抽痛,不想與她爭辯,轉身要走。

秦瀾快她一步攔在她身前,「你的目的是什麼?」眼神凌厲,「你想利用天承哥對付顧少卿!」

心語抬眸看著她,「秦小姐想像力真好,不去寫小說實在太可惜了!」

「你……」秦瀾正要發怒,遠遠看到顧天承正往這邊過來。只能壓低聲音,「我警告你,離天承哥遠一點,否則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憤憤走開。

心語緩緩笑起來,她是想離得他遠遠的,可她越想怎樣,老天就偏不讓她怎樣,天意弄人,是這個意思嗎?

顧天承臉色微沉,「沒事吧!」

心語搖頭。

「走吧!」

「嗯!」心語跟在他身後,想著秦瀾剛才的話……她有什麼資本可以讓顧天承對付顧少卿!

十指收緊,仇恨已經在心里根深蒂固,顧少卿,尹倩雪,我不會讓你們過得那麼自在,你們對顏家所做所為,你們給我的所有傷害,我一定會如數奉還!

抬眸看著顧天承,對男人而言,女人最大的資本是……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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